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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武绝的心腹吴用得了主人的命令秘密潜入中原北部原始森林里,可是他明显感觉到之前大意,行踪被人发现了。好在现在已经摆脱了,并没有人跟过来。只要他穿过这片森林就能到达北海,或许少主人金泽绩就在北海的某一个岛上。想到这里,吴用走得更有劲儿了。
进入森林深处,吴用才知道这里是多么恐怖。森林里光线很暗,灌木丛生,根本就没有路。地上厚厚一层落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烂恶臭。地上、灌木丛中、大树的枝干上不时会发现粗粗细细、花花绿绿的蛇对他吐着信子。他每次都小心地尽量躲开这些长虫。忽然吴用听到一阵奇怪的细碎响声,他往旁边一看吓了一大跳,一条盘曲着的蛇,吐着信子,正对他摇着响尾。好似要对他宣战,吴用屏住呼吸,慢慢地移动脚步离开了。
来到河边,吴用卸下包袱,从里面取出水囊灌满了水,还掬着喝了个饱。就在他拿出干粮准备吃时,在河对岸猛然间出现了一匹彪悍的狼。吴用惊慌地拿起剑,对着狼做出防备之势。
“嗷——”狼对着山林长啸一声,并没有要放弃他的意思。
吴用一边用剑对准狼,一边慌忙收拾包袱,这时狼跳进河里向他猛扑了过来。
吴用背起包袱快速逃跑,驾起轻功,在山林里飞窜,狼在后面紧追不舍。等到筋疲力竭的吴用在一空旷处落地时,后面竟有十几条狼围了过来。
“呸!”吴用举着剑,紧盯着狼群。十几条狼四面将他围住,恶狠狠地盯着他,双方紧张的对峙着。
“呀——”吴用大喝一声举剑朝狼群杀去。狼从四面向他扑咬过来。剑在空中狂舞,狼群有了死伤,但却丝毫不减勇猛扑过来撕咬。忽然一匹狼咬住了吴用拿剑的手腕,死死拉扯。另一匹狼见机咬上他另一只手,他正要踢向眼前的狼时。却发现两条腿也被狼死死咬住。眼前又飞扑过来一匹狼,将他扑倒,向他喉咙咬去。
“呀——”吴用四肢用力蹬开眼前的狼,拿剑的手使劲甩起。将咬他的狼划伤。拿剑的手腾出来后,立刻杀向其他咬住他的狼。几招过后,狼群多有死伤,其余惊恐地盯着吴用。吴用杀的兴起,对狼群呲牙大喝,举剑再杀,狼转身逃去。
吴用跌坐在地大口喘气。许久,他才起来,注意到自己浑身是伤,衣衫破碎。他寻找到包袱。找出伤药洒在伤口上。再包好包袱,拿出司南找到北方,继续前行。
越往原始森林北走,天气越寒冷,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灌木少了。树木也只有雪松,寒风从树间吹过来,吹在他脸上像刀割一样。吴用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剑绑在身后,包袱里的东西都扔了,他用包袱紧紧地包住了自己的头,只露出一双布满风霜的眼睛。吃的东西也没有了。他只要见到一点点从地里冒出来的绿色,就赶紧跑过去从雪里刨出来,塞在嘴里嚼。
雪地里到处是雪坑,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半天都上不来。要防备的不止如此,雪山上随时都有雪崩的可能。吴用心中时常叫苦,他现在开始怀疑公子是不是真的还在前方。
前面一片平坦的冰地。吴用惊疑地走了上去。用手拂开冰上的雪沫,惊讶地看见冰下原来全是水,难道是到了传说中的北海了吗?吴用想到这里心中一阵狂喜,欣喜地在冰上手舞足蹈地向前跑去。这样的坦途比以前的雪路好走多了,只是更寒冷了。起初这样乐观的想法。渐渐被残酷的现实打击的支离破碎。食物就是摆在他面前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里上无飞鸟,下无走兽,他也断了食量,饥饿和寒冷令他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前路茫茫,要是再无食物充饥的话,恐怕他会死在这里。
无意间他看见冰下有鱼,大喜过望,立刻拿出匕首,在冰上凿了起来。废了他半天的时间终于凿好了一个洞,他发现这里的冰原来有三尺来厚呢。可是没有钓钩和食饵该怎么办呢?别人是望洋兴叹,他现在是忍着饥寒望鱼兴叹。正在他发呆之际,洞口周围的鱼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在冰洞里挤来挤去。吴用大喜过望,原来这些鱼憋闷的时间太久了,现在发现这里有了这么一个透气口,所以都挤到这里来透气。吴用屏住呼吸,迅猛下手,果然抓到一条鱼。
继续往前走,吴用觉得脚下怪异。突然脚下冰裂,他掉进了一个大冰窟里。水里寒冷刺骨,将他全身冻僵了,可是水淹过他口鼻让他快窒息时,他忽然惊醒,奋力挣扎。终于将头露出水面,扑腾几下之后,爬到冰上。身下的冰再次出现裂纹,吴用急忙远离。身上的衣服慢慢变成了硬邦邦的冰衣,再往前走,吴用发现这里并非全是三尺厚冰的坦途。前面还有海水和在海面上浮动的冰丘,这里没有船,那可如何是好?
吴用打算在此先休整一下,他先填饱肚子,找了个地方运功驱寒。恢复了体力之后,吴用继续往前走去。有时在冰丘间飞跃,有时得绕很远,也时常不顺掉进海水里。
这天他站在一块大冰丘上,冰丘缓缓向前漂移。当他发现接近了前面的冰丘准备飞跃过去时,突然惊恐地发现前面的冰丘上竟赫然立着一头白熊!白熊紧盯着他,静等着两块冰丘靠近。吴用转身四望,周围其他的冰丘都离得很远,看来他只有选择与白熊搏斗了。可是看着白熊庞大的身躯时,吴用不禁一凛。
在两个冰丘靠近时,白熊猛扑过来,踏上吴用所站的冰丘。吴用暗运气力大吼一声,并没有吓走白熊,白熊反而向他扑了过来。吴用巧妙躲开,白熊扑了个空,可是没等吴用站稳,白熊又扑了过来。吴用的掌力打到白熊毛茸茸的身上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掌力竟像没入了无底深渊,对白熊没有一点杀伤力。白熊除了身形庞大,力气大之外,吴用还惊讶地发现这头白熊竟能灵巧地应对他的武功拳脚,这将吴用脑海里笨熊的形象彻底颠覆。吴用被白熊掴倒之后,滚到海里,白熊潜入海中死死咬住他。吴用挣扎几番后气力用尽,昏了过去。
太阳光照到吴用身上,吴用眉毛动了动,手指动了动。疼痛刺激醒了吴用,等他睁开眼睛时,看到一个蓬头蓬面的人。吴用吓了一跳,但他疼痛得却动不了。那个碰头蓬面的人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再无任何举动。吴用壮着胆子再去看眼前的那张脸,看着看着他惊讶地喊不出话来:“沐,沐,沐……”
那人脸凑到吴用跟前,吴用大叫一声。
“你说沐?我觉得这个字很熟,你认识我吗?知道我是谁吗?”那人问。
“噢!”吴用心中明白了,原来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吴用呲牙咧嘴地说:“你先把手拿开,我再告诉你你是谁!”
那人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抓在他肩膀的伤口处。那人站了起来,问:“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吴用捂着自己的肩膀慢慢坐起来,说:“你是我家公子的师父沐久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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