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长着霉斑的墙壁后,看到的是一个大概宽度为一米的走道,在走道的尽头是似乎是一道门,门上挂着什么东西却也看不清楚。明明是大白天,这屋里却并不明亮,看事物虽然不至于是模模糊糊的地步,却也是没有在外面清楚的。
脚下是中空的木地板,整个屋子很静,从而显得他的脚步声很响。地面上有些地方已经因为腐朽断裂,破损形成了一个个破洞,江南看着眼前的那块破损了的地方,黑暗暗的也不见底,没来由的就让人心生恐惧。
右侧紧排着两间房间,第一间屋子门半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相隔的那间屋子反倒是紧闭房门。江南走到那扇半掩着的门前,有风吹过,带来朽木特有的味道,他顿了顿,推门而进。
一进屋子首先就看到许多个长式案台,上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个个棺材,棺材与棺材间间隔各异,而离江南所在的地方最近的那口,他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写着的形状扭曲的文字,许是繁复的咒文。棺材上面已经是积满了厚厚的尘埃,可能在棺材盖上面有雕刻上面东西,但由于身高的限制已经上面布着的厚厚的灰尘,江南看不清楚上面有什么。
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每一口的棺材都黑的发亮,这么久远的时间里都不能让它们腐化,由此可见这木材不仅仅是好木,而且还经过了特殊处理,以达到防腐的效果。仔细看去,棺口上已经是钉上了长长的钉子,明显里面是有料的。可是,为什么不将这些棺材下葬反而堂而皇之的放在这里?这明显与中国古话里的‘死者为大’的理论相悖。
这样想着,本是打算进去撬开一口棺材一看究竟,顺便順走些个陪葬品的,但一个突然跳入他脑袋里的念头却生生止住了他的步伐,他仔细打量起房间的布局,便是越看越心惊,更是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案台及棺材的摆放方式是极值得考究的,两张案台中间长长的相隔开来,而棺材则被凌空摆放在上面,但这并不是重点,值得人思考的是这案台及棺材的摆放赫然组成了一个圆形。
江南按着这棺材头尾的指向慢慢看去,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位置摆式三空四走,分明就是一种阵法!而如果自己预料不错的话,现在所站的地方,再向前迈向一步就是活祭品的位置!
中国阵法虽是奇妙,却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由一种走势加以改变后就像是树的枝桠一般不断延伸,随着历史的*切,渐渐分出了个各类派别行行种种。所以即便江南对这些阴阳五行的东西的了解程度并算不上是多么多么的深刻,却也依稀判断的出来这种阵势是用来压制什么东西的,而这周围的这些棺材里面的,大概也都是些什么罪大恶极且魂魄都不得全之人,以恶制恶,才以压制邪气。
这种阵法算是八卦阵的旁门左道,走向诡异,甚至阴气十足,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名门正派的玩意,由此可知这活祭品大概也不会是什么猪牛羊之类的牲畜,而是人。
现在自己身上沾有血气,若是进去,势必是会被当成是祭品。这中国的旁门左道邪气的很,万一自己一不小心开启或是破坏了这个阵......就算是自己有多么的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为避免麻烦,这种古怪的事情还是防范于未然较好。
想着江南也就打消了进去一看究竟的念头,将手里的木箱放在门口后走向了另一件门紧锁的屋子。
他伸手推了推门,却没有推开,就拉开了一些距离狠狠向着门撞了过去,一声巨响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门却依旧紧闭。本以为像是以前的锁本就不牢固,现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氧化,就算是金属也是锈了。再说即便是撞不开那锁,把这门撞烂倒是没问题的,他倒是低估了这个地方的古怪程度了。
现在门既然撞不开他又有什么法子呢?难保门打开以后是会是像上一个房间那样里面尽是些古怪玩意,好奇心害死猫,猫尚且还有九条命,而自己就这么一条。
随着走道向前走去,渐渐才看清楚了那扇门的模样。
那是一扇金属制的门,门上已是锈迹斑斑。在与门相连的墙上在上下两方皆有两个孔,而两条沉重的锁链正一上一下地那两个孔中伸进去,交叉着紧紧锁住门后又从一上一下地从孔里伸出来,最后以“X”字的样式锁在了交叉的中心位置。几张已经烂掉差不多的黄色的道符贴在上面,像是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江南走进了一些去看那门,里面似乎是关着一个力气很大的东西,连续的撞击已经将那门撞得有些变形,想必若不是有这几根锁链维护着,恐怕是拦不住里面的东西。
不过,他扶上门旁的墙壁扣起手指轻轻叩击,叩击时的手感很奇怪,但感觉上硬度是绝对比那扇不知道都用了什么材质合成的合金要好个千八百倍。那么,为什么这东西不从墙壁上破出来反而非要撞这门?
看着眼前的铜锁他不禁有些手痒,门内关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有打开门了才知道。
门上的那个青铜锁很普通,不只是在江南家里是有很多,想必现在在一些寻常百姓家里也随处可见。这种锁结构很简单,于江南而言就更像是玩具一样的存在,若要打开,只不过就是需要两根铁丝的事。而铁丝,他记得他这里还是有点,可能是江温晟用来让他捆绑物什,没想到最种派上了这种用场。
他犹豫的片刻,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诱使下抚上了那把已经生锈了的铜锁。
...............
“怎么样?”罗旻哲一手急躁地扣在车门上,一手拿着手机,语气虽是淡淡的,不断瞟向窗外的目光是却出卖了他的心理。
“四少。”电话那头传来王耀宗略为低沉的声音:“没赶上。”
白衬衫听后皱了皱眉,低头揉一揉太阳穴:“老三,你们现在在哪?”
“我和几个兄弟现在在罗威家的外面,四少,需不需要我和兄弟们去把他......”
“暂时不用,时机还未到。”罗旻哲看着窗外,一棵棵树飞快的后退着,快晃花了眼:“那么多人进山,江温晟那有没有人发觉?”
“我们这里拦到了一半,剩下的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瞒过了江老的眼睛进了山,但是还是有两个人被抓住了。那两个人似乎以为抓他们的是我们的人,刚刚听几个兄弟在说,现在还在那里闹腾着的,好像还提到了四少你的名字。”
白衬衫一听,立刻感觉到一个脑袋四个大了:“那被江温晟支去收林子的是什么人?”
“具体资料未查,只知道这人外号是为疯子姚,贪财。”
“啧......”
“少爷,下车吧。”司机为他打开了车门,一股热气瞬间席卷上他的全身,几颗汗水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对着司机点了点头,慢慢的下了车来。
向前面的那片空地望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摇着扇子躺在躺椅上的疯子姚,而旁边被绑的结结实实且被封住了嘴的几个人,想想也知道这几个就是罗威派来且不幸落马的那几个喽啰了。
“哟,想必这位就是罗家的那位四少了吧?久仰大名。”在罗旻哲打量那被抓的几个人时,疯子姚已经坐了起来,用一种近乎是献媚讨好的语气开口。
白衬衫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第一直觉就是很讨厌这个人,但也不得不摆出张笑脸对着疯子姚:“正是在下,刚刚听几个兄弟说你这抓了几个砸场子,这不,我就赶来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疯子姚笑了笑,一张脸都挤在了一起:“四少这消息传播还真是够快的,我这还没有叫人通知江老,你人就来了。那些个有的没的你也不用在我这个粗人面前说,我名字早忘了,您就像其他人一样叫我疯子姚吧。”
白衬衫扯了扯嘴角这是明白了这疯子姚的意思了,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进行这么顺利,也就顺着疯子姚的话说:“既然我已经来了,就不用麻烦你的人了,这几个闹事的我就直接带走了。大热天你在这里也是不容易,这辛苦费总要有的。”他对着身后的那个司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拿了个红包递给疯子姚。
疯子姚接过东西整张脸都快要笑烂了:“好说,好说。那真是谢谢您了。”摆了摆手立刻有人把那几个人抬上车。
白衬衫见目的已经达成,转身本想走时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个如出谷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慢着。”
白衬衫一愣,好家伙,这算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慢慢的转过身就看到蒋婕一脸的似笑非笑。今天蒋婕穿的是一套运动装,灰色的棉布料子并不是很宽松,却恰恰将她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
白衬衫心一沉,知道这事的麻烦有多了一点了。
原本他也就没有想过要瞒过江温晟,毕竟这四四方方的人都是他的,但是自己若是将人拿到手,这证据在他的手上,随他怎么说这江蒋两家也只能认了。现却平白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蒋婕,真不知道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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