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小子,既然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我徐某人了”,徐海被贺良童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滚滚元气汹涌而出,漫天锤影笼罩而下。
“拿出你吃奶的本事来吧,就这几下还奈何不了我”,贺良童随手一掌,漫天锤影立时消散,他以炼气五重的功力与炼气六重的徐海硬拚,竟是显得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乱泼风锤法,‘八方风雨’”,徐海钢牙一咬,双掌元气吞吐,锤影突然凌厉狠辣了不少,实质化的锤影激得空气嗤嗤作响,每一锤都含万钧之力。
此招一出,那些本有些轻视徐海的人都不禁刮目相看,均想:“原来此人刚才并未出全力,这乱泼风锤法如此凌厉,我若和贺良童易地而处,不知能接他几锤”。
贺良童仍是负手而立,目光柔和,水波不惊,任凭身上衣襟被劲气激荡得猎猎作响。
说时迟,那时快。
贺良童突然毫无声息地一指点出,只见一缕淡淡的元气从他的指尖涌出。
他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手指葱白粉嫩如羊脂白玉,这一指如同兰花拂玉,不带半分烟火气,煞是好看。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像纨绔子弟的贺良童竟然是深藏若虚,他若出全力,这个徐海恐怕接不了他三招”,韩玄龙第一次见到贺良童是在为唐国三皇子李思道饯行的宴席上,当时贺良童表现平庸,几杯酒便即醉倒。
韩玄龙由此以为贺良童不过是个庸庸之辈而已,现在看来是走眼了。
徐海发出的漫天锤影把贺良童全身笼罩得风雨不透,阵阵锤影如同浊浪排空,惊涛阵阵,每一朵浪花都似乎要把贺良童吞噬。
贺良童指尖发出的那一缕缕淡淡的元气发出一抹幽光,肉眼几不可见,如同一支残烛,烛影摇曳,在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中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很多不明情势的人都为这个娇弱的公子哥捏了把汗,眼看他就要伤在锤影之下。
身在局中的徐海对这烛光却极为恐怖,如见鬼魅,口中惊呼:“剪烛指法,这是情义门失传已久的剪烛指法。”
徐海的表情甚是惊惧,全身的功力摧到极致,收缩圈子,发出的锤影越来越小,额上汗珠滚滚而下,似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什么,这贺良童用的居然是失传已久的剪烛指法,这次是我苏某人走眼了。”说这话的是苏定芳。
“苏兄却是过谦了,这门指法发出时若有若无,原也不易分辨。这贺良童虽学会了指法,功力却是太浅,又如何是苏兄之敌。”胡宗宪道,他和苏定芳都是大皇子杨勇一党,言语中对苏定芳多有奉承。
苏定芳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竟似直承贺良童不是自己的对手。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此指发出的烛光若隐若现,绵绵泊泊,情义绵绵,缠绵悱恻,正是这门指法的精要。这贺良童小小年纪,竟能领悟这门以情入道的指法,实是难能。这门指法太过阴柔,如果是由女人来使,或许更见威力”,柳叶丹不胜感慨。
当贺良童使出剪烛指法时,独孤皇后暗叹了一声,“大哥,这么多年了,你对那件事还耿耿于怀么?你的图谋,连我都瞒不过,又如何能瞒过夫子?”
众人见胡宗宪,苏定芳,柳叶丹等人都推祟贺良童的指法,看来徐海此次必败无疑了。
蓦地,徐海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一个筋斗倒纵出去,竟是头也不回地往场外走去。
本来,按照比赛规矩,他还可以身其他候选人挑战,他的乱泼风锤法原本也是一绝,未必便没有机会。
也许是贺良童的剪烛指法给了他太多的震憾,才使得他心如死灰。
徐海刚出较场,忽然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徐兄留步,兄弟有要事相商”,一个三绺长须的中年文士突然拦住徐海的去路。
徐海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元气暴涌而出,就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恍若未觉,似乎不经意间袍袖一拂,把徐海发出的气劲消于无形。
“徐兄何必动怒,虽说这次失去了进入凌云宗的机会。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消徐兄和我去见一人,我有一场富贵要送与老兄。”中年文士不动声色地露了一手玄功震慑了徐海,跟着又诱之以利。
徐海情知如果不去,中年文士说不定会用强,略一思忖,跟着中年文士扬长而去。
聚贤别院,大皇子隆重接见了徐海,让他受宠若惊。
与徐海一战后,贺良童算是进入了候选人榜。
众多贵族子弟目睹了这一战,许多人自忖与贺良童差得太远,一时竟无人出声挑战。
安景通见此,连声问道:“下边还有要挑战的没有?”良久,见无人回答,正要准备宣布比武进行最后一项程序,开始冠军的争夺。
一个人适时喝道;“且慢,韩某不才,想与胡宗宪兄切磋一二,还望胡兄不吝赐教才好。”说话的正是韩玄龙,他思考良久,决定向胡宗宪挑战。
这十个候选人中最强的人,目前看来,应该是苏定芳,胡梦龙,柳叶丹三人,胡宗宪是半步凝元境,位居第四,正好拿来他来练练手。
如果先向苏定芳等三个步入凝元境的人挑战,则就算胜了,肯定也会引起他人的警觉。
万一这三人中有一个自己战胜不了的高手,自己又正好挑到了他,自己就没有了进入凌云宗的机会。
胡宗宪虽说是半步凝元境,但自己观察了他半天,此人并未隐藏修为,对上他可说是稳胜。
而这胡宗宪如果败了,他必然会向其它几个人挑战,自己正好可以借机观察其他人的真实修为。
虽说多数情况下,境界高的会战胜境界低的,但有时也有例外,比如贺良童就以炼气五重的修为战胜了炼气六重的徐海。据韩玄龙观察,贺良童似乎还有余力。
这次进入候选的几个人,似乎都非表面上那样简单。
韩玄龙做事向来谋定后动,他还存了个想法,这胡宗宪是大皇子的人,目前虽说不能动大皇子,有机会教训一下他的狗也是好的。
虽有打狗看主人的说法,但也有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的做法。
有这一箭四雕的好事,韩玄龙何乐而不为呢。
他嘴上说得客气,说什么请对方不吝赐教,可对方不赐教的话就等于自动弃权,敢不赐教吗?
对敌人口蜜腹剑,扮猪吃老虎一向是韩某人的风格,不了解的人,单听他说话,一定误以为韩玄龙是谦谦君子,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小子不是善茬。
当韩玄龙喊出那一声“且慢”时,苏敢当心头一震,看来这小子又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来吧,姓韩的,你上次在流苏花舫竟敢如此辱我,害得我在大皇子一系中的地位一落千丈,这次老子要你的好看。”苏敢当在心中暗自谋划,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听到韩玄龙竟然不是向自己,而是向那个胡宗宪提出挑战,苏敢当大感意外,“这小子炼气五重的修为,竟敢向半步凝元境挑战,莫非是欠揍不成?小子,就算你真的挑战成功,待会儿也要叫你尝尝你苏大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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