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座落在长安城中,里面房屋千间,灵气氤氲,一座十八层的凌云塔高高耸立,是长安城中最高的建筑。
今天,是本次论剑的胜者进入凌云宗报到的日子。
韩玄龙等十人初入凌云宗,都是一付筹箸满志,意气风发的样子。
安景通负责引领他们,一路上他始终板着脸,对韩玄龙等人的询问十句偶尔答上一两句。
安景通把韩玄龙等人带到凌云阁前,交给一个老头之后便即离开了。
老头看起来老态龙钟,衰朽不堪,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老头抬头望了望,大家才发现,原来老头一只眼睛早瞎了,脸上横七竖八都是刀疤,样子奇丑无比。
一只混浊无光的眼珠在各人脸上扫过,最后在韩玄龙脸上略作停留,便即移开,再也不看众人,只是低头拨弄一个破旧的算盘。
一开始,大家还屏气凝神,鸦雀无声,只听见老头拨算盘珠的声音。
过了良久,老头还是没半点动静,有人便忍不住了。
苏定芳脾气暴躁,大声喝道:“老头儿,你把我们大伙儿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你倒是赶快给我们安排下一步的修炼呀。”他是贵妃之弟,家中又是望族,何时遭受过这种冷遇。若非来时家中再三叮嘱,早就掉头不顾而去了。
有人一开了头,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快给我们安排住处吧,我都走不动了。”
“先给我们安排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给我们安排修炼的地方吧,听说凌云宗中灵气浓郁,做起功来事半功倍,也不知是真是假。”
……
韩玄龙听着大家的议论,始终一言不发,他总觉得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
进入凌云宗以来,压根就没见过几个人走动。
照说这地方方圆百里,房屋千间,里面的人应该不会少。可这么大一个地方,竟然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安静得反常。
唯一见到的两个活人,安景通冷若冰霜,语气冰冷。
瞎老头儿行为古怪,反应冷淡。这两家伙要算做是人的话,也就是两个活死人。
韩玄龙试着发出神念探测对方,可刚有动作,就见到老头冷冽刺骨的目光剜来,自己发出的神念立时消于无形。
老头凌厉的目光在韩玄龙脸上稍一停顿,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跟着他又移开目光,低头拨拉他的破算盘。
又过了许久,老头开口说话了:“苏定芳,住在左首第一间房,每天负责挑水,必须挑满一千担。”
话音未落,苏定芳双脚直跳,“天啦,每天挑水,还得挑一千担,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韩玄龙冷冷地道:“姓苏的,你给我闭嘴,再敢放肆对老人家无礼,我韩某人就要教训你了。”
苏定芳吃过韩玄龙的苦头,怨毒地瞪了他一眼,不敢再说。
渺目老人的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又冷冷地宣布:“胡梦龙,住左首第二间房,每天上山砍柴,必须砍满一千担。”
“贺良童,住左首第三间房,每天给花木浇水,必须浇完一千挑水。”
……
老头不顾几个少年的抗议,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人间感情。
“韩玄龙,住左首第十间房,每天负责从早到晚挑水到凌云塔一层到五层。”
这话一出口,其余的几个少年不再闹了,他们都以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韩玄龙,只有贺良童看向他的目光略有忧色。凌云塔高耸入云,韩玄龙要把水从一层挑到五层,还要从早挑到晚,这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些少年都知道进凌云宗是做杂役弟子,但没想到这等苦法。他们平时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这一下从天堂到地狱,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没想到韩玄龙受的罪比自己更大,一个人挑水爬那么高的塔楼。
几个抗议的少年马上闭上了嘴巴,怕再说下去被老头罚去干韩玄龙的活。
苏定芳看向韩玄龙的眼光充满了嘈弄,心想:“乱拍马屁的小子,拍到马腿上了吧。”
韩玄龙并未如众人一样大吵大闹,他反而对着老头一躬到地,神态恭谨异常,“多谢老人家眷顾,韩玄龙不敢有丝毫懈怠。”
老头还是冷冰冰地注视着韩玄龙,似在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确信他不是作伪后,眼睛中闪出一丝莹润的色彩。
不过那抹莹润稍纵即逝,老头又低头拨弄他的算盘。
过了一会儿,老头才抛下一句,“从明天开始,你们就开始做事,谁要是完不成任务,自行到戒律院领罚。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问题到藏经阁找我,这里的人都叫我渺叔。”
“对了,最后交待你们一句,后山禁地不能随意走动,以免触动了禁法。每天做完杂务后,你们可以自行到凌云塔修炼,也可以在藏经阁借书。你们现在是杂役弟子的身份,只是名义上的鸿宗弟子,哪个吃不下苦的,随时可以离开,只要提出即可,这也是大隋皇帝和我们夫子的协定之一。三年后,你们全部必须离开凌云宗,对外不得打着凌云宗的招牌招摇过市,这也是协议之一。除非你们中有人在这三年中被哪位长老看中,成为了入室弟子。或者有人被夫子看中,成为亲传弟子,那才可以不离开。不过据我所知,夫子早就宣称不打算收徒了。”
交待完这些,渺叔不再言语,独目一闭,竟似入定去了。
韩玄龙等人自讨没趣,也准备各自散去。
胡宗宪、苏敢当、苏定芳、胡梦龙是大皇子一党,又都曾被韩玄龙打得一败涂地,这下见到韩玄龙的神色极为不善。
苏敢当对胡宗宪三人道:“我有个表兄闵哲元在凌云宗,是飘尘长老的入室弟子,我们一同去找他吧,免得在这儿看有些人的白眼。”
胡宗宪三人会意,临去时胡梦龙还狠狠地盯了韩玄龙几眼,目光中满是怨毒。
柳叶丹吃吃笑道:“韩兄,看来你树敌颇多呀,来日小妹帮你打发几个如何?”
韩玄龙瞪了她一眼,厌恶地道:“要你管,大老爷们的事,你一个娘们少掺和。”
柳叶丹闻言也不生气,眼波流转,嗔怪地横了韩玄龙一眼,“韩玄龙,我们打个赌如何?用不了多久,这几个家伙肯定要借机向你生事。只要你开口,小妹随时帮你打发他们。”
贺良童也道:“韩兄,你要小心些,看得出这几个家伙都是器量狭小的人,不得不防。来时,家父吩咐过,如果韩兄有事,让我随时相助。”
韩玄龙不理柳叶丹,却对贺良童道:“贺兄好意,韩某心领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韩玄龙的兄弟。”
贺良童一抱拳,奶声奶气地道:“小弟愿意追随大哥,从此听大哥的吩咐。”
柳叶丹哼了一声,“不卖本姑娘的帐,却领一个娘娘腔的情。姓韩的,得罪了本姑娘,以后有你好看的。”
猛地一跺脚,柳叶丹怒视了韩玄龙一眼,独自离开了。
她自负美貌,一些浮浪子弟为她倾倒,她也把他们玩于股掌之下。
如今柳叶丹向韩玄龙主动抛出橄榄枝,韩玄龙却是丝毫不解风情,对她视而不见,使得她心中暗恨。
贺良童和韩玄龙结伴同行,观看凌云宗中景致。
是夜,韩玄龙和贺良童秉烛夜谈,只觉得很是投缘,烛光下的贺良童显得格外娇媚,竟然比女人还要妩媚。
作为神符师的前世一心修炼,于男女之事看得甚轻。
可这一世身体的主人却甚是好色,灵魂融合之合,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看着眼前的贺良童目光中水波流转,双颊泛红,娇羞无限,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幽香,韩玄龙再也忍不住,竟在他的脸颊上香了一口。
贺良童大惊之下,扬手欲打,终于忍住了,当下告辞而去,只留下韩玄龙独自发呆。
韩玄龙愣愣地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莫非竟然是男女通吃?”
“可面对纯情似水的蝶梦公主,人比花娇的玉嫣然,风情万种的柳叶丹,自己为何都无动于衷,偏偏在贺良童这个有些娘娘腔的公子面前失态?”韩玄龙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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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仰仗主公洪福,庶不过略尽绵薄,岂敢居功”,徐庶谦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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