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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钥匙点火,又让我感到无比的好奇,独角和他的助手脑子里,到底藏着多少关于野外生存的智慧?还真是高深莫测。。
我低头想仔细看清他是怎么操作的,才发现那把钥匙与众不同,钥匙柄是塑料制成的,钥匙体并没有齿痕,而是一个黑色的圆柱体,大概有食指那么长。钥匙柄的孔里穿一根黑绳,黑绳的另一端绑着一个小铁片,一寸来长,比锯条稍宽。
独角的助手把那黑色钥匙斜着向下,对准木屑,然后用那个小铁片在钥匙棍上一刮,居然刮出了一排的火星,溅到木屑中。他又把那钥匙扔在一旁,捧起地上的木屑,拢在手里用嘴轻轻的吹,没吹几下,木屑就燃烧起来了,再放进木柴支起的小堆下面,用手掌闪了闪风,篝火便顺利的点起来了,越烧越旺。
我和胖哥不约而同的,去抢他仍在地上的钥匙,仔细观察,爱不释手。
胖哥嘿嘿的笑着说:“这东西好用啊,没有危险,又不会坏掉,你知道这是啥么?”
我摇摇头说:“嗯,确实是好东西,用这个在野外点火,简直绝了,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怎么一下子就能打出火星来?以前都没听说过。”
独角的助手在一旁露出了鄙视的笑容,他虽然听不懂我们说话,但是明显看得出我俩是对这东西比较好奇,一种乡下人没见过市面的嘲讽,从他的眼中流露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总不能让外国人笑我们没见识。看这东西的结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玩意,以后去户外用品店里问问,肯定能问出来。
虽然心中喜爱,但我还是随手把那东西扔回给独角的助手。
他接过去揣回裤兜,就回去继续和独角完善那个天然小帐篷。
我和胖哥围着火堆垒起石头,准备一会给姜漓烤鱼用。
河边的女孩们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我和胖哥赶忙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独角和助手也闻声向河边走来。
跑过去一看,我才发现,嘎鲁大叔正被他的鱼线揪得左右摇摆,跟着鱼线的方向,在岸上跑来跑去。这哪是钓鱼,明明是水里有个东西,在钓嘎鲁大叔。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水里有啥?”
燕秋呼扇着手,跺着脚说:“鱼呀,大鱼,赶快帮忙,看什么呢?”
听燕秋这么说,我也着急了,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跑过去和胖哥一起,帮着嘎鲁大叔控制鱼线,三个人挤在一起左摇右晃。摇晃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力气不够大,而是怕硬生生的和鱼对抗,会把鱼线揪断,导致鱼脱钩逃跑。
独角和他的助手干脆冲向了河里,河水/很深,几乎没到他俩的鼻孔。等跑到大鱼所在的位置,独角往前一扑,就用身体压住了那条大鱼,那鱼非常不老实,带着独角的身体在水里不停的晃动,几乎就要脱手。
独角的助手握着一根弩箭,使劲的往独角身下一扎,见没什么效果,拔出弩箭又是连扎两下,这时水面泛起的水花才逐渐变小,而且顺着水里的气泡,翻上来鲜红的血色,顺流而下。
我们岸上的三人明显轻松了,之前拖着鱼线的巨大力量,也随之消失不见。
接下来就看到独角和他的助手,顶着激流极吃力的从河中往岸上走。等上了岸我们才看清楚,那是一条超大号的鱼,比我们之前在泰山地下,看见的那条鮨(yi)鱼有过之而无不及,鱼身不是明显的梭形,而是前后差不多宽窄,鱼身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斑点,最大的有小孩拳头那么大,尾部泛着暗红色。全长一米五开外,看着重量怎么也有几十斤重。
独角和他的助手,正一人一只手,抠着那条鱼两侧的鱼鳃,走上岸来。
苏日娜问嘎鲁大叔:“这是什么鱼?怎么能长这么大?不会是珍惜动物吧?”
姜漓看了看说:“这应该是一条鲑鱼,产量很高的,不过长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
嘎鲁大叔得意的说:“这是细鳞鲑,比这大的我都钓过。”
独角的助手直接在河边把鱼肚子剖开,里面的内脏倒在一旁,然后用刀直接在鱼的身体上片,把薄薄的一层鱼肉带着鱼鳞一起片掉,在河水里洗净之后,由我和胖哥帮忙,把大鱼抱到了扎营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独角的助手还从鱼的内脏里找出了鱼鳔,那鱼鳔几乎能塞进去一个胳膊,独角的助手把鱼鳔在水里涮了涮,就随手扔给了我,然后又指了指燕秋,笑得格外开心。
我拿着鱼鳔往回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问燕秋:“他给我这个是啥意思呀?”
燕秋的脸马上就红了,笑骂道:“装什么装?你们男的没个好东西。”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到底啥意思,但燕秋这种表情我还是头回见,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羞涩。
我打破沙锅,继续问燕秋:“到底啥意思呀?我真不知道,告诉我再骂人。”
燕秋瞪了我一眼,然后问:“古代的时候怎么避孕?”
我无奈的说:“吃药呗。”
话音一落,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原来那小子是让我拿这个当套用,被人开了玩笑,我居然还傻呵呵的问燕秋。
我气急败坏的走到篝火旁,瞪了那个助手一眼,这家伙依然笑得那么诡异,我一甩就把鱼鳔丢进了火里,用他听不懂的话说:“你个不经事的小处男,少开哥的玩笑。”
胖哥和嘎鲁大叔一阵狂笑,独角的助手被笑得一阵纳闷,可惜他听不懂我说的啥,也没人给他翻译,独角虽听不懂,但也跟着大家一起笑他。
因为鱼太大了,我们没有办法整只的烤,我们只好把鱼肉从鱼身上片下来,再将鱼片穿在削好树枝上,让姜漓去烤,若是整只鱼烤的话,估计树枝烧断了,鱼也熟不了。
等大家都吃饱了,鱼还剩了一大半的残骸,平放在那里。若不是烹饪手段的局限性,估计这一条鱼就能做一桌子菜,全鱼宴改叫整鱼宴更上档次。
众人围在篝火旁,愉快的谈天说地,当然只是语言互通的人之间谈话,嘎鲁大叔和苏日娜就显得尤其自如。不过苏日娜和独角二人交流,用的是英语,燕秋也能听懂,我则是能听懂一少半。
借着帮大家去河边打水的工夫,我问苏日娜:“刚才点火的时候,那个独角的助手,用了一个黑色的,钥匙状的东西,那是啥呀?我看挺好用的。”
苏日娜笑我没见识,告诉我:“你说的那个钥匙,叫镁棒打火石,专门野外取火用的,店里有卖的,便宜。”
我点点头笑说:“第一次见,确实是好东西。”
我们俩用独角赠送给大家的水壶,都盛满了河水,往回走。我边走边拧开壶盖,喝里面的水。
水刚进口里,独角就站起来冲我喊。
我虽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知道他不让我喝水,赶忙把口中的河水吐了出来,疑惑的看向苏日娜。
苏日娜也表示纳闷,并不知道独角是什么意思。
这时嘎鲁大叔说:“河水要放在火上烧开了喝,里面很容易滋生细菌,你想拉肚子么?”
我这才知道独角是好心,之前还以为自己用错了壶,喝了独角壶里的水,人家有洁癖呢。我把壶盖拧好,又把侧面的盖子打开,平放在火上烧水,独角的助手不知从哪棵树上,弄来一把嫩绿的松针,就丢进了我烧着的水里。
我以为这小子又在开我的玩笑,刚要张嘴骂人,姜漓就说:“喝这个有好处。”
我问:“喝松针有什么好处?”
姜漓说:“在高原地区,水分缺失很快,喝松针茶能保持水分,甚至缺水的时候直接吃松针,也能补充大量水分。”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次旅行,我的第一次太多了,也不稀奇。
我闻了闻那煮好的松针茶,还真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微笑的冲独角的助手点点头,表示感谢。
吃饱喝足,困意袭来,这也是第一次在山里夜宿,周围一切都显得格外平静,谁知这看似平静的夜晚,却注定要发生一些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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