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毒素久积于身,贾西蒙起码要经过几十年的持续排毒才能恢复原样,因此他的丑样子短时间内只能稍有改变。而师攻玉呢,还担心贾西蒙会变好看呢;只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再也不担心了——丑人终归是丑人。
贾西蒙不负师攻玉所望成了那四个女人的克星,确切地说是她们爱追求男人的品性的克星。她们对风花雪月绝望了,同时也就厌世了。整日不见她们露出笑脸,就像暴风雨下的花朵,已经被摧残了。
贾西蒙还进入过她们的梦里。她们在噩梦里看见贾西蒙张开血盆大口要亲她们,吓得浑身战栗,惊醒后连忙看身边的人是谁,当发现不是贾西蒙时竟扑过去,投入对方怀里而痛哭失声。
从此,有老公的就一心一意和老公过日子,慢慢地还变得既勤快又体贴。晚上依偎在老公怀里不再心猿意马,而是老老实实。她们的老公不但再不会挨骂,还可以骂她们;不但不会挨打,还可以打她们。她们的老公骂她们是黄脸婆,她们就自卑了,低下脑袋不敢做声。她们的老公自以为很帅,她们就违心地去奉承一番,并且以能做其妻为荣。以前她们可以随时冷落老公的,现在却时刻害怕被老公冷落。她们的老公动辄威胁她们:“再不长记性老子就把你卖了!”她们一听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下脑袋听候发落。等到她们的老公气消了,她们才敢悄没声儿地站起身来,帮老公捶捶背或捏捏脚什么的。十足是一副奴婢相。
温小勤则把曾幽兰当护身符。就像离开曾幽兰就不能活似的。曾幽兰呢。因为吕世才总是不理她,也就把那份爱慕虚荣的心思倾注于温小勤身上——有温小勤依恋自己,不也是一种安慰吗?温小勤为了巴结曾幽兰,把以前吕世才帮曾幽兰做的事全包揽下了,而且还要看她脸色,生怕她不高兴似的。不仅如此,还要让曾幽兰捏捏这儿,摸摸那儿。就像做了她的玩具一样。曾幽兰把对吕世才的怨恨全部都发泄出来,说给温小勤听,温小勤总是像个傻瓜一样随声附和。
“这人不是东西。”曾幽兰说。
“不是东西。”温小勤说。
“这人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
“他连我都不爱,说明什么?”曾幽兰问。
“说明他是瞎子。”温小勤说,眼睛望着曾幽兰,注意着她的反应。
曾幽兰赞许地向温小勤点点头。
“只要他不再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就恨他一辈子。”曾幽兰说。
“只要你恨他,我就恨他。”温小勤忙不迭地说。
听到这句话,曾幽兰就去抱住温小勤,还在她脸上亲上一口。
她们两个人除了在工作上不得不听从吕世才安排之外。在平时几乎成了吕世才的主人,要他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在宿舍里。他几乎任何事情都要看她们的脸色行事,就像她们是房东,而他则是租房子的。
其实呢,温小勤并不恨吕世才,因为她不爱他;曾幽兰恨吕世才,是因为她还想他能回心转意。自从两年多以前吕世才下决心挺起腰杆做人到现在,曾幽兰其实也没有少受感情的折磨。她恨吕世才为什么说不追求她就真的不追求她了。
几年来,曾幽兰曾用各种方法诱导吕世才继续把她放在心上,结果都是徒劳的。虽然没有人笑话她,她自己却还是觉得很没有面子——她的魅力毕竟有限!
即使在办公室,曾幽兰也会把吕世才当老公来怨恨。说起话来一点都不注意分寸,就像他真是她老公似的。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她不是耐心地问,而是带着哭腔撒娇。他只好耐心解释起来,一直到她明白为止。他们唯一保留的亲昵动作就是每星期摸一回手。以前是吕世才去摸曾幽兰,后来吕世才决定不追求她了,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可是,曾幽兰还是给他机会,并执意要他摸,他只好礼节性地摸她一下,或者握一小会儿。除此之外,他就什么企图都没有了。
仅仅摸一下手,这对曾幽兰来说是不够的。她很需要吕世才对她做出欲侵犯的企图,然后拒绝他,只有这样,她才既不吃亏又还占有吕世才的心。
有一次,吕世才刚刷完上班卡,忽然下起了暴雨,还有几个人和他一样被阻在门卫室里。曾幽兰来了,刷完卡,就撑开一把雨伞,示意吕世才过去和她共一把伞。吕世才犹豫了一下就过去了。两人在大雨里行走,吕世才始终没有搂她的腰。等上了楼后,曾幽兰一直阴沉着脸,那样子别提有多怨愤了。吕世才很清楚,曾幽兰在怪他没有趁机搂搂她的小蛮腰。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他了解曾幽兰的脾性:只要他胆敢趁机搂她的腰,她多半会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以前,当吕世才还在追求曾幽兰时,两人在阳台上凉的衣服会时常碰在一起,有时是外套,有时是衬衣,有时是贴身裤。而吕世才每次都会注意两人的衣裤有没有碰到一起。若碰到了,他会觉得温馨。曾幽兰也会根据自己的心情而决定是让两人的外套还是贴身衣裤碰在一起——这好像也成了两人关系的晴雨表似的。每当他们的衣裤碰在一起,他就要设法和她亲密一次——只是要在她允许的程度上,否则,他又会倒霉。
现在呢,吕世才是尽可能地避免和她衣裤相碰了。他是有办法的,每次都会用架子挡住自己的衣服,而贴身衣裤总是晾在外套中间。每次看到吕世才晾衣服时都这么小心防范,曾幽兰都很失望。
当实在想和吕世才单独会面时,曾幽兰还会到半道上去拦他:只要知道吕世才从哪条道上走。就故意从相反的方向过去——她的表情明确地告诉他。她是故意的。但吕世才只是和她礼节性打个招呼就过去了。她就又气个半死。
吕世才去过几回昂赛的古窑村,曾幽兰也知道。但她不知道吕世才和范贝琳的关系。吕世才和范贝琳总是那样,彼此之间既不进也不退。范贝琳不愿意嫁给袁睿兴,她的父母也管不了。吕世才每次去看她,她都会和他一起难过:为他的钱少而难过。有时候,范贝琳也想咬咬牙嫁给吕世才算了,但一想到他不但买不起房子,连工资也少得可怜。她又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其实,吕世才的困难比范贝琳想象的还要多,他还有父母和弟妹在老家,而他们的经济状况也非常不妙,只是因为不得不体贴吕世才才没有向他伸手要钱罢了。
每次吕世才一从昂赛回来,曾幽兰便十分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以确定他有没有和谁发生感情关系,当然她是徒劳的。
吕世才到古窑村去和老朋友范贝琳相会,曾幽兰不好跟过去,所以她的心里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谜。
温小勤做了曾幽兰的奴婢后大约过了半年。范贝琳竟打算到鹿亭来会吕世才了。
那一天是休息日,天气很好。可以说是春光明媚,吕世才一大早就起来了。他先是把被子、卧单、枕巾等洗了个遍,晾好后,又接着拖地,整理房间。正当他干得起劲,他的手机就响了。找他的是范贝琳,她说要过鹿亭来看他。从他和范贝琳的对话里,曾幽兰听出对方是个女的,而且要来见他,见面的地点是驻马桥一个公交车站。这样,曾幽兰就留心了。吕世才一出门,曾幽兰就带上温小勤跟踪他。
曾幽兰和温小勤尾随着吕世才到了那个公交车站。大约等了有一个小时,吕世才见到了范贝琳。
曾幽兰和温小勤躲在路边的修车棚里,偷偷观察着吕世才和范贝琳,想知道他们到底亲密到了何种程度。只见吕世才展开双臂想要拥抱范贝琳的样子,范贝琳忸怩了一下,就靠到吕世才的胸前。又见吕世才低头问了一句什么,范贝琳羞怯地脸一红,接着摇了摇头。看样子,范贝琳和吕世才已经相当亲密了。曾幽兰顿时醋意大发。但是,她又自我安慰起来:毕竟范贝琳没有自己漂亮。
曾幽兰和温小勤跟踪着吕世才和范贝琳,在街上闲逛了两个多小时。吕世才时不时地搂搂范贝琳的腰,范贝琳好像很受用的样子。等逛累了,吕世才就领着范贝琳进了一家吉祥馄饨店。曾幽兰岂能轻饶了他,就要温小勤去打岔。温小勤犹豫着,马上就遭到曾幽兰的威胁:“你敢不去,今天晚上就不要你和我睡了!”
“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算打岔呀!”温小勤说。
曾幽兰咬牙切齿地在温小勤大腿上狠命拧了一把,痛得温小琴眼泪直流,连连告饶。
“小贱人,”曾幽兰骂道,“快去,拆不散他们我就要你的小命!”
温小勤傻笑一声,接着就点头同意了。
温小勤在曾幽兰的授意下,眼里噙着泪珠,坐到吕世才身旁。
“你的朋友?”范贝琳问道。
“同事。”吕世才答道。
吕世才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因为曾幽兰就坐在不远的位子上,两眼冷冷地望着这边。
“你怎么了?”吕世才问温小勤。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温小勤尖叫起来,指着范贝琳问:“她是谁?”
“我的朋友。”吕世才如实说。
只见温小勤霍地站起身,由于激动而胸部一起一伏,接着她全身扑到吕世才身上,两只手又拍又扯,口里胡言乱语:“我叫你找野女人,我叫你找野女人!”吕世才慌忙抓住温小勤的手,口里欸欸个不停。还没等吕世才理出个头绪来,曾幽兰就过来了,她拉起温小琴就要走。温小琴表演完毕,巴不得快点收场,瞪了范贝琳一眼就跟着曾幽兰往外走。曾幽兰回头朝着吕世才投过来轻蔑的一瞥,嘴角还露出阴冷的一笑。
这时,范贝琳也站起来了。吕世才想拦住她,她却也生起气起来了。
“应该走的是我。”范贝琳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不能破坏了你和人家的感情!”说着就要出门。
吕世才赶忙一把拉住,硬把她按在座位上。
“你听我解释,”吕世才也激动起来,脸都涨红了。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范贝琳说。“你有了女朋友我不怪你,我怪的是你为什么骗我?我最讨厌骗子了!就你也想脚踩两只船?你不觉得太累了吗?”
“她真的只是我的同事!”吕世才说。
“同事?”范贝琳诘问起来:“同事为什么一见你和我在一起就流泪,就生气?你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同事?”
吕世才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央求道:“你先和我吃完馄饨,我再解释;我们不能点了馄饨而不吃,那样人家会骂人的。”
范贝琳是没有心情吃什么馄饨的。在她看来,事情明摆着,吕世才已经有了正式的女朋友,而她只是他的一个预备女友而已。
吕世才心乱如麻,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看到吕世才为难的样子,范贝琳动了恻隐之心,就决定留下来陪他吃馄饨。不管他有没有女朋友,也不管他能不能解释清楚,她都无所谓。她本来并没有对他寄予厚望,只不过也算有那么一点好感而已。要她在结婚前(不管和谁结婚)和吕世才打情骂俏,扣扣摸摸她愿意,要她下决心嫁给他她还不愿意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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