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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印!是冥印!穆公子,这物件怎会在你这里!”连容惊讶道。一旁木槿也张大了嘴!
“冥印?实不相瞒,正是刚刚在太傅府被我偶然发现,想是特别之物便顺了出来。”穆云答道。
“不,不是一般的特殊之物!”连容脸色凝重起来。“家父连天正,以魔炼之事闻名,所以接触之人三教九流时常有之,连容自幼跟随家父闯荡,所以对这黑暗之事略有所知。”
穆云一惊?:“黑暗之事?”
“正是!”连容答道,“公子有所不知,自结下那天幕结界之后,这遗留在阳明大陆的冥界之人再也无法回去。而这阳明大陆的权势又将冥人视为极恶之人,百年来竭尽捕杀,究其原因不过是冥人血统中存在着黑暗的力量,而这种力量被阳明大陆所忌惮,不得已,冥人只得隐姓埋名以躲避这无妄杀戮。后来冥人中终于出现了一位人物,想必穆公子也知道,他就是冥王楚旻,传说楚旻以古老南宗的十二绝为基础参悟天地风云无常,创出了‘暗圣七式’,我四岁时随家父一起目睹了顶上之战中这‘暗圣七式’的威力,当真是波云诡谲,天地为之变色!不过,那日楚旻的‘暗圣七式’只用了其中六式,传说是因为一位女子,最后的一式‘冥祭’没有使出,若非如此恐怕亦无今日连容在此了!想那楚旻以一己之力反抗这大陆对冥人的压迫当真是悲壮至极,然为一女子,弃生赴死更是让人扼腕痛惜!”
只听旁边木槿悠悠道:“不然,若有男子对我有这份情谊,我便为之粉身碎骨亦是心甘情愿!”
穆云点头道:“当以如此!”
连容接着道:“传说冥王楚旻凝气已臻化境,劲力之深已可自由出入天幕结界。事实确是如此,他从冥界中带出玄刚又将在魔域中所得的五色魔石交与我父亲,要求打造一把气剑,为了打造这把剑,父亲和楚旻在无量山巅待足整月,以楚旻之气竟能使无量山的天足月彻亮,若无他以气浴火以父亲之力万难将至尊玄刚融化。纵然如此为了平衡五色魔石的气息属性,父亲亦心焦气竭,最后炼制的气剑长约十寸,但剑锋处可以吐出气息凝为气刃,威力之大,竟将无量山颠断为两截,当真是有开天辟地之能!我父亲问他,以他之力已在巅峰,要此物何用,他竟说要劈开天幕结界,不过只是时候未到!那天幕结界可是三神六霸十二修罗合力所为!他竟有如此大魄力!
“然就在顶上之战前楚旻找到我父亲,要求将这玄刚气剑炼为七段冥印,将这‘暗圣七式’铸于每一段冥印之上!这一段正是七式中的‘天噬星云’!”
穆云疑惑道:“天幕结界尚未破解,为何会自毁气剑?”
连容答道:“也不能说是毁,因为这气剑虽说化为七段冥印,但是由于有五色魔石融入其中,每一段冥印皆有了生命,虽说不如整合时威力那般大,但也均可以作为气剑吐出气刃。不过要想驾驭这冥印,恐怕只有暗属性血统的人才可以。因为只有暗属性才能无视五色属性的相生相克,将其全数为己所用。
“当时我亦疑惑,父亲告诉我,对于顶上之战,楚旻恐怕已有觉悟。所以才会将气剑化整为零,以使自己毕生心血有所遗留。”
望着窗外穆云怔怔道:“这楚旻虽非我阳明大陆之人,然其也不枉英雄人物,若是不因女子所累,恐怕大陆现在是另一副格局吧!”
这连容的父亲连天正师从六霸中的星中岳,在伽罗国和摩焱国交界的无量山隐居,那摩焱国地处伽罗国正南,楚旻于南宗之时曾在无量山修炼与连天正有过几面之缘,那时连天正成名已久,倒是与毛头小子楚旻极谈得来,几番下来竟成了莫逆之交!作为魔炼师,连天正那里前来拜求之人甚多,送来的珍药奇宝堆积如山!这楚旻也是极爽快之人,在连天正那里不光蹭吃蹭喝也蹭了很多颐神养气之药,几年下来,竟横练出了星芒,让见多识广的连天正也目瞪口呆!话说那星中岳有一子,名叫星炽,是摩焱国将军。顶上之战受命前赴伽罗,不料身死其中,留下怀孕的妻子穆心语,这穆心语心灰意冷,将孩子生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随夫而去,这孩子寄留在娘家——穆府,随母姓,正是穆云的妹妹穆婉柔!想那穆婉柔木身火性正是继承了父母的天赋!此为后话。
顶上之战后,这连天正便再甚少出山,此次连容和木槿正是前来大都观看国考,不料那日木槿被盯上劫进太傅府,连容趁黑白无常外出之际前来救人碰上了在这里的穆云。才有了这般巧合!
“那连姑娘怎会解读这冥印上的文字?”
“实不相瞒,穆公子,在下母亲正是冥人。”连容悠悠答道。
“那连姑娘岂不可以修炼并使用这冥印了?”
“不行的,穆公子。并非所有冥人都有暗属性,这种天赋异禀万中无一.......”话音未落只听窗外:
“哈哈,没想到你还会解读冥文!”,屋内三人皆浑身一震,接着一道白影停在独院中间。三人定神一看,是一个白衣老妪,拄着一个龙头拐,鼻孔朝天,面色黝黑,甚是丑陋!
“白无常?你就是和黑无常‘水火不容’的白无常!”连容忍不住叫道。
“不错,老妪正是白无常。”
“你怎么会到这里?”
“哼,抢了少主的女人不说,还拿走了老爷的宝贝!接到飞鸽传书老妪就朝大都赶来!哼,要不是顺着血的味道,真难说能不能找到你们,小姑娘,怪就怪你血里有星海棠的味道!想必是从小就用益气丹强韧百骸,这益气丹药极为珍贵,不过若你是连天正的闺女就不奇怪了,哈哈哈!看来老妪运气当真是不错啊!”这白无常纵声大笑。
穆云心道:“这白无常虽说是一老妪,可是凝气实力却并不在黑无常之下!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说起来,老妪倒是和你父亲有过几面交情,老妪不忍伤你,只要你们要随老妪乖乖回去......”
“哼,你休想!”连容刚要回答,穆云挺身而出!“想你太傅府司空亮如此yin乱不堪,妄论人性!要带走她们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哼,那就别怪老妪辣手,这就成全了你!”说着只见她一用力,顿时毛发须张,狂风大起,穆云心下一寒,道:“糟糕!”闪避已来不及,只觉右臂一痛,便是一道血印。
“就这点本事,连水针都避不开,还想保护别人吗?!”
穆云当下也不答话,手握凝气,凭空猛地朝她挥去。
白无常一惊,拄着龙头拐,轻身一转极为巧妙地躲过了这凶蛮一击。
“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浑厚的凝气!老妪倒是小瞧你了!”白无常道,“只可惜,蛮了点!”
言毕,白无常身影一闪欺身上前,穆云一愣只觉一只手按在胸口,当即心头一紧,身影一窜竟不自觉使出云姨的那招平地青云。那白无常刚要一吐劲力了结了他,不料穆云竟如此灵活。
“咦,这招平地青云可是南宗手法!”这白无常本也是师出南宗。要知这伽罗三宗之中承天宗尚金,明羽宗尚风,而南宗则尚水!水性心法和击技多出于南宗。
“哼,那就让老妪试试你的底!”说罢白无常将龙头拐“铿”地插在青石板上,双手向内一卷,叫道:“水卷漫天!”顿时劲气袭来,连容和木槿躲避不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这边穆云本能欲蹿,不料这气劲当真如水卷漫天一般,根本避无可避,只得运气硬顶,一时间黑气积在穆云印堂之上,连容突然张大了嘴,而后又用手捂住,欲言又止!
不料,这水卷漫天的气一触穆云的双掌,便如被吸入一般竟化入穆云掌内,此时的穆云凝气中已吸入了云姨的白水和黑无常的赤火,内力当真是极其雄浑,所以此刻再吸入亦不觉得特别难受,相反顺应着自身的暗属性,倒是有一种舒服之感!
这边木槿也忍不住出声:“这,难道是......”
白无常一时也是讶异至极,当即想到起黑无常的话,森然说道:“原来你就是将黑无常伤了的小鬼啊!”
白无常将龙头拐猛地一抽,道:“看来我要选一种刚烈的方式送你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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