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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经天早就进入洞中,躲在洞壁的一处缝隙中,冷眼看着这师兄弟三人的精彩表演。他早就看出三师弟假装身受重伤倒地,心中对其嗤笑不已,明白三师弟早晚要跳出来,所以他不大担心文欣慧。
三师弟杀了二师兄后,这才来到文欣慧面前,笑道:“美人,交出圣丹吧。”
文欣慧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没有圣丹,你真令我恶心,残害同门还能说出那么一番倒胃口的理由。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经天怎么样了?”
“美人,我看你挺顺眼的,我告诉你我们是谁。我们是老林派掌门邱瑞堂的弟子,我是老三,他们两个是老二和老五,不过这世上没老二和老五了。你说的经天是你的情郎吗?我没见到他。你可以大声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情郎。我可以让他亲眼看见他的女人如何在我身下娇喘连连,哈哈,这场面一定很刺激。”三师弟哈哈大笑。
文欣慧大怒,骂道:“无耻,你不得好死!”
“你快叫你的情郎,我快等不及了。”
阮经天听到此处,慢慢走了出来,说道:“我来了,你真认为你是我的对手?”
文欣慧看见阮经天,大喜,说道:“经天,你没事吧。”
“就这几个垃圾货色,没等我动手,自己先把自己干掉了,真令人扫兴。老林派是名门大派,怎么就出了你们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真给老林派丢人?”
三师弟见到阮经天突兀的出现,心中吃了一惊,可是见到眼前之人完全陌生,并且年纪轻轻,登时胆气冲天,抽出长剑,闪电般刺向阮经天的胸膛。
阮经天右手在腰中一按。柔刀瞬间嗡的一声,弹向长剑。刀剑相交,两人相互错开。
“你是宫队长?!”三师弟见到柔刀,也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宝刀,立即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了。他的心沉了下去,想起自己和二师兄两人没有拦住这人,此时自己独自一人面对此人,能克制住他吗?
从上次交手的情况看,宫队长应该不是自己和师兄两人的敌手,否则。他不会逃走的,但两人要想生擒他,确实不可能。于是此次派出三人的队伍,生擒宫队长是手拿把攥的。
可是由于看见面色苍白、手无缚鸡之力的文欣慧时,师兄弟三人全然忽略宫队长的功力,认为宫队长上次是占据地时之利而侥幸逃脱。如果宫队长稍微有点实力,岂会抛下女伴独自逃脱。因此,师兄弟三人互相暗算,起了内讧。
事情的发展几乎全在三师弟的预料之中。只有一点稍微偏离轨道,那就是原先的计划是生擒宫队长之后才会发生先前那一幕,而实际情形是没有生擒宫队长,就发生了师兄弟之间的精彩大戏。
“听说你要把我的刀献给你大师兄。嘿嘿,看来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认为上次我是真怕你们呢?我是不屑与你们动手才躲开你们,你们还真拿自己当盘菜,居然有胆跟到这里。真是无知者无畏!我问你,谁请你们来对付我?是哲国的商家还是胡家?”阮经天不认为会是肖军彦请刺国武技高手来对付他,因为肖军彦对付他。那太简单了,毕竟肖军彦是宫孝木的顶头上司。
“哲国的商家?商老头是哲国人吗?”三师兄不由自主地问道,他一直认为商家是刺国人,没想到商家会是哲国人。
“真是傻地冒泡,居然连雇主是哪国人都搞不清楚,一群蠢猪!”阮经天登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一定是商长老自称刺国人,对老林派的弟子施以小恩小惠,怂恿四个师兄弟刺杀宫队长。
阮经天懒得和眼前的蠢猪废话,运转玄罡诀和重臧刀诀,如闪电般劈向三师弟。三师弟大骇之下,终于明白宫队长的真正实力,转身向洞口跑去。
如果三师弟不跑的话,可能还能与阮经天斗上几个回合,他这一逃,只用一刀,他的大好头颅就飞了出去。
嗷的一声狗叫,一只毛绒绒的小狗从三师弟的怀中跳了出来,向洞口飞窜。阮经天岂能容这畜生逃脱,使出柔功,手臂突然变长,一把握住了小狗毛球。毛球在他手中挣扎着,只是嗷嗷叫,但是不敢咬阮经天的手。
阮经天看着手中的毛球,毛球似乎看懂阮经天的意思,眼睛中流露出求饶的神色,嘴中也是低声求饶的呜呜声。
文欣慧此时已经站起来,对小狗毛球的表现非常吃惊,说道:“这小狗怕你,想让你饶了它。”
“这只狗叫毛球,我身上被三师弟种下千里追魂香。这个毛球的鼻子很灵,循着香味一路追到这里,它倒是真会见风使舵,居然向我求饶。”阮经天心中想如何处理毛球,这只狗的主人是大师兄,他相信若带着毛球,老林派的大师兄一定会追踪过来。不过,大师兄在东山城就曾跟踪自己,也知道毛球是来追踪自己的,杀不杀毛球还真是没有多大区别。
“让我饶了你也行,不过以后你必须认我为主,你明白吗?”阮经天拍拍毛球的脑袋,对它说道。
毛球似乎听懂阮经天的话,急忙点头,并且用舌头轻轻舔着阮经天的手背,以示亲昵。
文欣慧惊喜道:“这毛球真神,它能听懂人话。”
阮经天对毛球说道:“毛球,先到文姑娘那里。”说完,他把毛球放在文欣慧手上。文欣慧接过毛球,抚摸着它的毛发。毛球呜地一声,似乎对离开阮经天有些不满意。
文欣慧有些生气,轻轻敲敲毛球的脑袋,说道:“小家伙,难道不喜欢我吗?我让你主人打你屁屁。”
毛球看了文欣慧一眼,不再出声,乖顺地任由文欣慧抚摸。
阮经天把老林派师兄弟三人的尸体拖到洞外,仔细搜查每个人的全身,连头发都没放过。不一会儿,地上摆满了三人身上的东西。
武技秘笈有三本:老林剑法、裂心掌、柳叶飞刀诀。阮经天翻看了一遍。感觉这几本秘笈都不错,正是自己所欠缺的。
装有疗伤之药的玉瓶有五瓶,阮经天打开,闻了闻,感觉比起哲国的圣丹要相差太远,因为其味道斑驳杂乱,似乎含有很多杂质,怪不得这几人把圣丹当成至宝,甚至不惜同门操戈也要独占圣丹。
一个形状像葫芦状的玉瓶上贴有“千里追魂香”的标签,阮经天打开它。并没有闻到任何味道,更别说香味。
在文欣慧手中闭目享受的毛球突然立了起来,跳出文欣慧的掌心,跑到千里追魂香的玉瓶前,鼻子一张一翕,似乎很享受。
阮经天心中一动,全力运转玄罡诀,玄精布满全身,他认真闻着周围的味道。终于嗅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越靠近玉瓶,香味越浓厚。
他又低头闻闻鞋子和小腿上的裤子,果然也有这种香味。只是味道很淡,如果不是专门地认真用鼻子嗅闻这附近,还真不易察觉出这种香味。
阮经天拍拍毛球的脑袋,问道:“怎样消除千里追魂香的味道呢?”
毛球的小眼睛灵活地转动。最后扯着阮经天的裤腿,把阮经天领到山洞,对着火堆嗷嗷两声。
阮经天有些明白。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拿到火焰的上方,不断翻滚鞋子,用火烘烤着。果然,香味越来越淡,直至彻底没有香味。
阮经天又把长裤脱下来,采用同样的方法用火烘烤,不一会儿,裤子上的香味也消失不见。
文欣慧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说道:“这是用高温把气味蒸发出来,这毛球真聪明。”
阮经天笑笑,没有说话,心想这可能是毛球的前主人用这种方法消除千里追魂香,毛球看见,并因此记在脑中。对一只狗来说,有这种记忆是非常了不起的,说它聪明也不为过。
阮经天拧紧盖子,收起玉瓶,暗道:这个千里追魂香不错,以后跟踪人不用担心跟丢了。
重新回到洞外的缴获品前,他看见四个火雷珠。火雷珠的功效有些类似手雷,但个头比手雷小多了,威力自然也远不及手雷。如果近距离战斗时,猛然把火雷珠抛到敌方的身上,也会造成不小的杀伤力。不过,阮经天却认为火雷珠对他而言有些鸡肋。
文欣慧看见阮经天有些不喜火雷珠,忙问这是什么东西。阮经天简单描述火雷珠的功效,并说这个东西对自己无用。文欣慧却像见到宝贝似的讨要过来。她对其他的暗器不感兴趣,只对这简单实用的火雷珠有好感。
阮经天让文欣慧挑选这些东西,文欣慧又选了一把长剑和三瓶疗伤药。阮经天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把一些树枝放在三具尸体上,点了一把火,阴险狡诈的师兄弟三人慢慢化为灰烬。
“老林派的四人在东山城被哲国人雇佣和指使,跟踪我,干些对我不利的事情。哲国的雇主死了,这些人仍然不放过我,原来是冲着我的刀而来,真是一群无耻之徒,难道刺国的名门大派全是见利忘义之人吗?”阮经天恨恨地说道。
“听说老林派中高手如云,你杀了他们的弟子,恐怕老林派不会放过你,你自己小心。”文欣慧说道。
“我不会怕这些欺世盗名之辈,如果他们来找我,我接着就是,我不介意去掀了老林派的老巢。”阮经天想起三师弟居然想强上文欣慧,心中的杀意上涌,眼中凶光毕露。
“真没想到阮乐均的哥哥如此心狠手辣,不过,这些败类的确该死,刺国就是坏在这些败类手中。这些败类正事不干一点,全干些偷鸡摸狗、欺凌弱小的腌臜之事,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犯恶心。”文欣慧想到自己差点被侮辱,心头的恨意滔天。
第二天上午,阮经天和文欣慧边走边采集药材,在中午时分,看见了村庄。与文欣慧分手之后,阮经天重新易容为宫孝木,抱着毛球,坐上到泉水城的客车,于下午三点多。回到泉水城。他找到西蒙斯。西蒙斯正为阮经天的失踪担心不已,见到阮经天,自然非常高兴。
阮经天心想既然来到省城,那就见见宁静文,把欠帐还给她,顺便问问她是否有去麦国的门路,虽然宁静文因为商家之事与他闹过不愉快,但是阮经天没有放在心上,本来他也不想与这种自恋娇娇女有过多的接触。
阮经天让西蒙斯不要心急,他会马上去找人打听到麦国之事。西蒙斯也知道此事着急不得。因此就安心住在旅馆,等候阮经天的消息。
阮经天来到精品服装卖场,想象着宁静文的身材,给她买了一套高档的哲式女装,又到首饰店,买了一串冰种翡翠项链和一个克拉数不少的钻戒,然后来到哲国柳云日报的大楼,打听宁静文的所在。
传达室的老大爷像审犯人似的仔细端量阮经天,好久才拿起电话。对着电话说了一通。不久,宁静文出现在阮经天面前。
“真是你呀!你什么时候到泉水城的?”宁静文看见阮经天,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惊喜地问道。
“昨天早晨到的。我给你买的东西。你收好。”阮经天把衣服翡翠以及钻戒送到宁静文的手上。
宁静文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阮经天会兑现诺言,楞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这是阮经天购买她绝密消息的报酬。
“你还当真了?”宁静文收起这些东西,白了他一眼。
“这是我欠你的。自然要还你。你看看是否合你心意?”
宁静文并没有打开袋子和首饰盒子,而是把它们放在一起,说道:“我现在不看。等我回家仔细检查,看看是否达到我的要求。我可告诉你,如果不达标,你的承诺还没完。哼,我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阮经天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苦着脸,说道:“宁记者,要不然我陪你去买,你当场挑选,直到你满意为止。”
“哼,不能够让你轻易兑现承诺。对了,你到泉水城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事,想道欠你的东西,着急还给你,再说也想看看你,在东山城总是你去找我,现在我来泉水城,也找找你,这叫做有来有往。”
宁静文听到此话,心中非常舒服,白了他一眼,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大事,有小事吧,说来听听,看看本姑娘是否能帮上忙。”
“我的一个朋友想到麦国,你能帮忙吗?”
“杉还市有到麦国的航班,让你朋友到杉还市。”
“我朋友是麦国人,前些天在东山城被我们哲国人亢过,他很害怕,不敢独自一人到杉还市,你在杉还市有熟人吗?”
“明天我们报社有三个人到杉还市,让你那朋友跟随我们报社的人到杉还市,如何?”
“这主意真好,太感谢你了。我现在就让朋友过来商谈明天走的事情,好不好?”
“好的,我帮你这个大忙,你怎么感谢我?”
“我再给你一份这三样东西吧。”阮经天认为女孩应该很喜欢衣服和首饰,所以就豪言壮语地再买一份。
“没诚意!你刚买的,我还不知道是否满意?你还要买,你钱多人傻呀!今晚上你陪我参加一个饭局。”宁静文的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晚上的事情,心中大喜:“我正发愁晚上的事情,这个呆子真是来得及时。”
阮经天听到饭局两字,心中犯嘀咕,他实在是不喜这种场合。不过,当看到宁静文那不容反驳的神情,赶紧闭上嘴。
“好的,我先让朋友过来。”他连忙给西蒙斯的旅馆打电话,让西蒙斯到柳云日报的大楼。
晚上七点钟,阮经天在泉水大酒家的一楼大厅等着宁静文的到来,这是宁静文告诉他的饭局地点,等两人会和之后,再一起到三楼的包间去赴宴。
泉水大酒家是泉水城的招牌酒店,其奢华程度令人咂舌。阮经天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近几日的柳云日报。突然,今天柳云日报的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宪兵队、警察局联手整肃制作假证件、假印章、假公文的非法行为,抓捕一百多人的制假分子,针对此类案件,今后会继续采取高压…”
阮经天没有仔细看后面的内容,心中却想到自己昨天拿着假公函蒙骗宪兵队,从而救出文欣慧,不会是这件事的后遗症吧?
他感到此新闻背后的含义颇多,最重要的一点是哲国很重视昨天的劫狱事件,居然如此迅速抓捕制作假印章和假公文之人,是哪个部门在主导这件事呢?尽管报纸上说是宪兵队和警察局联手所为,可是阮经天作为宪兵队队长,可是知道宪兵队没有如此高效率,更别提拖拖拉拉的警察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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