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礼前夜,颜夫人做为娘家人,早早就到了婚礼现场。
化妆间内,她亲自监工,让人给安筱染化妆,搭配服饰,却时不时偷眼瞟向了安筱染身上佩戴的那支玉镯。
走上前去,支开了给安筱染化妆的人,颜夫人笑着说:“镯子摘下来给妈看看?”
那眉开眼笑的模样,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知道颜夫人的贪财,是一种掩藏她本心的假象,可她还是担心,颜夫人会说这镯子好,给要了去。
她赔笑,小心翼翼的说:“镯子有点紧,摘不下来。”
“这样吗?”
颜夫人白了她了一眼,似是将她看穿看透那般说:“我是喜欢钱,可这镯子是欧阳家媳妇传承的象征,我可不敢要。瞧你那小气样吧,不肯摘下来就不摘,给我摸一下总可以吧?这么流光溢彩的玉,绝对是玉中的上品,何况传了这么多代,这玉可是相当养颜的。你日夜戴着这玉,可还有美容的功效呢。”
颜夫人一边摩挲着玉,一边叹着,将整支玉镯摩挲了再三,才是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狠狠的戳了一下安筱染的额头,“你这个丫头,要懂得知恩图报,知道你能有这一切,都是谁给你。”
“我知道,我一向都很懂得感恩的。”
“知道就好。”
颜夫人起身,走到了一旁,又开始了她的监工,指使着化妆师服装师给安筱染打扮。
上午十点,婚礼正式开始。
安筱染在花童的簇拥下,走进了礼堂,走上了舞台。
站在舞台中央,在司仪的见证下,欧阳凌天与她交换了婚戒。
就在那鸽子蛋大的钻戒,戴在安筱染手指上时,骇人的事情发生了。
她手上佩戴的那只传家玉镯,突然有一滴滴鲜红的液体滴出,落在了她那一身纯白的婚纱之上。
那是耀眼的红,还混杂着血腥的味道。
一时间,婚礼现场乱做了一团。
?
??不少名媛和贵妇的口中,都惊慌失措的喊着,“诅咒,诅咒……”
尖叫声阵阵,原本在安筱染头顶的那盏水晶大吊灯,竟是松动了起来,摇曳在了半空中。
欧阳凌天眼疾手快,在那吊灯落地前,抱着安筱染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只玉镯还在滴血,好似没完了那般,一滴滴的从镯子中渗出。
吊灯落地的轰然巨响,让嘈杂的婚礼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短暂的安静后,就是更渗人的惊叫声。
好多名媛贵妇,都在生生的惊叫后,昏迷在了当场,甚至还有不少胆小的人,完全失控,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婚礼现场。
颜以晴见着一幕,不觉间是花容失色,她花痴的看了一眼欧阳凌天,而后就是有些惊恐万状的打量着那支镯子问:“妈,是不是那个贱人被诅咒了以后,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嫁给凌天了。他那么帅气,那么威猛,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吧?”
颜夫人差点被气死在当场,那镯子为什么会突然滴血,可是她亲手策划安排的。
她是要她的宝贝女儿,看到诅咒的恐怖,让她打消嫁给欧阳凌天的念头。
谁想她那宝贝女儿,花痴的厉害,竟是还是不死心。
倒吸了一口凉气,颜夫人才开口:“在安筱染之前,还有个蓉蓉。你觉得诅咒会消失吗?”
“啊?”颜以晴怏怏不乐的叹着,“妈,我不要啦,我要诅咒消失,我要嫁给凌天。我就要他,就要这个男人,何况他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颜夫人强耐住了性子,“会死的,会没命的。那个蓉蓉可是死得要多惨有多惨,听说连事故都无存呢。”
颜以晴浑身上下,狠狠的颤栗了一下,“妈,别说得那么渗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然我会让那个丫头嫁进欧阳家吗?如果不是太危险,你又刚好不愿意,我会把这种好事让事让给外人吗?再帅,再威猛的人,没命享用,还不如不要。”
“妈……”
颜以晴撒娇,颜夫人叹了口气,“女儿啊,这个欧阳凌天到底有什么好,好得你连命都不想要了?”
“我觉得不会谁都那么倒霉,被诅咒的。我听说那个蓉蓉,跟安筱染一样,都是贫贱出身。肯定是欧阳家的老祖宗,在天上恶心那种下等人出身的贱女人,所以她们才会被诅咒。我就不一样,颜家好歹是高门大户,我要是嫁过去,一定不会被诅咒。”
颜夫人看着女儿,有些无奈的说:“你过糊涂了,还是把小时候听过的事情都忘记了。”
“什么事情啊?”
颜以晴带着一双桃花眼,盯紧了欧阳凌天,生怕少看一眼,他就被人抢走了那般,带着一抹空灵又极度花痴的声音,同妈妈说着话。
颜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孩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怎么重要的事情,一件也记不住?”
“我只要好男人,我要嫁给又帅又威猛的好男人。”颜以晴几乎于没有大脑的回答着这个问题。
颜夫人一阵的语塞后才说:“事情要从欧阳家那位老爷子的父亲说起。当时他在外闯荡,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那位欧阳家的老先生,送出了传家玉镯与那女子订婚。后来,老先生接到了家书,要他立刻回家。回家后他才发现,他的父亲为他娶了一房夫人。”
“反正又不爱,又没碰过,可以离婚嘛。”
颜以晴没心没肺的说着。
颜夫人并未评价她的这一说辞,只是继续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那位老先生不肯为了外面的女子休妻。后来大约过了一年多,那个女子怀揣着恨意,闯到了欧阳家,在欧阳家的客厅里,还回了传家玉镯,说了最恶毒的诅咒。她说任何人在欧阳家中,接受这传家的玉镯,就会被诅咒,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不得善终。”
“切,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又不是大巫师,有什么可怕的。”
颜以晴心里已经开始发寒,后背开始冒冷汗,可看到那帅气的欧阳凌天,她就强打起精神来,嘴硬着找到种种能够让她宽心,然后安心嫁给欧阳凌天的理由。
颜夫人瞥着自己的女儿,就是摇头叹息,“欧阳凌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对他这么着迷。你知不知道……”
颜夫人的话,突然间戛然而止。
颜以晴回头,“知道什么啊?”
颜夫人犹豫了一下才说:“你不要小瞧了那个诅咒。那个女人在说完诅咒后,就一头撞向了供奉着欧阳家历代先祖牌位的供台。她是用自己的生命,自己的鲜血在诅咒欧阳家。诅咒那些嫁进欧阳家的女人。这个诅咒,一直很灵验。欧阳家曾经有两个人,不信诅咒的存在,在家中将那玉镯嫁给了他们即将新婚的妻子。结果欧阳老爷子的妻子,本是顺产,却在产后突然血崩,惨死在儿子的新生宴上。再一个就是蓉蓉,从在欧阳家中,戴上在镯子的那一天起,就厄运不断,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结局。”
颜以晴真的毛骨悚然了,她全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却强辩道:“只要不再欧阳家中,接受玉镯不就没事了吗?”
颜夫人摇头,“傻丫头,那是以前。安筱染不也没在欧阳家里,接受镯子吗?可怎么样,镯子滴血示警,她的命运是要受到诅咒的。还有那个掉下来的吊灯,不正好说明了一切吗?”
“以晴,你是妈唯一的女儿,妈不能看着你嫁进那么危险的地方。那个女人的诅咒,变得越来越厉害了。你不能想着嫁给欧阳凌天,绝对不能。何况,比他帅气,比他威猛的男人一定还有不少,妈坚信你能找到更优秀的。”
再看看镯子,看看吊灯,颜以晴有些害怕的说:“要不这样,我们先观察观察,要是那个贱人不断倒霉,我就放弃嫁给凌天。要是她一直平安无事,就证明今天的事是巧合,妈还得帮我得到凌天。”
颜夫人心里宽慰了几分,可算是劝住了她那个宝贝女儿。
婚礼现场的人群中,燕艳带着宽大的墨镜,死死的盯着安筱染,眼中尽是恨意。
看着吊灯砸下来,她多么希望,那个可恶的女人被砸死。
可她居然没事,为什么你那么该死不去死?
站在舞台中央,安筱染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的失神,似乎是被吓傻了那般。
欧阳凌天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眼中就是闪过了一抹戏谑之,“腿软了吗?需要老公我扶你下台吗?”
欧阳凌天生起了捉弄捉弄,这个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小女人的心思。
谁想那小女人竟是回过神来,大大的白了自己一眼,说了句“蠢货”,就转身走下了台,从欧阳老爷子身旁经过时,安筱染微微颔首,“爷爷,我的衣服脏了,我去换一套礼服。无论如何,不能丢了欧阳家的脸。”
看着小女人的背影,欧阳凌天的眼中,现出了一抹不可思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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