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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来人的穿着看,这不就是我们在茶摊说话的时候,躺椅上躺着的那位,用草帽盖着脸的老者么?胖哥还一度想要霸占他的躺椅,原来是个活人。
不过他还有两个身份,从他背着的猎枪来看,他就是这里的守墓人。从他的长相来看,他就是刘喜的叔叔,村里的刘会计。
我怎么都想不到,一个村里的会计,居然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我面带笑容的迎上去说:“刘叔,原来是您呐,这可是见着亲人了,我们几个正愁出不去呢。”
没想到我这热脸,上来就贴在冷屁股上了。刘会计拿枪一指我,我赶忙收起笑脸后退了几步,提心吊胆的等着看他要干什么。
刘会计瞪了我一眼说:“别跟我套近乎,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我们村所有这些人,就知道你们没好事。我可是找了你小子五年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今天就让你在这给曹公陪葬。”
胖哥说:“老头,你这是欺软怕硬啊?前面两拨人你都放走了,单挑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制裁,我看你也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
一听这话,刘会计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说:“你别小看你叔,年轻的时候,我也做过民兵大队长,迂回的战术我还是懂的,你以为那帮崽子就能出去么?避其锋芒,打其要害这叫战术。”
赵铁锁忙上前交涉:“这位刘叔,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也是一时走差了路,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告诉我们出去的路?有生之年我们不会再来,而且绝对保密不说出去。”
刘会计笑笑说:“是你的有生之年,还是我的有生之年呐?我们家世世代代看着这个地方,就是不想让外人进来,拿走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可惜我膝下无子,那刘喜又是个怂货,到我这辈就算是最后一班岗了,可能放你们出去么?小展呐,我看你这孩子还不错,没什么坏心眼,一会叔给你来个痛快的,一闭眼就过去了。”
我们三个人,三种态度的交涉,都被挡了回来,这下可不知如何是好了,那刘会计随时会开枪,我也费尽心思在想拖延时间的办法,怎奈奇迹不会再次发生,真后悔没跟那几个雇佣兵一起走。
这时燕秋走上前,收起了之前的悲伤,笑了笑对刘会计说:“刘叔啊,我是学历史的,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里的故事呀?”
还真是活到死学到死,怎么大难临头了,唠起这种嗑?我疑惑的看了燕秋一眼,她并没有理会旁人,只是期待的看着刘会计。
刘会计态度平和的回答她:“不是我不告诉你,我就知道这是曹公的墓地,我们刘家世代守护这里的宝贝,不让外人进来,我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典故。”
燕秋又笑笑说:“你可知道一楼那个皇帝是谁?”
刘会计摇摇头说:“我们农村人没文化,我这小学文化都做了村里的会计,怎么知道你们那些学问?是谁我也管不了,只要没人进来,就是我的职责。”
燕秋又耐心的说:“刘叔,下面坐着的那个皇帝,就是汉朝的亡国之君,汉献帝刘协。”
所有人都纳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会计也不知所以,就问她:“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燕秋又说:“怎么和您没关系?刘协,他姓刘,你也姓刘。”
刘会计笑笑说:“那我就更应该好好看着这里,给我们老刘家的祖宗看坟。”
燕秋马上换了严厉的口气,语速加快的说:“你还在这美呢是吧?当初要不是这曹操老贼,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们家老祖宗刘协,会一生憋屈的活在曹操的胁迫之下?会把汉朝的江山拱手让给曹操的儿子?会死后不得安宁,被做成了人皮木偶给这曹操陪葬?曹操让你们刘家给他看墓,无非就是要永生永世的奴役你们老刘家,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还觉得自己是个无所畏惧的战士了?别美了,醒醒吧。”
刘会计被燕秋的一番话,镇得连退好好几步,眼睛瞪得溜圆,用颤抖的声音问燕秋:“你说的可是真的?”
燕秋又冷笑了一声说:“哼,我是学历史的,而且是考古专业,你认为谁还能比我知道的清楚?”
我心里一阵偷乐,这燕秋还真能编,都姓刘就是一家的么?这刘会计难不成还真是刘协的后人?也就骗骗没文化的农村老汉了。
不知道燕秋下一步怎么做?不过我还是极力的配合,也对刘会计说:“是呀,刘叔,天下姓刘的是一家,都是咱大汉朝的传人,要搁过去,您至少也是个王爷,给这汉朝的盗国贼子守陵,还真是委屈您了。当初我们在王二麻子村,遇到的刘德柱大叔,他就说自己是汉朝皇帝的子孙,而且有一支家族一直流落在河北一带,还托我们给找找,有没有兄弟姐妹,好认祖归宗呢。”
陆姗、花姐、胖哥,听了我的话,也连连点头。
花姐也说:“对对,当时是我们四个一起去的,我记得有这事,怎么给搞忘了呢?”然后又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这个死人叫王金龙,就是在那个村和我们结仇的。”
刘会计听了我们这一番言论,马上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在感叹几代人都被曹操玩弄?又有可能是在考虑要不要干掉我们,或是留着我们帮他认祖归宗?
显然我们等不了他考虑周详了,就在他若有所思的走神时刻,燕秋一步迈上前,一脚踢起了地上的一个东西,那东西正是之前王金龙用来凿方棺的蜡烛台,烛台一头尖如刺刀,被燕秋踢得直冲刘会计飞了过去。
刘会计还没反应过来,那尖刀般的烛台,就扎入了他的小腹。
赵铁锁反映敏捷,上前一把夺过了猎枪,顺势带倒了刘会计。然后用枪指着刘会计的头,就要开枪。
我心一抖,马上大喝:“不要。”
赵铁锁没有开枪,而是看向我。
我对赵铁锁说:“我们本就不是坏人,你要是开枪打死了他,那可就是触犯了法律,真成坏人了。不管他怎么想,我们确实是误入的这地下墓葬,还是要放他一条生路的。”我这话不仅说给赵铁锁听,也说给刘会计听,现在枪在我们手里,我依然这么和他说,相信他也应该明白,我们确实和那佯装打井队的土匪团不一样,是误闯的。
刘会计没有理会我的话,只是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赵铁锁拿着枪,指着刘会计的头说:“不杀他可以,不过必须告诉我们出去的路。”
这时我才明白,赵铁锁并不想真打死他,而是想吓唬他说出出口。
刘会计并没有回答赵铁锁,还是一劲的喊疼。我怕再出什么岔子,也没空再问他了,他要是再有帮手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跑不了,这里的情况他比谁都熟悉,于是就招呼众人赶紧离开这里。
下了楼,我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知该往哪里走。
耳听得远处,有机器的轰鸣声。我感觉,只要有机关,就有可能有出去的路,就带头朝那声音跑去,其他人也紧跟我的身后。
一边跑着,陆姗一边说:“展枭,那个刘大爷留在那里不行啊,他会有生命危险的,小腹伤是不会自动止血的,可别出了人命呀。”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会让她觉得此刻的我没有那么冷血。
花姐则劝陆姗说:“没事的,不用你担心,我看那烛台没扎很深,他对这里熟悉,哪有医药箱什么的,肯定比我们清楚,死不了。”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把跑动中花姐和陆姗的声音,给淹没了。
当跑到地图上标注着后宫的地方,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里没有什么出口,也不是什么厂房,那是一座小型的发电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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