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韩玄龙对独孤皇后留上了心。
“龙儿,你最近怎么迷上了书法,这可不像你以往的性格呀?”韩擒虎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想以后做个文武双全的统帅,而不只是一介武夫”,韩玄龙言不由衷地说。
“哦,看来我儿进步了”,韩擒虎高兴地道,“我老韩家后继有人了”。
与儿子的一席话,让老将军认为,自己的儿子真是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斗鸡走狗的少年了。
从此,老将军不再过问儿子练习书法的事了。
练习书法的同时,韩玄龙也练习书写符。他遇到最大的烦恼,就是书符的纸不太好找,市面上也很难买到。
时间过得真快,一年一度的庙会来了,天厌大陆的庙会,据说是为了纪念天厌大陆第一位统治者天厌大帝而设立的。天厌大帝是大陆的第一位皇帝,也是一位无敌的修炼者,其境界后人已难望其项背。
庙会的日子,就是天厌大帝的涎辰。
这天,大陆上的各色人等,都会来天厌大帝庙中瞻仰天厌大帝,希望得到大帝的赐福。
天厌大帝庙就在长安城中,离韩府不远的一座山天母山上。
韩玄龙正愁买不到书写符的纸,庙会这么热闹,说不定能买到,因此心动了。
再说,一连三个月的闭关确实也太辛苦了,思考了一会儿,韩玄龙决定带红雪等一班人去逛一下庙会。
大帝庙前人山人海,吆喝卖艺的,卖香火纸烛的,看相算卦的等等不一而足。
韩玄龙看到一个算卦的,招牌上写着铁板神算,十两银子一卦,一天只算三卦。
很多人看到招牌都撇了撇嘴,匆匆而过,十两银子对大隋的普通百姓来说,不亚于一个天文数字,而且此类人通常都不是好人,大家往往敬而远之。
还有一些闲汉站在旁边看热闹,看客在哪个世界看来都存在。
韩玄龙对算卦之类玩意并无太大的兴趣,只是看那算命的三绺长须,双月炯炯有神,一张黑脸虽然丑陋,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由得来了兴趣。
旁边有几个围观的人,一见韩玄龙过来,想起传说中狗少的恶行,早就躲得远远的,为他腾出了地方。
对红雪努了努嘴,小丫头已知其意,当即摸出一张十两银票摆在了算命的跟前。
打量了一下韩玄龙的样子,算命的先生让他报了出生年月,然后双目微眯,十根手指一张一屈地开始推算起来。
突然,算命原本怡然自得的脸变得难看起来,脸上开始沁出黄豆大的汗珠,跟着“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手指韩玄龙说不出话来了。
韩玄龙心里不由暗暗称奇,好半天,算命的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地念道:“好命格!”
韩玄龙微微一笑道:“在下命格如何,还望阁下开示明白啊!”
算命的微一愣神,马上开始信口开河:“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大福大贵之相啊。更兼公子印堂发亮,山根突起,必是人中之龙啊。老朽与公子有缘,有一玉佩赠与公子。他日蟾宫折桂,勿忘今日之言。如蒙公子不弃,愿为公子执鞭附镫,甘附骥尾。”
当即取出一黑乎乎的物事,双手恭敬地递与韩玄龙。心中还在想,老师当年传我算法时说,日后若遇这种潜龙在渊命格时,即是我神算门世代等候的主人到了。
“老师当日还说,自己尘缘未了,终究做不得道门中人,日后红尘中还有一段富贵,看来此人就是自己的机缘。”
“主人出现时,永夜降临,大破灭的时代开始。只有主人才能在这个时代独领风骚,跟着主人走,就沾了大气运。”
接过那黑乎乎的物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玉佩,倒像是一根骨头。
不过算命的一番话倒令自己惊喜不已,此人看起来像个江湖骗子,韩玄龙却知事情非是那么简单。
刚才算命之时,韩玄龙曾探测过对方的修为,却发现对方的元气渊深若海,至少是青木那个级数的。
化罡境,这在尘世间已是高手了,那些修为真正高深的修士,一般一心一意体悟天道,基本不履红尘了。
尤其是像对方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为自己的奴仆,此事殊不可解。
两世为人之后,阅历早就非以前那个只知寻花问柳的纨绔可比了。
略一沉吟,韩玄龙心中已有计较,当下问道:“不知阁下何以愿意为在下的奴仆,在下何德何能,敢驱使阁下。”
算命先生道:“此中缘由,公子可能不知,如果蒙公子不弃愿收为奴仆,情愿敝开识海任公子察看。”
“哦”,韩玄龙越发兴致盎然,须知修行之人,一般不会向人敝开识海,纵使境界较对方为高,若是对方陡施暗算,则极易遭到暗算。特别是自己乃是符师,精神力远较普通修行之人为强。对方就算境界比自己高,一旦敞开识海,任凭自己查探,也休想在自己面前弄鬼。
“既如此,你就敝开识海吧”,韩玄龙淡淡地道。
“谨遵主人吩咐”,算命先生当即全身心放松,任凭韩玄龙的意识入自己识海查探。
韩玄龙的意识立即进入对方识海,对于一个曾经达到神符师颠峰境界的人来说,这实在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当即将对方的意识一扫,立即明白了过往种种,不由得心头窃喜。
“嗯,你修道之前叫宇文策,道号叫一尘,跟了我之后,就不用道号了,我就叫你宇文策吧。”
“是,谢主人收留。”算命先生宇文策对韩玄龙一揖到地。
“红雪,赏五千两银票给宇文先生”,韩玄龙对红雪道。
“是,这是五千两银票,宇文先生请收好。”红雪把一叠银票递给对方,心里却是一个劲地腹诽,“白痴啊,被一个江湖骗子几句话一忽悠,就收人为仆,还给人五千两,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莫明其妙地收了宇文策做仆人,看似滑嵇,实则冥冥中自有一种天意。
“到底什么是永夜来临,什么是大破灭?”韩玄龙刚才察看宇文策的识海,有些疑惑不解,“是什么人让铁算门世代守候自己,自己到底是谁?”
把疑问藏在心中,带领一行人继续前行,韩玄龙眼尖,看到一个摆地摊的,地摊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平时里像这种摆地摊的,长安城里可说多如牛毛,此人相貌也极普通,属于一见即忘那种类型的。
但是韩玄龙奇怪的是,他的地摊上摆的尽是一些平时很难一见的稀奇物,像各种玄兽的妖核,通天草,变形果,,缩骨丹等。至于书写符用的纸和笔,更是摆了好几大捆。
看到到韩玄龙等人走近,摆地摊的老头开始吹嘘:“这些都是货真价实,难得一见的宝物啊,公子要淘什么宝啊。”
能够一眼看出韩玄龙是这一行人的主心骨,此人的眼光也不凡,看来是长期历练的结果。
“这些纸多少钱,全买了”,韩玄龙开口惊人。
“公子要,打八折,五千两好了”,老头半天没人光顾生意,眼见来了一个大买主,立即狮子大开口。
“红雪,给钱”,韩玄龙懒得讲价,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这些东西是从何处得来,怎么平时少见。”韩玄龙一边看着摊子上的其它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闲聊起来。
“这些都是那些隐世宗门的弟子拿出来卖的,可都是好东西哟。”老头儿见鱼儿要上钩,当然要继续引诱,开始不厌其烦地吹嘘起来。
“哦,这指环如何卖呀”,韩玄龙对他介绍的东西不感兴趣,反而对角落上一枚上了灰的指环表现出了兴趣。
这枚指环外表看起来极为普通,但是当韩玄龙走近时,仿佛有个声音在招唤他,“不错,真有个神秘的声音在叫自己,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太古,是那么遥远”,韩玄龙确信无疑。
俯身拾起指环,仔细端详,并无出奇之处。韩玄龙略一沉思,注入真气之力,刹那间,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万古长夜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之感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亮起,随及熄灭。
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就消失不见。再试时,那指环却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反应了。
“这可是宝贝呀,别人出了五千两我都没卖,公子如要,就四千两好了。”实则那指环模样虽古老,但经多人试过,并无什么用处,不过见眼前的少年人好骗,老头儿也就乐得狠宰一把肥羊。
“好吧,就四千两,红雪,给银票。”韩玄龙很干脆。
老头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就该要八千两。
“我出六千两,指环放下吧。”一个轻浮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苏敢当公子,怎么,今儿不给文大妈当坐骑,跑这儿凑热闹来了。”韩玄龙冷冷地道,“对不住了,苏少,这指环我已买下了,苏少要给文大妈买礼物,改天好了。”
来人正是礼部尚书苏威的公子苏敢当,在贵族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只是前次好死不死的惹了文大妈,结果传为笑柄。
苏敢当是蝶梦公主的仰慕者之一,自认为品貌才情都在韩玄龙之上,结果韩玄龙反倒成了附马,他一口气咽不下,今天是打算故意找碴的。
韩玄龙不理苏敢当,自顾自将指环纳入怀中。
“放下吧,韩公子”,只觉一阵劲风扑面,苏敢当的一名随从竟然向韩玄龙扑了过来。
韩玄龙以目光制止了宇文策的举动,随意一拳,苏敢当那名炼气一重的随从就跌到一丈开外,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手臂已断了。
“想不到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啊。今日之事苏某认栽,论剑之日再行领教韩兄高招。”苏敢当见韩玄龙竟然一拳砸飞自己炼气一重的随从,自己虽然也能勉强做到,但未必能如韩玄龙这般随意。
更见宇文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此人身上透出的气息渊深难测,知道今天讨不了好,苏敢当随即交待了几句场面话退走。
“论剑之日么,韩某当然不会错过教训你的机会”,韩玄龙冷冷一笑道。
韩玄龙一行离开后,老头儿的平庸之态一扫而光,目光中扫过一抹锋锐之色,看来他刚才的种种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这少年人输入真气之后,太玄之戒竟然有了反应,祖训竟然灵验了。只有太古神脉,五行神脉,在永夜来临时,才能开启太玄之戒。想不到这少年竟是罕见的五行神脉,我家世代守护太玄之戒,也算有了交待了。永夜要来了,天下即将大乱。”
“永夜来临,太玄洞开,裁决临世……”,老头嘴里喃喃道,一步三摇,转眼消失在人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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