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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又躲到云层之内,虽说还未冬至,但秋风袭来,还是有些冷意。
林承恩此时,脸色铁色,一脸怨恨的站在房外,任凭着这冷飕飕的夜风袭来,而仿若未知。他身上的衣服并不厚,由于殿下叫的急切,匆匆而来,实在没想到皇子他居然是这种要求。
闷恨的他原要反驳,但是皇子那如杀人般的眼神射过来,也只得一一照办。那种委屈与滋味没有亲身体验过的恐怕永远不会明白。他颤巍巍的回到了住处,妻子那洁白的面容如同月下如水般的滋润,映的他哇凉哇凉的。
妻子越是美丽越是动人,他的心就越痛,最后考虑再三还是去惊动了父亲,把这事说了一遍。
父亲也没辙,暗叹一声便劝他快快带去,免得皇子怪罪。最终,妻子还是被他惊醒了,慵懒娇柔之中被带到了殿下这里。那心真的很痛,一个堂堂的林家少爷,下一任的家主,竟然亲手把自己的女人送给皇子殿下那里,这简直让他想怒也怒不起来。
二皇子殿下那厮果然胡天胡地,不过眼光也是毒辣,只听当时一见到妻子便道:“好你个承恩,家有美眷为何不即日介绍,这等容貌就算是京里的头牌姑娘怕也比不了,这种少主夫人的味儿别人可是学也学不来的,言启果不欺我”
林承恩当时那个恨啊,脸色原本铁青的他变得都快绿了,心中气的直抖,居然把自己的妻子与那些专门服伺人的那种女子做比较,这简直太欺人了,还有那个言启,言启是谁。
林承恩虽然气,但脸上却强忍着,撑出一丝笑容,唯恐得罪了这位二皇子祖宗。可惜,这个强撑的笑脸并没有得到二皇子的任何赏识,只是得到一句回应:“让你把少夫人带来,磨蹭了这么久时间,以后我们皇室再有什么事情让你办,那不得都给耽误了,去吧去吧,别耽误我好事”
林承恩那个郁闷啊,牙齿咬的惨白退了出去,不情愿的关了门,并想着要急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里还会想再听到妻子的那种声音。可惜,天不从愿,二皇子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传了过来,打断了他欲急奔走的脚步。
“就在门外候着吧,说不定呆会还有需要到你的时候呢”
二皇子的话犹如重锤,他真喜欢能把他锤死算了,黑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门边,听着那二皇子与自己的娇妻不时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妻子的声音简直如刀,不断的割裂着他的心。他悲凄的看着月儿在云层之中,不时的躲着又不时的钻出,像个快乐的宝宝,可是随之掀起的云层之风,刮的他直哆嗦。
二皇子里屋的说话声,直让他恨不得马上逃离,可是他不敢,也没有这个胆子。
“嗯,不错,那个言启说的没错,留着承恩守着,果然更有味道……”
……
林承恩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以途转移焦躁之心,可惜,就算把耳朵堵了起来,那二皇子与妻子的话声还是传了进来,似乎他那只捂着耳朵的手就是假的,丝毫不能阻挡声音的穿透。
忍不住心下嘀咕,这女人我要休了她,不知廉耻,平时那么端壮贵气如江南里的仕女,可是在皇子面前尽如此这般,我要休了她。可是,这种话也只能说说罢了,她是正妻,以林家的权势,断不会找着平常无貌的女子娶了,能成为林承恩的妻子,不说其它方面,单这美貌就足矣不差。
也算是林承恩早年英俊也算得上潇洒,商贾之人一向多金,虽然在皇权之中,商贾之人低微,但在世俗里,那等财气无不让很多女子趋之若鹫。这当中林承恩也算有福,遇到了一位相貌极品可味门当户对之人结了亲。只是可惜的是,被没有见过面的徐言启摆了一道。
林承恩也知道妻子来到皇子这里也是无耐之举,来时也是游说了一翻,否则说不准这皇子就把整个林家给办了,也极有可能。
月色慢慢的退去,天地间沉于黑暗,这是黎明前的黑暗。这时的二皇子终于神情气爽的放出一句话来:“不错,不错,承恩没想到你家夫人如此美貌,真是好福气,这几日就留在这里吧,恩,你先回去吧”
林承恩酿跄的跑掉了,如如蒙大赦。在不远处的拐湾处才见到自己的父亲,原来父亲已在这里呆了良久。林天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昨日原本可以让那余倩芸带了回来的,可惜遇到一位少年”
“少年”
林承恩晃然一动,不确定的道。
“是啊”林天残眼中尽是苦涩的无耐:“他叫徐言启,余府的小下人,只是颇有些运道……”
“徐言启”林承恩愤恨的说着,看那气势仿似要把他一口吃下。
林天残不解,疑惑的看着儿子。
“偷鸡不着蚀把米,言启我和他没完”
林天残眼中一寒,顿时醒悟:“皇子这事,是……他”
……
……
第二日,天微朦朦亮,余家长辈众人,就来到了议事大厅。
这次居首的是那位长辈余德飞,昨夜的动静太大,原本余家年想要压着的,可惜回来之时,惊动了府中之人,这事便传开了。余德飞老爷子的也是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并且听说当时在场的还有那个徐言启,这下可就不干了,恼火与让气愤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只恨家年没有惩罚那小王八羔的,这不,强忍着痛,第一时间组织了这个会议。
其实会议的主旨,也就是来质问余家年的,为何让那小子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得罪了那个二皇子。在他们心目中,二皇子收了余倩芸,那么大家皆好。二皇子可以得到美色,而他们余家就可以享受余荫,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却偏偏出了徐言启那小子,不仅阻了二皇子猎美,也是断了整个余家的福份,幸好二皇子大仁有大肚,没有计较什么,暂时退去,要不然整个余家就可能因为此子而断了脑袋。
整个议事室已变得硝烟弥漫,如同战场,如果口水可以淹死人的话,坐在其中的余家年,恐怕早就被淹死了百把次了。
余家年早已麻木,已经忘了辩解,看着那桌上暴跳如雷的余德飞,他都担心再这般激动下去会不会一个稳,脚摔断了。而周围的这些老家伙们,也是随声附合指指点点。
突然,余家年感到有种悲哀,为余家拼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是这群酒囊饭袋指鹿为马之辈。他已经麻木了,累了,也不想做一些无劳的争辩。徐言启救了整个余家,可笑这帮老家伙们还不知聒耻,大言不惭。
“余家年,是不是觉得我们老了,就目无长辈了,当初要是你爷爷还在世,哪里会让我们会这等气,我们的脸都被你败光了,那可是皇室啊”
“别在那装,是不是翅膀硬了,就不搭理我们这些老家伙了,我告诉你,那徐言启必须死,而且不得好死”
……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义愤填膺,脸上争辩的也红一块,白一块的,还有从侧面进攻的,游说余家年好好认个错,把这个罪魁祸首徐言启给办了,再向二皇子请个罪,想必余家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余家年终于不忍抱紧了耳朵,只觉周围的一切,就像数万只苍蝇一样,不停的在你耳边“嗡嗡”的直响,直叫。好在这一刻,眼余角处,见到一双鞋正缓步而来。
这双鞋的主人,他识得,抬头一看,正是赶过来的阿德。
阿德在府中立过汗马功劳,虽然这等议事之地,身份不便进,但是进来了,也没有人会反对。阿德轻轻的来到家主跟前,附耳悄悄的说了两句,又拿出一张信笺,便离去。
余家年看了一圈,眼露奇怪之色,接着又露了丝无耐,把信笺放于桌上,并顺手压在上面。整个过程,这些长辈们不已为言,只到是一些外面的情报之类的,也没觉得大惊小怪的。
气氛仍然热烈,相互声讨着不惩罚徐言启的种种恶果极逼迫之态。
余家年最后看着这些口水直飞的长辈,头摇了摇,忍不住放开了压着信笺的手,把这个信笺传给近处一人。这近处之人,自然也是长辈,他微微一愣,正骂的畅快,那没睡醒的不快好似都在责骂声中逝去,被余家年突然给出的信笺,愣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待得反应过来,茫然的接过,看了一下,那脸上顿时变得呆住,责骂的声音嘎然而止,看那神情实在滑稽。其他人仍未觉出异样,只是较临近的一二位,才发现端貌,一把抽过了那张信笺,看过之后,也同样色变,变得目瞪口呆,神情也甚是滑稽。
很快,这种氛围终于意思到不对,大家也停止了责骂,一张小小的信笺像过流水线般,一个个的从不同的手上流过,只是每当这些手的主人看过之后,也会同先前那人一样,变得木呆,震惊,不可思议等等复杂的滑稽表情。
当信笺最后传到了那位余德飞长辈手里时,看过之后,他的胡子气的发抖,偏又像在极力的忍着,不断的说着:“好,很好,那徐言启小子算他福气,暂留他小命……”
说完,“砰”的一声,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摔砸在桌上,断成了两半。
余家年收回了信笺,又展开了一看,眼中是苦笑不得的神情,只是那深处还有着一丝丝的忧虑:“二年时间,还是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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