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龙一走出门,一股劲风迎风扑来,他当即准备还击,一看来人,立即收了拳劲,但还是一拳擂在了对方的胸膛之上。
“我道是谁?这么大胆,敢伤我的侍从,好久不见,这些日子,死胖子你死哪里去了?”韩玄龙大声道。
“老大,你把自己关在家里搞什么东东啊,你这些个混蛋侍卫竟然不让我进来,我一生气就教训了他们一顿。这几个月我被我家老爸关在家里可是闷得荒,老大没事吧,看你那红光满面的样子,你那五行绝脉是解决了吧,还不谢谢我的通脉丹。”胖子一付功臣的样子。
韩玄龙还真有点喜欢这胖子,这家伙品行虽然有点无良,可对自己着实够义气,可想归想,嘴上却道:“还谢谢,你小子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了,知道不?”
“唉,我老爸也这么说,这不,把我痛扁一顿不说,还关了我几个月的禁闭,还不准我今后与你交往。我今天可是偷着来见你的,最近听说老大把苏敢当的随从一拳打断胳膊,这事在长安城中可是引起了轰动了,有老大的榜样在前,禁军最近练习五行拳都比以前刻苦了。”胖子直视着韩玄龙道:“到底是五行拳的作用还是我那通脉丹的效果啊。”
“都引起轰动了”,韩玄龙不经意地道,“那长安城中人们都说些啥来着。”
“很多人都说大少原来是个天才,竟然把五行拳都练出元气了。也有的人不相信这种说法,有的怀疑大少服用了什么天才地宝,还有说大少是妖孽附身的,说这种话的人被我听到之后都被老子揍成了猪头。总之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不过听说苏敢当那家伙并不服气,还扬言说要到论剑之日教训老大,老大可得当心。”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我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韩玄龙单刀直入道,和胖子说话无须客气。
“老大就是老大,我的心思都能看穿。今天来,一是为了给老大看一件贝。”胖子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件物是来,神情中带着三分得意,像是有稀世珍宝一样。
韩玄龙定睛一看,胖子手中拿的,不正是自己吩咐红雪那丫头拿到万宝楼去卖的符嘛。
突然,胖子的目光注意到了桌上烧焦半截的符纸,眼珠子都快掉下地了,迅速把手中的符纸和半截符纸一对照,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悲愤了。
“老大,你这是在烧银票啊,这符纸目前在长安城中的市价可是两万两一张啊。”胖子显得痛心疾首。
“哦,原来这符纸目前在长安城中竟然这等抢手,竟然卖到两万两一张了。”韩玄龙饶有兴趣地听着。
“目前长安城中的贵族子弟都以有此一张符纸为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元气的。但有了这一张符纸,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炼气二重的高手保护,虽然一张只能用一次,可诱惑也不小啊,要知道有些贵族子弟不缺钱,却是做梦都想拥有元气,可毕竟血脉这东西,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
“这可是好东西啊,我花两万两银子买了一张,整天感受上面的气息,这段时间都快突破瓶颈了。听说苏敢当那家伙发了狠,竟然一口气买了十张,我猜他是想用来对付老大你啊,没想到老大你竟然把它当柴烧。”
韩玄龙没想到自己为了引出那暗中对付自己的符师,派红雪拿到万宝楼去卖的符竟然会如此值钱,自己才卖了五千两一张,万宝楼一转手就成两万两一张了,传说中万宝楼富可敌国,看来此言不虚。
他可不知本来是七千两一张,被红雪那丫头一转手,就变成了五千两一张了,好在韩玄龙对金钱没有多少概念,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你是说这东西如此值钱,这是我一个亲戚给我的,他最近到我家来玩,现刚走,临走就给了我这些,我没什么用,就烧着玩。你喜欢,就拿去吧。”韩玄龙浑不以为意地说道,顺手从怀中摸了一大把符纸,摔给了胖子。
“什么,你没事竟把它烧着玩,老大真是牛*啊,这么多符纸,我这下可是大发了,我杨玄感没跟错人。”胖子看到这么多的符纸,心花怒放之余不禁想到,这要拿到市面上卖给那傻得只剩下钱的贵族子弟,自己还不大发一笔啊。
“老大,我今天来还有件事忘记对你说了,最近水云天来了一个美人,才十四五岁年纪就已是倾国倾城了,长安城里的王公贵族,达官贵人,不知道撒了多少钱票在水云天了。大皇子更是放出话来,这个美人是他看上的人,让他人少打主意。”胖子邪邪地笑道。
“我是知道老大你的爱好的,咱们不如这就去瞧瞧,虽然大皇子有言语,咱看看总不碍事吧。”胖子讨好地道。
“好,立即出发,看看什么美人能有如此魅力。”韩玄龙一口答应,两世为人的他对于女色早就不如从前贪爱,只是胖子的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同时心中更有一种怀疑。
胖子说的姑娘的形貌年纪看起来很像当日在庙会上见到的姑娘,这是怎样一个神秘的人呢,韩玄龙心中登时充满了好奇。
流苏河畔,绿柳摇曳,百花争艳,水云天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如缕。
这是一艘很大的花舫,坐在其中,如履平地,此刻的韩玄龙和胖子杨玄感一起,正坐在花舫之中欣赏歌舞。
一同坐的,还有大隋王朝的大皇子杨勇及其亲信苏敢当一班人,二皇子杨广也在座。
大皇子表面在欣赏歌舞,目光却在人丛中逡巡,似在搜寻那个仰慕已久的倩影。
“下面请我们水云天的头牌,玉嫣然姑娘出场表演。”话音一落,一个人间绝色怀抱琵琶,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韩玄龙定睛一看,那姑娘正是当日庙会上所见的女孩,不过与当日相比,今天的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越发惹人怜爱,万种风情都在一颦一笑中显现出来。
玉嫣然缓舒玉臂,轻启朱唇,拨动琴弦,依依呀呀地唱了起来,歌声宛转,如同黄莺出谷,乳燕娇啼。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唱的是一曲大江南北人人皆知的《玉树*花》。
“好,好曲,词好,唱功好,人更好。”大皇子带头鼓掌,手下一干人都跟着起轰。
“好—好—好一个亡国之音,陈朝灭亡还没多久,竟然在我大隋的都城中唱起了《玉树*花》,真是歌女不知亡国恨,舫中犹唱*花。”韩玄龙也是拍起了巴掌,不过他拖长音调的一番话,却是连大皇子杨勇也骂进去了。
杨勇的脸色铁青,就待发作,苏敢当已抢先道:“韩玄龙,别他妈的真水仙不开花—装蒜了。整个长安城谁都知道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蛋,你晓得什么叫亡国恨,陈后主自亡他的国,咱们听自己的曲,有啥相干?你要不向玉小姐道歉,今天就尝尝我的掌头。”说着拳头一扬,威胁之意明显。
“唉哟,我好怕。胖子,咱长安城最近流行一付对联,你听说过没有?”不理会苏敢当的威胁,韩玄龙自和杨玄感唱起了双簧。
“老大,什么对联这么有名,怎么没听说过啊?”胖子装得一脸迷惑,实则这家伙精着呢,知道老大这要自己配合煞煞苏敢当的气焰。
“上联就是:苏敢当的拳头。你听说过下联没有?”
“没听过,老大就别卖关子了,下联是什么?”胖子和自家老大一唱一搭,今儿是存心要落苏敢当的面子。
“下联嘛就是:文大妈的屁股。”韩玄龙跟着双腿一曲,做骑马状,这正是当日文大妈羞辱苏敢当的姿势,这事长安城中可说是无人不知,实是苏敢当平生第一恨事。
花舫中很多人都轰堂大笑起来,二皇子杨广更是“噗哧”一声,含在口中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他和大皇兄的争斗由来已久,如今韩玄龙当众羞辱苏敢当,等于是打大皇兄的耳光,他当然乐意看见。
苏敢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当即越众而出,直向韩玄龙扑来,“打人不打脸,姓韩的,今天我拚着受家父责罚,也非教训你不可。”
韩玄龙斜睨了苏敢当一眼,双手抱胸,根本无视对手。
苏敢当愤怒之余,出手就是杀招,一柄元气凝成的大剑带着滔天杀意劈向韩玄龙。
能被大皇子看中并加以笼络,除了家世之外,苏敢当自身也不含糊,他从小在贵族圈中就有天才之称。
苏敢当这一扑向韩玄龙,屁股正好露在了胖子的面前,死胖子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阴人的机会,一把五行符撒了过去。
以苏敢当的境界,这些符原本伤不了他,可他全身心都放在韩玄龙身上,以致疏于提防,这下屁股难免了阵火辣辣的疼痛,更气人的是,促狭的死胖子用的符中含有火元素,竟把苏敢当的裤子烧穿了一些小洞,雪白的屁股都露了出来。
“啧啧”,死胖子还在一旁嘲笑,“苏少,想不到你的屁股这么白呀,这要被哪个有那个爱好的人看到了,还不得爆了你的菊花。”
自从在文大妈的屁股下受辱之后,苏敢当对于“屁股”二字已是害怕听到,这下哪听得这等言语,手中的气剑转了一个方向,直奔胖子而去。
一直怡然自得的韩玄龙再也沉不住气,“敢伤我兄弟,受死吧。”
五行拳爆涌而出,拳头上黑白二气流转,阴阳九转乾坤诀运转,拳头上的元力被数以倍计的增幅。
苏敢当猝不及防之下,手中元气凝成的大剑立被轰碎。杨玄龙得理不饶人,手中的拳头如雨点落下,论到境界,他或许不如对方,但是体内经络强度却是远超对手,若是其他同境界的人如此密集的出拳,早就经脉尽碎而亡了。
这一轮快攻直压得苏敢当喘不过气来,终于,被打倒在地,眼看韩玄龙的屁股就要坐到他的脸上。
苏敢当如果心平气和地与韩玄龙一战,就算占不到赢面,也不会输得那样惨,如果再被韩玄龙的屁股坐到脸上,这下就算死了,也洗刷不清耻辱了。
看来苏敢当这一辈子都与屁股有缘,这事归根结底,都是文大妈惹的祸。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琴音响起,韩玄龙全身一震,不得不放开苏敢当跃开。
跟着琴声如雨点般骤然响起,韩玄龙仿佛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中,一个美丽温婉的少女正在桃林中弹琴,林中一群美少女正骚首弄姿,做出万种风情。
那些少女们做出各种各样令人血脉贲张的姿态,挑逗着韩玄龙,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尽入眼底。
见韩玄龙不为所动,一阵狂风吹散了那些少女,一个眉目如画,粉腮含怒的少女出现了,那不正是蝶梦公主吗?
韩玄龙带着一帮恶奴扑向了蝶梦公主,抓住了她,蝶梦公主忽然一声怒斥,三拳两脚打跑恶奴,然后骑在韩玄龙身上一顿饱打,韩玄龙正不断地讨饶。
讨饶么,我韩玄龙也会讨饶。一声冷笑之后,韩玄龙立即看出了幻阵的阵眼所在,就在弹琴少女身前的桃林之中。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烈火焚天诀第一式九婴式摆出,立即一道火光自凝成的九婴口中喷涌而出,桃林,少女等幻境消失不见。
苏敢当一声惨叫,猝不及防之下,全身着火,其状惨不堪言。
原本苏敢当被韩玄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等到韩玄龙被玉嫣然的琴音袭击,苏敢当瞧出便宜,正想上来报一箭之仇,哪知中了韩玄龙的九婴式一击。
大皇子手下有会水系元气的立即元气发出,助苏敢当扑灭了火焰。
大皇子脸色难看之极,偏生韩玄龙责备的义正词严,一时竟找不出发作的理由,原本指望苏敢当能为自己挣回面子,哪知这小子如此的不争气。
想到此,不由恨恨的瞪了苏敢当一眼。
韩玄龙看了那个叫玉嫣然的姑娘一眼,不由心中暗生警觉,这姑娘竟能于不知不觉中让自己陷入幻境,这等幻术竟无比高明,不在自身的符术之下。
这玉嫣然此等年纪竟然怀此异术,看来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这长安城中卧虎藏龙,自己可得千万小心,今日自己托大,未带宇文策出来,只有见好就收了,以后有机会再找回场子。
二皇子杨广见韩玄龙打了苏敢当,斥责了大皇子一番,心头暗喜,直拉着他的手“妹夫”长“妹夫”短的叫个不停。这下好了,原本以为这小子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想不到这小子竟是少有的人才。
“看来得好好笼络一下他才是,别说这两个宝器是军中大佬的儿子,单是韩玄龙今日的表现,他日必成大器。我以后要荣登大宝,少不得要此人相助。”二皇子心中暗打如意算盘,表面却不动声色,着实对韩玄龙表现热络。
面对别人表现出来的热情,也不好让别人热脸贴冷屁股上,韩玄龙也只好虚与委蛇,心道:“莫非这就是所谓帝王之术,二皇子小小年纪,看来竟是深谙此道,帝王之家的孩子果然异于常人。”
对于二皇子的“妹夫”之称,韩玄龙则是心中苦笑,不知蝶梦菇凉得知自己竟然会元气时是什么表情呢。
这一战后,自己的仇人应当有所警觉了吧。
今日之战,是打草惊蛇,还是引蛇出洞,还真不好说。韩玄龙得意之情去了一大半,代之以苦笑,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归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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