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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罗兰大陆上有这样一片土地,那里隶属天运王朝,天运王朝自建国开始就主张教流平等,最后太阴教逐渐占据了主流的位置。他们习武也主要是以太阴教为基础,实则是太阴教的实力压过了别的教众,无论是朝野还是坊间都可以听说关于太阴教的事情。
几十年前,天运国多教并流,朝中主张三教一体,九流一源。习武作为人们不但可以强身健体,抵御外侮,大则强筋壮气、健神凝和,有长生视息之益,还可以在天运国入朝做官,这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一所简陋的房屋里,借着昏暗的灯光,一对父子正端坐在饭桌前,尽管他们的饭菜不是很丰盛,但能吃饱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桌子旁的少年今年已经十五岁了,现在还依旧给刘员外家放牛,少年的父亲常年给刘员外种田,一年的薪水才有十个金币。
这个少年叫陆风,自己已经给别人放了五六年的牛,一年才给三个金币,尽管这样,陆风自己心里还是挺满足的,毕竟他们父子已经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陆风的父亲叫陆长通,表面上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实际上自己才四十多岁,常年的劳作使自己越发苍老了。
“陆风,今年你就去我们镇上的演武堂报名吧,你不学武永远只能给别人放牛。”
陆长通一边吃着饭淡淡说道,确实,在天运这个以武为尊的地方,自己没有实力,就会别别人看不起,走到哪里都不会有高的地位。
“我不去,这样天天陪着父亲就挺好的。”
陆风随口说道。
“我让你去你就去!是不是长大了就不听话了!”忽然,陆长通提高了自己的声音,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认真。
其实陆风自己心里还是想去的,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龄人基本上都去了,自己只能天天给别人家放牛,只是去演武堂的学费实在是太贵了,一年二十个金币,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家庭可以承担得起的。
陆风和父亲一年一共才赚十三个金币,这些金币还要用来日常的开支,最后就所剩无几了。
“父亲,那里面的学费太贵了……,我还是晚几年再去吧,放牛空闲的时间我也可以自己锻炼的。”
“你这已经够晚的了!和你同龄的孩子都已经在那里修炼了两年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决不能让你走我的老路,学费的事,我近期会努力凑齐的,你就准备去演武堂学习吧。”
“可是……”
陆风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可是父亲已经转身离开去了内屋。
第二天,陆风照例去放牛去了,既然自己的父亲答应让自己去演武堂,那自己就耐心等待好了,只是不知道父亲到哪里去借。
整整过了一天,陆风和父亲中午饭都是自己带一点干粮,直到晚上两个人才回到家。
“陆风,今天我已经把钱借到了,你以后可要认真修炼啊。”
陆风低着头“哦”了一声,他知道父亲今天出去借钱一定挨了别人不少的白眼,陆风不敢正眼看自己的父亲。
“咳咳……”
父亲忽然一阵咳嗽。
陆风抬起头,不禁惊叫了一声,“啊!你的脸怎么了?”
陆风一声大叫,借着昏暗的松油灯,发现父亲的脸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尽管父亲尽量把脸朝向灯暗的一面,可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啊?没事,没事的,今天干活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被农具碰到了,不碍事。”
陆长通一脸的慌张,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只要你以后能有出息,在演武堂混出名堂,我吃再多的苦也愿意,记住没?”这个时候,陆长通的眼睛里满期望。
“记住了。”
“好,记住就好,我今天有点困,我先回里屋休息了,你接着吃吧。”
说完,陆长通转身回屋了。
陆风忽然发现,自己的父亲在站起身回屋的时候,自己的嘴角猛地抽动了一下,“这……,难道自己的父亲身体也受了伤?”
想着想着,陆风不敢再想下去了,眼里的泪水不住的打着旋儿,父亲无论去哪里借钱,自己一定受到了很大的刁难。
陆家在他们这个地方也是一个不算小的家族,只是陆风父子俩几乎已经被家族排斥在外了,不然他们至少会给陆长通安排稍轻松的活,所以找他们借钱的几率也不大。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早早的下田去了,陆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去放牛去了。陆风自己一个人放六头牛,从早上到傍晚,要不停的领着牛找一些肥沃的鲜草,只有农忙时,牛都被拉到田里去,自己才可以休息几天。
这天,陆风照常在湖边放牛,自己把他们拴在粗壮的树上,自己则躺在旁边休息,欣赏着蓝天白云,幻想着几天后自己也能够去演武堂修炼了,去了以后,自己一定要给自己争脸,给父亲争脸。
“嗷~~~”
心情舒畅的牛不时地欢叫几声,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吗de这是谁啊!乱叫什么啊。”
声音从不远处的湖边传来,陆风并没有察觉到,依旧眯着眼,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
“大哥快来看,这里真有人。”
很快几个人从一旁的草丛里鱼贯而出。
这个时候,陆风才睁眼看,原来眼前的这几个少年都是刘员外儿子的狐朋狗友,刘员外的儿子刘不凡也在其中。
“原来是刘少爷,我……”陆风刚要继续说。
“够了!谁让你在这里放牛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些牛在这里不断的叫,让我一上午都没钓到鱼!你看怎么办?”
刘不凡一脸的怒气,恶狠狠盯着陆风,他平时就喜欢找一些下人的茬,现在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难道他会放过?
“把他扔到湖里洗个澡。”
“别啊,把他绑起来掉在树上多好啊。”
“还是让他学学牛刚才怎么叫的吧,哈哈……”
……
刘不凡的几个狐朋狗友不断帮的出主意,决不能太便宜了这小子,就是因为他在这里放牛,害我们白忙活了一上午,一条鱼也没钓到!
刘不凡听到几个朋友的意见,玩味的点点头。
陆风真的怕了,尽管自己和刘不凡的年龄相仿,但自己是给他家放牛,他就是自己的东家,自己还指着他们给发工资,况且他们现在人多势众。
“你说怎么办?”刘不凡嬉笑着看着陆风。
“我现在就走,去别的地方放牛,你们继续钓鱼,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钓到的。”
“呵,这样就想走?”
刘不凡说完这话,伸出胳膊阻拦,他旁边的几个少年也已经围了过来。
“我看我们狠狠的揍他一顿,让凡哥解解气。”其中的一个少年提出建议,其他的几个人也都随声附和,一齐说好。
“不必了,我一个人就行了,正好让我练练手,怎么说我也已经进入演武堂一年了。”
刘不凡脱掉了外套丢掉一边,“陆风,你可以反抗,这样才更有意思嘛。”
陆风没有想到刘不凡竟然要和自己打架,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打过架!
自己更是没有学习过任何心法和武技,而刘不凡已经在演武堂学习一年多了,自己完全没有胜算,即使是胜了又能怎样,说不准他们父子俩的薪水就没了。
“呵,怎么,怕了?怕了现在就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我下手就轻一点。”刘不凡看陆风不断退后阴阴说道。
“嘭!”
刘不凡猛地一拳轰出,陆风没想到说打就打,自己身体还没来得及闪躲,结结实实的被打在自己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身体猛地退后了几步,胸脯里如滚烫的热水一样灼热无比,紧接着是钻心的疼痛。
“咦?小子,行啊,受到我的一拳,你竟然没有倒下?看来我刚才的一拳力度不够啊。”
“哈哈哈,凡哥,狠狠地打,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打扰我们钓鱼。”其他的人都在一旁高声欢呼,像猫玩老鼠般的欢乐。
刚才的一拳已经把陆风打的晕头转向了,现在对方依旧不依不饶,陆风直接躺倒了地上,“我现在不在这放牛还不行吗?”
“哈哈,凡哥,你看他现在才知道怕了,现在他肯定是装的,刚才的一拳他都没倒,现在却躺在地上装死了。”
“是啊,这小子太狡猾了,不能这样轻易放了他,放了他传出去我们就太没面子了。”
……
刘不凡听着自己朋友的话,说的都很有道理,更加确信今天要狠狠的教训陆风一下。
陆风听到他们的话,知道今天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如果自己反抗不小心伤了刘不凡,说不准以后自己的父亲在他家的处境就更不好了。
当自己想着该如何办的时候,刘不凡迎头一脚直接踢了下来,陆风身体就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感觉自己头脑发胀,剧痛无比,整个世界仿佛黑了下来。
“兄弟们,看我这脚踢的准不准?不管怎么说,我也已经是炼精阶段的人了,对付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哈哈哈……”
“凡哥说的是。”其余的人急忙连声附和。
“他简直和他的父亲是一个尿性,都是窝囊废,倒在地方就知道装死,昨天竟还有脸去我家借钱,他爹这么窝囊,生个儿子也这个熊样,两个人真像是我家的两条哈巴狗。”
刘不凡见自己的拳法还不错,几下就把陆风打倒在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好了兄弟们,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去钓鱼了。”
“好嘞,凡哥,我们就喜欢干这个。”
随后,树林里传出一声声脚踢在身上的闷响声……
陆风之前毫无准备的被刘不凡一阵拳脚,肚子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现在他的一群手下对自己又是一顿群殴!即使自己有力气反抗,身体也抽不出来时间,拳脚如暴雨一样狠狠落在身上。
陆风最后连呼救的力气也没有了,呆呆的看着天空,眼睛里爆出少有的恨意。
刚才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听到了刘不凡的话,父亲去刘员外家借钱,还说自己和自己的父亲一样是窝囊废,都知道躺在地上装死!!!
陆风想到父亲身上的瘀伤,一股闷气涌上心头,刘不凡的那些狗友们依旧奋力的殴打着,忽然陆风喉咙一凉,喷出一口鲜血,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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