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凌天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不善之色。
他伸手遥遥一指远方,“你给我滚,有多远滚躲远。”
“我不像你,不会滚,只会走。还有,我本就要走,是你拦下我的。”
小女人牙尖嘴利的反驳着,她不会让自己受伤,至少要看起来她并不处于劣势。
欧阳凌天气得,嘴角狠狠牵动了一下。
他甩手,转身就走回了别墅。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善良的好心人,方才之所以对燕艳百般优容,不过就是气了气某个小女人。
可似乎,这个计划失败了,但却不能改变燕艳的命运。
踏足别墅,他就看到燕艳还等在客厅,似乎念着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处理了和小女人的事情,就回来陪她。
燕艳见他回来,兴奋的跑上前来,直接投入了男人的怀中,“凌天,真好,你又回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上好久才能见到你呢。”
男人的脸上却尽是漠然之色,他没有推开燕艳,只是做着与他脸上神色完全不符的事情。
他的手,十分温柔的抚在了她的脸上,一点点顺势向下,抚过了她的脖颈。
他的手越是向下,神色就愈发的冷漠。
一挥手间,他喝令道:“拿十支吗啡过来。”
他怀中的女人,身子微微一怔,“凌天,不需要那么多吗啡的。”
欧阳凌天的脸上,现出一抹嗜血至极的笑意,“乖一点,到沙发上坐着去。”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蛊惑着她的心,可她却不曾忽略到他脸上那残忍至极的神色。有些害怕的抬眼,凄凄然然的望向了他,她轻声的叹着,“凌天,你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
男人淡淡的说着,而后就看向了不远处的沙发,“过去坐着吧。”
燕艳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忐忑不安,她坐在了沙发上,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起了某个她最恨的女人,先前站在客厅里说过的话。
她说,若真的爱,
真的在意,就会帮自己解毒,而不是纵容的在自己痛苦时打一针吗啡。
心莫名的乱了,她不认为欧阳凌天会那么狠,会明明知道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还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
可似乎……
手臂上一痛,冰冷的液体被注入进她体内,她的身子猛然一怔,微微抬头就看到欧阳凌天不动声色的将一支吗啡,注入她的身体中。
“凌天,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不要再给我了,这样我的毒瘾会越来越重的。”
她挣扎着,恐慌不已的哀求着。
欧阳凌天的嘴角,仍旧是那抹残忍而又嗜血的笑意,“做错了事就要挨罚,你做错了那么多,我不过给你一点点小小的惩罚,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不要。”
燕艳怕极了,冲过去抱住了欧阳凌天的大腿,就是哭了起来,“凌天,不要罚你,你答应原谅我的,你答应饶了我的。你不是从来都说话算话的吗?”
“是啊,我从来都说话算话的。”
欧阳凌天一字一句的说着,他伸手抬起了她的头,让她与他的目光想对视,才幽幽开口道:“我说饶了你,是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饶你不死。都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你我也是这般。不是喜欢派人去对我老婆做不轨的事吗?那你就自己尝尝这种滋味吧。”
一旁保镖手中的托盘里,还有九支吗啡,欧阳凌天一支支的取过,一支支的注射进小女人的身体里。
这是强效的药物,足以让人完全失去理智,在幻觉中迷离。
燕艳此刻就处于这种状态,她双眸迷离,呆呆的跌坐在沙发上,口中竟还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叹息。
同样被下了药的阿强,被保镖们带进了客厅。
在欧阳凌天的示意下,所有人都退出了别墅。
有些事情,有些场面,他们都不必去目睹。
燕艳的下场,无需多想多想,出于疯狂状态的她,根本不会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她的身体还因为吗啡的作用,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直到午夜梦回,药效退去,她一点点恢复了理智,身体恢复了知觉,看到那一地的血,感受着小腹间的种种剧痛。
注射吗啡后的癫狂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着。
她的孩子没了,以一种近乎于残忍至极的方式,被剥夺了行为。
“欧阳凌天!”
她嘶声力竭的喊着,她的青春岁月,都在爱着这个男人中度过,可到头来,他竟是这样的狠心,这样的残忍对待自己。
她啜泣着,跌跌撞撞的起身,半行半爬的向着别墅外跑去。
她要离开这个充满了罪恶与痛苦的别墅。
别墅门口,她看到了欧阳凌天,却觉得心底一片寒凉。
她不爱了,也无法再爱下去了。看到这个男人,她心底剩下的就只有恨意。
“酒吧的服务员那双手不干净,被我剁掉了。你那个做服务员的好姐妹,既然喜欢让别人走光,我就让人把她脱光了丢在了红灯区。至于你找来的阿强,刚才疯狂过度了,虽然送去医院了,相信以后都再也做不成男人了。至于你,我会派人送你离开本市,以后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就看你自己的了。”
欧阳凌天的薄唇中,吐出了让人胆战心寒的话语。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是鼓起了勇气发问,“你想告诉我,我是四个人中下场最好的吗?”
“难道你不认为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魅至极的笑容。
燕艳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许是吧,可天知道我有多在意那个孩子,有多想……”
“够了!”
他喝断了她,近乎于无情的拆穿了她最后的谎言,“这是你自找的,若是你肯老实交代一些事情,也许流掉孩子的方法,不会这么残忍。毕竟你跟了我六年,我多少还是会对你宽容一点的。”
“我没有说谎,一句谎话都没有。”
燕艳一边哭一边喊着,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的道:“你被注射吗啡最多五天的事,你却说从一开始你就受到了威胁,这是你说的第一个谎话。被注射吗啡,受到威胁,你不是跟我见过面吗?完全有机会求助的你,却选择了遵循对方的计划,就证明那计划你也是很赞同的,你也想从中间牟利,而不是完全被迫的去做。这是第二个谎话。既然孩子本就你的筹码,现在用来换你一条命,也值得吧?”
燕艳近乎于绝望,她身子微微颤抖着,只觉得是那样的冷,却前所未有的理智。
她没有再就感情的事情纠缠,她含泪望着欧阳凌天,“你做这么多,让参与到这件事情的四个人,都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是不是为了你老婆?你在极尽所能的为她出气,你爱上了她是吗?你不是说,这辈子都只爱蓉蓉一个人吗?”
这样的反问,如同一柄洒了盐的匕首,捅进了他的心房。
他的心,狠狠痛着,却保持着独属于他的冷漠与无情,“这与你无关。”
说着,他给了身后保镖一个眼色,“送她离开本市。”
燕艳却是此生唯一的聪明了一回,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伤情之色,她狂笑了起来,“你好可悲,你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你老婆根本就不爱你,你做再多都没有。”
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森寒之色,欧阳凌天举起了手中的枪。
燕艳狂笑,“看来真的是被我说中了,这就是报应啊,报应。你不珍惜一心爱你的女人,你爱上的女人也同样对你不屑一顾。你杀了我吧,你开枪杀了我吧,我死了你就杀人犯,你就要坐牢,你就要用你的青春为我陪葬。”
他开枪了,只不过不是对着燕艳开枪。
他对着天际,空放了三枪,“还不带她滚?”
他的声音沙哑了,眸子中尽是痛苦之色,他很有些失态的吼着,那一身的杀气在暴涨,在弥漫。
保镖们识相的将燕艳打昏,丢上了车。
那辆车子远去,欧阳凌天却没有动,他负手而立站在当场。
双眸微闭着,他不想让人看到他此刻起伏万千的一颗心。
似乎,有些事情被说对了。
他是真的动心了,真的很在意那个小女人。
所以当燕艳出现时,他就布下了一个局,要将她幕后那人引出来,一并整治一番,为小女人出口气。
他的计划是完美的,进行得也很顺,虽然那个幕后之人逃了,却不妨碍他为小女人出口气。
可谁想,他们之间闹了矛盾,闹得那么不可开交。
原本用心准备的礼物,原本要好好对她,给她的惊喜,给她的宠溺,最后都变成了他气她,折磨她的手段。
可究竟是谁气了谁?
她不曾被气到,不曾受伤害,整个人都风轻云淡的。
最后,受伤的人,只有他欧阳凌天。
夜深了。
很多事情都被漆黑的夜色笼罩着,而后于时间的长河中埋藏。
安筱染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今夜做了什么,他也不会告诉她。
似是想起了什么那般,欧阳凌天拿起了手机,翻着今日的未接电话却是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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