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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你们政协这位德高望重的季主席!”
“哼!”杨先开发出一阵不屑的鼻音:“什么德高望重?沽名钓誉而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别以为我杨先开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懒得管、不想动而已。大家和和气气的,比什么不好?非要在这儿搞鬼搞怪,把老子惹急了,看看到时候谁倒楣?”
他陪着笑了笑,心里“咯噔”了一下。
以他对杨先开的了解,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尔雅、礼貌有加,还从未见其这样。俗话说得好,把兔子逼急了都咬人。更何况,这位杨先开可不是兔子。凡是能够做上一把手宝座的,都不是一般人。决断时候,没有股子狠劲儿,是绝坐不稳这个位子的。
这可是再好不过!本来季风行就是倒行逆施,不可人心,凭着多方串联在苟延残喘,现在有杨先开这位愤怒的真神在上面施以高压,就更别想翻身了。
说话间,他瞥见王亦选冲他招了招手,于是冲杨先开一笑:“主席!对于这一点,我想我们确实可以肯定了!您是主,他是副,十副不如一正!”
“嗯!”杨先开点点头,似乎意犹未尽,还想拉着他再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一直侧着身子看王亦选,当即放了他,“书记叫你!怎么不早说,快去!我一会儿再单独找书记议议,顺便为你表表功!”
“是!”他颔首微笑,“主席,那我去了?”
“快去吧!”杨先开挥了挥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面对旁边季风行伸过来相碰的酒杯,只是象征性的碰碰,说了一句:“咱们就不用互敬了,把书记陪好吧”说完后,只是用嘴唇舔了舔杯口,就把杯子放下了,弄得季风行好不尴尬。
而此时,唐卡已经来到王亦选的身边,俯身听命。
王亦选放低了声音,说出来却是很随意的话:“臭小子!和老杨在那儿说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他笑道:“也没说什么!杨主席问了问刚才‘闹酒’的事儿,我解释了一下。”
“哦?”王亦选扬起了眉毛,“这事儿我也想问你呢?我刚进门时就觉察出不对劲,远远看见一堆人围着你在那儿说着什么,最后总算是在我们到达饮料台前劝走了。是怎么回事儿?是有人挑事儿还是闹误会?”
他轻声道:“是季风行下的套!咱们去之前的会议间歇,他刻意到几个新晋委员之间说了一句,中午可以多敬敬您。这些委员问用什么酒敬,他说什么都可以。于是,有两个啥也不懂的新晋委员被忽悠了,跑到前台要求把啤酒换成他们擅长的红酒和白酒来敬您,就闹了这么一出!”
王亦选本来手里是握着啤酒杯的,这会儿“啪”的一声放下了,攥紧了拳头,骂了一句:“这老狐狸!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他却不动声色,将王亦选的酒杯端了起来,冲不远处的老倪招了招手,示意其过来把书记的酒杯倒满。老倪会意,很快过来把酒倒上,然后撤步退了回去。
这时候,王亦选的情绪缓和了些,夸了他一句:“你小子行啊,比我还能沉得住气,还怕大家觉察出来不对劲儿,让小倪过来倒酒,真有你的!”
他却只是笑笑,既没接茬儿,也没否认,仍然弓着身子立在一旁。
王亦选笑了:“行了!别在这儿和我玩深沉啦!说说吧,你是怎么把这两个‘闹酒’的家伙劝走的,不会是把我抬出来狐假虎威吧?”
他竖起了大拇指:“书记好眼力!一眼就把我的小九九给看穿了!当时事出紧急,只有把您抬出来了,结果还真管用,三两句就把这两个人劝走了!”
王亦选的眼里闪着精光:“行了!你小子就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了,绝不会这么简单的!如果真照你说的这样,他们政协办的工作人员早就这么说过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说都不管用,偏偏你去说就管用了,说点儿实在的吧!”
他叹了口气:“书记!真是服了您了!您说您就只是远远看着,根本没走到近前来,却好象亲临其境,什么都知道一样。莫非您真是刘伯温转世不成?”
“哈哈!”王亦选直笑:“你说的刘伯温不是刘季峰么?怎么又安到我的头上来了?再说了,刘伯温还用算,我根本都不用算!为什么?因为我太了解你小子了,鬼点子多,而且在紧急时刻总能想出有些离经叛道的办法来。所以,出现这种突发状况,你小子去处理,我绝对有信心。但是换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他发出一阵感叹:“谢谢书记如此高的评价,您能把我记在
心里,真是让人感动!既然您已经道破了,那我现在就告诉您实情吧,本来还想着过一会儿再说的!”
王亦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还过一会儿再说?别了!现在就说吧!”
“是!”他点了点头:“书记!实不相瞒,这两个人我正好原来认识!”
“哦?”王亦选跷起了二郎腿:“越来越有意思了啊?你的人脉够广的啊,怎么正好会认识这两个人?”
“嘿嘿!”他笑了起来:“您还别说,我之所以认识这两个人,还跟您派我去执行一项任务有关系!”
“是么?”王亦选被逗乐了:“我给你派的任务?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派你到政协来当卧底来了?”
他笑道:“这两个刺头儿可不光是政协委员,还是两个新上市公司的主席!”
说完之后,他就把与李继岚、王东行,还有史一平在“一品香”签订了一笔大单的事情简述了一下。当然,他故意隐去了陆小曼的名字没说,只说是“女儿红”店长。至于“女儿红”现在已经变成“青堂公司”的名下资产,更是打死也不能说。
“哦!”王亦选扬起眉毛:“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记得你原来和我提过,说是‘女儿红’在西京的头笔大单就签了六七万斤,以后肯定不会倒闭了,我和路老爷子也能长久喝上这等好酒了。原来与‘一品香’老板三国争雄的,就是这两位啊!”
“对!”他重重点头:“就是这二位,上次在‘一品香’就是闻香杀出来的刺头,差点儿没把史老板气死!”
王亦选笑了:“不管怎么说,还是你小子厉害,上次把三国争雄演变成三家共赢,这可是本事!这次又把这二位刺头劝走,这就更是本事!”
他挠了挠头:“书记!您就别夸我了,这真是纯粹的运气!我当时也是硬着头皮往上冲的,我也不知道正好会碰上这两个人。您说说,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王亦选笑道:“就算是有运气,也是你小子积累的结果。再说了,你认识这两个人,也得说得动他们才行。这些政协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们,可他们人再多,不也是无功而返么?”
他笑了起来:“那可不是我的功劳,他们这两位新晋委员,还没怎么进入政途上的角色,他们现在还是纯粹的商人,第一认的是您,第二认的就是钱!”
王亦选一愣,“认钱?你小子给他们塞红包了?不对啊,你这穷小子一个,他们两个上市公司主席还能看上你那点儿小钱?”
他笑道:“我可没给他们塞钱,倒是他们想给我塞钱来着,我一分钱也没要!”
说完,他又把“女儿红”已经成为这二人公司稳定盈利渠道,还想再扩大规模的事情简要说了说。
“原来是这样!”王亦选恍然大悟,“看来什么东西都比不过这阿堵物啊!你刚才说把我排在第一位,实在是太高抬我了!别说我一个小小的市委书记,就算是省长、省委书记,甚至路老爷子亲自来,也得排到这阿堵物的后面啊!”
他笑了笑:“那也不一定,他们的公司就在西京,而且他们能有这样一个盈利机会,可都是您确定发展传统产业方略才有的。所以,他们最感激的,还得属您!”
要是在平时,不喜欢听吹捧之言的王亦选对此会予以否定的。可是今天,这位大老板坦然受了他这顶高帽,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发出了一番感叹:“哎呀!这就说明,我们确定这样的发展战略是正确的!你看看,这个‘女儿红’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咱们既没有动用财政一分钱,也没有耗费各部门的人力物力,就只是制定了这样的好政策,营造了相对宽松的好环境,却给了这些藏在深山的老字号、老品牌一个重生的机会。通过这个平台,让他们从深山里走出来,得到大家的认可,就会有专业的营销公司去与他们主动合作,帮助他们开拓市场,从而形成双方甚至多方共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呢?”
“是啊!”他也油生感慨:“所以说,百术不如一略,您带领我们制定的这些大战略、大政策,是这些传统企业得以重生的根本。”
王亦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就别在这儿给我戴高帽啦!从战略层面上说,百术确实不如一略。但从战术层面上说,百略又不如一术。咱们现在大的政策和规划还少么?不少!往往缺乏的就是具体操作层面的东西,缺乏切实有力的执行。你小子不简单啊,把推动传统产业发展的大战略演化成了具体战术,还有力地予以推行,你才是真正的大功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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