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鸟鸣声将时杰唤醒,看看天色,以是天光大亮,一夜饱睡,好舒服啊。
侍女们是怎么知道他醒来的,他不知道,只是第一次被人服侍吃早饭的感觉很不习惯,虽然饭菜精致可口,时杰也只是浅唱几下,意思一下。
饭罢,钱广过来待请他去前厅。两人来到中宅的一个小厅,两人到了时,里面已经座了几个人,好像都是昨晚有份出席寿宴的。除了认识的钱家父,另有个青年与他俩相貌相似,料想是钱玉玟的哥哥吧。另外的几个看来也是钱家主事之人。
时杰进门,几人都起身相迎,钱无数从新打量时杰半晌,道:“护民军统帅,果然风采出众,以前老朽不知,失礼之处,还请海涵!请坐。”听他这话,就知道钱玉玟已向他和盘托出了所有,不由望了她一眼,前者灿然一笑,随即粉面微红,低下头去。
众人落座,钱无数将在场几人给时杰介绍,果然和时杰料想的一般无二。大家寒暄过后,话入正题,钱无数道:“时帅,昨晚之事,您仗义出手,让钱某大出了口气,在这儿,先谢过了。”
“钱翁客气,我现在的身份是贵府的一名雇员,食人薪水,替人出力,分内之事。”
钱无数脸现笑容,道:“是帅怎会是居于人下之人呢,不知时帅来到信州到底有什么事,有需要钱某出力的地方,敬请开口,钱某决不推辞。”
“不瞒钱翁,我们此来信州就是采买货物的,因为考虑不周,限于困境,正好贵府招人,就先到贵府找个差事,看能不能与贵府主事的见上一面,达成心愿,除此外,没有任何目的,请钱翁放心。”
钱无数哈哈一笑,道:“是时帅多心了,钱某虽然常住信州,但对护民军行事作为,早有耳闻,心中敬佩,正恨没机会结交呢,这次来到敝府,是钱某的荣幸。”停了一下,有些歉然的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今日早间,我已叫人将常天业一伙儿尽数送出了信州,还请时帅体谅钱某的苦衷!”
时杰对他这做法倒很理解,一者是向护民军十号,再者,表明,他不会不讲道义,做那种落井下石之事。当然也不排除他并不是完全看好护民军,给自己留余地。
“钱翁这么讲义气,让我有何话说,只有敬佩了。”
旁边钱玉玟的二哥钱玉喜插言道:“前些天常天业带人来投靠我们,我还以为添了什么有力的帮手呢,谁知道昨天他三个寨主下场,都是惨败,太是无能。”听他这话,时杰就只这人还是年轻,没有其父的城府,有些事看透不说破,说绝不做绝,这才是处事第一。
钱无数没理会其子的话,继续道:“时帅洞察世事,我也开门见山,想与时帅合作,成就一番大业,不知时帅有何看法?”
钱无数这话一出,正是时杰此前所料,前者和元阁朗明争暗斗,都想着掌控信州一方,但元阁朗是名正言顺的信州城首,掌握着军政大权,钱无数虽是富甲一方,也明显处于劣势,正急于创建自己的武装。
“实不相瞒,我们护民军的创建初衷是消灭山贼匪患,保一方平安,其他的真的没有任何企图,钱翁所说的大业,护民军没有立场参与其中。”
所有人立时不解时杰为何如此志短,钱无数道:“时帅还没听我讲出条件,就这么决断吗?”
“我就是怕钱翁提的条件太过诱人,前景光明,让我不免心动答应,故此才不敢听啊。我现在就是希望钱翁能帮护民军个忙,将采买的任务达成。”
钱无数失神片刻,恢复正常,哈哈一笑道:“时帅果然爽快,钱某也不强人所难,这样,您此番带来的货物,我一律公平买卖,往后再有经商往来到了信州地界,只管找钱某。”
“如此多谢钱翁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告辞。”
当下,时杰请钱无数找来几个战士,回转旅店,准备和钱家买卖,他前脚进门,钱玉玟带人后脚就到了。
钱玉玟指挥手下和护民军交易,然后来到时杰面前道:“时杰,我们能单独谈几句吗?”
两人来到屋里坐好,钱玉玟道:“你能说说不想合作的原因吗?”
时杰听她的话一时陷于沉默,他无话可说,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来自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地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当时成立护民军是行事所迫,现在目的已达成了,以什么立场加入到这天下的纷争中去,他有什么权利带给东山城一场不该属于他们的战争。一时间,思绪纷乱,不知该何去何从。
钱玉玟见时杰久久不言,独自沉思,一脸的迷茫,道:“时杰,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我给不出原因,或许你给我一个和你们合作的理由。”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找不到和你们合作的理由,如果你能给我找一条出来,我保证无条件与你们合作。”潜意识里,时杰是希望钱玉玟给他找一条路,因为时杰已经迷茫了,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下一步怎么走。
钱玉玟终于明白时杰的意思,道:“你这人真奇怪,让人搞不懂。”
时杰苦笑道:“深有同感。”两人相视一笑,化解了方才的几分尴尬。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理由是指哪方面的,你具体说说。”
时杰哑然道:“又转回来了,我就是找不到啊。”
钱玉玟点点头道:“我现在倒懂你的意思了,要找理由吗,无非几种,金钱、权利、仇恨?”时杰摇头,不是这样。
“再有就是……就是美人?”钱玉玟问这话时盯视着时杰,满心期待般,见时杰又摇头,顿时失望心下索然,道:“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怎么样我说了吧,找不出来。”其实是钱玉玟认知有限,假如她说:一统天下,消除纷争,带给世人长久的和平,不再遭受战争的涂炭。时杰顿时会热血沸腾,第一时间就干了,可是她的认知没到那里,而时杰却是从没想过有这条路。
钱玉玟又凝视时杰良久,缓缓道:“你这的找不到理由吗?”时杰摇头。前者紧咬下唇,道:“滚……滚回你的东山去吧,我恨你!”说着,以手掩面,夺门而去。
时杰呆愣愣的不知所以: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哪里做错了?不和你们合作就不可以吗?思考好一会儿,忽然间像明白了什么,但只能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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