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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今天我给你带了……”刘梦推开病房,愣住了。
只见原来属于余小路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短发少女,而正主则在陪护位上呼呼大睡。
开门的声音尽管很小,谢彩还是立即张开了眼睛,眼角的余光看向门口的刘梦,以及她手中的保温杯。
“是狗蛋的家人么……”
我才半天没看住,这家伙都干了什么?
三道黑线出现在刘梦的额头上,她咬牙切齿的向睡得天昏地暗的余小路走去。
“恩?有杀气!是敌人!”
谢彩猛的从病床上坐起身,三根毒针已经向刘梦的脑袋激射而去。
“余小路,你这个大混……啊!”
刘梦话还没说完,就见余小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把将她扑翻在地。
“你想杀了她吗?”余小路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谢彩。
“她刚才对你放出了杀气!”谢彩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可是为了救你!”
“拜托,这是家人间正常的打情骂……言语交流,你要学会分辨啊!”
刘梦呆呆的看着墙边被毒针腐蚀出的一个大洞,甚至暂时忘记了余小路的两只手正好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是什么人?还随身携带硫酸吗?”
“这个……”余小路赶紧把刘梦拉了起来,“这个又是说来话长了。简单说来,她是我……”
“我是狗蛋的保镖。”谢彩利落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说道。
“狗蛋?”刘梦有些诧异,“你不去保护你的狗蛋,来这里骚扰余小路干什么?”
“因为他就是狗蛋。”谢彩一指余小路,无比镇定的说道。
“什么?”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刘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狗蛋……
这种称呼通常不应该是……
“该死的余小路,这个女孩该不会是你的青梅竹马吧?因为你忘恩负义抛弃了她,一个人来到了大城市,她对你痴心一片,从大山里走出来,苦苦追寻,终于找到了你……”刘梦被自己脑补的情节吓坏了。
余小路一脑门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这个负心汉!”刘梦总结道。
“傻妞,你说的没错!”谢彩了然的点了点头。
“看吧……你说谁是傻妞啊?”刘梦反应过来,生气的看向谢彩。
“你是狗蛋的妹妹吧?余狗蛋和余傻妞,这名字听起来很不错嘛!”谢彩说着,不禁为自己取名的天赋笑了起来。
“余小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刘梦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转而厉声质问余小路道。
“我都说了我是狗蛋的保镖了。”谢彩走上前来,一把挽住了刘梦的胳膊,“至于具体缘由,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谢彩清了清喉咙,道:“大概是在我五岁那年吧,一个下班回家的晚上,我老爸因为……”
“又是这个!”余小路赶紧接过刘梦手中的保温杯,躲到一边愉快的喝汤去了。
十分钟过后,两人手牵着手走了过来。
“这个女孩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是真心同情我父母的遭遇的。”谢彩满意的说道。
“小路,小彩真的好可怜,等以后公司成立了,给她安排一个职工宿舍吧。”刘梦眼圈红红的说道。
“擦,傻妞你说什么呢?我是狗蛋的保镖,当然要和他睡在一起了!”谢彩回头不满的说道。
“休想!再说了谁是傻妞啊?你这个飞机场!”
“什么?想干架么?”谢彩撸起了袖子。
“别吵了,今晚我们三个一起睡!”余小路大方的说道。
“啪!啪!”
两个女孩的配合异常默契,余小路的两边脸颊立即鼓了起来。
“……”
你们到底想怎样?
余小路郁闷极了。
……
在医院住习惯了,享受着三餐有人送的特殊照顾,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看看电视,上上网,玩玩游戏,这样的生活惬意无比,以至于当得知明天就得出院时,余小路竟有些不舍了。
人的惰性就是这样产生的。
刘叔和陈灿几人对谢彩的存在也已经习以为常,陈灿趁谢彩出去的功夫,冲余小路挤了挤眼:“余老大,你可真行!住个院都能把到妹子!”
“嘘!”余小路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那女的就是个人形暴龙,当心被她听到,我们俩都得完蛋!”
陈灿摇了摇头,“老大,妻管严可不行!特别是向你这样将来极有可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禽……人物,在男女关系中一定要占据主导地位!”
陈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着说道:“虽然我还没有女朋友,不过我对恋爱的研究可是无比深刻!”
“比如说吧,”他举了个例子,“就说那个飞机场保镖,以后她要是成为了你的老婆,你们两人因为买衣服的问题发生了争执,这时候作为一个成功的,占主导地位的男人,你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余小路注意到谢彩走了进来,连忙感兴趣的问道。
“你应该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陈灿对着虚空使劲挥了一下手,满脸兴奋的说道:“再狠狠地啐她一口,单手握拳,狠狠地说道:你这败家娘们,这个家里老子说了算!”
“唉!”余小路忍不住闭上眼睛,捂住了额头:“你这个家伙,看来注定得孤独一生啊!”
“余老大,这你就不懂了!”陈灿说的唾沫横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杀气,“就像那个脾气暴躁的飞机场,这种暴力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狠狠地收拾她一顿,她就不晓得马王爷长了几只……”
“啪”,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小乓,别闹。”陈灿不满的拍掉了肩膀上的手,接着道:“趁那暴力飞机场还没来,我多给你介绍介绍我的经验!”
“阿灿啊。”余小路背过了身,“你不是一个人来的么?”
“对啊,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陈灿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机械的转过身去一看,谢彩的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砍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正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你在这说的挺嗨啊!”谢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暴力飞机……不,谢小姐……不不,嫂子!”眼见谢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陈灿慌不择言道。
“恩。”谢彩小脸一红,手中的力道下意识的更重了。
“哎呦,疼!出血了都!”陈灿大呼小叫道,赶紧一抽身,跑到了谢彩的攻击范围外。
“傻蛋,不要用你那套歪门邪道蛊惑狗蛋,狗蛋刚从大山走出来,很单纯的。”谢彩收回手中黑刀,有些不满的说道。
“喂,你别擅自把我的来历都脑补出来好吗?”余小路忍不住吐槽道。
“你看,”谢彩叹了口气,“最近连记忆都出了问题,狗蛋好可怜!”
“是是,嫂子您说了算!”陈灿笑嘻嘻的说道:“你造吗,男人这种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男女关系中,就要像您这样强势,两口子才能和谐的生活在一起!”
“喂,我可还在这里呢,你这就把你的老大给卖了?”余小路对这个墙头草有些无语。
正说着,一个陌生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谢彩脸色大变,赶紧把陈灿拉了过来,黑色长刀再次凝聚成型:“是那个怪物的气味!”
“什么?”余小路吃了一惊。
“是……谁……做的?”陌生的中年大叔步伐缓慢,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我……感觉不到我……自己的……存在了。”
“是……谁……杀了我?”中年大叔面色呆滞,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家伙,是那个怪物附身在别人身上的一部分吗?”余小路看着走路都费劲的大叔,皱着眉头说道。
他想的没错,李德杰在把余小路选为目标之前,刚刚吞噬了一个F级能力者,并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他的体内,以便于几天后让被操纵者自杀。
当怪物的意识主体被消灭了之后,仅存的一部分由于无法从主体处获得信息,连思考的能力都渐渐失去了。
凭借着死之前传来的最后讯息,控制着中年大叔的小意识在医院附近转悠了几天,才找到了余小路的病房。
“让我把他砍成碎片!”谢彩皱着眉头就要冲上去。
“慢着!”余小路拦住了她:“这里是公众场合,杀人的话会很麻烦。”
“我”,余小路指了指自己,“是我杀了你。”
“是……你吗?”大叔看了陈灿一眼,径直朝他走去。
“唉,关我什么事啊?”陈灿慌了。
“陈灿,出去!”余小路大吼,“把他引到外面大马路上,让车撞死他!”
“走楼梯!”想了想,余小路又道,“摔死他!”
“这家伙是谁啊?”陈灿郁闷不已,猫着腰绕过大叔,跑到了走廊里。
“是谁……杀了我?”大叔一个转身,“吧唧”一声摔在了地上,有点莫名的喜感。
“这家伙,都死了,还如此玩弄别人的尸体。”余小路皱紧了眉头。
大叔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来,刚刚迈出病房,头上冒出了很小的一团黑烟,在空气中消散不见的同时,被附身的身体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啊!”走廊上传来了女孩子的惊叫,“快叫医生!”
不知名的大叔,一路走好。
余小路在心里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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