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一睁眼就发现天亮了,脑袋迷糊一阵,突然想起昨晚上的影子,立刻就完全清醒,他很确定,那不是梦,但是,为什么偏偏在关键时候睡着了?他暗骂了自己一句。
门外的人见他迟迟不来开门,干脆自己一脚把门踢开:“江南,出事了,那个箱子——”罗旻哲还没说完人就呆住了,面无表情的颤抖着手指着江南身边:“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
“嗯?”江南疑惑地转头,立刻从床上吓得掉下来。
只见他的枕边赫然放着那个桃木箱子,而箱子下面,一小滩血渲染开来,透着淡淡的血腥味,在白色床单上格外打眼。从醒来到现在,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喂。”白衬衫声音有些沙哑干涩,江南撇过头看他,他青着脸把手举起来靠在额上:“你手机呢?”
“手机?”江南爬到床前摸了下枕头底下,皱起眉头“不见了。”
“那么,你看看是不是这个?”白衬衫缓缓举起一个塑料密封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他的山寨机。
“怎么会在你这?”
“我还想问问你他妈的这破玩意怎么会在我这!早上给你打电话然后我枕头底下就响了,本想来问问你怎么回事,正好撞见你家老头子派人去找箱子,我来通知你,就看到这么一场景,他妈的,合着你们爷俩逗我玩呢?啊?!”
江南:“但是,我的手机开的是静音......震动都没有.”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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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有点奇怪。”江温晟揉了揉太阳穴,怀疑地盯着江南:“臭小子,给我死进来。”
“我?”江南指着自己鼻子,莫名其妙的盯着他,迟疑的迈进化验室。“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化验结果出来了,那是你的血!”
“我的血?!开什么国际性玩笑?!我身上连个针眼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我的血?”
“你问我,我问谁?你身上就没有什么异样?或者说你确定昨晚就没有人进来过?虽说摄像头的录像带里什么也没有,但有例外也不是不可能,例如进入监控室定格画面来混淆视听,以前你舅就干过——哼,不提他也罢。”
昨晚......江南突然想起那个影子,但又开始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困产生了幻觉,便把刚到嘴边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哎,算了,不在这里浪费精神,罗贤侄你那结果如何?”
白衬衫摇摇头“不怎样。手机上没有陌生人指纹,我房间外的摄像头也没有异样。但是,我睡觉一向是浅眠,稍微有点动静都很容易醒过来,不知为什么昨晚却睡得很好。”
“哦?不排除你被下药的可能。不过从这条线索查起是不可能了,那人既然有本事下药,自然不会愚蠢到给我们留下证据。而且,很明显这人和搬动箱子的是同一批人吧。”
江南终于忍不住插嘴:“你就没有想过是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做的?”
江温晟表情却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像是想要说什么,终是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才板着脸开口:“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了,这事不用你们管,我会查出来的。你们俩个,与其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给我滚回去,蒋丫头还在等着的。”说完把手往后面一背,跨步而去。
罗旻哲慵懒地靠着江南,眯眼笑:“你说这老头什么意思?”
江南白他一眼:“我怎么知道,爷爷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我能如何?去学读心术?”
白衬衫好笑的看着他,压低音调:“你父亲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吧?你爷爷把我也当白痴,他是什么人?能让那么一干不怕死的人战战兢兢地叫声江老的人能有那么简单?都会被你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刚刚一脸纠结分明就是在装......咦——”白衬衫似乎想通了什么,对着江南笑得意味深长,不再言语。
“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走了!”
“什么?!”
医科大实验楼下停着三辆黑色私家车,周围一排西装男。江南对车不感兴趣,也叫不出牌子来,可光是看看也知道价格不菲。前面两人也不管他,各上一辆直接就开走,江南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直到司机看不下去鸣笛示意,才讪笑着上了车,心里默默鄙视自己两句,终归到底不论是谁,在同龄人相比却表现的是小孩子一般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可偏生又无法说什么。本应是情绪低落,细细一想,突然心底一怔,就想明白了一点点白衬衫刚刚的话的意思。
似乎从表面上看来最支持自己的人是爷爷,但是最后断了自己本愿的,也是爷爷。父亲虽说从小在向自己灌输这方面的知识,他人看起来似乎在强迫自己做自己极其厌恶的事。其实现在想想,自己甚至对父母爷爷到底是做什么的概念都很模糊,何来厌恶一说?明显是父亲从侧面在给我灌输这种思想。若是真的是想培养自己继承父业,反而应该强制性带自己多方走动熟悉事物。可是,直到看见白衬衫,才发现为什么和命运似乎没什么区别的同辈人比起来,自己明显就是没见过世面,无论察言观色,还是交际、思维逻辑都输人一截,而这么明显的问题,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这是为什么?
从小学到高中,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老师家长眼中标准的好学生,没有做过任何不合规矩的事,却偏偏在有些事上近乎偏激的叛逆,想想也猜的出出自谁的手笔,凭心说,自己智商绝对不算低,却从小到到大思考概念随父亲想法而变,自身却也毫无察觉,既然如此,这个父亲并不像江温晟想的那么简单,是不是也算好了自己在这个阶段会突然想明白?如果自己想法正确,那真的太可怕了。他们两个,到底各自打的什么算盘?
“江南,我发现你很喜欢赖在车上不下来。”白衬衫的脸突然出现在旁边,吓了江南一跳,敛了敛心神,自己都讶异自己居然因为一件小事想到了那么多。沉默着下车跟着两人进了房子。
蒋家的这座别墅建在郊区,后面是山,也很少人来。别墅大概是三层,刚进门就是中国古风的大堂,充满江南烟雨的气息,第一次来时江南精神恍惚没有留意,现在一看,就觉得在这么素典的地方打麻将实在是暴殄天物。走廊后的屋子的是什么样就不知道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领着三人直接上了二楼,与一楼比起来差别很大,二楼是清一色的欧式风格。长长走廊两边挂着各国的画,地上铺着的厚厚的印花地毯让人有点张目结舌。
走廊结尾有一个不到四十平方米的小空间,放着一张米白色的绕花茶几和米白色的欧式皮质的沙发,而蒋婕正坐在那里泡着茶,四周萦绕着淡淡茶香。远远望见三人回头一笑:“猜到你们是这个时候来,正好茶刚刚泡好。”理了理裙子起身扶走来过江温晟:“爷爷您坐这。”
落地窗外烈日高照,显得她耳上的耳钉格外现眼。江南不由呼出声:“你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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