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的任务是警察局的魏克亚副局长。”张百文坐在方形回忆桌的主位,扫视了桌子两侧的五个铁血锄奸团的核心人员。
东山城警察局隶属于哲国扶持的政权,东山城人称这个政权是伪政府,以区别于原来的刺国政府。
阮经天的心头一动,这个魏克亚副局长,他曾经暗中了解过,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在警察局里与同事的关系处得不错,深得做副手的要旨。
“三天后的中午哲国东都会社的胡社长在市政广场举行工商业友好亲善的发布会,魏克亚会亲临现场负责保卫,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张百文直接抛出了刺杀的时间。
阮经天看着张百文,心中有些嘀咕:“看来张掌柜的线人不少,掌握的情报很细致呀”
“范培勇负责击杀,安刚、成方虎、施展负责外围的策应和掩护、阮经天仍然是机动人员,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出来,如何?”张百文干脆地安排人手。
“是,保证完成任务!”阮经天等五人立即站了起来,齐声说道。
“至于其中的细节,你们自己协商,行动计划和需要的装备,明天报给我。好,你们回去准备,散会!”张百文也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阮经天望着张百文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如此雷厉风行的会议给人的感觉是:这次的任务好像很轻松。
范培勇等张百文的身影离开会议室,对其余四人摆摆手,说道:“兄弟们,坐下,我们商量怎么做这个活。”
范培勇是除了张百文之外的第二元老,武技的功底深厚,格斗的经验丰富,枪法入神,几乎是每次任务的主力人选。
“范哥,你打算近身做呢,还是远点做?”安刚问。安刚的开车技术是没的说。
“这次的活是魏克亚,他可是很狡猾的,据说功夫也不浅,距离远了,恐怕不容易得手呀”成方虎邹着眉头说道,他的身材结实魁梧,练得一身铁布衫,据说铁布衫的功夫修炼至极致,可以刀枪不入。
“近身攻击也不容易呀,魏克亚是副局长呀,身边的警察至少七八个呀。”施展显然对近身攻击也有疑虑,他的心思缜密,他不会放过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在铁血锄奸团里以谨慎闻名。
“经天,你有什么意见?”范培勇看向阮经天。
“如果近身做的话,不论成功与否,范哥恐怕是十死无生,我认为应该远点做。”阮经天缓缓地说道。
范培勇的脸色沉重,注视着阮经天,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感动。
“范哥,哲国的胡社长也是个问题,如果这个胡社长来头不小,那么哲国的宪兵队一定会出现,这样,我们做活的难度又要增大。”阮经天说出又一个疑虑。
最后的讨论结果是由范培勇远程狙击。
阮经天心中始终挂怀那个胡社长,可是诡异的很,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没有任何有关这个胡社长的信息,即使是宪兵队的内线,也告知从未听说过此人。阮经天猜测这个胡社长可能以前从没来过东山城。
回到东山城之后,阮经天没有中断“玄罡诀”的修炼,在不同的时辰,修炼的法诀也不同,阮经天估计这和不同时辰外界能量的表现形式不同有关。每次修炼,阮经天都经历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但是他也感到了每次都有一点点的进展。阮经天认为自己已经对“玄罡诀”初窥门径了。
时间很快进入了哲国与刺国工商业友好亲善发布会的时刻,阮经天简单的化妆易容后,以记者的身份提前进入市政广场,暗中观察着四周。市政广场从街边自下而上延伸过去,其中心摆着一个木制讲台,其入口处设有锯木架路障,但是只有六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两名靠近讲台,两名在广场入口处,另外两名似乎在巡逻。没有发现魏克亚的踪迹。
街道上的车流发生了变化,街口的警察开出了一条车道。阮经天听到街道上传来刺耳的鸣笛声,只见一辆警车驶向广场,紧跟在警车后面的是一辆车窗被窗帘完全遮挡住的黑色闪亮的哲国产的高级轿车,而这辆车后面又跟着一辆警车。阮经天突然有些忐忑的感觉,看来这个胡社长是个不小的人物,那么宪兵队在哪里?难道他们全是便衣混在人群中吗?
三辆车在距讲台不远处停了下来,第一辆警车中下来的是魏克亚副局长,第二辆车中三名身穿黑色套装的人下了车。他们的身材各不相同,但一律是板寸头,穿着宽松的外套,外套显得鼓鼓囊囊,显然里面藏有武器。他们的保镖身份显露无疑。
魏克亚来到第二辆旁,打开车门,从车中走出一个精壮的中年人,瘦削的脸庞与商人的身份有些不搭,他的态度极其傲慢,对魏克亚几乎没瞧一眼,就迈步走向讲台。阮经天知道这就是那个胡社长。
讲台上已经站了一些东山城的政商两界的名流,他们看见胡社长,立即满脸像花一般地迎向胡社长。
阮经天感到周围有不少的目光不断地查来看去,他心中有些吃惊,“他们是便衣吗?一个商人值得这么多便衣保护吗?”阮经天的疑问越来越多。
突然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种仿佛甩动鞭子的声音从头顶飞过,紧接着“砰”的一声,讲台下的台阶似乎打了一个响雷,魏克亚似乎消失在这个响雷中。讲台上的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般,尖叫此起彼伏,他们四散抱头鼠窜,而警察和保镖们则掏出武器把胡社长紧紧围住,掩护着胡社长向讲台不远处的车走去,胡社长倒是没有惊慌,嘴边挂着不经意的冷笑。
阮经天随着奔跑的人群向远处退去,突然,他看见两个身形彪悍的黑衣人如闪电般向广场西侧的一个小楼扑去。阮经天暗叫不好,他知道这是负责狙击的范培勇的藏身之处。
阮经天立即改变方向,紧跟这两人而去。前方两人向泥鳅一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越过了准备接应范培勇的汽车,准备进入小楼。突然两人的身前出现一座小山似的成方虎,他挡住了两名黑衣人的去路,成方虎飞起一腿,直奔一人的面部,那人陡然止住身形,像蛇一般地不可思议扭动身体,避过这致命的一踢。另一人手中寒光一闪,罩住了成方虎。成方虎一击不中后,迅速调整,躲避迎面而来的寒光,可是光芒太快,落在成方虎的肩膀上。
阮经天看见闪动的刀芒,大吃一惊,“这不是宪兵队的便衣,是真正的哲国武者,老成可能要吃亏”。果然,成方虎修炼的铁布衫没有挡住这凌厉的刀锋,肩膀上鲜血直流。阮经天顾不得不准随便暴露的命令,手一翻,一把匕首已经激射而出,向刚刚砍了成方虎一刀的武者的后心飞去,这一刀蕴含了阮经天刚刚修炼的“玄罡诀”,匕首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抽光一般,令人窒息。那个武者正欲乘胜追击一举击到成方虎,可是后背突然而至的窒息令他一顿,匕首已经没入了他的后背,他惨叫一声,扑到在地。另一名武者大骇,立即发出一声响哨,然后向旁边狂奔。
范培勇提着狙击枪也出来了,看见成方虎受伤,立即跑来,扶住成方虎,向接应的安刚的汽车跑去。安刚看见情形紧急,发动引擎,向后倒车,嘎吱一声停在范培勇和成方虎身旁,车门也被迅速打开,范培勇扶着成方虎进入汽车。
安刚看见阮经天,准备再接应阮经天,阮经天听见警车的鸣笛,向安刚摇了摇头,安刚会意,立即猛踩油门,汽车像箭一般冲出,混入其他车辆中,绝尘而去。
阮经天不希望安刚因为自己而耽搁,他见范培勇和成方虎上车之后,立即决定自行脱身。他转身向小楼旁边的停车场跑去,那里停放着他准备的一辆汽车,车门没锁,钥匙也没拔,这是他特意如此做的,他没有考虑车子是否被盗的可能,也许这节省的一点点时间可能救得一命。阮经天上车发动引擎,驶向与安刚车子相反的方向。
一名黑衣人出现在阮经天车子的侧前方,阮经天知道这是那名逃走武者召唤来的同伴,他立刻做出反应,猛踩油门,车轮加速了旋转。那武者手持双枪开火了,子弹打在车门上,不过只是穿透了外层金属板,阮经天在金属板下面加固了一层钢板,这层钢板现在起作用了,挡住了子弹。那名武者的反应也非常迅速,又对着左前轮胎连续射击,随后又向左后轮胎开火。
车子艰难地爬过停车场,猛地向前一冲。当它踉踉跄跄地开到街道上时,左边的轮胎已经开始漏气了。阮经天不管不顾,狠踩油门,汽车狂吼着奔驰在街道上。他转向另外一条街道,在一个拐角处,停下车,弃车而去。阮经天的目标是这个拐角不远处的一家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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