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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职工分房,一间属正常。。。两间宽敞人皆知,无势莫空想。
有意要争抢,一任群众嚷。煞费苦心手腕活,只剩舌如簧。
——卜算子职工分房
“我说,你还睡不睡觉了,这都几点啦!”妻子王翠香躺在被窝里,不耐烦地催促着殷建光。
“操!自从当了这个狗屁校长。这个殷建光跟‘倒插门’似的,天天不入家,夜夜晚归来,整日个不是闷着头想事,就是醉醺醺一身酒气。半夜回家后,二话不说,倒头就睡。天不亮,人家都还在梦乡里,他狗日的早就爬起来跑了。完全没有了过去的缠绵恩爱,卿卿我我。这不,都快两个月了,正常的夫妻生活进行了不到四次。想当年,再怎么忙,一周也得来他个三次五次的,高兴的时候,课间十分钟都能打他个‘短平快’。我的娘哎,自己这才三十出头,四十不到,正是虎狼之年,精力最旺盛的黄金时段,叫我怎能受得了?”王翠香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来气,就烦躁不安,按耐不住。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盼到殷建光来得早点,王翠香洗刷已毕,风情万种地躺在丈夫身边,搔首弄姿了半天,满心期待殷建光能重振雄风,激情再现,让自己好好拉拉馋,解解渴。然而,让人心寒的是,这个殷建光就像一个常年“阳痿不举”的“超级软件”,一点冲动的迹象也没有。我操,你说这不急死个人吗小妹妹!
此时此刻。殷建光正半倚在床头上,表情复杂,一副冥思苦想的神情。似乎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正在反复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嘴里不时地“渍渍渍”地咂着舌头,好像在非常仔细地品味鉴别着各种美食的咸淡滋味。然而,由于各位名厨的技术水平不相上下,皆在伯仲之间,让这位美食家一时难以分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到底谁高谁低,还真是让人挺伤脑筋的!
“唉。当官好是好,有权有钱有女人,吃喝玩乐都享受。一个字:爽!可是,他奶奶的,孬就孬在,收了人家的钱财。就要替人办事啊!好处就这么点。都七个眼八个猴地瞅着,忽悠不好,下面就会有意见。唉,你既得让人家送礼的人得好处,还得把这事处理得圆滑,最好让其他人无话可说。如果实在达不到理想效果,最起码要让人家不敢乱说。我操,当个领导。这就跟做贼养汉的寡妇一样,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唉,这要是光收礼,不用操心多好啊!”殷建光突然冒出一个自己都觉得滑稽的想法,心里不由地偷偷乐起来。
“可是,如果人家没有事情,谁给你送礼啊?”转念一想,殷建光又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哎,你聋了,我喊你半天,你不吭气!”见殷建光痴痴呆呆的,没动静,王翠香没好气地推了推他。
“哦,哦,我听着了!”殷建光这才回过神来,“哦,你先睡,我这儿正发愁呢?”
“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王翠香娇嗔地白了丈夫一眼。
“妈的,还不是分家属院的事,都他娘的想要!”殷建光生气地嘟囔着。
“噢,不就是曹仁是个单职工,他想要吗?有什么难的,给他一套不就行啦?”王翠香两弯柳叶掉梢眉一竖,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妻子想起来了,前几天曹仁到家里来送了一箱“兰陵陈香”、一箱“金刚火腿肠”,还有一大块牛肉,足足有二十斤。妈呀,这可是自己最爱吃的!嗨,曹仁这小子就是精灵,他怎么就知道我爱吃牛肉呢?
“唉,要是只有他一个就好办了。关键是还有好几个主在等着呢?”殷建光烦烦躁躁地摇摇头。
“啊,还有,还有谁啊?”王翠香杏眼圆睁,惊奇地问。
“嗨,不就是王明强、卢公仁吗?还有牛鲜花,她也想要一套。”
“可是,王明强和卢公仁他俩也没来送礼啊,凭什么也来凑热闹?”收了几次礼,这个王翠香已经很快适应了当“学校第一夫人”的角色,习惯于迎来送往啦!
操!要不人家都说,收礼就跟水性杨花的女人养汉挣钱一样,头一次还有点羞羞答答,不好意思。时间一长,尝到甜头了,就变得顺理成章,来者不拒,欣然接受啦!再到后来,仅有的那点羞耻心消磨尽了,就会疯狂地发展到主动张口,吃拿卡要,少了不行,多多益善啦!
“不花钱,还想办事,哪有那么好的事?哼——”王翠香鼻子里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人家王明强的大舅子不是咱们镇里的副镇长吗?今天中午,他大舅子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了,叫无论如何给王明强安排一套,结婚在即啦!我操,王明强,王明强,他妈的这不是‘明抢’吗?房子这么紧张!”殷建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哦,那得给。可是,那个卢公仁怎么回事?”
“卢公仁的老婆不是医院的护士吗?奶奶的,不知和院长什么关系。今天,和院长一起请我喝酒,也是想要家属院。这不,她小姨卫校快毕业了,你不是让我抽空找找院长,想在医院里给她安排个地方吗?奶奶的,不知是卢公仁这条‘公牛’听到了什么信息,还是真和院长关系亲密,这不,把他搬出来了嘛!你想想,卢公牛,卢母牛的倒无所谓,可是这个院长不好得罪啊,咱还有事求他呀?奶奶的,现在不都是这样么,你用我,我用你,互相利用呗!反正,又不是咱自己的房子!”殷建光用手使劲拍了一下王翠香裸露的肩膀,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那是。那是,那得给他一套,管谁不给。也得给他一套。要不然,她小姨毕业后朝哪儿安排啊?”一听到是为娘家人办事,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妹妹,王翠香立刻转怒为乐,亲热地一把揽住了殷建光的粗腰,像小狗见了主人似的撒娇地蹭了两下。
“喔,牛鲜花呢?那个**还想要呀!她男人在外地煤矿上。要那么大的家属院干什么?好养汉啊!哼!”一提起牛鲜花,王翠香就来气。其实,不但王翠香来气。学校里很多作风正派的女教师也都看不顺眼,鄙夷不屑。
她姥姥的,这个牛鲜花,仗着自己丈夫在外地。个月俩月才来一回。就到处搔首弄姿,招摇撞骗。气人的是,她不知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高档服装,这些女老师别说穿了,就是见都没见过。我操,天天脱一套,穿一套,骚得跟时装模特搞展览似的。烧不开的洋包啦!明摆着,这是向学校里女教师们示威嘛!
呸。不就是自己男人在煤矿上,下地挖煤,工资高吗?就在这些穷老师面前显摆开了!
“哼!光穿得好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离得那么远,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靠死你个浪货!”女老师们闲着没事,就爱凑在一起说三道四。
“你看看咱,虽然收入没他高,但是一家三口,尽享天伦这乐啊!”
“嘿,旱时,旱死了;涝时,涝死了。这算什么日子!”
“呶,旱不着人家,人家有‘外援’,滋润着呐!”
女老师们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议论纷纷。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牛鲜花虽然不是纯粹的寡妇,可也跟守活寡差不多,至少也得算是一个“业余寡妇”。这就像是一只饿急眼的狗,看着食物就俩眼发直,口水直流,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有食就想吃两口;又如一块旱裂了田地,见着雨水就全然接受,一点不顾下的是好雨,还是酸雨。
再加上原来的孟得财校长,见了漂亮女人就直眼,闻到女人骚味就起性,色得跟他妈的绿头苍蝇似的,有空就爱到牛鲜花家里骚扰。俗话说:“**,一触即着;色男骚女,欲火中烧。”很快,就有老师传出风言风语出来:
“哎,听说了吗?牛鲜花那个**和校长勾搭上了?”
“啊,是吗?怪不得这两天,看着牛鲜花和校长眉来眼去的,不像个好样呢?”
“嗨,这个**,就是爱发骚。校长就好这口烂咸鱼啊!哈哈哈!”
“呵呵,这叫做,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同事之间,互相帮忙,各取所需嘛!”
“你说的不是的,人家校长是领导,这叫做:体恤下属,体贴入微。说的新潮一些,人家这才叫‘人性化管理’!”
“我操,照你这么一说,应该叫做‘性化管理’才更确切些!”
哦,说到骚,这个牛鲜花还是闻名遐迩,妇孺皆知的!
据说,有一次,牛鲜花的丈夫休假回来。晚上,俩人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在床上鏖战不休,天昏地暗。要说人家牛鲜花就是懂风情,有野性。一兴奋起来就嗷嗷直叫,惊天动地,搅得四邻不安,万物皆惊。
碰巧,有几个小学生,心眼特坏,懂事较早。看到牛鲜花的丈夫回来,知道俩人晚上会干什么事。到了晚上,几个小坏孩悄悄摸到牛鲜花的窗户底下,偷听俩人“火烧连营”,甜言蜜语。
天啊!第二天,班级里可热闹了。晚上偷听的孩子们到处炫耀自己的“惊险之旅”。
“哎吆吆,我的娘哦!牛老师让他男人弄得一个劲地喊娘噢!就这样,‘俺娘哦,俺娘哦……”我操,这几个孩子,边说还边怪腔怪调地模仿牛鲜花的声音。
从此以后,牛鲜花就出了名喽:会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毕竟,小屁孩子,没心没肺的,说完就忘了。可是,老师教干可上心了,闲着没事,就爱拉牛鲜花的风流韵事取乐。
老师们,也就是拉拉,说说,过过嘴瘾!人家校长就不同了,人家领导有条件啊!这就跟摘苹果似的。伸一伸手就能够得着。别人是干眼馋呀!
“我可告诉你啊,那个**,有房你也不能给她!看她那个骚样我就生气。天天围着孟校长卖弄!你可别上她的当啊!”王翠香用粉拳一搡殷建光。“你要是敢和她勾勾搭搭。我可饶不了你!”
“操,看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殷建光笑嘻嘻地摸了摸王翠香的肩膀。
“嗨,这样不行吗?你不会这样说吗……”王翠香杏眼一转,计上心头。
……
“嗯,还是老婆大人厉害,佩服佩服!”听完王翠香的高见,殷建光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两手捧起王翠香的头,对着干渴的嘴唇“嘣嘣”就是几下。
“好啦!不想这些破事了,睡觉!哼。你不过星期五啦!”提起牛鲜花,王翠香又来情绪了。伸手抚摸着殷建光的下身,眼神迷离地挑逗着。
“过,过。什么不干。也得过星期五呀,今晚上,我得好好的犒劳犒劳老婆大人!”说完,殷建光一把搂住王翠香,“忽”得一个翻身把王翠香压在了身下。
我操,办事还他妈的要对暗号呀!“星期五”是殷建光和王翠香的办事暗号。因为一般情况下,星期五是他们办事的“法定时间”。不知为什么,王翠香发现。很多夫妻都愿意是星期五放松放松!
嗨,殷建光可真是名不虚传。宝刀不老。这头野驴就像是一个驾驶技术娴熟的司机,无论王翠香有什么要求,殷建光都能尽情尽兴地满足于她。身下的王翠香被一波猛似一波地猛烈冲击着,浑身畅快,百体舒坦。嘴里喉咙里上气不接下气,只管模糊不清地哼哼唧唧地叫唤着。
我操!如果男人们都像殷建光这样彪悍强壮,也不用大街小巷地做壮阳广告啦!
我操,这样的猛男,不和牛鲜花一决高下,真是屈才啦!
事后,看着王翠香软瘫在身边,心满意足地熟睡了。殷建光心里乐呵呵地想:
“操,谁不给家属院,也得给牛鲜花,牛鲜花啊,太骚了,哎呀,那叫声,那疯劲,啊!爽死我了!”
殷建光的眼前又浮现出了昨天夜里,牛鲜花在自己身上疯狂地激情镜头。
……
“有的老师对于分房议论纷纷,不知道内情,随口乱说。双职工一套家属院,单职工一间家属院,这是学校的规定,我当校长绝不会破坏这个规定。你别看人家曹仁分到家属院,那是人家曹仁老师的家属和学校里协调好的,我们是关系单位。等以后有的老师愿意住在他们单位,他们也给分家属院。王明强老师人家是和老师共用一个家属院,这是人家老师主动和王明强老师协商好的。(老师其实人家不需要在学校住,只是个陪衬。)卢公仁老师,人家家属在医院里,按规定也是一套家属院,经过协调,就放在咱们居住。这是对我们学校工作的支持,应该欢迎嘛!只有牛鲜花老师,丈夫在外地工作,一个妇女带着孩子,还要教好学,实在太不容易了。小孩小,需要雇保姆,没有地方住,怎么办?因此,本着人性化的管理理念,对于这样有需要的老师,学校里理应给予关心照顾!俗话说:安居,才能乐业嘛!再者,这样,牛老师的丈夫下井作业,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保证安全生产,家庭平安啊!”殷建光边大张旗鼓地吆喝着,边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给位老师的表情。
“因此,今天我再强调一遍,是你的,谁也抢不去;不是你的,谁也不能给你。大前提是,大家只要好好工作,学校里一定会照顾到你的要求。自从我当校长,咱一直积极实施‘人性化管理’,以心换心。我最好说的一句话就是:‘大家都是一起喝糊糊的,互相帮衬,互相支持嘛。这样,大家都有好处……”
例会上,等到最后,看到老师们都坐累了,急等着散会回家了。殷建光故意拍着桌子,义愤填膺地慷慨陈词。先从气氛上把下面老师震住,让后暗度陈仓,把分房决定匆匆宣布。还没到老师们反应过来,桌子一拍,散会了!
“瞎咋呼什么啊!再怎么咋呼,你也作弊了,给人家走后门啦!”散会后,等老师们转过向来,醒悟过来,有的人还是心里不平气。
“唉,这没办法,谁让人家会送礼,有关系呢?当领导的,谁也不跟东西有仇啊!”
“嗨嗨,牛鲜花可真有俩下子,这才几天啊,就和新校长接上火了!这个王翠香是干什么吃的,天天看着,楞是没看住,嘿嘿嘿!”
“操,看个屁啊!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牛鲜花,狗屁本事,她就是‘养汉老婆走黑路——豁上那两片肉’了。”
“哼,这就叫本事啊!人家既解了渴,又得了房,这叫做‘一举两得,一脱双全’啊!哈哈哈!”
“操——”
……
真是:
应得一间争两间,
送礼找人乐养汉。
领导其实也不易,
财色名利耍手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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