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监控录像中,看到了小女人的身影,欧阳凌天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
她终于知道回家了,很好。
丢下了手中的雪茄烟,他径自转身,朝着二楼的卧房走去。
转身的刹那,欧阳凌天听到了那小女人的哭喊声。她居然在咒骂自己,还埋怨自己欺负了她,简直是岂有此理?
原本下定了决心,不会理睬安筱染,可不知不觉间,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腔中剧烈的燃烧了起来。
摔门而出,一个箭步冲出了别墅,隔着铁栏杆站在了安筱染对面,他十分不痛快的喝斥着,“哭哭哭,你有什么可哭的?我欺负你了,我怎么欺负你了,你倒是说啊?”
“把我关门外,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安筱染委屈的喊着,泪水簌簌的落下。
欧阳凌天冷哼,眼角眉梢间闪过了一抹玩味之色,“女人,你该好好想清楚,为什么你现在会被关在门外。谁大半夜不回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幽会了?你敢做这样的事,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听好了,把你关门外,已经算是轻得惩罚了,你给我好好反省。”
安筱染的心情糟糕透顶了,这一晚上怎么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她近乎于崩溃的看着铁门对面的男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抹,因为委屈至极而产生怨恨之色,“你也给我听好了,下午在你办公室里喝咖啡的时候,我分明告诉过你了,今晚有两个专家从西班牙飞来,我要去接机。当时你怎么说的?”
面对小女人的质问,欧阳凌天一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下午办公室里的一幕又一幕,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当时他是这样说的:随便,爱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不回来更好,以为我愿意天天看到你吗?以后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要跟我打报告。
下午的事,被他忘记了。
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欧阳凌天,愤怒的吼了起来,“真话反话你听不懂吗?你觉得作为一个妻子,大半夜的不该回家吗?你……”
安筱染早已无力又疲倦的转身,她不想再争辩什么了。既然他诚心为难自己,自己又何必去找罪受。
缓步的走在漆黑的夜色下,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因为那寒彻心扉的冷意,一瞬间凝固。
她觉得好累,浑身上下都好疼,她需要休息,却不愿意回头去求那个男人的施舍。
一步步的向着走着,安筱染不肯回头,欧阳凌天彻底的恼了。
他一把拉开了别墅的铁门,冲了过去,扼紧了小女人的手腕,“谁许你这样的,谁许你跟我耍脾气的,谁……”
他还有一连串的质问,等着安筱染,却因为感觉?感觉到,有温热而又粘稠的液体,滴在手背上,而住了嘴。
皎皎的月色下,借着有些昏暗的星光,他看清楚了低在自己手背上的液体是鲜血,或者更确切的说,他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怎么回事?”
今夜,第一次睁眼去打量着这个满眼泪痕的小女人,欧阳凌天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她在搞什么?怎么一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手臂上还有这么深的一道伤口。
“回答我,怎么回事?”见小女人不说话,欧阳凌天用力的摇晃着小女人的身体,厉声的问着。
“你放手,不要再想方设法的折磨我了。今晚,已经够了,你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会恨得想要杀了你。”
安筱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着,去挣脱欧阳凌天的禁锢。
她不断的晃动着手臂,欧阳凌天眸子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大手更如铁钳一般,扼紧了小女人的手腕,“还乱动,想失血过多死掉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死了,就可以永远保住欧阳凌天妻子的名分,你若死了,我立刻跟你离婚,把你丢到荒野,谁愿意给你收尸,谁负责去收尸。”
安筱染抬眼,眼角眉梢间,尽是嘲讽之色,“谁稀罕做你欧阳凌天的妻子,谁稀罕啊?”
她轻声的叹着,失声的笑了起来。
矛盾而又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了欧阳凌天的心底。
一方面,他不满于小女人的这番话,凭什么她可以不稀罕做他的妻子,不稀罕当初又何必嫁给自己。
另一方面,他却心疼极了小女人手臂上的伤,那似乎是刀伤,似乎流了很多的血,连小女人的衣袖,都已然被鲜血沾染。
最终,那份心疼占据了上风,他二话不说将小女人打横抱起,大步的朝着自己房中走去。
安筱染不愿意和他纠缠,不愿意被他搂着,极尽所能的挥舞着她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胸口,“你给我放手,放手,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许你碰我。”
那是极其坚实的胸膛,坚实到了几拳头砸下去,安筱染开始怀疑,是不是挨打的人是她,她居然感觉到了手疼。
委屈的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揉着,她就看到欧阳凌天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现在可以安静了吗?”
安筱染忿忿的咬着自己的唇,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力。
看到小女人如此模样,欧阳凌天不自觉的笑了笑,“喂,快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去借机吗?怎么把自己弄得,好像刚被打劫了似的?”
“你自己安排的事情,你不知道?”安筱染登时瞪起了眼来,整个人如同小刺猬一样,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对他的敌意。
欧阳凌天冷哼,“告诉你,我没有安排什么。”
“谁信?”
“爱信不信。”
回到了别墅,欧阳凌天直接将小女人丢在了沙发上,听到小女人痛得呻吟了一声,他的心就软了,“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灯光下,他再一次看清楚了小女人的狼狈与凄惨模样。
她的头发凌乱了,眼睛哭肿了,手臂受伤了,整个人看起来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搬过药箱,撕开了小女人的衣袖,欧阳凌天十分细心的给她处理着伤口,动作格外轻柔的缠上了绷带。
从始至终,欧阳凌天都阴着脸,最后放下纱布他才再一次开口,“还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低沉,却是透着隐隐的怒意。
安筱染不答话。
欧阳凌天近乎于抓狂,“女人,你告诉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不是我派人去伤你的?”
指了指自己还红肿着,留下五指印的脸颊,“难道还要再给我一巴掌,你才肯信我说的话吗?你这个女人,你也不想想,如果我要对付你,何必再费劲给你包扎伤口。何况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想对付你,也会亲自动手的,明不明白?”
欧阳凌天的目光,在咆哮中,变得炙热起来。
那灼灼然的目光,让安筱染打了个寒颤,“喂,你想做什么?”
“别动。”欧阳凌天低喝着,“让我看仔细点。”
他的目光,犹如利刃一般,在小女人的身上游走而过。
从手臂到大腿,再到小腿。
最后,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今晚真的是去接机了吗?”
“你不信,你可以去查查航班,或者明天见到西班牙的专家,亲自去问他们啊?”安筱染最讨厌被人怀疑,她最恨不相信。
欧阳凌天做了个手势,让小刺猬一样的小女人安静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你这一身的伤,好像刚被人虐待了似的。我跟你说过,我欧阳凌天的面子和尊严,是不容人践踏的。我可以对不好,但任何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可以也没资格伤害你。谁若是伤害了你,我定会叫他付出代价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所以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在本市欧阳家还有些势力,对付伤害你的人,足够了。”
安筱染抬头,氤氲的雾气,一直弥漫在她的眼圈中。
望着欧阳凌天,她一字一句的问着:“我可以信你吗?你连冤枉了我,都不肯承认,费尽心机只为把我关在门外,我可以信你吗?”
欧阳凌天有些的头疼,却是一狠心,捉住了安筱染的手腕,“我承认,我承认。是我下午光顾着和你开心的喝咖啡,把你要接机的事给忘了。是我的错,你想怎样,你随便,我人就在这里。”
安筱染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一盘小西红柿中。
“真的我想怎样,都随便?”安筱染不太确定的问着。
欧阳凌天点头,“对,你想怎样,都随你开心。”
安筱染的大眼睛,闪了又闪,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狡黠,又不失灵动的意味。
伸手一指前方,她命令着,“你站过去。”
欧阳凌天如她所愿,站了过去。
安筱染动手能力极强,三下五除二,就利用家中的东西,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弹弓。
拿起一颗小西红柿,放在弹弓上,安筱染微微眯起了眼来,瞄准了欧阳凌天。
欧阳凌天原本缓和了几分的脸色,陡然一变,复又变得阴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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