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凌天始终沉默,走进了别墅俯身,以那种邪魅至极的口吻,在小女人的耳边道:“可不是嘛,长辈都在,我哪能胡来。”
“那你…”
她又羞又恼的咬住了自己的唇,就见那该死的男人,笑意愈发的邪魅了几分,“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担心我们的孩子,所以抱你进屋。要说话屋里坐着说,不比站在外面的好?”
他泰然自若,又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安筱染很有些无奈的撇嘴,“你总是有道理,那你还不去请他们进来。”
“好。”
欧阳凌天没有任何异议的应着,他转身,安筱染就是有些急了的拉住了他的手,“我养父是赌鬼,你不介意?”
“我想他再能赌,我也养的起。”
他转身,笑着看向了坐在沙发上,那显得有些忐忑不安的小女人,而后就是俯身,挑着小女人的下颚,让她对上自己的眸子,才是幽幽道:“何况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遇到你。”
“不许再提当初的事。”
见着小女人有些的恼了,他便没有再说下去。收敛了那有些邪魅的笑意他才道:“我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你养父不会再赌了。”
“你相信?”
安筱染很是有些不信的摇头。
他郑重的点头,“我相信伯母看人的眼光,她会选择对你养父不离不弃,绝不是为了报当年的救命之恩。是因为这个男人值得她留下与他相守。”
“希望是这样。”安筱染轻声的叹着,在她的心里,她最希望回到的就是过去,一家人快乐平安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带回满分的期末考试卷子,养父都会把自己的酒钱省下来,给她买好看的发卡,会给她买心仪很久的古今名著看。
想着这些,安筱染愈发决然的抬头,“凌天,你刚才说,就算我养父还要继续赌博,你也养得起,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他逗弄着小女人说道。
和他相处久了,她自然知道他的哪句话是玩笑话。
莞尔一笑间,她说:“那我养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不管他,那我就让他再拿我去抵债好了。”
“你敢?”欧阳凌天板起了脸来,他是最小气,占有欲最强的男人。
他哪容得别人染指他的小女人,就是这样的话,他都不愿意听人说起。
见他真的生气了,安筱染就是吐了吐舌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看着我养父在赌场里出事吗?”
“我养着,他欠多少赌债我都给他还。”
欧阳凌天有些赌气的吼着,就听到小女人娇声的笑了起来,“好了,不要生气了。你就是把我推出去抵债我都不能同意的,一句玩笑,何必这样呢。”
“我不喜欢这?欢这样的玩笑。”
“那以后不说就好了,你快点去请我妈妈和养父进家啊。难道要他们一直在家门外站着?”听小女人这样说,欧阳凌天就是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头,恍然道:“都怪你啊,刚才突然拉住我说话,一和你说话,我就把请他们二老进家的事给忘记了。你父母要是对我不满,你可要记得帮我说好话,求情啊。”
“他们都很通情达理的啊。你不要再啰嗦了,再不去,说不定人就被气走了呢。”
她打趣的说着,就是推着他往别墅外走。
别墅外。
安平费力的走下了车,“我最担心的就是当日的错,毁了筱染一生的幸福。现在看他们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下车了?”听到他的声音,罗贤惠匆忙回头,很是忧心的扶住了他,“是枪伤啊,很重的枪伤。”
“没事,我就是不想闷在车里,想和你说说话。”
他下车时,脸上还因为女儿的幸福,而写满了喜色,可转瞬之间,他却是变了脸色。
罗贤惠与他面对面站在当场,见他这般模样,就是有些的慌了,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司徒夫人。”
他念着这四个字,眼中有恐慌之色流露,却是毫不犹豫的将她让到了自己身后,“去找欧阳总裁。”
“你小心。”说完,她就匆匆向别墅中跑去。
司徒夫人一改往日的高调,今日竟是孤身前来,而且还没有开那辆有司徒家家徽的车子。
她打车而来,在距离别墅有一百米远的位置下了车,就是缓步走来。
远远的,见罗贤惠仓皇跑向了别墅,她心里就是暗暗冷笑,却是不动声色的走上前来。
安平,是她很瞧不起的人,因为他们完全是两个社会阶层的人。
白了他一眼,她也不多说话,就只是双手抱肩的等在当场,直等到罗贤惠匆忙跑进别墅,在花园中与欧阳凌天迎面相遇,两个人匆匆走出别墅,站在她面前时,她才开口,“还差一个安筱染,请她一起出来吧。”
“不必了,有话你就说吧。”
欧阳凌天将安父与安母一起挡在了身后,站在最前面,十分淡漠的说着。
司徒夫人冷笑,“我要说的是件大事,我觉得还是叫安筱染一起出来听听,你们四个人一起做个决定的好。”
“我说了,不必。如果你还是这样废话,那就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他是打定了主意,不让他的小女人,和这些可能伤害到她的危险接触。所以任凭司徒夫人如何说,他就只是那一句话,要么有事说事,没事说就滚。
他的眸光,如同鹰隼一般的锐利,扫在了司徒夫人的身上。
他不说话,就只是用那样的目光看这她。
最后,司徒夫人先撑不住了,一挥手道:“行,她不来就不来吧。听好了,当初安平绑架我女儿的事,我手上掌握着确凿的证据。”
“所以呢?”
欧阳凌天始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站在当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被他深埋在心里,让人看不出深浅。
“所以?”司徒夫人念着这两个字,就是一声冷笑,“所以要么你们拿出我想要的东西,要么我就将证据交到司法部门,安平就可以等着在大牢里度过余生了。”
欧阳凌天同样是一声冷笑,“没想到夫人居然是这样天真的一个人,你能找出什么证据,无非是那个司机一个认证罢了。你信不信,我可以找出超过一百个人以上的社会名流,为安平作证,证明那天晚上,他在参加我主办的沙龙。”
他不客气的回应,气得司徒夫人的脸都涨红了。
罗贤惠缓步走上前,“欧阳总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人恩怨,还是交给我自己来解决吧。”
“伯母。”
他有些忧心的轻唤了一声,罗贤惠只是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就是指了指远处,示意司徒夫人去那边谈。
走得远了,司徒夫人就是不耐烦的问:“我要的东西你到底给不给,你不是很在意你现在的丈夫吗?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把他犯罪的证据交给你,并且保证以后都不追究他绑架我女儿的事。若然就算是欧阳凌天有本事,找一百个人证,如果司徒家想,也一样能把他送进监狱。”
罗贤惠很是抱歉的笑了笑,“这可麻烦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
“你什么意思?”
罗贤惠依旧平静而又淡然,“其实那天晚上在海边,我是骗你的,当年你开车撞我,事情做的那么巧妙,怎么会留下证据来?”
听她这样说,司徒夫人就是彻底的变了脸色,“你,你敢耍我。徐素心,我现在很愤怒,你该知道惹恼了我,我会做什么?”
“如果不是你做贼心虚,我的三言两语,又怎么能骗得到你?”
罗贤惠始终平静的说着。
她越是平静,司徒夫人就越是恼火。她就是不喜欢她的这幅模样,从小到大都讨厌她身上这种,让她看起来十分高贵的气质。
恨然之色,写在了她的脸上,“所以说,就算是我撞了你,差点把你撞死又如何,你一点证据都没有。而我手上却有你老公绑架我女儿的证据,你让我不痛快,我也让你不好过。我一定要把安平送进监狱里。”
她近乎于丧心病狂的说着,罗贤惠就是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支录音笔。
一按按钮,她们方才说的话,就一字不落的播放了出来。
“以前是没有证据,现在却有确凿的证据。我想你不会忘记,这支录音笔是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吧?”
司徒夫人当然记得,录音笔是她送给那位名义上妹妹的生日礼物。
该死的录音笔,今天居然成了牵制着自己的最好证据。
她想动手去抢那录音笔,谁想她刚动了这个念头,欧阳凌天就已然冲了过来,“按说你想行凶,我是再欢迎不过的。但若是为了你这样的人,伤到了伯母,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你好自为之,请回吧。”
“谁说我要行凶了。”当即司徒夫人就换了一副模样,含笑站在当场,拿着手里掌握的证据看向了罗贤惠,“我们来做个交换吧。”
罗贤惠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录音笔,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证据,正欲开口说什么时,就只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大别墅中,传来了一声尖叫。
那是女人的尖叫声,那声音他们都很熟悉,是安筱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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