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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经天心中暗道:看来果然是小罗蒂克世子找我。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明白德纳能够说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德纳上校,让我去见小罗蒂克世子,不是不行,我有条件。”阮经天慢慢说道。
“什么条件?”德纳赶忙问道。
“我有不少产业,急需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手。听说你们在西大陆抓了很多泰尤族人,把他们关进集中营,我想要一些泰尤族人,当然,我会付钱的。”阮经天终于亮出他的底牌。
他也可以提出免费要人,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免费要人,对方能够给的数量非常有限,并且他还要欠着对方的人情;如果按人付费,那么对方可能会提供很多的泰尤族人。
阮经天深信:只有互利互惠的生意,才能够恒远的持续和维持。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无本生意的产出有限并且不能恒远。
譬如蹲在马路上捡别人丢失的钢蹦,粗略的看,这是一个无本买卖,其收益非常不确定;实际上,捡钢蹦也是有成本的,蹲在马路上的时间可以用来获取工资或者其他收入。那么放弃的工资等收入就是捡钢蹦的成本。
德纳楞住了,显然没有想到眼前之人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屠杀泰尤族人,是蔓国最高首领的旨意,想要从集中营或者蔓国占领区内弄走泰尤族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宫参谋,我记住你的要求,请你耐心等待答复。”德纳郑重地说道。
阮经天点点头,他也知道仅凭德纳一人,是不能马上做出决定的。
与德纳分别之后,阮经天来到兔儿岭,和史文斯上校商议到即将出行蔓国的事情,营救数量不少的泰尤族人。不是阮经天一人能够完成的,必须有蔓国人的配合和帮助。
史文斯上校是地道的蔓国人,听到阮经天可能赶赴蔓国,心情非常激动,他想出一个计划:他和数名心腹以另外的身份在平洲市和东山城注册数个公司,然后他们以商人的身份秘密潜入蔓国,做好准备工作,以配合阮经天的营救行动。
与此同时,盛美商务后面的花园中,德纳上校与一个身着警卫服装的年轻人慢慢散步。并且低声交谈着。
“德纳,你和宫孝木接触最多,你怎么看此人?”年轻人问道。
“世子,此人内息收敛,从外表看不出此人功力的深浅,但是他能打败伯蒂娃,功力不会比我差很多。”德纳说道。年轻人正是小罗蒂克世子,他改头换面,以德纳警卫员的身份随同调查组秘密来到东山城。
“德纳。此人能够破解格姆恩和海力耳的闪电诀、火球术,其修炼的功法一定有特殊之处。他与伯蒂娃交手,并没有使用这种特殊功法,而是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你设想一下:此人既能够熟练使用我国的基础武技。又有破解闪电诀和火球术的特殊功法,那么此人的价值会是多少呢?如果此人不能够为我们所用,那么他对我们的威胁有多大?有些事情,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小罗蒂克世子忧虑地说道。
“世子。你高瞻远瞩,令我等佩服。宫孝木现在已经松口,同意到我国。只是他的条件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德纳恭维地拍马屁。
“黄曦容把他们惨败于宫孝木的事情向我说了,黄曦容这帮哲国皇子党,才大志疏,总把别人看成傻子,实际上,他们才是最大的傻瓜。你有没有发觉这些哲国猴子狂妄地有些瞧不上我们了?我早就猜到黄曦容等人玩不过宫孝木,我故意同意他们所谓的完美计划,就是想让他们栽在宫孝木手中,让他们痛恨宫孝木,让他们欠我的人情。如果我真的想要价值百亿哲元的娱乐设备款项,你说他们是否会赔得连裤*衩也没有了?我扔出一百亿哲元的武器装备,用一份子虚乌有的娱乐设备买卖协议牢牢控制这些皇子党,这个生意还是很值得的。
他们的计划漏洞百出,如果宫孝木连这么明显的漏洞也看不出来,那么宫孝木也不会让我这么费神费力了。宫孝木现在接手黄曦容和梁立末的许多产业,需要人手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远万里地把泰尤族人运到这里,成本是很高的,这一点有些讲不通。”
“泰尤族的名单已经在参谋总部登记造册,宫孝木想要这些人,恐怕有些难度。”德纳说道。
“不怕宫孝木提条件,就怕他不提条件。放走一些泰尤族人,对我们罗蒂克家族来说,还不是太难的事情。你回复宫孝木,他提出的条件可以商量。既然宫孝木提出付费,那我们也不能拒绝到手的钱财,至于价格,等宫孝木到了蔓国,再协商。”小罗蒂克世子拍板做出决定。
“世子,提不提天外陨石的事情?”
“跟他提!既然他提条件,那么我们也提条件。我喜欢宫孝木这种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这才是正常的人。”小罗蒂克世子轻声笑道。
第二天上午,内部调查处副处长王克野意气风发地站在阮经天面前,请示要彻查电务局的问题。
“你可知道我们已经向电务局提起民事讼诉?”阮经天问道。
“我知道。”
“既然我们与电务局是原告和被告的关系,我们现在去查他,你感觉合适吗?”阮经天继续问道。
王克野有些发懵,与电务局打官司和正常的调查是不相干的两件事情,为何不合适呢?
阮经天见到王克野的表情,明白他没有转过弯,他解释道:“如果在电务局打官司的时候去调查电务局,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水机关的调查?”
王克野想了一会儿,说道:“外人可能认为我们对电务局进行打击报复。”他的心中却嘀咕着:我们水机关就是打击报复,咋了?谁让电务局惹着我们水机关了?我们水机关有权查你们,看以后谁敢骑到水机关的头上拉屎?
对电务局的报复性停电,王克野是很吃惊的,因为这是他印象中的第一起敢和水机关拧着干的部门。
“既然外人认为我们这是在打击报复,你说。谁还能相信我们的调查结论?”阮经天没好气地说道。
王克野登时醒悟过来,如果水机关调查了半天,没有发现问题,岂不是自打嘴巴?如果发现问题,外人就会认为水机关进行打击报复,其正常的调查也会被认为是无中生有,使调查结论的公正性大打折扣。只要水机关调查电务局,那么无论结果是什么,水机关都陷入尴尬的境地。
阮经天见王克野有些领悟,不再继续多言。而是拿起电话,打给柳云省水机关的分管副机关长,请求省水机关安排其他城市的水机关调查东山城电务局。一会儿,阮经天接到回复,平洲市水机关下午会派人进驻东山城电务局,并要求东山城水机关把相关的资料交给平洲市水机关的调查人员。
单本目从莱山城回到东山城之后,一直被软禁在796师团的招待所内。
两天前,从宫孝木手中,他重新拿到了那盘磁带。在宫孝木的安排下。他平安地到达莱山城。水机关特勤处第三课的护送任务完成之后,返回东山城。
单本目则乔装打扮,来到外国人聚集的莱山国际大饭店,找到麦国的麦联社记者站。将磁带卖给记者站的站长。然后他悄悄地换成原来的模样,进入莱山城驻军所在地,亮出上校的证件,以寻找线索的名义呆在莱山城。实际上。他在等候麦联社发表独家新闻,一举将黄曦容、梁立末等人一网打尽。
可是,他没有等到惊爆林星大陆的特大丑闻。反而接到吴淳周让他返回的电话。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东山城,寻思着在东山城也可以看到新闻。
但是,一天两夜过去了,他没有等到他所要的特大新闻,却等来的对他的软禁。他猜测麦联社记者站的站长可能是哲国间谍,私自把磁带上交给哲国?军方,哲国?军方视他为出卖?国家机密情报的嫌疑人,于是把他软禁起来。
单本目对吴淳周隐瞒磁带被盗和重新向宫孝木要了新磁带的事情,也撒谎说由已死的小马、小何向吴淳周交磁带。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宫孝木是关键人物,知道一切真相。如果宫孝木向哲国?军方说出实情,那么等待单本目的只能是上军事法庭,以叛国罪被处决。
单本目想道:“一天两夜过去了,军方只是软禁,没有提审我,那么说明宫孝木没有向军方告密。根据对宫孝木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多事之人,也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上午十点的时候,柳云省军区新任大校师长陈发炎率领随行人员来到招待所,首先把吴淳周羁押起来,然后开始询问单本目有关事情。
单本目咬牙坚持对吴淳周所说的话,把事情推在已经死去的小马、小何身上。
陈发炎等人似乎对单本目不大感兴趣,没有要求单本目详细描述和解释。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后,陈发炎命令单本目带领调查组的其余人员,乘坐海军第三舰队的一艘驱逐舰,返回哲国。
单本目有些不相信能够如此轻易地摆脱军方的怀疑,但是想到能够回到哲国与家人团聚,这是令人高兴的好事情。
凌云木带领士兵护送单本目等人到达二号码头,登上正在等候的驱逐舰。
望着逐渐远离的东山城,单本目心中百感交集。坐在独立的船舱中,他回忆着来到东山城的每一件事情。突然,他感到后来的事情完全是向着他梦寐以求的方向发展,这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单本目不是刚从学校踏入社会的菜鸟,他坚信:天上不会掉馅饼。不经过努力拼搏,好事不会无缘无故地光临。
想到此处,单本目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陈发炎官至大校师长,不会听不出单本目的陈述中有语焉不详之处,并且陈发炎似乎故意避开那些可疑之处,只是问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表面上的事情。
单本目马上起身,来到舱门前,准备打开舱门。可是。打不开舱门,有人从外面把舱门锁住了。
望着只有一个舷窗的舱门,单本目求生的欲望燃烧起来。他掏出手枪,向门锁处连开两枪。尽管枪声响亮,可是舱门上连一个弹孔也没有留下。
单本目心底一沉,卸下弹夹,取出子弹,一看,居然是空包弹。在陈发炎询问期间,有人把他的子弹换成空包弹。
想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之后。单本目反而沉静下来,暗道:哲国?军方要采用什么方法弄死我?一直不给我水和饭,要把我饿死、渴死?还是派人来杀我?
单本目环视舱室,除了一张床和个小桌子之外,再无他物,并且床和小桌子全被固定在墙上。
舱门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单本目知道至少三天之内,不会有人来看他。也不会有人在此经过。
此时,驱逐舰逐渐驶出内海,向外海挺进。
单本目的目光集中于空包弹上,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弹夹**有八发空包弹。已经发射两发,还剩六发。空包弹是有少量弹药和底火的子弹,虽然每发空包弹的弹药量不足,可是六发空包弹的弹药合在一起。也是很可观的。
取出六发空包弹的弹药,合在一起,单本目用纸包住这些弹药装。然后把这包弹药固定在舷窗上,最后他用打火机点燃了纸的边缘,迅速趴在床下。
轰的一声,弹药爆炸了。舷窗玻璃裂开了数条缝隙。
单本目心中一喜,用手枪猛砸玻璃的裂缝处。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狠砸,玻璃终于被敲碎了。
从圆形的舷窗爬出去,单本目辨认方向,冲了出去。
中午吃完饭之后,王甲贺来到阮经天面前,支支吾吾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阮经天皱起眉头,说道:“甲贺,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呢?”
“宫副机关长,我说完之后,你不要生气。今天中午我吃完饭,在厕所里上大号,听见两个人悄声说着话,大体意思是:东山城公务系统里有传言,说你有断袖的爱好。”王甲贺咬咬牙,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断袖的名词,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冷笑一声:看来有人忍耐不住,终于开始向我开炮宣战,不过,此人胆小,只能向我发冷炮。
王甲贺见到领导的面色不善,悄悄地走了。的确,任何一个男人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成断袖之偏好,都不会有好心情。
对这种低级的流言蜚语,有两种解决办法,一种是置之不理;另一种是公布和异性朋友的恋人关系。
阮经天想起了宁静文,他回到东山城也有一些日子了,虽然常常和宁静文通电话,但是异地恋存在不少问题,譬如阮经天被误认为有断袖的偏好,这就是恋人不在身边造成的后果。
至少在短时期内,阮经天不想公布与宁静文的恋人关系。因此,想了一会儿,除了感到造谣者的无聊和恶心之外,阮经天并没有太多的感受,他也相信大多数人都会一笑而把这种无聊的东西抛之脑后。
电话响了。
“孝木,我是静文,有人告诉我东山城的一些对你不好的传闻,我到你那里去一趟吧。”
阮经天很是无语,这流言蜚语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居然传到千里之外的泉水城。
“你想我了吧,如果你有空,你来吧,我也想你。”阮经天柔声说道,这话是大实话,他的确很想念宁静文。
“那个设计,我也做好了,这次我过去,带给你看看。”宁静文笼统地把钞票图案简化为“那个设计”,阮经天自然能够听得明白。
“好的,谢谢你,你来之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想到宁静文为自己考虑得周全和体贴,阮经天情不自禁地很渴望与宁静文在一起。
突然,水机关大楼外面传来吵闹声,阮经天站在窗口向外望去,只见至少五六十人举着横幅,站在水机关大门口嚷嚷:
“抗议水机关枪杀商户!严惩杀人凶手!”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甲贺再次进来。
“宫副机关长,外面有不少刺国商户举行示威游行,说你昨天冷血杀了冷家的经销商,这些商户罢市游行示威,并且叫嚣严惩凶手。”王甲贺焦急地说道。
阮经天心底冷笑,他早就看着两面三刀的冷家不顺眼。冷简轻明面上投靠哲国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暗地里又和反哲组织搞得不清不楚。在哲国人得势的时候,靠着哲国人?大赚特赚;如果刺国人得势,他摇身一变,又称自己是打入哲国内部的卧底,是反哲分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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