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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太郎见竹叶美子问他公园围墙的事,他只笑不答。
“怎么,我这个问題问得很笨么,”竹叶美子看着野狐太郎。
“不是的。一会儿,你游览了这个公园,就知道答案了。”野狐太郎说。
“我想快点知道答案。”
“其实,这个公园只是围住了很少的一部分,中国人很聪明,他们充分利用了这里的地理优势,花费了很少的代价,让这里成了一个很大的公园。这里是一面沿着湖泊,还有一座虎山,你想,湖泊这边用得着围墙么,山那边也不用围墙,他们把东边沿着湖泊的这里建成了东门,那边就是西门。其实,只是东门和西门附近有围墙,其它的地方,沒有围墙。如果不是本地人,只会从东门和西门进來观赏这里的美景了。你现在明白了么,”野狐太郎笑着问。
“明白了。中国人真是聪明。”
“不,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人更聪明,我们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你想,他们是聪明,但是,他们做的这些事,都是为我们做。我们能把他们建设好的大好河山变为我们的,你说,谁更聪明,”野狐太郎很是得意。
“你说的真是,我们大和民族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竹叶美子说。
“走,去那边吹吹所谓的海风吧,其实,这么宽阔的湖泊,说它是海也沒有错。你感觉到凉意么,”野狐太郎问。
“感觉到了,真舒服。”竹叶美子说。
“舒服吧,好,我们这里坐会儿,听听水声。”野狐太郎说。
野狐太郎坐在了堤岸的石子凳上,看着远处的湖水,还有天空。竹叶美子坐在他的什么。
“野狐太郎君,我能靠靠您的肩膀么,”
“男人的肩膀就是给女人靠的。中国的女人特别喜欢靠着男人的肩膀,她们觉得,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也就是有了保障。”野狐太郎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野狐太郎君,跟你在一起,真好。”竹叶美子想,自己靠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扭过头來亲吻自己,那该是多么浪漫的事儿。
然而,野狐太郎沒有扭过头來,更沒有想亲近她的意思。
这个野狐太郎,还真像中国人说的正人君子。竹叶美子并沒有失望,相反,她对野狐太郎更有好感了。
两人坐着,默默地看着湖水,感受着流水的柔和,听着水里鱼儿跳动的发出的声响,两人似乎都有些忘我的陶醉。
好一会儿,竹叶美子把头抬起來,笑着说:“野狐太郎君,我们去竹林看竹海吧,”
“好,我陪着你去看竹海,”野狐太郎站起來,牵着竹叶美子的手。
李涵的府邸。
王雪柳看着秦诗丽,说:“呆在这里沒有出去有些无聊,晚上了,我们出去玩玩怎么样,即使碰上了野狐太郎,他也认不出我们的。”
“好呀,我也好想出去玩会儿。我们跟李涵说说。”秦诗丽突然变得兴奋起來。
“舅舅,我们想出去玩玩。”王雪柳和秦诗丽來到了李涵面前。
“出去玩玩,行。注意安全呀,”
“好的。”
王雪柳和秦诗丽出來府邸。
街道上行人稀少,但是,街道的灯光却是五颜六色的。
“怎么有些冷清,”秦诗丽问。
“乱世里,谁沒有事出來找麻烦。”王雪柳说。
“两位小姐行行好吧,给我点吃的,我还沒有吃晚饭。”一个女孩拦住了秦诗丽她们两人。
“你还沒有吃晚饭,我们也沒有吃的,给你这个,自己去买吧,”汪晗雨拿出了点钱,给了女孩。
“谢谢,谢谢,”女孩说了两声“谢谢”跑走了。
“这个世道,穷人还真的沒有法子活了。”王雪柳说。
“很多人都沒有法子活。我们本來就是生活在贫苦中,小鬼子來了,更沒有活路了。”汪晗雨说。
“小声点,别说什么小鬼子。”王雪柳说。
“是。”汪晗雨应答着。
这时候,王雪柳看见一个小男孩朝着马路中间跑过去,正好一辆车飞驰过來,眼看着着前面的小男孩就要跟小车相撞了,王雪柳飞跑过去,抱着小男孩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到了路边,小车飞驰过去,并沒有停下。
王雪柳抱着小男孩,看着他的脸色吓得苍白,她问:“你干嘛要跑过去,沒有看见小车么,”
“我沒有看见小车,我只看见路中间有半个面包。”小男孩低声说。
王雪柳朝着路中间一看,只见有半个面包散在那里,显然是富家小子吃不了丢在路上,又被路人踩了一脚。
“你很饿了,是不,走,我们带着你去那边的小摊去吃玉米吧,”王雪柳看见街道不远处有人在卖蒸玉米。
“你是哪里人,”秦诗丽问。
“我的家就在那条小巷过去。”
“你家里有什么人,”王雪柳问。
“我家里有一个爸爸。”
“你妈妈呢,”
“爸爸说沒有妈妈了。”
“你爸爸不给你煮饭吃么,”王雪柳又问。
“爸爸病在床上,我会煮饭,但是,家里沒有米。”男孩说。
“到了,我给你买玉米。”秦诗丽说。
“能给我的爸爸也买点玉米么,”
“好,我们给你的爸爸也买些玉米,你带着我们去你家看看你的爸爸,好不好,”王雪柳看着小狼,秦诗丽买了六支玉米,给了一支玉米让小男孩先吃着。
“好。”小男孩回答了一个字后,开始吃起玉米來,他一边啃着玉米,一边看着秦诗丽手里的玉米。
“这些玉米都是给你和你的爸爸的。你慢慢吃,走,边吃边走。”王雪柳说。
“谢谢。”小男孩带着路,朝着小巷子走去。
穿过小巷子,只见都是破旧的房子。显然,这里是贫民区。
“阿姨,到了,这就是我的家。”小男孩说。
王雪柳和秦诗丽推开了破旧的门,一股霉味直入鼻子,王雪柳和秦诗丽忍着沒有捂鼻子。
“爸爸,家里來人了,她们來看你,”小男孩走到了床边,对着床上的男人喊着。
“來人了,”男人的声音很小,小得让人听不见,只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地动了一下。
男人这时候也睁开了眼,他在微光下看见了王雪柳和秦诗丽。
王雪柳伸出手放在了男人的额头上,说:“他在高烧。拿点水來让他喝,然后让他吃点玉米,他肯定又渴又饿了。”
秦诗丽让男人喝了点睡,扶着他坐起,喂着他吃玉米。
“附近有医生么,应该给你爸爸看病。”王雪柳说。
“有医生,我们沒有钱。”小男孩说。
“你带着我去找医生。”王雪柳说。
“好,我带着你去。”小男孩说着带着王雪柳出门了。
男人喝点水后又吃了点玉米,好多了,他说:“谢谢。”
“你怎么病成这样了也不去看看病,”秦诗丽说。
“沒有钱。”
“你平时不干活挣点钱么,”秦诗丽问。
“挣点钱回來,都被孩子的妈妈给弄走了。”
“你儿子说他沒有妈妈,怎么回事,”秦诗丽说。
“唉,他妈妈原來很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染上了鸦片,后來,后來她就不管这个家了。她为了能抽鸦片,连羞耻心都沒有了,只要有男人给他抽一口,她就陪着男人睡觉。她现在瘾更大了,身子骨也夸掉了,男人都不跟她睡觉了。她为了抽一口鸦片,连儿子都不顾了。我怕,我怕我走后,她把儿子都卖掉,拿着钱去抽鸦片。”男人的声音依旧很小,但是,秦诗丽能听明白。
“天下竟有这样的母亲,”秦诗丽狠狠道。
“她原來是好女人,都是鸦片害的。染上鸦片,好人都会变成魔鬼,”男人说着流下泪來。
这时候,王雪柳领着医生來了。
医生给男人看了看病,看了看王雪柳,说:“他太虚弱了,需要调养,不能再干活了。这样吧,我给他开些药,让人跟着我去取药吧,”
王雪柳摸着小男孩的头,说:“你会熬药么,”
“会。我什么都会。”小男孩说。
“你把身上带的钱都给了他们吧,”王雪柳对秦诗丽说。
秦诗丽把钱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她和王雪柳都知道,救急不救穷,她们两人也只能帮这么多了。
“好好休息,我们走了。让你儿子去给你拿药。”王雪柳说。
“谢谢你们。”男人的声音依旧很细小。
“不用谢。你去拿药回來给你爸爸熬药,让他吃了。还有,你们把钱收好了,别让她回來又把钱拿去抽了鸦片。”秦诗丽说。
“抽鸦片,谁抽鸦片,”王雪柳问。
“孩子的妈妈。”
“孩子不是沒有妈妈么,”王雪柳看着秦诗丽。
“也许孩子的妈妈抽鸦片上瘾了,他们父子都恨她,所以才那样说。”秦诗丽说。
“瘾很大么,”王雪柳问。
“路上我跟你说。”秦诗丽说着出了门,王雪柳也跟着出去了。
“到底怎么了,女人抽鸦片那么大的瘾,”王雪柳问。
“快别说了,为了抽鸦片,家里拿不到钱,就陪着男人睡觉。现在,身子骨也不行了,男人也不睡她了。”秦诗丽说着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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