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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都像艾米丽这般好人情的,陈蕊居然敲诈了他一个巧克力面包卷作为信息费。
唐小西有气,知道这女汉子最近迷上看武侠小说,而且谈起金庸来那是五体投地,谁敢说个不字,非气得吐血不可,就脑袋一转想让她把这巧克力好吃难消化。
“陈蕊,我问你啊,你说这杨过都剩一个胳膊了,还独自住了十六年,是怎么给自己剪手指甲的呢?”
陈蕊嘴里的面包卷差点没噎在喉咙里,眼睛咕噜乱转就是没想明白。
“还有啊,你说这梅超风练了九阴白骨爪,指甲那么长,又那么尖得跟锥子一样,可她上完厕所是怎么擦屁股的呢?”
办公室里哈哈一阵爆笑,几个男同事还站了起来,问陈蕊:“你不老说金庸小说逻辑严密嘛,给个答案呀?”
陈蕊咕嘟喝了口水,好容易把面包咽下去:“唐小西,你个臭流氓,要再能问出一个我答不上来的,本姑娘中午绝食。”
唐小西故作为难,边挠头边往外走:“那你说,那个小昭,被杨不悔用铁链子拴住两脚好几年,你说她是怎么换内裤的呢?”
这回连艾米丽都忍不住笑了,陈蕊气得拿了本杂志就往他身上扔。那巧克力面包卷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唐小西赶紧哈哈笑着跑开了。
出公司后,唐小西打了电话,对方是个年轻女孩。房子是老小区那种三层楼的顶楼,也不介意和男的合租,条件是要正经职业正常作息,不经常性地留宿外人等等。
唐小西都痛快答应,对方也正好有时间,就约好立即见面看房,附带着相互审查下情况。
地方好找,虽然是老小区,但居民组自我管理招聘了保洁队伍,绿化好,院里也干净,门口连小摊小贩也都秩序井然。
那栋楼在院里的角落,保安怕他绕还给带了过去,楼门口有安全门,保安又帮他揿门铃。
滴答的几声过后,对答器里响起甜美女声:“谁呀?”
“柳美女?”保安脸上都能笑开了花,嘴里好似在往外吐蜜糖,“有个人说要租房子,说跟你约好的。”
“哦,是,刚刚打过电话,我这就开门,你让他上来吧。”
女声娇柔,带着点魅惑的慵懒,保安瞬间就跟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对着那铁门笑了笑,转过来看着唐小西的眼神却是瞧不上,还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门开后,那保安的意思是分明还想带着他上去,头顶上却传来个声音:“哎,他上来就好了,我这儿可没多的鞋套。”
往上看,三楼的窗户上依稀有个人影闪过,说话声比通话器里娇糯了很多,让保安虽然讪讪但不至于脸没地儿搁,就松开把着门的手,让唐小西上去了。
楼有点老,楼梯间空窗的位置都只栽着栏杆没玻璃,初春的风吹来还是有点冷,唐小西有点抽凉气,想想无锡湿冷的冬季,有点迟疑。但转眼又释然,四楼离楼下还有几步呀,总归是出门进门,难道还在乎多冷五十步?人家就要这点租金,这叫一分价钱一分货。
唐小西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蹿,其实房子看太多了早没期待感,反正就那么回事,便宜的条件不好他看不上,条件好的不便宜他也住不起。让他起了兴趣的是那声音和保安的眼神,这到底是怎么一个绝色女子,弄得这没见过世面的保安如此地魂不守舍。
看到三楼房间门时也就看见那女子,这时唐小西刚上到楼梯间拐个弯,一脚刚踏上台阶,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腿软。
腿软的不只是这女子的确漂亮,穿个锡城上海流行的棉睡袍,一挽青丝好似刚洗过吹干,柔顺在眉眼的一侧。那眼神一瞟,唐小西的心立刻跟着忽悠地一下飘荡了到半空。
自认为阅人多矣的唐小西,忽然觉得腹中一动,那股熟悉的热流突然直指下体,几乎是砰地一声打起帐篷。好在他是弯着腰,绕是如此,也闹了个脸通红。
“你是,刚电话来说看房子的唐先生吧?”那女子浅笑盈盈,“挺快的嘛。”
看来人家真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也昨晚的事啊。不过,也幸亏没记得,要不然人家追究起他撇下女士优先逃生,那岂不是大大的没面子。
唐小西头皮突然一炸,忽地想起,这女子可是他逃下来后不慌不忙下的车。并且,对了,他下车时候,女子原来的座位上已没有人,倒是在靠司机的位置,他余光中曾经瞟见个类似的身影。
不是吧,公交痴女?难道司机不是打瞌睡闯的祸,而是上演春色?
唐小西失礼地把眼神直勾勾犯呆一样看着人家,那女子似了解他的一切心理活动,浅笑中慢慢带了点不屑,眼神里也有轻蔑之意。
“你是来看房子的,还是琢磨人的?”
“没,没,我是给惊艳了。”唐小西结巴着,但多年的泡妞经历把他也锻炼成了不是省油的灯,马上一顶高帽子给送了出去,“刚才下面那保安都流口水,想着柳姑娘你得多漂亮才能把人整成这样。一见,可了不得,面容是天使脸蛋带着清纯,十足的萌萝莉,身材那可是魔鬼身段带着妖娆,隐约透着熟女的范儿,整体的气质又透着知性、宜家,啧啧,这简直什么样的男的都得给你迷住。”
这奉承,搁那个女人都得心花怒放,至少得笑一笑表示个礼貌。偏偏那女子不为所动,还收起了刚才的一点浅笑,鼻子里哼了一声:“再好不也就是个臭皮囊吗?瞧你这油不拉唧的说评书样儿,真是改不了。”
说罢,女子转身进了房间,也没说让他进,但门没关。
唐小西挨了一闷棍儿,窝心得能口鼻流血,这会儿又在楼梯上,不知道是该上台阶还是下台阶,居然给尴尬得老脸飞红。
“哎,你看不看房子?我可不会拍人马屁,再说我这屋小,也出不来个八抬大桥接你老人家。”
唐小西搔搔头,咧咧嘴,被女人撅了那算得什么屈辱,再说咱是为找房子的,又不是来把妹。不对,这叫什么话,为了把妹才更得上,前人有言,在把妹子弄上床之前,都得像把下面剌了一样当奴才方行。
屋里很简单,两室一厅的房子南北通透,进门就是客厅,门口正对着宽大的明亮窗口,洗手间和厨房在北面,窗户上望下去就是刚才唐小西进门的地方。两个卧室都是面南,居然还都是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暖暖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进来,铺在床前那一小片空着的地板上。如果这里要放个摇椅,我的天啊,别说晒着太阳喝着咖啡听音乐看书打瞌睡,连晚上都能横一笛儿对月吟唱了,那厚实的窗帘一拉,连在笔记本电脑上看毛片儿的隐私都能给你遮挡了,简直是两全其美。
这还不算,这还不算,让唐小西更加心动神摇的是,两个卧室的窗前居然是一条开阔的大河,从院子东侧绕了个大湾,好似拥抱着这楼。河的另一边是个拆迁就绪的建筑用地,不知为何遍地荒草,从窗户里看去,仿似河边铺排着的绿色草原。
这太美了,简直就是梦中的江南啊。
唐小西站在窗前看楼下,小区和河边隔着城里难得一见的木栅栏,但也就半人多高,不影响散步时欣赏美景。河沿上是小区草坪,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蜿蜒左右,道旁还偶有石桌石椅,几个老人在栅栏的空缺处垂钓,这让唐小西几乎落泪,他想,我要有这么一套房子住着,那可就算圆了童年的梦。
他一这么心襟摇动,体内的气息就愈发不稳。不知怎么回事,近两年来身体里的气息由原来丝丝缕缕偶有为之变成如蚯蚓、渐次变为蛇龙,而且次数越来越频繁,像这两天,已是动了好几次。
这气息是十一二岁就开始有的,起先以为是别的小孩都有,讲给父母听也被呵斥,认为是开始发育,觉得他捣乱。后来上中学时社会流行气功热,他好事儿也跟着比划过,学校看门老头自觉精通此道,觉着唐小西慧根灵通,还教他一个打坐调息的方法,但也没啥,直到有次暑假在西瓜地里睡觉偶得一梦,梦中一个少女教的法子挺好玩,他醒后依法一试,居然能逐渐地把那气息导引得想去身体那里就去那里。
京城那几年,偶有的几次冲动导引,弄得那几个正跟他一夜情的女人,几乎欲仙欲死,恨不能这辈子就贴他身上了。
唐小西正觉遍体难受之际,突觉手被一团清凉柔腻握住,心神顿像被古玉温润,灵台清净,安宁清爽。那些气息也不再乱蹿,乖乖地回到小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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