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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幽然一笑:“赚钱就不必了!那咱们就去找找乐子吧!不过,老兄啊!兄弟刚才已经说了一句不实在的话了,所以不能再说不实在的了。和您透个实底儿吧,我这人有一个天生的弱点,那就是喝了酒之后,弄这方面的事就不行了!”
白知柄眼睛瞪得老大:“真的?还有这事儿?”
他眨了眨眼睛:“当然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喝了酒,要是少量还凑合,可是只要一上量,弄这事儿就不灵了!咱们今天中午已经没少喝了,照您说的,晚上再喝一顿大酒,我可就真是一点儿也雄不起来了!”
“嘿嘿!”白知柄脸上透出一丝得意:“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喝了一点酒,整这事儿就不灵了呢?你看看我,都快五十了,弄这事儿一点问题没有,而且喝得越多,弄的时间越长,经常弄得她们大声求饶,哈哈哈!”
这个老东西,竟然和小爷在这点上一模一样!故意正话反说编出这个理由的他,不禁心中一凛,也对这家伙快五十了还在风月场上如此拼搏油生一丝感叹。
不过,眼下这个“座山雕”已经把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说明是对自己的戒备已经消除了大半。
于是,他心中暗喜,也笑了笑,开始用学来的吹捧给面子一招,从而虚而实之,把这个谎话说得更圆:“哎呀!老哥啊!我哪能和您比啊,您看您比我的岁数大差不多两轮,可是从气色上看,也就比我大个六七岁,顶多三十五六,哪有一点儿五十岁的样子?”
得了这番“面子”,白知柄已经乐开了花,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看他脸上的笑容甚是真诚,所以,这位“座山雕”妥妥地受了这番夸赞,摆出了一副舍我而其谁的霸气:“兄弟!别说,你这话挺有道理的,我这岁数虽然摸着五十的边了,可我平时就喜欢和你们这帮小年轻的一块儿玩。你去打听打听,咱们卧虎镇别的不敢说,对年轻干部的使用绝对是全县都数得着的!”
“是是是!”他连声答应,顺势环顾了一下这几桌坐着的镇级领导。还别说,确实发现有不少年轻人,而且还有好几个女干部,年纪都在三十多岁,不由心中暗笑,继续拍上一马:“老哥!您别说,这还真是您的大战略、大举措!我说您怎么看我这么亲呢,原来您对年轻人这么重视啊!您放心,重视年轻人绝对没错,您对他们好一点儿,他们肯定加倍地回报您!”
白知柄已经被拍上了天:“那是!要说提拔这些年轻人,还真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多少人眼红啊,都被我给拦下了!好容易,才有了这样的大好局面。如今你这位最年轻的镇长来了,对他们就更有利了。我今天就正式把他们交给你,有你带着他们,我放心!”
他作出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哎呀!书记!您真是太有胸怀了,一下子就把这些年轻的精英全给了我,这叫什么,这就叫宰相肚里能撑船!有了这一帮后起之秀给您帮衬着,您以后肯定还能更进一步哩!”
白知柄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借老弟吉言!老弟啊,和你交个实底儿,我这个书记的位置,迟早有一天是你的!正所谓欺老不欺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
他很是“感恩戴德”:“书记!我刚来,可不敢这么说!再说了,就算我真有这个想法,那也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别的情况想都别想?”
白知柄眯缝起了眼睛:“哦?你说说看,什么情况?”
他放低了声音:“那就是在您高升的情况下!要么去当副县长,要么接刘部长的班,去当县委常委、组织部长,抓党建工作。有您这样的组织部长,那可是高凌之福啊!既重视年轻人,还狠抓基层组织建设,这不就是县委组织部长该干的活儿么?”
白知柄的心思被他说中,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急忙伸出食指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老弟啊!这可不敢瞎说,刘部长还在这儿呢!要是被他听到了,肯定得撸我一顿!说我不好好干活儿,天天就想着谋朝篡位啊!”
他笑了笑:“老兄!您还怕这个啊?我还以为您早就打算好了呢!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要想让我接您的位置,除非您高升!要不,我宁可在您手底下好好干!再说了,我才来,您不管上哪儿,都得罩着我啊!”
“好好好!”白知柄大笑不止,俨然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人:“谢谢兄弟支持!要真有这么一天,我肯定
力保你接我的班,这个卧虎镇一把手的位置就是你的!对了,兄弟,你说今天晚上不去找乐子,那咱们耍点啥呢?”
“这……”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
其实,之所以编出自己酒后风月失灵的理由,并不是不愿意和白知柄等人同流合污,只是自己刚在“色”上面栽了一个大跟斗,因为和吴琼花欢情一度的事情,连“二号首长”的宝座都丢了,被贬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卧虎镇来,必须得长长记性。
再说了,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白知柄是不是暗地里受了张一冰等人的旨意,到时候把自己拉到哪个风月场上,悄无声息地在哪个隐秘角落装上了摄像头,拍下一段“活春宫”视频,再寄给市纪委或王亦选,自己就真完蛋了!
吃一堑长一智,小心驶得万年船。眼下对于这头上一把刀的“色”字,还是尽可能远离吧。
可是,要没了这“色”,吸引白知柄这样的“座山雕”还能有什么呢?总不能,晚上又喝一顿大酒后,一堆人跑到哪个茶馆去喝茶,在那儿畅谈理想、共叙人生吧?
“色”不成,“清”也不成,还有什么呢?
忽然间,脑子转得飞快的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故作神秘地说道:“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搓上两把怎么样?”
“哦?”白知柄一下子紧张起来,紧紧盯住他的眼睛:“看不出来,唐兄弟还好这一口啊?按说象兄弟这么年轻,不应该会喜欢这个啊?”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老兄啊!实不相瞒,来这的路上,我也对老兄作了一些了解。老兄这个白吃饼的大号,可是如雷贯耳啊!”
白知柄更加警惕了:“不会吧?你怎么还知道我的外号?”
他放低了声音:“老兄,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有意打听的主儿!这是来的路上,刘部长告诉我的。我想告诉您的是,您这大号里有个吃大饼,我这名字里也有麻将!”
白知柄很是费解:“你的名字有麻将?不对啊,你不是叫唐卡,是西藏的画像么?”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确实是西藏画像!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意思。真正的寓义,是吃卡张的牌!”
接下来,他把告诉过刘予之的“卡张之秘”又简述了一遍,听得白知柄连连点头,到最后甚是高兴,一个大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嘿!原来你名字的意义在此啊。这么说,咱们哥俩还真是同道啊!”
“对啊!”他眨了眨眼睛:“我当时一听刘部长介绍你好吃碰大饼,立刻就想到我爱吃卡张,咱俩还真是有缘份呢!”
“对对对!是有缘份!”白知柄也大笑起来:“那咱们就说好了,下午下班后,先美美吃上一顿,再搓上几圈?”
他痛快应道:“就这么定了!”
“好!”白知柄大喜,既而又放低了声音:“老弟!既然说好了玩几圈,你的家伙事儿带齐了没有啊?”
“家伙事儿?”他一愣:“在咱们这卧虎镇,码长城还要用家伙事儿,不会让我自备麻将吧?”
白知柄笑了:“那当然不用,咱们现在都是自动麻将机了,没人玩手码的了。我说的家伙事儿,是指这个,你不是说你只带了四五件换洗衣服来么?那这玩意儿肯定也没怎么带吧?”
只见白知柄一边说,一边伸出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个“钱”的动作。
他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白知柄说的是这个,不禁笑了:“哈哈!老兄说的是这个啊!这倒是带了,我没怎么带着现金,但是带着卡呢。老兄,咱们这儿一般都打多大彩头的啊!”
白知柄笑了笑:“不小,也不大,一晚上点儿背的话,能输出去一万来块钱吧。要是点儿正的话,弄个两三万到自己口袋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哦?”他应了一句,脑子却转得飞快。
现在从中央到地方,三令五申不许参与赌博,但是仍然屡禁不止。其究根源,就在于中华大地的“赌”文化渊源流长,甚至有人把麻将比作中国最经典的国粹。而且不光中国,在韩国、日本、新加坡等地,都非常流行,争着把麻将作为“非遗”进行申报,一度炒作得不可开交。
正因为如此,这种“禁赌”才不可能断绝,因为还有一句话叫“小赌怡情”。打麻将嘛,四方城下,你争我夺的,要是不来点儿彩头,就这么抓牌打牌,那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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