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凌天缓缓抬头,淡淡回眸看向了安筱染。
似是要将那小女人彻底看穿看透一般,他紧锁着她的眸子,良久才回了她两个字,“不能。”
“为什么?”
安筱染不能够理解这种,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只是狐疑的打量过自己后,给出的断然拒绝。
一旁的男人,将那吊坠依旧如同最珍爱的饰物那般收好,在自己的怀中贴身收好。
幽幽开口,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哀思,“爷爷,爸爸,妈妈,小姑,我和john。你认为这些人中,哪一个有可能去做毁掉吊坠伤害我的事情?”
小女人摇头了,很明显包括这个男人在内的六个人,都没有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
事实上,他们都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可你说了,有七个人知道吊坠的存在,你只说了六个人,最后一个人是谁啊?他难道没有嫌疑吗?”
这样的话问出口,安筱染就后悔了,这是十足的蠢话。用脚指头想想就该知道,这第七人不是别人,就是欧阳凌天心中念念不忘,送他这个吊坠的蓉蓉。一个都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跑出来毁掉吊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问的,是我一时间没想到。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看着那男人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安筱染禁不住解释了起来。可她越是说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听起来就越像是她有什么意思那般。
突然她摇头,很有些苦着脸道:“我没法解释了,一点都解释不明白了。总之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她双手交叠着掩住了口,一副再也不说话的样子站在了当场。
欧阳凌天对于她的这番解释,好似闻所未闻那般,只是带着满眼的忧伤望着远处。他的悲喜离合都与她无关,是她自作多情了。
瞬间觉得轻松了几分,小女人长长的舒了口气,悄然的转身。
她轻手轻脚的前行在病房中,刚坐回到床上,还未坐稳就听到那男人突然开口,“女人,谢谢。”
“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安筱染只觉得她幻听了。
欧阳凌天会说谢谢?这是在开哪门子玩笑?
她显然的,身子一滑,直接顺势从床上跌坐到了地上。
被小女人这大惊小怪的模样给气到,他豁然的站起身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没听清楚就自己回忆,不要来问我究竟说了什么。”
说完,他好似从未说过谢谢,又或者那谢谢并非发自内心那般,白了小女人一眼,黑着脸甩手走出了病房。
“哎呀!你这个混蛋,不对,是我自己蠢,又不是第一次好心安慰你,最后还要遭到这?到这种废人的待遇。混蛋欧阳凌天,你出门就撞到电线杆。”
小女人恼火的喊着,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般。
原本,已经走了的欧阳凌天,竟又一次折返回了病房中,将小女人直接搂进了他的怀中。
揉乱了小女人的长发,他低声叹着,“真是十足的小野猫,乖一点。”
说完,他又一次转身离去。
那一拥抱,拥乱了小女人的心,她的眸光莫名的追随起了欧阳凌天的背影来,她定定的望着那个男人,发现她看不懂他,甚至连自己的心,也都读不懂了。
她失神,就看到了更为让人错愕的事情发生。
欧阳凌天居然又一次折返回了她的病房,这得是对她有多么的恋恋不舍,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而复返。
呆呆的望着欧阳凌天,小女人蓦然间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看的唇,上下张合着,用心准备的台词还未说出口,欧阳凌天就先发话了,“病房不能待了,跟我走,从现在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着我,寸步都不能离开。”
说完,他直接将小女人打横抱起,抗着往病房外走。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小女人有那么一瞬间傻眼了。她傻乎乎的被这个男人抱起,又傻乎乎的被他扛出了医院,最后知道被他用一种不似以往那般粗暴的方式塞进车里时,她才一点点的回过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待在病房里了?”
欧阳凌天眸光狠厉,面色凝重,沉声道:“奇货行的老板死了,我不能再用你做诱饵了。”
“是怕我遇到危险,受到伤害?”
安筱染有些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莫名的失望,她仍是追问着,她想不到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出事,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肯用自己做诱饵。
欧阳凌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好似在说故事那般道:“奇货行的老板是死于枪杀,一击毙命。当时在他身边,有我爷爷派去的二十四名高手保护。他们都是保镖行业中的精英,或是精通中国功夫,或是精通散打柔道。可饶是如此,枪杀发生前,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甚至事情发生后,他们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场更是不曾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我不能再用你去做诱饵了。”
这些话听得安筱染有些的糊涂了,她只觉得她听懂了一些,又不是十分的明白。
“所以,所以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面对小女人的追问,欧阳凌天仍旧是不肯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才问你。”
紧锁着小女人那茫然的眸子片刻,他才开口,“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愿意相信你心中所想的事情。不过现实不是你逃避,就会发生改变的。你是我手中唯一的诱饵,可对方能够杀人于无形中,我实在担心你白白被人杀死,我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是极其残忍近乎于无情的说辞,那个男人毫不吝惜的打击着小女人的心。
原本,还在痛,还在纠结的心,在这一瞬间释然了。
安筱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来。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样的好心。若他好心了,她就欠了他的情,欠他的总是要还的。
还好,不必欠他什么,也不必每日担惊受怕的,见到他来索取,还要记着欠下的情,不能反抗。
平静的望着欧阳凌天,她学着他的口吻道:“现实不是你逃避,就会发生改变的。你的仇人要杀我,就算你不拿我当诱饵,他也还是会找到机会来杀我的。”
“所以,我们现在就去解决这个大麻烦,我会让我的仇人,永远都放弃杀你的念头。”
欧阳凌天一字一句的说着,那言语中透着决然的意味。
她不懂,为什么在这样的话语中,她听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这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你想怎样解决掉这件事情?”
她追问着,她疯狂的想要弄清楚这个男人的计划,甚至她的内心中,还有一种冲动。若这个男人要去做傻事,她一定会拼了命的去阻止
漠然一瞥,欧阳凌天冷哼一声,“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或是指指点点。”
说完,他脚踩油门发动车子,车子飞驰而去,行驶在公路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什么叫做你的事情,我不能指指点点的。这件事情与我有关啊,我难道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吗?”
安筱染不满的控诉着,欧阳凌天始终无动于衷。
她却比他更锲而不舍,不断的诉说着一旁开车的男人,种种过分的刑警。
最后,那男人似乎有些的烦了,闷哼一声道:“给我闭嘴安静,要不然我还是把你丢过去当诱饵,我管你是死是活的。”
他恶狠狠的说着,用比那语气更狠厉十倍的眼神,瞪了小女人一眼,吓得她不敢再说话后,才回头继续专心的开他的车子。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安筱染越是看着周遭的环境,越是觉得陌生。
欧阳家的地产,大多都在这座城市的南区,可今天车子行驶的方向,却似乎是往城市的西区开去。
最后,车子在一栋极为豪华的别墅外停下。
安筱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中有着无数的猜想,却总觉得这些想法都是不靠谱的。
最后,她将目光投注在了欧阳凌天的身上。她可怜兮兮的望着身旁的男人,伸出小手指轻轻的勾了勾他的衣服,见他面色始终冷漠,并未露恶色,才是放心了几分,大着胆子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句话问出口,她就看到那男人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极具疑惑性的目光。
“怎,怎么了,我问错了吗?”小女人很有些胆战心惊的问着。
欧阳凌天嗤之以鼻的冷哼,“佩服你,和朋友认识那么久了,居然都没有被邀请到家里去做客。最可笑的是,你都不问问你朋友的家,到底住在哪吗?”
这一番话,说得小女人愈发的糊涂,“这里,到底是哪?”
“是你老相好的家。”
男人的眸光中,愈发的写满了凶残之色,他恶狠狠的说着,似是要将牙咬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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