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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卷]
第162节 第一百六十一章淡定自若钓者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品尝着胜利的喜悦，二人大笑不止，整个办公室都洋溢着欢声笑语。屋外的阳光也更热烈了些，让人觉得即便在这深秋，也是无比煦暖。
三点四十分左右，王亦选如约来到市人大。
市委书记亲自驾临，而且是专程来看望自己，范伯龄就算再劳苦功高，也必须识得抬举。于是，他让办公室主任董玉屏和市委来打前站的倪献森随时与唐卡保持着联系。由他主持的人大代表听取政府届中述职会议开了个头，常务副市长夏威和述上职后，他就来到了楼前迎接王亦选。
王亦选的奥迪a6“吱啦”一声，停在市人大的主楼前。
唐卡从副驾驶位置上推开车门，熟练地把右后方的车门打开，王亦选迈步出来，与笑脸相迎的范伯龄手握一处。
“哎呀！王书记啊！我这没去向您报到，倒是有劳您屈尊来看我来了，真是不成体统！”范伯龄今天的气色看上去真是特别好，一向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红润。
王亦选大笑起来：“哎呀！老范啊！您是前辈，是老兄！瞧您说的，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尊老爱幼，可是我们的传统美德。我这个作兄弟的，来看看您老兄，怎么就不合适了，挺好的嘛！”
范伯龄连连点头：“王书记重情重义，真是太给我们这些快退休的老家伙面子啦！”
王亦选微微摇头：“哎呀！老范！您这句话可是说着见外了，别说您现在还在任上，这一届必须得踏实干完，就算再过三年您真的卸了任，以您的声望，在咱们西京可仍然有着重要的话语权，我们这些小字辈、小兄弟还得靠您这位老兄多多扶持呢！”
话说到这儿，这位市委书记借势贴近了范伯龄耳语：“老兄！我这次去北京开会，几位老同学从国外给我带回来两条上好的西洋参，说是天然的，是好东西。我看您最近的气色不错，应该继续巩固巩固。这个东西是补气的，一会儿让我的秘书唐卡拿给您！”
说完，他回头看了唐卡一眼。唐卡会意，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意思是放心吧，已经装好了。
一行人相互握手，然后寒暄着来到范伯龄办公室，早有服务人员沏上了茶。唐卡这时看了王亦选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于是会意，悄然退了出来。
他这么一退，倪献森和董玉屏就没法在屋里待着了，于是也闪身出来。这样，范伯龄诺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和王亦选二人。
一场会见变成了密谈，这多少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不过，两位一把手借着届中谈话的机会聊聊天，其中可能涉及到一些机密问题，所以让他们二位细谈，倒也说得过去。
当然，这其中最核心的因素是唐卡。他当然知道王亦选想和范伯龄说些什么，如果自己不领头出来，这个董玉屏和倪献森就会都在房间里，那就根本没法说事儿了。
他出了门后，将手向对面开着门的办公室一指，冲董玉屏一笑，：“董主任啊！这屋有人么？咱们几个要不就在这屋待会儿吧。”
董玉屏忙拉了一下倪献森，笑道：“没问题！我们已经和倪科长安排好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办公室，当时这么设计也是为了考虑好照顾范主任。唐秘书，里边请吧！”
“好！”他冲倪献森使了一个眼色，径直往对面走：“那我就参观一下咱们范主任的办公室吧，哈哈哈！”
“欢迎！”董玉屏在他身后跟着，倪献森也跟了进来。三人在一圈沙发中坐下，有美女服务员进来沏上茶，然后准备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唐卡却伸手叫了一声：“门不用关了，就这样开着吧！”
“对对对！”董玉屏赶忙接话：“这儿没你的事了，把门开着吧，我们好随时看着对面领导的情况！”
“是！”美女服务员答应一声，端着茶壶走了。
他笑着看着这个美女服务员的背影，发现她有一个特别漂亮的翘臀，在紧致工装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当下心里就是一动，不禁想起绝美空姐江郁来，还有那两位可人的小姐妹——蔡青和毕玥。当时这三位空姐也是穿着这样紧致的制服，尽显美臀无限，后来与自己在香山旁边的饭店里一龙三凤，极尽缠绵，真是人生爽事，想起来都让人觉得血脉贲张。
董玉屏见他的眼神直直有些发愣，还以为他在全力盯着对面的范伯龄办公室，不禁向倪献森发出了一声赞叹：“倪科长啊！我发现你们市委的同志就是细致，你看你来打前站就已经够仔细了，咱们的唐大秘书更是细致，不光让咱们把办公室门开着，还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看。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相比之下，我们人大这边的素质可真是差远啦！”
倪献森见董玉屏夸起唐卡，当然也乐得锦上添花：“董主任啊！要说您就是好眼光，咱们王书记的唐秘书，一到秘书科就崭露头角，被王书记选为大秘，这在咱们整个西京市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四五年下来，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现在已经是咱们西京最年轻的副处后备干部了，堪称副处后备第一人！”
唐卡笑着从美女的翘臀中回过神来，假意埋怨起倪献森：“老倪啊！你怎么当着咱们董主任的面说起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董主任一直在市人大工作，这方面早就熟门熟路，只不过轻易不说而已！”
“是是是！”老倪听完后频频点头，“董主任确实是前辈，我们这些和董主任比起来，算是后来者了！”
他这时又将眼光望向了董玉屏，夸赞起了倪献森：“老倪，我是晚辈，你可不是！董主任啊，我们行政科的倪科长可是市委办公室的老人了。咱们现在好几个后设科室的负责人，象会议科的正副科长，王家良和冯哲元；还有后勤科的正科长，俞新亮，这些原来都是倪科长手底下的兵。所以他说我是第一后备，我可不敢当。要真排位也是他排第一，我排老二！”
“嗯嗯！”董玉屏点头：“你们两个都很优秀，倪科长是年轻的老干部，岁数不大，资历很深，你唐大秘书则是冲劲十足的后起之秀，都是楷模！”
“哈哈哈！”三人笑作一团。
……
谈笑之间，他可没闲着，通过言语甚欢，他探听到了两个细节。
第一个细节，就是此次述职会议，每个副市长的述职时间大概是三十分钟左右，然后由各个人大代表提意见询问，提问时间大概是十分钟，最后由会议主持人作一个五分钟左右的总体点评。加上其他空余时间，一位副市长从头到尾大概用去五十分钟时间，也就是说三位副市长一共用去两个半小时左右时间，六点之前结束。
第二个细节，就是范伯龄现在出来与王亦选会见，在对第一位副市长总结点评的时候，他还需要再回去，而且做好第二个副市长述职的开场，然后再出来。
这第一个细节是常规程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第二个细节很重要，那就是如果范伯龄回去点评并继续开场，大概要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十分钟，王亦选就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这对于人大这边来说，显得非常的不礼貌，也显得范伯龄太过于托大了。
董玉屏在谈及这个问题时，提出了这个隐忧，唐卡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老兄啊！您不用担心，王书记不是专程来看范主任的么？这当中的间歇十分钟，肯定等得了！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几个可以过去陪他聊会儿天嘛！”
董玉屏先是点头，但是仍然觉得不妥：“唐大秘啊！你说得对，但这样始终不是很好！尤其对于我们人大来说，虽然可以监督政府工作，位于政府之上，但是必须始终坚持在党的领导下。这次会见谈话，如果是林江越市长来，范主任这样出去个十分八分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今天是王书记来，本来让书记主动到人大来就有些失礼数了，再让王书记坐在办公室里，等范主任出去再回来，确实很不合适！”
“对啊！”倪献森这时也在一旁帮腔：“唐老弟！要知道三位副市长述职，范主任可不只是出去一趟，而是两趟。也就是说，王书记需要在办公室里等两个十分钟。这要是一次还好说点儿，可是一而再，就有些……”
“是啊！是啊！”董玉屏见富有经验的倪献森也倾向于自己的意见，更加笃定起来。
他却仍然不以为然，还特意白了倪献森一眼，让这位“老前辈”急忙收敛了目光，老实了不少。
直到董玉屏问得急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两位老兄！我这当晚辈的说句实话吧，你们还真怕王书记一个人待在范主任办公室憋闷啊，不可能！咱们都是吃政治这碗饭的人，您二位想想，咱们能想到王书记会一个人呆着无聊，这几位述职的副市长大人，他们会想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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