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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岩镇一家最大的酒楼,也是这个镇内唯一一个有着九层的酒点。“九重天”是这家酒楼的名字。此时的九重天的第五层,莫尅正靠在窗外的酒桌边独自的饮酒,每当莫尅把杯中之物饮入肚子总会有人很自觉的帮他满上。莫尅在个冬季身穿着只有贵族或富家子弟才能穿得起的貂皮大衣,不过他的脸色却很是苍白一看就是让人知道是个酒色过度之人。
莫尅一双细小如缝的眼睛紧盯着楼下的车队,楼下的车队很是热闹就是身坐在五层高度的莫尅也感觉噪音有点刺耳。莫尅的眼睛眯的更细了,“拍!”的一声,莫尅手拍在桌之上了,“本公子的心情本来还是挺不错的,但为什么本公子偶尔喝喝酒也会被人扰了清静呢?是不是这几日都安分了点所以让某些人有些不习惯啊!”
虽说第五层内不止莫尅一人在饮酒,他这般用力的拍桌肯定是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但是偏偏却没有人敢说,而且在莫尅拍过桌后第五层内许多人都变得诺诺索索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这位爷不高兴了。
为什么要说他是爷呢?因为他爹是这个落岩镇的镇长,明里头那都是要尊称一声少镇长的人物,所以说喊声爷也不过分!落岩镇镇长姓莫名子期,莫子期担任这个落岩镇镇长时说不上什么好但也说不上什么坏!反正大多都是和别的镇镇长一样,贪污受贿这是常有的事这个不能说他坏。他虽然说不上什么坏,但他儿子莫尅那就是真属于真的坏了,那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调戏调戏什么良家妇女那算什么?在莫尅的眼里那叫小事!杀人放火那才是大事呢!而且这种大事他还干了不少……
“你知道是什么人扰我本公子清静吗?”莫尅一口气饮完杯中之物问道,他旁边一身家丁打扮的汉子佝偻着腰帮他把酒倒满杯子,道:“看着马车装扮非富即贵,不是什么贵家也是名门,近日里一直传言洛阳城内有位大学士之人要到咱们落岩镇安逸隐居,看这马车的装扮应该是那洛阳城里的大学之士!”
莫尅眼睛一亮“哦!”的一声道:“这洛阳城的大人物怎么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莫尅身旁穿这家丁衣服的大汉名叫丁胖,此时的丁胖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敢答话,自己公子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一个不小心答错了那轻的就是一耳光啊!
莫尅一声的冷笑,道:“呵呵!洛阳城的大学士?好大的排场啊!本公子都未有这样的尝试”身旁的丁胖一听自己公子的话就知道自己家公子对洛阳城里的大学士很不满意。
莫尅笑了笑站起了身来,道:“叫几个下奴……同本公子下去拜访拜访,毕竟远来都是客!更何况以后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得邻居,别搞的那么陌生”莫尅大笑着朝楼下走去,而丁胖则是紧紧的跟在莫尅的后面,他知道自己公子的性子,说是拜访说白就是看人家不爽去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丁胖不忍的在心里替那个自己没见过的大学士默哀起来。
……
而此时此时马车内毫不知情的曲公正在与管家福伯笑谈,只不过一个坐在马车内一个在外面走罢了,曲公也曾是多次邀请管家福伯上马,但福伯却说主仆之礼不能乱,固而坚持冒着冬风在外行走,
“老爷,此番虽说是历经磨难九死一生,但终归是到达了落岩!此番雪域外的情景想想老朽都觉得害怕!每晚做梦之时都被自己经历过的时给吓醒了”管家福伯笑道,
马车内,曲公抚须笑道:“呵呵!老夫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外遇土匪不说,大宅内竟能遇见孤魂野鬼,如若不是老夫亲眼所见老夫定然不会相信这无稽之谈,毕竟我们读书人最厌恶的就是鬼怪乱神之说”说完曲公还重重的叹了口气,毕竟这亲眼所见的是自己这一辈子都不曾去相信的东西,以前的世界观一下只就崩破了,这适应新的世界观还是要一些时日的。
“老爷说笑了!我等凡夫俗子不识这鬼神之说也是应当的,再说老爷一生的在清读圣贤书,哪有时间去管鬼神之事啊!”管家福伯,笑呵呵道,
“哪里是什么一生读圣贤之书啊!而是老夫是这井底之蛙啊!以往曾有位好友也曾对我提起这鬼神之事,但老夫那时候只当他是怪力乱神,反而对他满是嘲讽最后竟把他轰门而出。现在想想实属不该啊!老夫说人家怪力乱神,说不定别人说老夫坐井观天呢!哈哈……”曲公笑道,只是说话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歉意。
管家福伯哪能不知道曲公所说的好友是何人啊!笑道:“老爷说的好友是学士孟河吧!”
马车内的曲公听到“孟河学士”这四个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正是孟河啊!想想当时实在是无理,真是枉读圣贤书,真是犹如斯文啊!老夫每每想到此时都是一肚子的悔意啊!”曲公说话语气很是懊恼。
管家福伯一听,笑劝道:“呵呵!老爷心悔意这已经是孟河学士最大的愿望了!您记不记得他临走时还留下话呢!他说终有一天他的怪力乱神之说终会打破老爷您的眼见观,到时候他就笑着倾听着您的悔意。如此说来,孟河学士他根本就没有生您的气!或许他早就重点这怪力乱神之说很难信服与您”自己家老爷自己又怎能不知道呢?相处这几十年管家福伯早已经对自己家老爷什么性子一清二楚了,虽说正直但却不古板。
“呵呵!”曲公一笑,道:“孟河就如你说的那般正躲在家里等着老夫上门道歉呢!恐怕就是连老夫何时出的洛阳城也是不晓得吧!”马车内曲公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名叫孟河的学士颇为无奈。
“这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曲公叫道,
管家福伯听到马车内的话便立马住口了,毕竟提到太多关于洛阳城的事业只是徒惹伤感罢了!
马车外,管家福伯思索了好久才道:“老爷!老朽有些心话一直藏在心里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马车内曲公抚摸着胡须,他知道自己这管家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有什么事他都会与自己分享,可如若是能让他一直藏在心里的话,那必定是件大事!
“何事需要藏在心里啊!这么大的人也不怕憋坏了,有何事你且说说,也让老夫听听”
曲公为了不让自己相处的管家有太多的压力,居然也半开玩笑道。
管家犹豫了许久这才开口,道:“不知您是怎么看待二小姐的婚事?”
曲公一愣不知道管家福伯为何要这般问,道:“你是说乐乐与小寒的婚事!”
马车外管家福伯没有说话,但相处几十年的曲公又怎能不知道自己管家的性子呢?
曲公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笑道:“你要说的事是跟小寒有关?”
马车外,管家福伯点了点头,道:“是!”
曲公又道:“说话老夫也与小寒接触不到,但老夫却深知小寒万万不是凡人,如若说他第一次能一人吓退百匪,那么第二次……”说道这里曲公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小寒如何?”
管家福伯摇摇头,道:“主家的事,老朽不敢搀和!”
马车穿处一声长笑,道:“你知道老夫从未把你当成外人,再说老夫相信清儿与乐乐也是如此,换句话说你也是看着清儿与乐乐长大的,再怎么不济也是她们的长辈,这长辈之间讨论晚辈们的婚事又会如何?”
管家福伯咬咬道:“那就……就恕老朽斗胆了!”
“呵呵!你这话说的太过严重了”曲公又是一笑道,
管家福伯道:“老朽第一次见小寒公子之时,小寒公子给老朽的感觉就好像一把很是无情又凶煞的剑”
“一把!无情又凶煞的剑?”曲公反问道,
“嗯!没错!就是一把无情又凶煞的剑!那时候小寒公子不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孔,但无论小寒公子如何老朽却知道小寒公子是深爱着二小姐的,老爷您可能不知道当时在大宅内发生了何事,但老朽却把大宅外的事可看的一清二楚……”于是管家福伯又把曲清乐被红衣女厉鬼上身之事和把陆忆寒为救曲清乐而自愿身受剑穿之苦之事慢慢的讲给马车内的曲公听。
马车内!听完管家福伯所说之事,曲公又不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你也愿意老夫把乐乐许配给小寒了?”曲公笑呵呵道,毕竟没有那个父亲不想帮自己女儿嫁个好郎君的!身为大学士的曲公当然也不能例外了。
“二小姐与小寒公子的婚事老朽当然是同意”管家福伯道,
“这不就是结了!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这是好事啊?难道你是怕老夫不会把乐乐许配给小寒所以特地过来替小寒说情的?”曲公误以为管家福伯说的就是自己二女儿的婚事,
管家福伯急道:“不是……不是……”
曲公“哦!”的一声,表示不解,又道:“你这般紧张难不成是怕老夫赖账不可?这几十年里你还不知道老夫的性子吗?老夫虽不是什么一诺千金之人,但也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吧!”曲公不解笑骂管家福伯,以为是他害怕自己这个时候赖账。
“不!老爷!老朽说的真的不是二小姐与小寒公子的事”管家福伯急道,
马车内曲公一听管家福伯说话的语气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再说都相处几十年的人了彼此之间都很是了解是不是开玩笑一听对方的语气就知道了。
“那你说的是?”曲公问道,
“老朽说的是大小姐啊!”管家福伯道,
“清念?这里头又关清念何事?”马车内曲公不解的问道,
“这该如何说才好……”管家福伯道,
马车内曲公已经有微微的怒气了,自己家管家陪伴自己已经有十几年了,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胆小了,一有什么大事就结结巴巴的不知何时才能说完,非要到最后自己发脾气才肯开口。
“直说!”曲公微怒道,
听到自己家老爷发火了管家福伯这才慢慢的开口道:“似……似乎……似乎大小姐也……也喜欢小寒公子”虽说管家福伯的话说的很是结巴,但马车内的曲公还是能清楚的明白刚刚自己家管家所说话的意思,自己的大女儿也喜欢小寒?自己的小女儿与大女儿喜欢上同一个人了?
听到管家福伯的话马车内的曲公肚子内也尽是郁闷,你说在洛阳城的时候明明都已经为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挑选了许多的如意郎君,可自己的两个女儿眼界过高,是到头来一个也不满意!这怎么一出洛阳就全变了呢?不是眼界过高吗?怎么全都喜欢上一个不识礼节的野小子呢?
“此事当真?”虽说曲公料定自己家管家不敢骗自己,但曲公还是不忍的再问上一问。
“这事老朽又岂敢和老爷开玩笑啊!”管家福伯惶恐道,
马车内此时的曲公已经是皱起了深眉,思考许久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问道:“你说……老夫把儿女都下嫁给小寒你说如何?”
管家听到马车内曲公的话先是一愣,他虽然知道自己家老爷看重陆忆寒但万万也想不到竟是如此的看重,二女都肯下嫁与陆忆寒,这就等于把整个曲家交给了陆忆寒啊!万人不知道曲家有何大,但作为曲家的管家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问你话呢!”许久不见答话的曲公再次的问道,
“这……这恐怕不妥吧?”管家犹豫道,
“你是担心日后她们姐妹谁为妻为妾的问题?其实老夫又何尝不是在想这个问题呢!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曲公以为自己家的管家担心的是这个问题,无奈道,
谁知管家福伯却是苦笑,道:“老爷……老朽不是担心这个问题啊!”说着又是重重的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曲公问道,
“我是担心小寒公子!”曲公道,
“小寒?”曲公不解的问道,
“正是!”管家福伯答道,
“这是为何?”曲公问道,
“依老朽看来,小寒公子天生痴情,一但喜欢上某个女子便很难在爱另一个女子”
管家道,
“你是说小寒不会接受清儿?”曲公问道,
“正是!”
马车内曲公又一次的陷入了深思之中……
而马车外的管家福伯也是摇了摇头,喃喃道:“孽缘啊!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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