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姐一顿道:“大师兄杀戳之心太重,许多修行界的精英都死在了他的剑下。当然,死在他剑下的大多是奸恶之辈,但杀的人多了,难免误伤好人。终于,望云山一战,数百名修真界的高手围攻大师兄,也就在那一战后,大师兄再未现身世间,大家都一致认为,大师兄死了。老师也做了推算,说大师兄已离开了人间。”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韩玄龙道:“原来传言是真,大师兄是战破天。”
五师姐意兴萧索,懒懒地道:“不错,大师兄就是战破天,大师兄死后,老师意气消沉,多年不再收徒。直到有一天,老师外出游历,见到一个少年在烧丹练汞。师有感于那少年的执着,同时发觉那少年竟然是罕见的炼丹天才,于是把他收于门下,这就是二师兄楚飞扬。”
“那么三师兄呢,老师是碰到他在画符才把他带入门下的罗?”他饶有兴趣地道,这个三师兄和自己是同道中人,以后到是要和他切磋一番。
“那倒不是,据说三师兄官扬名原是符门中人,为何拜入老师门下,我也不清楚,以后你自己问他吧。”五师姐道。
“哦,符门,是什么门派?我怎么不知道?”韩玄龙问道,心里升出一丝疑问,自己之前曾被一个符师暗算,不知是否与符门有关。
“符门是一个神秘的门派,修行界常听闻有符门中人走动,却很少有人知道符门到底在哪里。我曾经好奇地问过老师符门在哪里,老师总是笑而不答,我知道老师向来莫测高深,他不回答自然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追问了。”五师姐道。
“那四师兄是管弦高手了,他之前不会是一个乐师吧?”韩玄龙心想这后山的师兄真是一群宝贝,这要放在世俗任何一个门派,都觉得稀奇。
“四师兄乐子期雅好音律,琴瑟琵琶、凤箫鸾管,任何乐器到了他的手里,都能奏出天籁之音,余音绕梁三日。听说四师兄遇到老师之前是个牧童。那天,老师听到了四师兄用草叶卷起的口哨之声,大为赞赏,认为四师兄是音乐天才,于是把他带回了宗中。”五师姐道。
韩玄龙越听越奇:“那么,五师姐你又是如何被师父看中的呢?”
“我以前是一大户人家的丫头,那个大户人家诗书传家,喜欢附庸风雅,欣赏花草,我就整天替他打理花草。一天,我正给花锄草,听到有人叹道‘世间竟有人如此爱花,实是少见’,那个人就是老师。”五师姐回味道。
五师姐忽然高兴起来,“我在这后山,时间久了,难免寂寞,这下有你陪伴,那就好多了,以后有人帮我侍弄花草了。”
韩玄龙正待回答,只听得一人高声道:“五妹,你这样就太自私了,好不容易添了个小师弟,我得让他多品评品评我的新曲,你整天弄些花花草草,未免太过俗气了些。”
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他一身儒士打扮,手上拿着一管凤箫。韩玄龙一见这汉子,大吃一惊。这人看起来儒雅风流,不带半分烟火气,一付人间高士模样,自己却看不透他的修为,不知至少是化神境还是归虚境。
中年汉子看到韩玄龙看着自己,又加了一句:“是不是呀,小师弟。”
韩玄龙道:“能聆听四师兄雅奏,是师弟我的福份。”
中年汉子哈哈大笑,“我就说嘛,小师弟不会不给为兄面子的嘛。”言下甚是得意。
村姑嘴一撇道:“以大压小,好不要脸,明知小师弟新来,就想欺生。小师弟要整天听你那些靡靡之音,烦都烦死了。还不如帮我侍弄花草,每天闻那些清新的香气,欣赏这些鲜花,应当比听你的音乐强得多。小师弟,你说是不是?”
韩玄龙忙不迭地点头,“五师姐的花草这么美,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哪有不欣赏之理。”
五师姐得意地一昂头,对着中年汉子道:“听到了吧。”
中年汉子嘟嚷了一句:“说到靡靡之音,世间又有几人比得过*宗那帮娘们,你竟然拿我与她们相比,还好小师弟不是这种品味。”
中年汉子话音一落,韩玄龙眼前一亮,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缓步而来,以韩玄龙的眼力,竟没有看出他如何而来。
这少年骨瘦如材,一头乱发,站在那里,似有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的感觉,那是对符法有极深层次的体悟才会出现的情形。
这少年至少是圣符师,韩玄龙大为感叹,这人的符道天赋绝不在自己之下。
村姑介绍了一句:“这就是三师兄官扬名,以后你们可以切磋符法。”
韩玄龙大吃一惊,四师兄是个中年汉子,三师兄竟然是个少年,是他驻颜有道,不像啊,他怎么比四师兄还年轻。这后山亲传弟子的排名感觉有点乱啦。
当下韩玄龙对少年一揖,算是见面礼,“小弟韩玄龙,见过三师兄。”
三师兄未见作势,纹风未动,韩玄龙已拜不下去,“七师弟言重了,小小年纪,已是灵符师之境,他日前途不可限量。我在师弟身上嗅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息,不知师弟以前师承何人?”
弄了半天,韩玄龙总算遇到了一个正常的人。但是自己的秘密,又岂能向眼前的少年说明,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本是华夏神洲穿越过来的吧。
韩玄龙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家师无名道人,行踪无定,传了我符法之后就再未谋面,我也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
三师兄官扬名仰天长叹:“世间除了老师之外,竟然有这等高人,只恨失之交臂,不能当面聆听教益,可叹之极。”
官扬名一顿,又道:“我观你身上,似乎还有符门风系符法的气息,你曾得到过符门中人传授吗?”
韩玄龙大惊,自己伤过那人定是符门中人。自己从他身上得到《神风冰玄劲》的事,可不想让人得知。他可不知,那个符师慕容山已死,大皇子杨勇已散布消息,说是自己杀了对方。
韩玄龙只得撒谎道:“小弟以前曾经遇到过一个符法高人,和他切磋了几天符法,所以懂得一些风系符法。至于‘符门’一词,我还是首次听到。”
官扬名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符门不允许外人得窥符法,如此故步自封,怎能有所进步。那人不知是慕容山还是颜啸月,颜啸月无此胸襟,慕容山野心颇大,多半是他了。”
当七情六欲大阵被破的一刻,凌云宗万里之外,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没来由地身子一颤,险些从骑着的瘦驴上摔了下来。
老头儿掐指一算,对着牵驴的紫杉儒生道:“飞扬,掉转驴头,我们该回长安了。”
紫杉书生道:“老师这次出来游历,顺便集几样封印五行之灵的材料。虽说材料采集齐备了,也不用这么快便急着回去吧?是为了下个月四大宗门弟子在凌云宗交流的事吗?”
老头微笑道:“一帮小屁孩玩点过家家的游戏,也值得惊动我老人家?”
紫杉儒生道:“莫非五行之灵要脱困了?”
老头儿笑道:“五行之灵就算脱困,我老人家也能把它抓回来。飞扬啊,以后你再烧汞炼丹的时候,有人帮你吹风烧火了。”
紫杉儒生一惊:“老师的七情六欲大阵被破,当年的预言实现,我有了小师弟了。恭喜老师收了个关门弟子,娄桐的担子可以卸下了。”
老头儿不语,半晌才道:“你们师兄妹几个都说娄桐心术不正,不堪大用,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些年,他把宗中打理得还算有条理,他那些鸡零狗碎的勾当,我老人家也就懒得理会了。”
隆重推荐拙著,A级签约,魏延再不搭话,一紧*乌骓马,抡手中厚背大环刀,来战刘循。
他的刀法也是当时一绝,名叫“龙虎卷云刀”,取自风从龙,云从虎之意。
刀法展开,果然如风卷残云云消散,黑云压城城欲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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