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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被折腾得昏死几次的女孩,恍惚中觉得葛方思用嘴吮吸着她的落红,又盘膝而坐,将她扶起骑坐到怀里,同样摆出一个小腿叠加的姿势。
“你怎么会爱我?我知道我不是很漂亮。”
葛方思含着女孩嫩嫩的乳头,含糊地说:“漂亮顶什么用,你的处女之身,才是无价的天赐真物。”
女孩扶起葛方思的头,笑得有点失落:“难道别人说的没错,老男人就喜欢泡处女?”
葛方思把着女孩的腰轻轻抬起,忽然猛地向下一按,女孩惊天动地的叫了一声,连头都仰得背了过去。
“处女也不见得就好,像你这样的,才是处女中的有用之宝。”葛方思啧啧赞叹,深吸一口气,再调整了下姿势,女孩但觉阴内如有蛇突虫爬,四肢百骸像过电般抖颤,麻簌簌的像骨髓都被吸榨了出去。
再一次昏过去前,和葛方思怪异的交合姿势,令她脑中突然地冒出三个字:欢喜禅。
再过得几天,时间就接近清明,江南的春天算是真的来了。水边的垂柳和小草最先露出春意,外出踏青的人也多了,这算得上锡城最美好的季节。
唐小西是最爱这样的时候,第一次来锡城就赶上了这个时节。他当时坐着公交车无目的转圈,也是赶得巧,正好来到蠡园的附近,那浓绿的翠色,缤纷的桃花,湖水又把个蓝天白云映衬得别样美丽。唐小西一下就被打中了心里那个最柔软的梦,立刻就决定要留在这里。
如今,三年前的春天又来了,但唐小西却没有了出去游玩的兴趣,一是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已走遍,二是他已有了新焦点。
这自然是他的新家。
这个望穿了眼睛才盼来的周六,天刚亮唐小西就爬起来,怕吵醒柳依依,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就在各个窗口陶醉地看外面的风景。
时间还早,决心好好表现赢取二房东好感的唐小西,预备好了早餐的材料,就跑到楼顶,精神百倍地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再观赏大河两岸的景色。不错,柳稍已经泛黄,柔软地披散在河水里,有几只野鸭游来,啄着河面上飘来的几片菜叶。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春天真是来了。”
他就叹息了这么一句,背后竟跟来了柳依依的曼声回应:“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文艺青年哇?大清早不好好睡觉,跑楼顶上来吟诗了。”
“呀,把你吵醒了?”唐小西笑嘻嘻地看着,柳依依穿着看房子时的那身棉睡衣,说白了就是花棉袄花棉裤,上海这一带大妈的冬天标配,上大街买菜也穿着。唐小西以前是看着别扭的,但这样的衣服穿在柳依依身上却觉得别有一番可爱。
“没,我早醒了,赖床上看小说呢。”柳依依长长伸了个懒腰,“本想做早饭,可看到厨房里素材齐备,就不耽误某人表现了,上来呼吸下新鲜空气。”
“你就等着吃现成的吧,别的不敢说,熬粥我还是会的。就说这熬法,以前我可从网上找过好多种法子,翻来覆去试验过很多回了。”
“你不工作挺忙的吗?怎么有雅兴熬粥。”
“那叫雅兴啊?不就为省点钱嘛。也是懒和笨,别的学不会,就弄点粥喝喝,吃点馒头大饼夹辣酱之类。吃来吃去,就吃出点经验。”
柳依依点点头,笑着道:“那我真迫不及待要尝尝了。”
唐小西就跟她下楼,把浸了一宿的米放进电饭锅,又添了点水,插了电源,正要盖,柳依依却把手里的一点东西扔到锅里:“加点这个,米好烂,还不糊锅。”
唐小西好奇地用勺子捞捞,却什么都没见着:“啥灵丹妙药?”
“没啥,就跟碱面差不多,入水即化,无影无踪。”
柳依依从冰箱里拿了鸡蛋放另一个锅里煮上,唐小西取出土司面包,预备着一会儿热了夹点火腿片吃,小菜是之前就预备好的腌菜,这早餐简单。
唐小西趁熬粥的时间也没闲着,忙前跑后地开始打扫家里卫生,这几天他只要有时间,就拿个抹布到处揩抹。看得出柳依依也是个爱干净的人,屋里基本不脏。
“行啊唐小西,一般男的可没你这么勤快,看来以后你会是个家庭妇男,或者模范丈夫。”
“多谢夸奖,我这也是办公室坐得久,打扫卫生就当是锻炼身体。”
“嗯,你身体挺棒的,虽然瘦点,但蛮干练结实,不常生病吧?”
柳依依这么一说,唐小西忽地想起,居然有两天的时间,腹内那股气息再没乱蹿过,安安分分地守在丹田处,就像以前,不召唤,它就不到处游走。
“哦,还行吧,小时候是药罐子,到十一二岁以后还是面黄肌瘦,后来家里生活条件好了身体才长结实,至于生病,从上中学开始,我感冒都没得过。”
“那是不错,只有身体好,才能事事如意,心想事成。”
唐小西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忽然觉得,柳依依的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眼神里也好像有种欣慰,搞得跟看着自己长大的老妈似的。
唐小西吃早餐的功夫儿,艾米丽刚刚熬过两天饥肠辘辘的日子。
这是广东的一个小城市,艾米丽已来了两天。下飞机后,她就被人拉到一个小宾馆里,搜光身上的钱物,又换上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再丢给一个破得处处掉漆满身是坑的手机,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她没地儿住,没饭吃,渴了想喝口水,也只能凑到某个公用的水龙头上。
为了不挨饿,她到处找活儿干,可没人要打短工的,装可怜要饭她又拉不下那个脸,想去大排档前唱个歌换几块钱,可没等到跟前就被老板当成叫花子撵走。
晚上她就睡在了立交桥下,亏得广东天气已暖和,她也就是昏昏沉沉似睡非睡了大半夜,倒没感冒生病。
必须要找点吃的,艾米丽看着街上到处过早的人,腹中一阵雷鸣,嘴里口水直咽。她又尝到了饿的滋味,也品味到穷酸落魄生活无望的窘迫,生活在底层身无所长的人,只能等着天上往下掉馅饼。
她也体会到了唐小西那种腹藏珠玉而伯乐难寻,苦等一鸣惊人的所处困境,很多人缺的只是一个机会,并非都是能力低下才智平庸。
艾米丽觉得很多东西都能在挨饿中顿悟,越饿反而头脑越清净,清净了就能好好想点东西,性格中的浮躁也能渐渐沉淀下来。
但还有五六天的时间呢,即使学人家辟谷也来不及的。总得想点办法自食其力填饱肚子,何况还需要回家的机票钱呢。可要真是不能靠此度过难关,又怎能在尔虞我诈瞬息万变的经济大潮中掌舵扬帆潇洒弄潮呢?
艾米丽一边走,一边叹息,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吵闹,有人喊:“哎呀,这老头要跳江!”
很多人都好看热闹,这天又是个星期六,人行道上的艾米丽就被人流裹挟过去。
原来这小城有条大江,穿城而过,江上建起大桥供车辆通行。有个老头正站在桥边,对着江水涕泪交流大放悲声,单薄的身影在风中颤抖,是那么的可怜和令人同情。
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也有离得近的人试图过去拉他上来,都被他厉声拒绝,还更往桥的边缘上移了两步,已站在钢架横梁上,江风要再大点就能吹下去。好几个人的劝告老头也置若罔闻,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艾米丽看得心酸,很替老人捏一把汗。
远处传来警笛的鸣叫,大概是有人报了警,人群闪开缝隙,警车就直直地开了进来,停到艾米丽跟前。
车上下来的不但有警察,还有两个老人,男的还比较矫健点,跟着警察就往桥边跑。那老妇人看到这样的危险情境,已经吓得腿软,靠在警车上脸色发白,嘴里直嘟囔:“老袁啊老袁,你这辈子怎么就这么惨呀?”
艾米丽就在老妇人跟前,她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道士装扮的人。艾米丽看着新鲜,她也就在电视电影里看见过道士,街上偶尔能见到的多是假和尚。
道士清瘦,面相庄严,颌下有须,着蓝色道袍,脚上白袜布鞋,手上倒没拿拂尘,道袍也有几处破烂,但缝补得整齐干净。他也在打量着要跳江的老人,面露叹息之色,又看看围观的人群和被堵塞的交通,哼了一声:“必死之人,救他作甚?”
艾米丽本对道士还有几分敬畏,听了这话却有点生气,忍不住道:“你还是个出家人呢,怎么这样说话?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没记住慈悲为怀啊?”
这话让周围人都起了同感,纷纷指责起那道士。有人骂现在的和尚道士都没真的了,都是脑袋一剃或戴个帽子就能冒充了,吃喝嫖赌泡夜店玩飙车比一般富二代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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