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举人和师父二人,离开了,村子继续打算北上,继续逃难,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走了几日,还没出山东地界又遇到了麻烦,他们跟随一帮往北走闯关东的老乡一路行走,在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一只响箭吹来钉在了树上,随后,唔呀呀的喊声一片。随后数十汉子,手持片刀,长毛,等兵器,尽数出现,只听一声大喝!
“此路是我开,此书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是遇到劫道的了。山东地界的匪类,叫响马,什么是响马,响马惯用的手法是,抢劫时放响箭,响箭一响,歹人随后杀出。所以称为响马。组成响马的人大多数不一定是歹人,也有因为生活所迫去当的响马,专门劫官府和财主,农民和过路人他们一般也就是随身带的盘缠也并不多,所以他们并不是什么人都打劫,所以响马也分好多种,有的叫侠盗有的叫好汉,有的叫歹人,不一样,而侠盗比较出名的是,山东水泊梁山的一百单八好汉,还有隋末唐初的秦琼,秦叔宝,也是出身于瓦岗寨的,而这一百单八将属于是侠盗,秦叔宝,怒劫生辰纲,也属于侠盗一类。而杀人越货,不留活口,手段残忍的响马一般是活不了太久的,所以绿林上真正称为是匪类的是这些人,所以,响马也有好坏之分,而今师父和姜举人遇到的响马也是政权发生变动,洋鬼子入侵天朝,民不聊生,赶上灾年都是逃荒的,如今他们成匪也被迫无奈,有刀枪,可以去抢而这些逃难的慌民又有什么呢?
“站住一个不许动!”土匪大喝一声。吓得慌民也一哆嗦。
“大伙别害怕,我们虽为响马,但是我们是侠盗。而今我们山寨正是用人之际。希望给你们一条活路,有手艺的可以留下,管吃,管住,还有钱花。没手艺的尽数可以离去。分文不动。”此时逃难的慌民也是议论纷纷。炸开了锅。
“我,...我是....个泥瓦匠,你们要么,一个瘦弱的男子道,我与老母向北逃难,老母已经年迈,行动不便,你们若方便,收留我与老母给口饭吃干啥都行!”其实,这泥瓦匠也着实无奈,因为北上的路途相对较远,老母年迈,与其北上不如留作匪,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可以多活几日。有泥瓦匠这一席话,难民也是躁动异常。
“好!泥瓦匠,不错,可以留下,给你一间房,两碗稀粥,看你做工如何,你要是敢偷懒耍滑,你母子就要天上团聚了!”响马头子说道。
“儿呀,不可为匪呀!咱有手艺到哪都饿不死!我不去!”老母亲激动的说道。
“妈!,虽然孩儿空有一身手艺,如今见不着村,后不着店,手艺用不上,如今刚刚北上,您老身体怕吃不消,如今虽为匪,但是,心中正气存,我不干坏事,而今山大王,招兵买马愿意给碗稀粥,妈,孩儿虽为不节,但是孩儿不能在不孝呀。”泥瓦匠也是激动的说道。
古人一般把忠、孝、节、义,视为一个人的标准,俗话说,百善孝当先,万恶*为首。也正是如此,泥瓦匠虽入伙为匪,已为不节,但是老母饿死在半路,也为不孝,但是在这,可以给老母养老送终,也迫于无奈。
“老大娘,小哥说的对,原先俺就是村里的石匠,山大王人不错,如今为何下山也是山寨破损的厉害,想翻修一番好对抗洋鬼子的。并不是对咱乡亲们使劲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道,看样子也是入了伙了。
“俺是个厨子,你们要不,俺就管做饭,能给条活路吗?”一个矮个子汉子说道。
“可以你们有手艺,尽数可以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尽数可以北上,但是是死是活,过了这个山,与我无关。老三带人回寨子。发响箭!”山大王,发话了,小兵打算撤退。
姜举人心里盘算一番,如今,这些石匠,厨子,都可以,留下,而自己带着个孩子,也着实走不动了,现在什么节气义气,在姜举人心里也不重要了,而自己摆阵弄死洋鬼子已经开了杀戒了,其他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听到管饭,其实姜举人奔波着一路不就是为了一碗饭么。活下去,才是目前要做的。既然决定了,那就留下吧。
“大王且慢走,我是一介书生,可否收留,如今带一个弟子也是不想北上了,想留下。”姜举人悠悠说道。
“我们不养活废人,书生,不要,我们山上不要教书匠!”山大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不要你!”响马们也是一阵哄笑。绿林中人也是直爽,正如他们的性格一样敢作敢当。
姜举人慢慢走上前去,伸手一摆,意思让上大王,下马侧耳。有些事,不是当面讲的好。姜举人悠然道“怎么不敢?害怕我害你不成?”说实话,其实这也是姜举人的攻心之计,也是反将山大王一军。
“怎么?如何不敢,俺就下来看看你有啥说的。”山大王也是不好生意,这么些匪兵在这不好意思,下马来到了,姜举人身边。
姜举人伸手侧耳,悄悄告诉了山大王,说道“我本是山上的道士,会些奇门遁甲,风水之术,带着徒弟一路到此,看你们招兵买马,想上山谋生,可否请大王思量...”
山大王也是疑惑,确实他们有个很大的难题但是这个穷书生,说自己是道士,会奇门遁甲,和风水之术,这个也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
“也罢,看看你你的斤两,如今你敢骗我哼哼,让你知道横竖是啥意思!哼!”带上山去。响马头子也是不耐烦,今天够本了,虽然添了不少口子,但是找了很多能工巧匠。也是舒心。一路无话。
到了山寨,匪兵门尽数收了起家伙,其实这些响马也多半是农民,就是有些力气,有些一小在家修习了点武术便也来入伙了,而今上了山寨也是被*无奈。响马头子道“把那个书生带我房里来还有那个小孩。”说的正是姜举人和师父。
“得令。走大王让你去他们屋。”响马说道。
姜举人也着实不怕,因为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响马头子有些愁容,但究竟是何事情,他还没拿出连山占卜一番。到时候在说,如果真有凶险,他是不会去的。进了响马头子的屋里,脸色一暗说道“山上庙门冲那开,拜的几路神,仙家修的什么法,何处见真章?”
呵呵,考我?姜举人心里一喜遇到行家了。
“呵呵,仙人自在仙山上,钟馗下山追小鬼,小鬼无银两,鬼门大开见阎王!”
“阎王打盹,鬼下山,仙人受累,法眼不开普渡无门。勿躁勿躁。”
“感谢大王,收留我们师徒,如今既然入了伙我们师徒就去准备投名状!”姜举人淡然道。
姜举人和山大王的对的是黑话,也就是江湖话,古时候,因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有不少冒充道士和尚还有风水术士的骗人钱财,十分惹人反感,正是如此所以黑话也是各门各派不传的秘法,而响马虽然是匪类,小兵们不知道这个山大王能拉的起这么大的队伍也是有点道行的。
刚才和姜举人的对话,大概意思是,你说你是山上道士,那座山,那座庙,庙里拜的什么神,那什么做凭证?而姜举人答的是,我本在山上修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庙让小鬼给毁了如今下山报仇,而今天走投无路。山大王回答的是,在我这暂且住下,来日方长,从长计议。
正因为这些黑话,响马头子对姜举人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因为不是有门有派的野路子根本对不上这些行话,因为行话绕口不好学有时候因为一个字,一个发音不对,所表达的意思也不一样,正因为如此,姜举人回答的干脆流利,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就凭这两点,响马头子也知道,这个人绝对是有道行的。所谓绿去林所谓江湖,正是老一辈的智慧,发明了这些行话。这些暂且不提。要说这个响马头子为何要留住这姜举人师徒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有一些事情需要这些奇门异士,正是如此他才不得已才用行话去探姜举人的底,而今已经探明,这个姜举人有些道行他也就放心的让这师徒二人,住下,更何况江湖的人,有些话是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姜举人都说了,要帮助响马头子准备投名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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