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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卷]
第275节 第二百七十四章轻松赚来白食
店老板还想继续表达感激之情，他一下子笑了：“好啦！老板！就算你欠我们一个人情吧。现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刚才看你满肚子西京小吃的历史想往外蹦，也没让你说出来，憋坏了吧？你这会儿说说吧，给我女朋友上一课，说说这些铜啊、铁啊、陶啊的罐罐，都有什么渊源？”
“好啊！”老板愈发感觉到受宠若惊，心情一下变得痛快起来：“那我可就在唐少面前班门弄斧了，给美女讲讲这‘甑’的来历。如果有讲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批评。”
他笑了，看来这先抑后扬的策略还真是管用，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儿，要比给一甜枣儿再打一巴掌有效一万倍。别看只是顺序颠倒了，却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就是真正的权术！
老板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这‘甑’，虽然只是一种器皿，来头可不小，早在原始社会后期已经产生，那会儿应该叫旧石器时代吧，估计那时的甑都是用石头做成的，到现在只是在纪录片里看到过，还没见过实物。再往后，发展到了新石器时代，就开始有陶甑。现在摆在桌子最中间的这个，就是陶甑！”
话刚说到这儿，路晴当即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也是，新石器时代的陶器，流传到现在，那得值多少钱？
老板看出了她的诧异，嘿嘿笑了：“当然，这个是清前期仿制的，不是新石器时代的。如果真是那会儿的，我就不用在这儿开店啦！”
“哈哈！”她笑了起来，补充了一句：“清前期的，也算是文物啦！”
“就是！”老板点了点头，用手一指旁边看上去有些发暗的甑，说道：“这个，是青铜做的甑！在商周时代，青铜业最为发达，很多的青铜甑，就是这个时候铸成的。桌上的这一个，我找人考证过，应该是明朝时候的仿品。估计真正的青铜甑，只有咱们西京博物馆里才能见着啦！”
“哎呀！明朝时候的仿品也不容易啦！今天还真是长见识了！”她一边赞叹，一边用手在桌下轻轻捅了他一下，轻声说道：“你知道么？其实老爸也挺喜欢这些有历史的瓶啊罐啊的。不过，因为这些东西好多都是无价，他怕别人知道后以这个作为礼物相送，所以他平时并不说，只是在一个人的时候去逛逛老北京的琉璃厂什么的。”
“哦？”他非常有心，一下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深义，笑道：“好哈！既然老爷子爱好这个，哪天咱们就在西京的古玩市场给他淘换一个有年头的甑回去，估计他一定会喜欢！”
“嗯！这样最好！”她笑了起来：“你这个脑瓜子真是属陀螺的，转得够快！老爸最怕别人知道这个爱好，只是对你来说，却是不怕！就象别人只知道他没事喝两口，却没人知道他最爱‘女儿红’一样！到时咱们一起淘换好了，拿给他看，他非乐疯了不可！”
“哈哈！好！”他大笑起来：“那咱们一有空就上古玩市场转转去！对了，西京的古玩市场，也是从唐宋时期就开始盛行，大大小小的物件都有，也算是西京的一个景致呢！”
“好啊！”她轻轻搂紧他的胳膊，柔声道：“反正我这些天就跟着你混啦，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得意不已，与她贴得更近了，感受着她发间流淌出来的馨香。
老板看着这对青年男女一颦一笑之间，很是温馨，不由笑了，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至于这边上的，是铁甑，是在铁器产生也就是春秋之后才有的。我这一尊也找人鉴定过，应该是清代中期时候的制品。因为铁的工艺越来越完善，所以这尊铁甑也越来越接近现代的产品，你们看它的形状就不太一样，整个甑体是个圆筒，使受热更为均匀，而且它的底部有许多透气的小孔，这也更符合散热的原理。”
“哎呀！真是神奇！”她一边点头，一边趴下来观看。当看到铁甑底部一排排透气小孔时，忍不住连声赞叹。
见她象个孩子似的，他也被感染了，趴下头来和她一起看着，还感叹地说了一句：“这历史总是在进步啊，工艺越来越提升，设计越来越合理。不过，换个角度想，这个工艺是越来越进步了，时间也利用得越来越好了。只是，这种工艺进步和时间简短，是不是又让原来古味古香的感觉差了不少呢？”
“哎呀！”老板鼓起掌来，“还是唐少懂行！真是一语中的！象我们长期做这行的都知道，这青铜甑比陶甑好用，铁甑又用青铜甑好用，费时也短，但要是真正说起味道来，还是最古老的陶甑味道最好。虽然费时间，但是真正蒸好后，那叫一个香甜，绝非其他可以比拟。说来也怪，我们后来也尝试着用微波炉加热等现代方法试图缩短陶甑的蒸煮时间，可是不管怎么试，这用现代改良方式出来的味道，总是和最原始的差距不少！”
“哦？”他笑了笑，“老板！那你说句实话，今天给我们上的这盘甑糕，是用什么家伙蒸出来的啊！”
老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唐少真是够直接，一句话问得我都流汗了！实不相瞒，如果用最原始的陶甑来蒸糕，至于需要六到七个小时。按照我们店里现在的客流量，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二位刚才吃的甑糕，是用铁甑蒸的。”
“嗯！”他并没有因此出声相责，而是点了点头：“你们这儿这么火，确实不可能做到用陶甑来蒸，要不然，食客们该掀桌子了！不打诳语，这说明老板你还是挺实在的啊！”
老板频频颔首：“别人面前可以瞎说，唐少面前不敢撒谎！唐少啊，我现在可是对你心生佩服，由里到外的啊！”
他对这些夸赞之词毫不感冒，摆了摆手：“不说这个！其实我能够体会到你的不容易，要知道我们上午和‘一品香’谈成的合作，也是和最初的设想完全不同。我们原来的‘女儿红’黄酒比较高端，最便宜的也在四百元一斤。但是‘一品香’本身产的白酒‘一品高粱’才二百多元，他们自己进的黄酒更是街边批发货，几十元，根本没办法谈下去。后来也是考虑到他们这么大的客流量，习惯了酒价低廉，四百元确实有些高。所以才考虑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四百元一斤是五年陈酿，那我们就把它变成一年酿，品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成本价格就能控制在一百五十元左右，这样的话就符合‘一品香’的销售空间了！”
老板赞叹不已：“哎呀！唐少！要说还是您厉害！确实是这样，我们也想用陶甑做最好的，这样即便卖的价格比其他家的高两倍都无所谓。可是我们店里并不只做甑糕，把宝都押在这上面不合适，所以我们就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和其他店一样用铁甑蒸，但是绝不偷工减料，也不缩短工时，价格只比其他的高一点儿。正因如此，我们的甑糕才做到了畅销！”
“是这样！异曲同工！量体裁衣！”他和老板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不过”，他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动，瞬间想出一个主意，于是用手敲了敲桌子，“老板，说到这个量体裁衣，我倒是有一个小点子，类似刚才和你说的弄个文物展柜，你想不想听听？”
老板一听到这儿，顿时两眼放光：“哎呀！刚才那个文物展柜的好点子我还没有感谢您呢，这会儿又给我出一个好点子，太好了啊！唐少啊，这要是在专业的点子公司，你这么一个好点子，我至少也得付你两三万块钱吧！”
“哈哈！”他大笑起来，上午刚谈完好几千万大单，哪会把这两三万块钱放在眼里，但是也不能因此显示自己的狂妄，于是只是笑，最后把路晴和店老板逗得一起乐，他才止住笑，说道：“两三万块，可不少啦！这样，这钱也不用你给了，以后我和她没事就来你这儿吃点儿正宗的西京小吃，你给打个八折就好，这行吧！”
“那不行！八折！绝对不行！”店老板的脑袋晃得象拨浪鼓似的：“出了这么好的点子，我店里的生意一定能提升不少。您二位来，我全程免单，想吃什么，尽管点，我一定拣最好的上，保证让二位满意，好吧！”
“那哪行！”他故意谦虚，与路晴对视一眼，“那我们两个不成了吃白食的了？”
“对！”她会心一笑：“我们两个是地道的吃货，可绝不是吃白食的。老板啊，就算他给你出了一个金点子，也是他灵机一动想到的，还没有见到成效呢，你就给打一八折就好！再说了，我们也不差这吃饭的钱！”
“这……”店老板愣了一下，这一句“不差钱”算是领教了这二人的实力，当下也不敢勉强，只得点头应承：“好好好！只要二位觉得好就行。对了，唐少，您刚才说的又一个点子是什么？我可是一直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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