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身影在树林中越来越模糊,直至不见。程坤闭上了眼睛用心的感受着自己的内心。程乾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他也在用心感受着。一只乌鸦飞来,停在破败的镖车上,“啊,啊”地叫着。程乾程坤醒过神来,看着周围地上人的尸体和一地的狼藉,他们感到有一种被人玩弄和自卑的感觉。
程坤气愤地说:“我要回去找那个梁镇海算账!”
程乾说:“他首先是一个恶人,而且还是第一个利用我们的人,我们是不能便宜了他!不过在去之前我要提醒你:爹娘说过,学武之人万不可恃强凌弱,更不能伤人性命。你没有忘记爹娘的教诲吧?”
“我知道了!”
义云庄里已经戒严,剑拔弩张。程乾和程坤看着门口那些拿着剑显得很紧张的小喽啰,冷笑着往前走。
“上!”退到门口时,领头的终于下了命令,那些喽啰举着剑一起向他们砍来。
不费多少气力,那些喽罗就被打得伤败。剩下领头的那个喽啰,惊恐地看着门口倒地哀叫的同伙和步步逼近的程乾程坤,连忙退回庄里。
院子里也满是持剑的喽啰,一些自认为有异于普通喽罗的打扮怪异的所谓高手,在程乾和程坤眼中也是喽罗。可是那些喽啰也渐渐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两位绝世高手有着很好的武德,就是绝不置人重伤,不伤人要害,不取人性命。喽啰们思量再三,还是扑上去划算。程乾和程坤依然大踏步走着,那些扑到跟前的喽啰,无异于飞蛾扑火,只是浪费了他们一点点时间而已。
打到内院,梁镇海出现在庭前,身旁还有两个威武的紫袍男子。身后还有三十几个穿着金黄色短身装的打手从两边冲出来围住了他们。能看出梁镇海有一些害怕,他指着程乾和程坤对身旁的两个紫袍男子说:“特使先生,就,就是他们冒充,骗走了精金软猬衣!”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紫袍男子上前一步,指着程乾程坤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冒充武林总部特使骗走软猬衣?”
程坤说:“江湖不问名姓,英雄不问出处。今天是我与那姓梁的算账,其他不相关的人走开!”
另一面庞白净的紫袍男子上前说:“真是狂妄!听说你俩武功了得,又会一些奇门异术。今日一见,果然有气魄、有胆量。如果交出精金软猬衣,归顺武林总部,一定前途大好!两位以为如何呀?”
程乾说:“我俩初出江湖,只发现江湖门派众多,良莠不辨。就像这位梁庄主,也号称是受武林总部管辖之下的正派,占踞一方水土,却多行不义,滥杀无辜。试问我们怎可不顾名节,与这种人同流合污呢?”
“真是伶牙俐齿!”留着八字胡的紫袍男子说,“再怎么说,精金软猬衣是献给盟主和左国务卿的东西,你们在遭遇了红花会叛逆之后,将其隐匿不归还,就有了与叛逆结党的嫌疑,那是挑明了要与天下正派为敌,与武林总部为敌。你们可想好了!”
“少啰嗦了!”程坤怒目圆睁,“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盟主和左国务卿,那个用来巴结他们的所谓宝贝,因为沾染了太多人的血,成了不祥之物,已被我们毁了。想怎么样,随他的便!”
“真是找死!”两位特使闻后怒不可竭,对围着他们的打手们一挥手,“上!”
“呀——”那些个打手围着他们马上变换成了七个菱形花瓣状。
“菱花七截阵。”程坤脱口而出。爹爹说过这是安定山的外公为门中二三等弟子所创造的阵法,七个方向分别以七套武功为主,招式快速、密集。七方还有三人见缝插针,这些武功组合,相辅相成,攻守兼备,威力何其巨大!退一步讲,七方连绵势力也可轮番疲惫对手。看来这些人很懂得战术。
听见程坤一下子就说出了他们所摆阵法的名字,那两位特使也是大吃一惊。
果然四面八方出其不意的剑,刺得程乾程坤应接不暇。这些人不仅武功高,训练有素,而且手段狠毒。程乾和程坤感觉自己好像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功力无法施展,只能疲劳应对。
程坤越打越生气,大喊一声:“哥,这些喽啰太烦人了,我要好好教训他们!”
顿时,程坤身上出现了一层气罩,手中出现一把电光剑。那些打手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刀剑砍不到他的身上,而且他手上那把电光剑,甚是奇异和让人害怕。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程坤一手缓缓举起剑。刹那间,只见一个影子挟着电光在人群中快速穿梭,谁也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打手们就呆立在了原地。
一个打手见自己拿剑的那只手腕流血了,“啊——”恐惧地喊了一声,剑掉在了地上。其他打手的剑也都陆续掉在了地上。那些人连忙捂住自己的手腕退后,惊恐地望着程乾程坤。
“要是再耽搁,不马上包扎的话,你们的右手就永远也拿不了剑了!”程坤冷冷地说。
“啊——”那些打手们都眼巴巴地看着两个紫衣特使,恐惧的无所适从。
“梁贼!快把人交出来!”一声雄厚的呼喝声传来,一个青衣男子带着一队武林高手杀了进来。那个美丽的吸引人眼球的女子也在其中。她还是一身男装打扮,显得那么英姿飒爽和清新脱俗。程坤痴痴地看着她打斗的身影越来越近,那女子也注意到了程坤,瞬间分神。领队的青衣男子赶到那姑娘身边替他挡了一剑,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眼神碰撞,似有不悦。程乾看着弟弟痴痴的表情,他不明白自己内心为何会有一丝莫名的压抑和燥虑。
“是红花会!退!”梁镇海惊叫一声。紫袍特使和那的那些打手都跟着梁镇海慌忙向内退去。红花会的人紧追而去,只留下程乾和程坤孤独失落地立在原地。
程乾和程坤跟了进去,梁镇海和特使们早已逃脱不见,那些红花会的人找到了义云庄的密室,原来这义云庄里密室很深很大,有的密室还环环相套。红花会的人仔细寻找,一个人偶然间碰到了身旁的桌子,似乎有一个机关动了一下,引起了众人的警觉。他们使劲推开桌子,桌子底下出现了一个方洞,方洞下是很深的石梯。众人沿着石梯,慢慢向下走,里面传来铿锵有节奏的打铁的声音。再往里走,这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原来这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锻造间。四周放着许多锻造好的刀剑和其他兵器,里边的锅炉里炭火正盛,一群蓬头垢面的人正在忙碌着。
“费师傅!”红花会了那个女子心酸地叫了一声。
那些锻造的工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活,怔怔地望着进来的人。一个头发稀疏,略有驼背的男子,被人让到了前面。“费师傅!”那女子和众人迎了上去,众人象见了阔别的亲人似的拥抱那些工人。而那些工人似乎都没有了激情,刻意地避开,让红花会的人很不解。那些工人都无一例外地看着费师傅。
费师傅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的眼神只在人群里不停地寻找,最后满脸的失望和落寞。
红花会的青衣男子激动地对费师傅说:“费师傅,我们来救你了,大家自由了!”
费师傅无言地转过身向锅炉走去,那些工人们也失望地走开去干自己的活。红花会的人都非常奇怪。
一个工人一边打着铁一边嘟囔着说:“为了师娘和孩子,我们会一直追随师傅,永远不出去。”
“噢!师娘和铁蛋!快去找他们。”红花会那女子猛然间想起来了大叫。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费师傅不愿出去的原因了,一定是那梁镇海用费师傅的妻子和孩子来威胁他。那些徒弟们也都是因为师娘和孩子,还一直坚定地追随着师傅。
红花会的人热泪盈眶。那青衣男子命令众人说:“走!去找人!”红花会的人又出去寻找了。
程乾和程坤看着那些蓬头垢面的工人们,心中有一丝感动,流连不舍地也出去了。
红花会的人在一个桌子底下发现了一个腿脚受伤了的喽啰。这个喽啰正是梁镇海手下领头的一个喽罗。在恐吓和逼问下,他带着红花会的人去了一个秘密的地牢里。地牢里人们找到了被关押的费师傅的妻子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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