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玄学到了东晋为什么不玄了?
从魏到西晋出了很多玄学大家,如何晏、王弼、嵇康、阮籍、郭象。可是东晋后玄学就走了下坡,没有新的大家,缺乏新的思想。
原因就是佛学来了,佛学把玄学的世界观一板砖拍死了。
佛学在汉朝进入中原,但是不被认可,没有展现自己唯心的社会观的机会。可是胡人原本信神鬼,第一个统一北方的胡人政权‘后赵’率先尝试了佛学,非常成功,很短时间内,就把民众从战乱后的荒芜中拉了出来,出现一定的繁荣。这引起东晋和成汉的艳慕。东晋才不再排斥佛学。可是佛学大师从北方来到东晋,语惊四座,佛学的世界观原本就是四大皆空。
这样玄学的世界观被佛学解释为,以无为本,已有为空,性空假有。所谓不是叶动,不是风动,而是心动。这一解释把玄学甩出了五条街。这是一整套唯心的思想理论。本、体都是唯心的,不矛盾。
此说‘标新立异’惊得东晋名士目瞪口呆。你若承认‘以无为本’,就永远辩不过佛学大师。
更为难得的是佛学还有自己的一套可行的社会观。以求善,忏悔的社会观,也使民众老老实实干活,将来到西天极乐世界。
因为佛学很早就讲究四大皆空,其认为以无为本,以有为体,那么怎么解释这个“有”,“有”既是空,这下,一下解决了玄学的最大难题,你看到的一切表象,大千世界都是空的。虽然这个说法彻底解决了玄学的世界观,但是就和以儒学为主的社会观发生了严重的冲突。可是人家佛学不怕,因为人家佛学有自己一套较成熟而可行的道德理论。现在普通人仍然要辛苦工作,修的正果,把你送到西天极乐世界。(西方是送上天堂)人家宗教也是支持劳动有为的。
所以宗教一来,玄学清谈就衰落了。因为你的世界观没有什么可讨论的了,人家对《庄子逍遥游》的世界观的阐述,甩出玄学家们五条街。人家还能提供另外一套与儒学有为思想完全不同的一种无为的道德观,这样人家佛学将玄学的世界观和社会观都一下定死了。
这样东晋玄学清谈“有”、“无”的关系,就谈不下去了。玄学自然没落了。
世界观没法谈了,社会观又不会谈,只能谈人性论(人生观),而人生观最高的还是儒学的修身、学习。基本也是定论的,没什么好谈的。
不要以为神学大家什么都能谈,谈到人性论,神学就被问晕了,你都四大皆空了还要什么才华,佛学在人生观上的阐述是比较低级的。殷浩就把佛学大家支道林难住了。西方自由派学说在神教的压迫下能够生存下来,正是其有较先进的‘人性论’。今天,儒学在东方还能僵而不死,正是其最先进的‘人性论’---修身、学习,扎根于人民心底。(儒学必须改革其社会观,支持商业自由与流动)
南朝的士族统治阶层不会轻易地让出手中的特权,又利用对“玄学”的垄断,必然会在社会的主意识形态上加强士族特权的理论。他们主研究的这个“道”必然会走向“士庶天隔”。他们会宣扬大自然其中的一个规律,就是:士就是士,庶就是庶。这样在这一层面上又会走成“天命论”,最后很可能被宗教哲学吃掉。这或许不是危言耸听,南朝还是“本体不分”的儒学,在“宿命论”上拿什么跟佛学拼。
如佳的这一设想其实在南朝末已经有所表现,士族宣扬“士庶天隔”,佛寺林立。而古罗马帝国前期的思想学说,就是在被贵族发展成“士庶天隔”之后被宗教吃掉的。和孔子同时期的苏格拉底讲至爱至善;亚里士多德讲“|物质”。古罗马哲学主流斯多葛派前期讲万物的永存不朽,人人平等;晚期贵族产生开始消极遁世,讲宿命论。在公元330年左右,罗马帝国出台政令,规定:禁止佃农离开租种的田地。将佃农变成农奴。这道法令及其配套发令,为奠定中世纪欧洲整个社会结构基础起到了关键作用。393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宣布基督教为国教,被神教吃掉。
后果更可怕的是:因为后来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是宗教人士说写的。对宗教前的哲学思想多有隐含,甚至篡改,以至于后世想深入研究,重新拾起都不太可能。博爱、公正在西方宗教史之前早就有。可是早被篡改的面目全非,无法拾起。只好来东方借‘仁义’。西方的‘博爱’、‘公平’是对儒学‘仁义’的山寨。这是有史为据的,西方启蒙派也承认。
当1993年我国的考古学家挖掘出来战国时代的《老子》原著时,惊奇的发现我们读了两千年的《老子》,原来是被汉儒篡改以后的版本。由于伪作流传已广,我们今天大多数人研究的还是儒家伪本。悲催,还是可笑。
从南朝看,南朝时学术也有了“天命论”的苗头,所谓“士庶天隔”。不要对这个看得太重,这只是士族渴望得到世袭特权的一个幻想。皇帝老子还能换,士庶怎能天隔。就算是再伟大的逻辑辩驳,再严谨的科学推演,也不能说服人们---贵人富命,卑人贱命。只有神学可以做到。神学可以说“不要羡慕贵人,人家上辈吃过苦,你这辈子好好干,下辈子也当贵人。
再往后发展,神学被越来越多的高级人物所接受。虽然汉朝就有佛学传入,而在西晋时期是压抑宗教的。晋武帝一上台就下令,全国禁止拜鬼神,只推崇祖先。人类的文明,本就是我们祖先的经验和创造一点一滴积累而来的。
虽然东晋后,佛教首先在北方兴起,可是它传到南方后,却在南朝发展极快。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自由社会一定要借助神学,因为不管你王弼说破天,就算是再伟大的逻辑辩驳,再严谨的科学推演,也不能说服人们---贵人富命,卑人贱命。只有神学可以做到。神学可以说“不要羡慕贵人,人家上辈吃过苦,你这辈子好好干,下辈子也当贵人(轮回说);或者死后被度到西天极乐世界;要么上天堂。宗教是先“信”后理解的。(’先信后理解‘是宗教哲学家们的定论,不是笔者空口瞎说)
自由派哲学世界观发展的最高级,就是进化论的观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和人类的社会观相抵触,在人类群体或组织内部是讲团结,讲配合的。因此自由派哲学而不能单独存在。轰轰烈烈的西方启蒙运动,最后也是和宗教道德相互妥协。(西方没有可行的唯物社会观)
托马斯·霍布斯(ThomasHobbes,1588—1679)英国政治家、哲学家。反对君权神授。他把罗马教皇比作魔王,僧侣比作群鬼,但主张利用“国教”来管束人民,维护“秩序”。
法国伏尔泰尖刻地抨击天主教会的黑暗统治。他把教皇比作“两只脚的野兽”,把教士称作“文明的恶棍”,说天主教是“一些狡猾的人布置的一个最可耻的骗人罗网”。他号召“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方式同骇人听闻的宗教狂热作斗争,一些人咬住他的耳朵;另一些人踩住他的肚子,还有一些人从远处痛骂他。”但他最后也认为宗教作为抑制人类情欲和恶习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他认为要统治人民;宗教是不可缺少的。他说“即使没有上帝;也要造出一个上帝来”。
在宗教问题上,德国的康德承认无论是经验还是理性都无法证明上帝的存在。但是他认为,为了维护道德的缘故,我们必须假设上帝与灵魂的存在。
可见,最终启蒙派还是与宗教妥协了。当然在媾和的过程中,宗教也作出极大地妥协、改善。1962年教皇宣布不再把其他基督教派视为异教徒,就是一种妥协。到处喊着‘宇宙围着太阳转’的布鲁诺被教皇烧死在十字架上。今天再有谁向教皇说‘宇宙围着太阳转’。教皇会说:“无知的可怜孩子,太阳围着银河转。”
美国1962年经济学家米尔顿·弗里德曼的名著,确立了商业社会自由市场的新原则。而1971年问世的《正义论》,调合了自由社会与正义的关系。
自由社会不是不要道德和公正,而是自由排在第一首要的位置,他还是要道德和公正的。只是自由和公平有冲突时,一般由“公平”来作出一点牺牲。
自由社会必然包容等级,因为人的才能、背景、机遇是不同的。最终所产生的个人价值千差万别。
今天女皇、天皇的存在,只剩下一个社会意义---社会是不公平的,您必须承受。德国虽然没有国王,但却有贵族。拥有数十亿欧元财产、在德国和奥地利的万顷土地、森林以及数座城堡和大量稀世珍宝。
所以我们还得要以公平包为主,包容自由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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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语:贵族的世界观逼人要与神教的虚无社会观媾和。
笔者语:感谢起点,潜力签约已经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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