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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这位领头的铁卫闻言变色,只因这小小的不大的声音,仿若从心底而生,有一种震撼的力量。这种力量他是非常熟悉,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达到这种境界,但在皇室之中,高手辈出,这种超脱于世的境界,他还是多多少少接触一点。常在皇室的高僧密室中,偶尔传出来的声音,才会有这种力量。
所以,这个小小的声音听闻之下,无疑不下于一声惊雷,震的他有点发懵。难道这无双城中竟也有这种高手坐阵,这有点不合逻辑。天下能触“道”的高手都已网罗在皇城之中,就算偶尔有在世俗山中的,自己也应有所听闻才是。
他揉了揉耳朵,以为是听错了。可是,接下来那久经杀场的十八匹战马却同时抬蹄,扬天嘶叫,一看之下居然是对这声音产生了惧意,惊慌的欲逃。
这……
领头人眉头皱的更紧,刚才那风轻云淡的模样悄然退却,换之的是一脸的紧张。而那些正围攻阿德的十八铁卫同时放下攻击,围在领头人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儿,而看着不知名的前方。
情势的逆转让人不可思议,阿德某名其妙的看着这一些,有些郁闷的回到小姐旁边,而未有任何一人再来围攻他。现如今,阿德在这些人的面前,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随时可以碾杀,根本就无放在心上。
阿德虽然解了围,但脸上根本就未流露出劫后余生的爽意,有的只是憋屈,自己居然被这帮人给忽视了。然而,虽然有点气恼,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怏怏的回到马车旁,护着小姐。
余倩芸在听到这声声音的同时,眼中的惊讶一闪消失,紧接着又眸中似乎萌动了一层水花。她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这个让她又恨又气无比纠结的家伙。
夜晚的月儿,悄悄的躲入到云层之内,光线变得更加暗淡了,不知何时,一阵风随起,整个静怡的道旁,变得萧萧然。
马车,十八铁卫,伫立其间,动也不动,整个氛围,杀气浓烈并升腾。
忽然,那余府方向传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是一个人的,那落地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位正在躲迷藏的孩童,认真而又谈玩的用脚步敲打着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并不大,可是在这样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个方向了,都清楚这个人就是关键时刻出声之人。
领头的铁卫面色阴寒,出声之后便即禁口,死死的盯着那如孩童般玩皮的脚步声的方向,实不知手中捏着剑柄的手已经发白。
月儿突然又从云端露出了笑脸,朦胧的月色照在前方,也照出了一人影正缓缓向着此方前来。那人的身处被月色所朦,就像蒙了一层月纱。
阿德的眼中震惊了,现出不可思议,然后马上变成了错愕,盯着那移动的步伐,眉头紧紧的皱着,现出了担忧。
人影不再那么神秘,近处已可看清真实容貌来,面色像月儿一样沉容,手中拿着一刀,任谁都知道这是一把再过普通的刀了。
余倩芸虽已知是谁,但见到了本人,还是不争气的心脏狂跳两下。
只有那十八铁卫,原本大气不敢出的,重新变得玩味起来。那浓烈的杀气一缓,变得有所讽刺的气息直扑而来。
领头的铁卫紧皱缩的眉头,抒展开来,看着这位越来越近的人儿,嘴角现出一丝嘲弄:“我到是谁,原来是十几岁的娃娃,天资不错,可惜你投错了胎”
徐言启仿佛没有听到这人的讽言讽语,默默的走来,越过了马车,也越过了余倩芸,更是越过了阿德,默默的走近铁卫前方数步,伫足,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以为可以过得了我手中的这把刀”
徐言启抽出刀,在月色下有着光亮。
“哈哈”铁卫门爆发出哄堂大笑,好像遇到一件最开心的事情。
“你以为这是把神刀,想用这把刀来救下这位小姐”
那领头铁卫开口,眼中还有着未笑完的余纹。铁卫们的担心已经渐去,反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的玩味之态。一群在皇室之中沉浸多年,虽然没吃过肉,便还没看过猪跑吗?一个缺乏武学底子的时,他们一眼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虽然,这个世界有“道”字一说,但那种境界的人,并不是一个十几岁刚出头的孩子所能达到的。只能说,像这位至多是天资丰厚而已,大凡能摸到“道”境的人,无一不是经过数十年苦修,方才能入境,而达到以境伤人的地步。
即便有几位十几岁而入境,那也是凤毛麟角,自打从娘胎里熏陶修行的结果,而且像这类人,从小受到良师的指益,那武学的根基也不会错过的。可是看这位走出来的少年,身上明显是余府的家丁下从服饰,根本不可能入得了“道”境,没能入得“道”境的人,那至多是看到了一扇“道”的门,更不要说伤人了,无从说起。
这些在皇室身边的人,接触的层数,自然不是这些普通的世俗可比的,他们清楚,不能入“道”的人,要说伤人只能看他们的武学如何,这少年虽奇特,算得上天资独特,但伤不了人,也是枉然。
铁卫们的心活了,想一想待会就可以把未来的一代绝品高手,亲手碾压至死,那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情。
领头的铁卫,嘴角已是笑的快歪了,先前被惊吓的不快,尽数散去,藐着眼看着这少年,心中有着大快畅意。
“你连最基本的武学基础都没有,用什么来护你的大小姐啊,啊……”
最后一声,那领头铁卫语气显得阴阳怪调的,显是在嘲讽于他。
“自然是凭我手中之刀”
徐言启没有理会铁卫的嘲讽,像看白痴一样盯着这位铁卫:“你可敢与我一战”
那领头铁卫被这种眼神看的极不舒服,一声怒喝:“虽然你天资不错,虽有助益,但实战对于我来说,一剑便可斩你”
领头铁卫怒不可饶,这十八铁卫可也是纵横天下,当初击败了多少次暗杀的绿林好手,就凭这小娃娃,一个少年之人以为有了天资就可为所欲为,他怒的是这少年明明不懂武技,却给他的这种藐视的眼神。
“既然如此,可敢接我一刀”
徐言启的话如火上添油,更加让这领头之人气恼。
“有何不敢,想我堂堂铁卫领头,难道还怕了你不成,别说一刀,就算十刀,百刀也可任你所砍”
徐言启眼中一跳,继续道:“接我一刀,如果你败则放了大小姐余家众人,我败任你所为”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领头铁卫怒极反笑:“就凭你不着伍的三角猫,也想撼大树,你这种狂妄的小子,我一剑能劈死几十个,就凭你这种玩意儿”
领头铁卫已是粗言粗语,显是动了真火,想一想被这娃子所戏,手中的剑欲要拔出,当场斩死于他。
徐言启毫不畏惧,眼着他的双眼:“你怕了”
领头铁卫更怒,大吼一声:“他.妈.的,龟孙子,老子我能怕你,好,好的很,我今天就看看你一刀怎么斩了我”
“你败……”
徐言启话未说完,那领头已急不可耐,再次狂吼:“都依你,我今天就看看你这少年怎么个狂妄法……”
徐言启点了点头,声音平平而道:“准备好了……”
“小子,来吧……”
轰!
那领头之人刚一说完,只见天地间似乎被冻结,一股涛天的气势如同席卷秋风的落叶,轰的一下,刀势卷而厚发薄至,刷的一下,便已至眼前。
“怎么可能”
领头铁卫眼瞳急缩,那刀意浓烈至极至,就像是一位沉浸武学数百的顶峰高手,所发出的一击,那刀中的气势容长而浩瀚,如一部史诗,聚浓缩在这一卷之势中。
“当”
仓促之间,挥出这一剑,挡了这几乎无可阻挡的一击,幸亏,他武技高强,这来势迅猛的一击,虽强但缺少了圆润,否则,定被斩于刀下。饶是如此,领头铁卫的震撼也是无以复加的。
身子已被击飞,连翻了数个跟头,才倒摔在地上,用剑撑起了身子。
他很想使力,让自己站起来,可是那刀过之处清楚的传来的讯息,已深入心底,那讯息他知道是什么,是刀意。
“这小子怎么可能把这刀意激发出来,不可能,绝不可能”
领头的铁卫虽然武功了得,但并没有入“道”,对于这刀意也只能悲叹。他清楚的感受到这股刀意在体内放大,四射,割裂着皮肉,他艰难的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体内刀意的破坏,就如堵塞了他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忽然,“呕”的一声,这领头喷出一口血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谁都没想到,这少年简单的一刀,会有这么大的威势,所有的人都错愕了。就连那马车旁心情复杂的老张,大小姐,阿德都绝没想到会有这等效果,更不说那群已经惊呆了的铁卫们。
战斗的发生仅仅一瞬,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好长,天地间被刀意卷过的落叶,从顶上飘下几片,扬扬洒洒的随风摇曳。
忽然,那些铁卫清醒了,随之变得咆哮:“杀了他,杀了这个刽子手”
平静的道旁,顿时又变得杀意横秋。
阿德一个箭步跳了出来,大声道:“言启好样的,哈哈,今日就让我大开杀戒,小姐就交给你了,如果我死,就为我报仇,哈哈哈”
徐言启没有动,好像这些要来杀他的铁卫与跳出的阿德,根本就与他无关一样,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他的刀架在空中,那股慑人心迫的刀意,仿佛也随之他的挥出而失去了灵魂。
不知何时,那受了重伤的领头铁卫已站了起来,可能是有感头儿的起身,所有铁卫的目光都盯着了头儿身上。
领头铁卫颤巍巍的站立,脸上已经是没有了傲意,只有那比苦瓜还苦瓜的脸蛋,仿佛被人扭了几圈,正痛恨的看着徐言启。这时的他终于能说话了,可能是喷了血的原因。
“弟兄们给我杀了他”
领头铁卫能说的开口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可想而知他对于眼前的少年有所痛恨。
徐言启保持着这个姿势,好像知道这绑铁卫会这般如此,轻蔑的不屑:“你们皇室只会干这个……”
打脸,赤.裸.裸的打脸,一众铁卫出尔反耳,那之前说好的一刀一决,尽就这般反悔了。每个铁卫的脸上都有点不自然,然而当看向徐言启时,那股杀却更浓了。
徐言启的嘲讽之色也在脸上更浓,那姿势依然保持着不变。铁卫们的脸变得更加的难堪。
阿德的脸也难堪,他只知道如果这帮铁卫,一涌而上,有组织的攻击,那么自己等众人定要身损,除非,能不停的发出刚才那么凌烈的刀意。
就在这些铁卫在悔恨成恼的情况下,欲要杀死徐言启等人时,铁卫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年轻而不失威严的声音:“我皇室之人,向来说话算话,都给我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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