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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嫣然一笑:“你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儿,就想着恶魔如何吃人是吧?”
他淡然笑道:“吃人?不会吧?我还是那句老话,自以为是相千里马的伯乐,却没想到,自己成了千里马的草料,是这意思吧?”
她嗔道:“你呀!就知道用这文绉绉的忽悠我,老实说吧,你当时在洗手间里怎么想的?”
他盯住她的眼睛:“我当时就想,如果咱俩没有因为后来的事情这么生分,同样是相会在这样的地方,肯定不是这样假惺惺的。而是咱俩已经缠作了一处,就在洗手间这样狭窄得不能再狭窄的空间里,相互撕扯、意乱情迷!”
“哎呀!你!”她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禁不住芳心乱动,脚步也停下了来。
“我怎么了?”他坏笑不已:“记得原来在你家里,咱们好象在各个地方都尝试过了吧,客厅、厨房、储物间,好象洗手间去得最多,每次还是你提议的,包括一起洗澡,一起……”
“呀呀呀!你真坏!”她嗔笑连连,却并不真恼,想伸手去打他,但又想到有探头,不得不收回了手,所以顾此失彼,很是娇羞可人。
二人笑而前行,她重拾情郎信任,一解烦闷之结,心情大好,笑着问他:“一会儿录完节目着急回去么?要是不着急的话,回我那儿。我告个假,给你做好吃的吧?”
“哦?”他扬起了眉毛,“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是打算给我做吃的,还是直接把我给吃了啊?”
她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先给你做好吃的,然后再把你给吃了,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哈哈!”他大笑起来:“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反正也是熟门熟路,只怕还没等你把我吃了,就先被我给吃了!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把手机掏了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不成啊!你刚才不是见我正发愁回短信么?一会儿还真是有事,政法口的董书记找我!我录完节目就得走!”
“哎呀!”她很是遗憾,脸上浮现出老大不乐意来,但是过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好吧!那你去吧!还说什么小别胜新婚呢?不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肯定有要事,要不然你也不会皱着眉了。去吧,要是有机会,替我谢谢董书记,如果没有他,张稼清还放不出来呢!”
“好!”他笑着应道:“别说,老董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是帮了大忙了!”
“嗯!”她仍然饱含希望:“那你中午忙完下午忙,吃晚饭总可以吧,我回家做好了等你?”
他侧过头来看着她的脸:“我还真说不好,现在时间不由我控制。看看吧,咱们随时短信联系。如果今天真不成,也没关系。我答应你,只要一回市里,就先找你,好吧?”
“嗯!好吧!”她轻轻噘起了嘴,“那你可得说话算话!”
“好!说话算话!”他有意与她的手指轻轻相碰。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返回演播大厅之后,补录了一些镜头,在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他转身告别。
出了大厅,又与张维彬和李宇丰扯了一会儿闲天,找了一个回市委的理由告辞,出得门来,已是正午。
他吩咐司机开车把自己送到最繁华的常乐大街,然后给放了假,让其转转去。他自己则三拐两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繁华街道的茫茫人海中。
……
他先来到一个咖啡厅小坐,点了一杯东西,却不怎么喝,轻轻将一张钱放到杯下,起身象要上厕所,却侧身从另一个门出去。很快走出了楼群,看了看身后没有尾巴,于是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往西玉河边而去。
不一会儿,出租车来到一处较为幽静的地方,他出声叫停,付了帐下车,走入一处胡同内。对守在胡同口一个看似路人的精干男子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向里。
到了一个雅致的茶楼前,整整衣襟,迈步进去。再看这个茶楼,没有特别明显的标识,只有他走进去的入口处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牌子:“晴耕雨读”。
上了楼,他轻轻叩了三下门,里面有人出声相应:“进来!”
他推门进去,看到靳云诚笑脸相迎:“老兄!您来了!”
“嗯!”他点点头,笑着打起招呼:“你小子,还这么精神,越来越英姿勃发了啊!”
“哈哈!”靳云诚笑了起来:“哪儿及得上老兄您啊!这去了乡镇以后,感觉您越来越沉着干练了!”
“哦?”他笑道:“你小子
就看了我这么一眼,就知道我越来越沉着干练了,也太神了吧?”
靳云诚笑着朝里面努了努嘴:“市台正播着您的访谈节目呢!”
“是么?”他略感诧异:“我刚刚从那儿回来,他们这么快就播上了,不是说录播么?”
靳云诚笑道:“是录播!刚刚开始!快进去吧,董书记在里面,大老板也在!”
他应道:“哦?大老板也到了?家良没跟我说啊,只是发了短信说要来!”
靳云诚点头:“嗯!刚刚到的!家良也在里面,您进去吧!”
“好!”他迈步往里走,心里清楚,这个“晴耕雨读”是董清明和王亦选商定设立的秘密碰头点。针对上次自己与吴琼花在西京宾馆欢爱被摄像一事,他们愈发意识到控制与反控制的重要性。对于无所不用其极的“林季张万联盟”,只能打‘对对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甚至比他们还要狠才行。所以,今天约到这儿来,就是商议具体对策的。
进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王家良正守在门外,见他到来,笑着打起招呼:“兄弟!来了,有日子没见着啦!”
“谁说不是啊!”他笑着与家良握手。
其实,要是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来说,他应该对这位“抢夺”了自己位置的人应该很是忌恨才好。但他则不然,他非常清楚,王家良的“接替”其实是一个综合角力的结果。不管怎么说,家良总比宗欣承接替要好。
家良还是挺热情的:“兄弟!最近晒黑了一些啊!好!更精神了!两位领导正在里面看你的访谈实录呢,快进去吧!”
“好!”他推门进去,看到王亦选正和董清明坐在两张竹椅之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电视,于是笑着叫了一声:“王书记!董书记!”
二人见他进来,笑道:“哈哈!我们的唐大镇长来了,来来来!快坐!这人明显比电视上看着更精神啊!”
“二位领导见笑了!”他笑着向前,王家良此时已经从外面把门又关上了。此时的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王亦选和董清明显然看重他更甚于王家良和靳云诚,于此可见一斑。
董清明很是爽朗,直奔主题:“书记!人齐了!那咱们开始吧!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话直说。张一冰他们在西京宾馆设立暗录系统之事,已经调查清楚了。这群家伙在此经营不少时间了,估计早有所图。除了我们市领导常住的套间之外,对于一般的标间,十间里面他们至少偷装了五六间,而且都是隐蔽性极强、清晰度较高的军用探头,他们还真舍得下本儿!”
他适时提出了疑问:“只装标间而不装套间,这有点儿不太合乎情理啊!按照正常思路,他们既然是想行窥探之事,市领导肯定比一般干部更有要挟价值才对!”
老董正色:“我们一开始也想不通,后来逮到了他们在宾馆埋藏至深的那个‘暗花’,才知道他们当时的初衷就是想抓住全市处级干部的把柄,到时候好掌控处级干部安排大权。”
王亦选适时播话:“这么说来,他们手里已经抓了不少可以利用的牌了?”
老董点头:“应该是这样,据这个‘暗花’交待,他只负责初审,从中挑出有潜在价值的。然后张一冰他们每一个季度就会碰在一起,专门研究这些视频,再分头去布置。当然,这些都是核心机密,他这个‘暗花’因为级别不够,不能参加这个秘密会议。所以,详细的内容,他说不出来。”
王亦选这时又插了一句:“这个‘暗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董拿出手机里存的照片给王亦选看:“说出来您都不信,这个‘暗花’还真是隐藏得特别好,就是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叔!”
王亦选叹了一口气:“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张一冰这些人,也真是动了心思啦!让这么一个隐于市而且看上去不会留下任何印象的清洁工当‘暗花’,还真是高明啊!小唐,你来看看吧,看看这个把你置于死地的家伙长什么样儿?”
“是!”他接过老董的电话,看到了这个隐藏至深的大叔,不禁一惊:“这人我见过,好象我们开会时,他负责收拾厕所卫生!”
“对!”老董说道:“这个家伙平时有会的时候,就在会议室外面的洗手间负责打扫卫生。没会的时候,就帮着服务员清理各个房间。所以,这家伙对所有房间了如指掌,安放针孔摄录机的水平也非常高超,要是不借助机器,根本就发现不了!”
“董书记!”他这时问出一句:“现在你们既然已经控制了这个‘暗花’,打算怎么处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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