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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音萧小声的哭泣声,华龙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轻轻的帮她擦去眼泪:“袁老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华龙很生气,特别听到音萧委屈的哭声之后。
袁老头虽然对华龙毫无尊敬的话语很生气,但还是很耐心的让他个人坐到他的床上,他则搬了一张大椅子坐在两个人的对面:“音萧,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音萧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敢抬头看袁老头。
袁老头好像知道音萧会有这样的表现也不吃惊:“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学生,最起码你要比坐在你身边的华龙要好的多。你这一年来学习有多用功我都看在眼里,为了能和同学们好好相处瘦了多少委屈我也都知道。正是我知道这些我才会在那个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这样做会对你照成心灵上的伤害,但是我还必须这样做,老师现在跟你道歉。”
“你现在道歉有用吗?”华龙根本不屌袁老头,当然了看到音萧脸色好了很多还是很开心。
“音萧,不哭,对就是这个样子,自己擦干眼泪。”袁老头对刚才那番话后音萧的表现很是满意“音萧,知道吗?你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你的性子太软了,我是害怕呀。其实我并不是害怕华龙对你怎么样,我害怕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袁老头这样的话,华龙和音萧同时盯着袁老头看,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面这样的话根本不可能出自袁老头之口。
“不相信?”袁老头看出了两人目光中的意思“是真的,我现在没必要骗你们。华龙你是怎么样的孩子,我最清楚了,我敢说音萧你也绝对没有我了解的清楚。虽然我不知道华龙为什么会在那次在班里晕倒之后会变了一个样子,但是我知道这种变化是好的,华龙也是向着好的那方面发展的。”袁老头顿了顿问华龙“华龙,你还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华龙低下了头回忆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前?以前我有些软弱,有些爱哭,更多的是马虎。”
袁老头微笑着点点头:“不错,认识的很到位。华龙你知道吗,当张老师告诉我一把一张数学高考模拟试题做了149分的时候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虽然你的数学成绩很好,平时数学作业经常是满分但是考试从来没有得过满分。但是后来我相信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书翻页那么快,但是我相信你记住了上面的知识,因为你的脸上洋溢着从来没有的愉悦和自信。”袁老头拿起书桌上的一张表格给华龙看“这是从那天张老师告诉我你能把高考模拟试卷坐到149分后,我通过对你的观察做出的表格,当然了我这还有龙皓的表格,也有音萧的表格,但是的出的结论那就是你在学习上用的功远远要比别人多,所以后来你又晕倒我一点也不奇怪。”
华龙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你对我一直管的很松就是因为这个?”
袁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八分是因为这个,两分是因为你的成绩。说实话已经有好多年学校里没出过你这么好的成绩了,虽然在很多年以前有个学生比你的成绩还要好,但是那是时候学校教的东西也没有现在的多现在的咋,所以你能有这么好的成绩,我真的想不到,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没有一点你们这个年龄段的浮躁气息。”
华龙又不理解了:“既然你对我看法这么高,那为什么?”
袁老头把表格放回桌子上“为什么,不同意音萧和你在一起?”
华龙点点头,一点也不害羞“是呀,为什么呢,既然你看好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袁老头摇着头笑了笑:“你写情书是我要求学校这样惩罚你的,虽然这个惩罚不会计入档案。你那么聪明就没有想过音萧为什么会突然想你表白?”
华龙不知道袁老头为什么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也许是自己身边或者音萧身边有袁老头安排的间谍吧:“怎么没想过,那个时候龙皓一直张罗许晨过生日的事情,可能是······”
袁老头见华龙不再说下去,音萧也低着头手里面紧紧抓着床单笑了笑“可能是,音萧说了刺激才到你那里寻找安慰的是不是?”
华龙点了点头,音萧则把头勾得更低了。华龙看到音萧这个样子有些心疼,伸出左手紧紧握住了音萧的右手:“是那样又怎么样呢?反正现在我喜欢音萧,音萧也喜欢我。”
袁老头则是摇了摇头:“音萧是这样的吗?”
音萧用力的点了点头,也许是感觉到从华龙身上传过来的那份温暖,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反过手握住那个比自己的手掌还要细腻柔滑的手。
握住音萧的手,华龙明显自信了很多“袁老头,看到了吧,这既是你要的答案,我们的感情堪比梁山伯和祝英台。”
袁老头还是摇摇头:“你们还小知道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音萧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华龙捧着一束花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先不用回答等我说完思考思考在回答”袁老头看到音萧想要说话直接打断“到那个时候,你就再也不能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你每天都只能呆在华龙家里,管着华龙的爸妈叫爸妈,受了委屈谁也不能告诉,谁也不能说,每次流泪都当着华龙的面不能告诉华龙,周围的人都不会理解你,这样的日子你想过吗?”
不但是音萧就是华龙也被袁老头说怕了,两个人的身体不约而同的颤抖起来。华龙虽然是一个重生者,但却是一个悲哀的重生者,没有一丁点的后市记忆,也就是说他根本不可能根据超前的记忆来作弊,一切都需要自己努力,唯一对自己有实际帮助的就是那个有些变态的记忆能力和那股子不甘平凡的信念。所以说华龙虽然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但是仍然是一个孩子,考虑问题的时候不会有大人那般长远,华龙虽然决定要慢慢的把自己和音萧的这份过早的恋情转化成一场伟大的友谊,但是他的内心仍然是渴望音萧成为自己将来的妻子的。华龙并不是不怀疑袁老头的话,他习惯了自己分析问题,但是华龙自己分析的结果是音萧将来和自己结婚后的生活有可能比袁老头说的还要惨,这怎么会是华龙想要的结果。
华龙干涩了许久的泪腺有湿润了起来“对不起,音萧,这些我没考虑到······”
袁老头坐在那呆呆的看着两个泪人抱在一起,一直等到他们不哭了,心情稳定了才开口道:“华龙,你是男孩子,你说怎么办?”
华龙怜惜地拍了拍音萧的肩膀:“我不知道。”
袁老头又问音萧:“华龙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呢?你知该怎么办嘛?”
音萧迷茫的看了看华龙,又看了看袁老头最后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我没想过。”
袁老头的脸色不知道怎么就一下子黑了:“既然你们俩不知道怎么办就听我的,终止你们得恋爱关系。这样将来音萧就不会再嫁给你,将来就不会为了你们家庭的和睦而受委屈了,如果你是在放心不下音萧,就认她做你的干姐姐,反正你已经有一个干姐姐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吧。”
华龙转过头问音萧:“音萧你愿意做我的干姐姐吗?”
音萧点点头有哭出声来。话聊到这,音萧怎么会不知道华龙是放弃了自己呢?可是就是恨不起来,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好,是为了将来自己不再他家里受委屈。
刚刚开学,介于同学们生物钟都没有调整过来,学校强硬规定个班不得增开晚自习课,所以只有六个班上课的CG中学晚上也之上两节课。至于这开学第一天的晚自习课华龙和音萧都没有上,他们一直在袁老头的办公室呆着,知道熄灯铃响了,他们才和袁老头一起回宿舍。
把音萧送回宿舍,又跟着袁老头逛了一下男生宿舍,最后华龙和袁老头到了华龙的单独宿舍。
打开宿舍的灯,华龙请袁老头坐在床上:“谢谢。”
袁老头坐在床上,看到桌子上的水杯:“给我倒杯水,我有些口渴了。”
华龙拉出藏在床下面的汽水给袁老头一瓶:“如果将来音萧要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音萧受委屈的。如果我家里人对她不好,我就带着她去大城市里生活。”
袁老头一愣:“你刚才怎么不说?”
华龙也给自己开打一瓶饮料,喝一口:“我能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音萧过上一个好日子,但是我却不知道我能活到什么时候。如果我的病没得治那么我给音萧的只是更重更长的伤害。”
袁老头一脸惊愕地看着华龙:“我就知道你不是闹着玩的,其实我说那些话也是迫不得已。”
华龙摇了摇头:“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但是我还要谢谢你,你的话让我知道了我的不足。如果不是你提到,我根本也不会想到将来音萧跟着我会受我家里人的欺负,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袁老头并没有和华龙了多长时间,甚至他连那个迫不得已的原因都没说出来就起身离开了华龙的宿舍。虽然这开学第一天发生了不开心的事,但是袁老头却感觉很轻松,毕竟一件缭绕在他心头的不安定因素解决了。在他的眼里,华龙的承诺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是绝对不能完全相信,因为华龙是一个坏孩子;音萧既然答应了自己那么就绝对不会再和华龙保持那种关系,虽然音萧极不情愿,但是音萧是一个很听话的好孩子;最重要的是经过这场谈话,华龙和音效心里都会有一道坎,这道坎过不去,他们的关系就绝对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亲密了。袁老头当了十几年的中学教师,对于华龙、音萧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的心理那还是十分了解的,他可以肯定,在他的精心策划之下,音萧绝对可以把对华龙的那份眷恋给消除掉,同样他相信在音萧对华龙的态度冷淡之后,华龙也会从热恋中走出来,回到正确的生活轨道上来。事实也是如此,华龙虽然和袁老头的关系紧张,但是在这件事上确实很配合,也正是因为如此,袁老头相信了华龙那晚的话。
开学的第一周周末,学校就要统计要买补习资料的人数,实验班有一次在全校师生面前表现出了他的特殊性。作为最具潜力的一个班,真个班级42个同学竟然没有一个同学小学校订购学习资料,实验班的老师们在选好了学生的学习资料之后,就再也不关心这件事,跟其他班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8月24日是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天,也是华龙六哥十六岁的生日。
这天华龙上午带着一万块钱和哥哥们一起去书店把同学们的资料给订了下来,告诉书店的老板今天下午之前把书送到CG初中实验班的教室。中午华龙就和兄弟们一起去了县城城南新开的KTV,这些在市里上学的弟兄们明天就要提前去学校了,而且一直到过年放寒假才会回来,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最后一个大家无拘无束相聚的机会。七个人,从上午11点进了KTV直到下午五点,才相互搀扶着从里面走出来,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比鸭子还难听。晚上,华龙也没有按照计划回学校,直接住在了二哥家,和二哥睡一个屋。二哥的父母看着醉醺醺的两个人倒在床上便睡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天,华龙早早的醒来,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一下子就做了起来,然后慌慌张张的大量起这个房间,知道看到睡在自己旁边的二哥才拍拍胸口平静下来。
“二哥,二哥·····”华龙轻轻的推着二哥的肩膀,希望睡在旁边的二哥能够快速醒来。虽然这不是华龙第一次在二哥家过夜,但是华龙还是有些害羞,不习惯。
“嗯,小七啊,再让我睡会儿。”二哥显然还没有睡醒,但是很快他就反映过来了“什么,小七?真的是小七,现在几点了?”慌里慌张地样子,和刚才说话的时候真是千差万别。
“还早不到六点。”华龙找到手机打开看了一下时间。
“嗯。那还早,不过也不能再睡了,吃过饭我就领着你去我书的书店里把剩下的钱给你要回来。”二哥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就穿起了衣服,对今天的活动做了一个简单的安排。
在二哥家吃过早餐,俩个人步行想书店走去。这个时候离早上上班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街道上的人并不多。虽然还没有进入秋天,但已经有枯黄的叶子从枝头上飘落下来,孤零零的有些难受。好在还有那么几只不甘寂寞的鸟儿,站在树杈上的笼子里不停地歌唱,也许真的能够呼唤出多在远方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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