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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求个订阅,给些鼓励,谢谢读者的支持! 梁谦理带领省市两级领导悄悄地来到宪兵队,在宪兵队队长办公室呆了一个小时,然后又大张旗鼓地离开,这太反常了。按照正常的程序,只有下级找上级汇报工作,很少听说上级亲自找下级主动询问工作的,况且还是越级的上级,这种反常令阮经天陷入深思。 阮经天见省级领导亲自垂询,心想他们一定是为了众多哲国平民的死亡而心急如焚,所以阮经天在汇报中把示威游行的家属定性为蛀虫,把哲国的混混、浪人定性为危险因素,尽量弱化自己激发干群矛盾的幼稚和过激行为。 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梁谦理对平民的伤亡丝毫不关心,却对清查蛀虫行动的兴趣极浓,这令阮经天有些始料不及。不过,仔细深思,这些高高在上的领导确实没有对平民上心的必要,平民在这些高官者的眼中就是草芥。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在媒体面前作秀,表示亲民之心。 阮经天深知自己捣鼓出来的清查蛀虫行动在官场中引起的波澜是微乎其微,毕竟其范围仅局限于宪兵队。三十二户家属,二百余人,这在庞大的官僚体系中是微不足道的。阮经天可以折腾这些人,让这些人的后台跳出来,但是再怎么折腾,最后总会偃旗息鼓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么多机构部门,宪兵队容不下二百多人,这些人总能找到关系把他们安排到其他单位,照样是不上班也拿工资。 阮经天折腾这些人的目的是为自己的大开杀戒找借口,他不能没有任何缘由地杀哲国人。通过清查蛀虫行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使更多的后台或者势力对他采取敌对行动,因此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杀人。可是梁谦理的关注,让阮经天意识到暂时不会有人对他下黑手了。梁谦理到底想干什么呢?阮经天可不会幼稚地认为梁谦理一心为公地为哲国建立公平公正的社会秩序。 他想了一会儿。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变成大官手中的棋子。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道:棋子就棋子,谁是谁的棋子,还两说呢。 看看表。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该吃午餐了。 阮经天在餐厅打了一份饭菜,坐在餐桌前,低着头吃饭。突然,他的对面坐下一个人,把盘子和碗重重放在桌上,同时一声熟悉的“哼”声传进阮经天的耳朵中。 阮经天抬起头,见宁静文正气乎乎地看着他。 “宁记者,谁惹你生气了?”阮经天问道。 “就是你!” “宁记者,你说话靠点谱。好不好?我何时惹你了?” “就刚才你惹我了,我都站在你对面老长时间了,你居然一直不理我,你是不是特别烦我呀!” “真抱歉,我刚才吃饭时想事情。没注意到你。不过,我真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也不烦你。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等芝麻大的屁民一般见识。”阮经天对这种自恋娇娇女太没脾气了,只好捡些软话和着稀泥。 “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宁静文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阮经天有些哭笑不得。这自恋娇娇女真是变幻无常呀。 “我告诉你,你不要得罪我。得罪我的后果很严重,你上午不见我,没有听到我的绝密消息,你就只好在办公室大拍领导的马屁,表现出一副奴颜婢膝的哈巴狗样。这就是你上午得罪我的下场。” “你真有绝密消息?”阮经天脑中亮光闪过,不过没点破宁静文的小心思。 “那当然,如果你见我的话,我会偷偷告诉你梁叔叔将会领着你的顶头上司到宪兵队找你。你呢,提前知道这个绝密消息。就会带领你的虾兵蟹将在外面大门口列队迎接,然后,大小领导因此会赏识你,以后你就飞黄腾达,加官进爵。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水中月,镜中花了,其根源就是你上午得罪我了,现在你的肠子是不是都悔青了吧。”宁静文得意地笑了。 “哦,原来你的绝密消息就是这个呀。嗯,的确是绝密消息,我的肠子不仅青了,还变绿啦。哎,伤不起呀!” “知道得罪我的可怕后果了。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以后不得罪我,乖乖地听话,本姑娘说不定一时发个善心,会补偿你的。” “那就多谢宁记者了,以后小的当官发财就交给你了。” “哼,一听说能当官,立马就是一副谄媚状,恶心。当官有那么好吗?” “当官当然好了,不当官,我如何实现我的远大抱负。譬如,不当官,摆个地摊都不行,你没见市容市貌签审检察局的人整天追赶和打砸摆地摊的。” “你说签检局的那帮人吗?他们也叫官吗?他们大都是临时工,可能只有局长勉强算个官,还没你这个宪兵队队长的官大呢。你可真有志气,越活越回去了。如果你想当签检局的局长,太简单了,不用我出面,你一个申请,立马就会得到批准。”宁静文捂着肚子直笑。 “宁记者批评的是,小的是土包子,没有大志向,以后向你这样的城里人多多学习,希望你不吝赐教,多多指点和提携小的。”阮经天也对自己的谄媚感到恶心,可是为了尽快把这个自恋娇娇女给哄走,只好忍受着全身的鸡皮疙瘩。 “你少来对我溜须拍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你这个人心眼太多,诡计也不少,经过上午你我的交锋,见对我来硬的不行,又开始对我来软的。哼,本姑娘岂会上你这个坏人的恶当。” 阮经天是真的尴尬了,自己的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伎俩被人当场识破,这怎能不令他无地自容呢?他咳咳两声,只好转移话题。 “宁记者,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正好在昨天下午赶到现场。不过,昨天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我想你们即使是长了翅膀能飞,好像也来不及呀。”阮经天一直对省报记者出现在暴乱现场很有疑问,他不相信省报记者得到暴乱的消息然后来到东山城,因为即使是东山城的媒体和记者也没来得及赶到现场。 “嘿嘿。我们真是飞过来的。看你对本姑娘表现得不错,我多向你透露些绝密消息。昨天中午,我们接到社长的指示,东山城有紧急采访任务,因此社长联系的空军,我们坐着飞机,不用三个小时就到了东山城。” “你们昨天中午就知道东山城下午有暴乱?”阮经天真的惊呆了,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么此次暴乱一定是早有预谋,此次暴乱的背后必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去。你以为我们真是神仙呀。我们的采访任务不是昨天下午之事,只是正好碰上了,我从来没见过真刀真枪的场面,所以急着往前冲。” “哦,这样呀。你们的采访任务是什么呢?”阮经天的神经稍稍放松一点。不过依然处于惊弓之鸟状态。他很想确认昨天下午的暴乱是否是早有预谋,虽然他上交的官方报告是这样写的。 “这是绝密呀,你想知道吗?”宁静文的眼神中透露出狡黠之色,对阮经天被自己给吸引住感到很满意。 “说出你的条件吧,看看我们是否能达成一致。”阮经天马上知道宁静文要讨好处了。 “你挺上道的,好,爽快。我喜欢。我的条件不难,你要答应我两件事,不,三件事。”宁静文对抓住阮经天的软肋感到太爽了。 “你的条件太模糊,太不明确了,那就算了。我们没有达成一致,交易取消。”阮经天淡淡地说道。 “你不能取消交易,我降低条件水平,你答应我两件事,行不行?嗯。好吧,本姑娘赔本大甩卖,一件事情就行。” “宁记者,我怕了你,好吗?你这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如果你让我自杀,难道我真的切腹吗?这种条件太不靠谱了,如果说要个珠宝首饰或者钻石戒指或者一件漂亮衣服等等,我保证做到。” 宁静文想了一会儿,咬咬牙,说道:“好,满足你,我的条件就是一个漂亮的珠宝首饰、一个大的钻石戒指、一件非常漂亮的衣服,这正是你承诺的保证,交易正式达成。” 阮经天张大嘴巴,感觉自己还是被宁静文坑了。这三个条件依然是模糊的,譬如说什么样的衣服是漂亮呢?给她买一百件衣服,她说都不漂亮,那可咋办?不过,这些条件确实是自己说的,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宁静文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我们的任务是采访姜雪子,姜雪子会说自己是卖皮肉的,每次收费最低五百万,她赚了好多好多钱,这可是绝密呀。” 阮经天又被惊呆了,姜雪子自曝其丑?这是为啥呢?并且还动用空军的飞机,让省报记者采访。 这年头是丑事、不要脸之事要大说特讲的年代吗?并且还特别强调最低收费价格?难道需要价格审核局参照此金额对此种服务来核准和定价吗?或者说价审局给这种服务定下不能低于此金额的价格下限,其目的是禁止中低收入者享受这种服务,从而达到最大程度地净化社会风气的效果?如果真是这个目的,那岂不是干扰了警察局的业务收入,警察的收入福利会大幅度下滑的。 阮经天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这大千世界,只有自己做不到,没有别人想不到的。 “你们采访姜雪子吗?”阮经天问道。 “昨天傍晚已经采访完了,今天下午的省报特刊会在头版头条报道此事。” “嗯,你的这个消息的确是绝密,谢谢你。” “嘿嘿,不用谢,这是你用珠宝首饰、大钻戒和漂亮衣服买来的,这年头都说信息值万金,看来此言不虚。我以后专门和你做这生意,我要发大财了。哈哈哈。” 西蒙斯和詹妮从春申街出来之后,感到恍如隔世一般。他们是真心害怕和不敢呆在东山城,可是怎么逃出呢?他们总是感觉周围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有无数的人在阻挡着他们的离开。 他们没办法,还是来到了宝顺坊附近。他们想来想去,感觉李世南给找的那个住处最可靠、最安全。 “号外!号外!姜雪子的特大新闻!”卖报的少年大声吆喝着。 西蒙斯听到姜雪子三字,立即精神一振,掏出钢镚,买了一份“号外”,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旁边两个买报纸的人低声说话。 “昨天记者们白找磁带了,那些磁带弱爆了,哪里有省报的报道有猛料呀!” “还是省报厉害,直接把东山城的媒体秒杀了。东山城的记者以为那些磁带是宝贝是金砖,嘿嘿,想不到,省报的消息更火爆更够味。那些磁带有个鸟用!” 西蒙斯越听越好奇,连忙上前向二人询问磁带之事。二人添油加醋地把昨天全城的记者找磁带一事说了一遍,并且详细描述了磁带内容。 西蒙斯听后,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特别是听到姜雪子在盛美商务豪赌的录音磁带时,突然有所感悟:盛美商务、磁带。这是多么熟悉的字眼,他们代表了什么含义呢? “窃听!”西蒙斯想到这个关键词,明白了为何姜雪子会放了他和詹妮两人。 下午,阮经天也看到了省报的特刊,简单浏览了一下,就放到一边。他想,姜雪子经此折腾,应该会把西蒙斯和詹妮二人放出来,毕竟此时麦国和哲国还是正常邦交国家。如果麦国大使馆得知磁带之事,恐怕会向哲国政府发难的。若继续扣押西蒙斯,姜雪子可能会被送上断头台。外交无小事这句话不是摆在那里好看的,真要触动这根高压线,谁也保不住犯事者的小命。 内线电话响了。 “宫队长,宝顺坊的保安来电话找您。”这是杨泰普第二次接到宝顺坊的电话,他心中有些嘀咕,队长难道喜欢赌上两手吗? “领导的这个喜好应该记住,并且一定要保密。”杨泰普心中暗道。 “接进来。”阮经天知道可能是西蒙斯找他的。 “宫队长,有个姓西的说: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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