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绝对算是一个一举致胜的绝佳良机啊!强如南宫御剑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南宫御剑就轻如柳絮的飘身而起,似瞬间移动一般的来到了完全失去重心的阿帕因的身前,先是对着满脸惊恐的阿帕因微微的一笑,然后就抡圆了胳膊,一个结结实实的右勾拳,轰在了阿帕因的下巴上!
阿帕因就算是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在全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毫无损伤的接下南宫御剑这一记猛攻啊!伴随着“咔吧!”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就见阿帕因整个人瞬间由向后飞退变为了冲天而起,一口殷红的血液,随之从他的口中喷出,在空中画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长虹!
这还没完!南宫御剑秉承着自己一贯的痛打落水狗的习性,在自己已经开始下落的同时,顺势抬手一把握住了阿帕因的脚脖,就如同之前阿帕因对付红衣女子那般,给阿帕因来了个华丽丽的空中过肩摔!悲催的阿帕因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南宫御剑这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团呛人的灰尘不说,还将天界那坚硬到近乎于变*态的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大坑来!
这动静可就闹得有些大了!摆渡人和执行者双方好几百人,可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阿帕因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而当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躺在坑里“咿咿呀呀”一边呻吟一边往上爬的阿帕因的时候,都微微的一怔,原本兵刃交鸣、嘈杂无比的大道,瞬间变得一片寂静,那气氛,多少还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
“队长!”也不知道是哪个跟阿帕因关系不错的执行者率先喊了一句,近百名执行者就一起丢下了自己的对手,快速向阿帕因的位置围拢了过来,想要查看一下阿帕因的状态。红衣女子害怕就站在阿帕因附近的南宫御剑被愤怒的执行者们围攻,所以赶紧来到了南宫御剑的旁边,拉起南宫御剑的衣袖,就将南宫御剑拽到了摆渡人总坛的大门前,让南宫御剑尽量的远离是非之地。
也许是都太关心阿帕因的情况了,执行者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去在意南宫御剑的位置。最先来到阿帕因身边的几名执行者,足足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将坑里的阿帕因给扶了出来。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状况,阿帕因脸色铁青!这倒不是他觉得自己伤的过重,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败给了南宫御剑这么个来自于草莽世家的公子哥,让阿帕因感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说实在的,直到现在,阿帕因都认为自己的真实实力是要强过南宫御剑一层的,而南宫御剑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击败他,还是因为南宫御剑那即刻吸收源力,又即刻将这些源力转化为战斗力的古怪战斗方式迷惑了他,使他的思想出现了溜号,最终才导致了败北这样的十分尴尬且丢人的结局。
连续提起两口源力压制自己体内那剧烈翻滚的气血,阿帕因在自己的状态稍稍稳定之后,立刻就甩开了自己手下搀扶自己的双手,沉声说道:“不用管我,我一点事情都没有!凭那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怎么可能让我这般的高手受重伤?我这就是尊老爱幼,让着他呢!”
很显然,阿帕因这样的说辞就是在死鸭子嘴硬,给自己找台阶下呢!执行者们可都是高手来着,个中的真实情况大家的心里又岂会没有点数呢?尊老爱幼?这理由也太有些牵强了吧?听到了阿帕因的解释,有几名执行者差一点笑出声来!好在这些执行者反应的速度还是蛮快的,在笑声还没有从嘴里发出来的时候,就将之生生的咽了回去,表面上依旧一片平淡,这才没让满嘴胡诌的阿帕因遭遇二次难堪。
“那个……阿帕因中队长是吧?”见阿帕因基本恢复了正常,南宫御剑手执自己的铁骨折扇,遥遥一拱手,道:“既然今天你我双方都没有出现人员上的伤亡,那么何不听我一言,就此罢手!省得误会越结越深,到了最后非得去拼个你死我活,那样可真就不好了!”
“你小子想当和事老?”阿帕因看见南宫御剑就觉得不爽!恨不得立即上前痛痛快快的扇南宫御剑几个耳光!但是他只是刚刚向前迈出了第一步,就感到自己的胸腔内传来了一阵阵刺骨的疼痛,再加之下巴的骨头明显出现了问题,说话都有些费劲,使得阿帕因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打消了找南宫御剑算账的念头,没好气的应道:“我们执行者自成立以来,就没有跟人妥协的习惯!今日你们如果不能给出我所问的三个问题的答案,我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红衣女子闻言气结,跨前一步,抬手一指阿帕因厉声道:“你以为我们害怕你啊?反正现在受伤的人是你!我还真就不相信了,没有了你的领导,就凭你手下的这些没用的喽啰,又能奈我摆渡人何?我今天就把这话撂在这里了,想从我们这里打听我们客户的秘密,没门!”
“次奥的!”执行者们还真就没有见过这么顽固不化,不拿自己当回事的人,心里都觉得十分的生气,纷纷叫嚷着想要再次冲上前去,与红衣女子和摆渡人决一雌雄。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带着回音的长笑突然从大道的远端响起,一个速度极快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一闪一闪,左飘右荡的来到了两帮人的中间,将都有些冲动的摆渡人和执行者们隔了开来。
这个人影的出现,即刻就吸引了包括南宫御剑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仅仅一秒钟之后,红衣女子就率先一笑,大喊了一声:“爷爷!”就张开双臂,一下子扑到了这个人影的怀中。
“拜见掌舵人!”看到了红衣女子的反应,在场的摆渡人还能猜不出这个基本全身都笼罩在一件茅草蓑衣中的人影是谁吗?在余万山和小雄的带领之下,但凡是摆渡人所属,都齐刷刷的向这个人影恭身行礼,那场面,就像是金銮殿上,群臣参见登基的皇帝一般。
“好了好了,都免礼吧!”蓑衣人影很是和善的朝着摆渡人们挥了挥手,倒是并没有一点身为掌舵人的架子。
“掌舵人?!盛老?”见此情形,阿帕因都禁不住眉头紧皱!如果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真的是摆渡人的老大盛老盛胡飞的话,那他阿帕因今天恐怕真就得老老实实的回去,带着完不成命令的耻辱向上头复命了……开什么玩笑,像盛胡飞这种基本相当于天枢级别的真正的绝顶高手,岂是他阿帕因这种执行者中队长所能够得罪得起的?
听到阿帕因叫自己,那蓑衣人遂转过头来,把扣在头上的斗笠帽檐向上抬了抬,露出了一张有些苍老、白发苍苍、胡子花白的脸孔,笑道:“不知道这位执行者官爷如何称呼?来我们摆渡人总坛又所为何事啊?”
还没等阿帕因回话呢,站在蓑衣人身旁的红衣女子就附在了蓑衣人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些什么。听完了红衣女子的讲述,蓑衣人又是哈哈一笑,对阿帕因道:“原来是阿帕因队长啊!老朽盛胡飞,这厢有礼了!”
“果然!……”蓑衣人,啊不,是盛胡飞的自报家门,让阿帕因禁不住浑身一颤,赶忙恭敬的回礼道:“不知盛老大驾当面,小子我多有冒犯得罪,还望盛老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无妨!”盛胡飞淡然的摆了摆手,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呢,我孙女已经都跟我介绍过了,我知道,阿帕因队长这次前来我摆渡人总坛,应该是奉了你们的大裁决者黄麒明的命令!职责所在,你们也没有办法、没有选择,这些我都能够理解……这样吧,你回去替我给黄麒明那小鬼捎句话,就说生界灵天大陆的曹家三兄弟,是我盛胡飞要保的人!希望他不要再因为个人的感情问题,去找曹家三兄弟的麻烦!”
“这……”盛老的话的分量,可跟其他人完全不能同日而语!阿帕因听完之后满脸的纠结,是既不舍得就此罢手撤去,也不敢多说一句冒犯盛老,思来想去,只能不知所措的傻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对于阿帕因的这种反应,盛胡飞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随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口袋,扔到了阿帕因的手中,朗声道:“别再犹豫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应该明白,如果你们不是执行者的身份的话,那么今天,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们安然离开!我摆渡人纵横天界几百万年,威名赫赫,岂是能容人随便上门欺辱的地方?”
盛胡飞这一番说辞,可是比之前要激烈的多了!阿帕因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识好歹的话,盛老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为了自身安全的考虑,阿帕因只能忍气吞声,咬着牙向盛胡飞一抱拳,道:“小子哪敢在盛老的面前造次?承蒙盛老不责怪,小子这就带人离开!绝不给盛老再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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