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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城在天启大陆上只是大韩王朝的一个边陲小城。这座小城虽比不上繁华热闹的大都市,但生活在城里的人们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
隆冬时节,寒风烈烈、大雪纷飞。这一场大雪在青桐城整整下了十天,远远看去整座城市都披上了一层银装。大雪终于停了,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天气渐渐转暖,城里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忙碌起来,大街上也越来越热闹。
到了中午时分,天色却突然骤变,本是太阳高照的天空变得如同夜晚,悬挂在空中的太阳被蒙上了一层阴影,青桐城瞬间被黑暗笼罩。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陷入了恐慌。一阵阵惊叫声、哭喊声迅速蔓延全城,这样的恐慌一直持续了半天时间。
然而到了晚上更可怕的异象接踵而来。天空乌云密布,狂风肆虐,一道闪电夹杂着响彻天地的雷鸣声从天而降。这方圆几十里的青桐城竟是冬雷阵阵,电闪雷鸣。
这种阴阳颠倒,五行错乱的天地异象多少年来从未在这片大陆上出现过,今日却降临在了小小的青桐城。
须弥天界的一座黑暗的宫殿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盘坐在一巨大的镜子面前。这时他突然睁开双眼,脸上出现了一丝忧虑之色。
“下界居然出现如此天地异象,还惊动的须弥天界,难道会有什么变数?不可能!一切都已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会有任何力量再能阻挡我的计划。哈哈哈……”
青桐城的方家,方肃没有心情关心这怪异的天气,因为他的妻子正在临盆待产。听着妻子那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声,他焦急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作为一家之主,他与妻子红叶成婚十五年却一直膝下无子。
在年初时,方肃得知妻子身怀有孕,他不知有多么兴奋和高兴。怀胎十月,方肃几乎与妻子寸步不离,悉心照料,现在妻子马上要生了,他怎能不着急。
“小翠儿,夫人怎么样了,还没有生吗?”方肃看到一个丫鬟跑过来,他急切地问道。
“老爷,夫人快生了,您别着急。”丫鬟回道。
突然一道如碗口粗细般的紫色闪电从天而降劈在了红叶待产的房间。方肃在外面看得真切,他大喊一声“不好”,刚要冲进去,只听一阵婴儿啼哭声从房里来。
“老爷,夫人生了!”一个丫鬟抛出房门喊道:
方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那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希望老天保佑他们母子平安!”方肃默默为她们母子祈祷。
方肃走进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红叶,她苍白的脸色显得十分虚弱。方肃坐在床边紧紧握住红叶的手。
“夫人,你受苦了!”
“老爷,我们方家有后了。”红叶双眼含着幸福的泪花说道。
多年来两人夫妻感情极深,恩爱至真。为了给方肃生个孩子,红叶吃了不少苦,也曾多次劝说方肃再娶一房,可方肃始终没有答应。
这时,接生婆将刚出生的婴儿抱了出来。方肃看着自己的儿子,心头一酸,泪水溢出了两眼。
“老爷,你给我们的儿子取个名字吧。”
“夫人,当年都说我方肃今生无后,就是那太虚观的妙尘道长也说这是天命如此,可我方肃今得一子,天命又耐我何!”方肃感慨道。
“老爷,我们的儿子已出生,你快给他取个名字吧。”
方肃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夫人,我看儿子就取名为方啸天吧,将来希望他不为天地所束,为我方家光宗耀祖!”
“那就依老爷之意。”红叶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当日,青桐城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关注那怪异的天气,方家虽是青桐城的名门望族,但方啸天出生并未引起什么轰动。
冬去春来,时间飞逝,转眼五年过去了,方啸天在父母的呵护下一天天长大。五岁的方啸天聪明伶俐,乖巧听话,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透露着天真可爱。为了好好培养这个独苗,方肃请来了城里最好的老师教方啸天识字学文。
在生活上,方啸天享受的一切都是普通孩子与之不能相比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在这五年里,方啸天却一直饱受病痛折磨,身上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始终不得根治。方肃夫妇为了给孩子治病几乎操碎了心。
“咳咳……母亲又要吃药了么?”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
“哎!我这苦命的孩子,为什么上天如此狠心,让他从小遭此大罪。”红叶端着手中汤药叹息道。
“夫人不要悲伤,我一定想办法医好天儿的病,让他快乐的长大。”红叶听到方肃的声音,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天儿这病我们求医无数却始终没有……”红叶忍不住自己的悲伤,又留下了伤心的泪水。
“夫人,你放心,天儿是上天赐予我方家,他不会有事的。”方肃安慰道。
“老爷过几天就是天儿的生日,我们去太虚观烧香祷告,为天儿祈个福吧。”红叶说道。
“夫人,我答应你。等天儿生日那天我一定陪你前往太虚观!”方肃说道。
方家在青桐城也是富甲一方的豪门,方肃对儿子的生日十分看重,他要大摆筵席邀请各方宾客前来庆贺一番。方啸天生日这天,方肃邀请了众多亲朋好友,方家是高朋满座。
“方兄,今天侄儿生日,我程凌特来道贺。”
“原来是程兄啊,快里面请。”
“方老爷这是我家老爷为公子送的生日贺礼,我家老爷要事在身不能亲自道贺,特让老奴前来。”
“原来是刘管家,刘兄向来可好,哪天我一定亲自登门造访。”方肃站在大门前笑迎八方来客。
眼看即到正午,方肃看再无来客便转身回到府中。正当方肃与宾客门相互敬酒之际,方府管家方兴走到方肃跟前小声道:“老爷,太虚观妙尘道长现在府外,他说是为公子庆贺生日而来。”
“恩?妙尘道长怎知今日是天儿生日,何况我也没有给他发放请柬。”方肃疑惑道。
“老爷,妙尘道长既然来了,要是拒之门外实在不妥啊。”
“好吧,方兴你随我来。”方肃与客人寒暄几句,便直奔大门而去。
五年前,方肃夫妇曾到紫云山太虚观进香求子,还请妙尘为自己卜卦,可妙尘的话却让方肃心里凉了半截。如今方肃得子,看到妙尘突然到访,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可想而知。
方肃来到门外看到一位白发道人站在门前。道人白发长须,身穿一身道袍,头扎道髻,看上去已年龄已是古稀之年。
“原来是妙尘道长,方某今日本要前往太虚观拜访长老,没想到道长亲临设下,方某有失远迎,还望道长见谅。”方肃双手作揖客气说道。
“方施主客气,今日贫道是为贵公子而来。”
“道长今日是为小儿五岁生日而来?”方肃有些奇怪地问道。
“即为公子生日而来,也为公子身体而来。”方肃听闻此言,顿时大惊。
他心中暗想自己儿子生日虽不是什么秘密,但天儿身体有病之事只有府中人知晓,妙尘怎么知道的?
“呵呵,施主不必多疑,五年前的今天贫道本应前来向施主道贺的。”妙尘笑道。
“既然如此,妙尘道长那就请到府中一坐。”方肃刚要往大厅走,妙尘说道:“方施主且慢,贫道这次不便与众人相见,我就在后花园中等候便是。”
“道长何出此言啊?”
“贫道此来是为公子,还请施主待客人走后,让公子与贫道一见。”方肃听妙尘如此一说,自己也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
“好,就依道长之言。方肃如有怠慢之处请道长见谅,就请道长后花园稍待。”方肃并没有再谦让,便让方兴带妙尘前往后花园。
天色渐晚,宾客也逐渐散去,方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方肃带上方啸天来到后花园会见妙尘。
“道长,这就是小儿方啸天。天儿,拜见妙尘道长。”方肃来到妙尘面前说道。
“晚辈拜见道长。”方啸天很有礼貌地向妙尘深施一礼。妙尘看到眼前此子突然目露精光,对着方啸天上上下下打量了起来。方啸天被妙尘如此看着,心中有些发毛,不自主地向方肃身后站了站。
妙尘眼睛盯着方啸天心中暗想,五年前,他自己推算方肃不会再有子嗣,如今却生有如此一子。她观此子虽与常人无异,但本命五行如此混乱,居然看不出是何命相。妙尘相人无数,却从未见过今日之怪象。
“道长,你看出什么了?”方肃见状急忙问道。
妙尘随后伸手把住啸天的手腕,细探其脉搏。
“施主,我有一事想单独与你详谈,可否让公子先回房休息?”妙尘看向方肃问道。
“天儿,你先回房休息。”
“父亲,孩儿回房休息了。”方啸天说完向妙尘道别回了自己房间。
“道长!天儿到底怎么了?”方肃急忙问道。
“施主恕贫道直言,贵公子五行混乱,阴阳不易,此命相实属罕见。我探其脉象,多是不详之兆啊,恐怕寿命不过十年。”妙尘闭目黯然道。
“什么!道长此言当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不知何因却是百病缠身,饱受病痛煎熬,我何尝不为此痛苦。今日道长初次来我府上便看出天儿的情况,还请道长为我指点迷津,救我儿性命。”
“方施主,贫道实不相瞒,我虽懂医术奇门,但也没有把握能救公子危命。此乃天意吧。”妙尘也不曾想到世上会有如此绝命之人。
“道长!请您救救我的天儿吧。”
“既然如此,如二位对贫道放心,便让公子随我进观做个记名弟子吧,他的病我可以尽力帮他医治,但贫道有个请求就是五年之内你们不得上山探望。”方肃夫妇见妙尘答应,虽不知何故,但还是答应了妙尘,并双双跪倒在地感谢妙尘对方啸天的救命之恩。
次日清晨,几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千里送行终一别。二位留步吧。”妙尘说道。
“天儿,你一定要听道长的教诲,你爹和你娘等你回来。”方肃叮嘱道。
“道长,天儿就交给你了。”红叶泪流满面已泣不成声。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一句句离别之言在这秋风之中让人伤感,让人悲切。方啸天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童年的快乐就要远离父母而去,走上了一条与寻常人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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