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罗迩娑婆听了这话,慈悲眉倒竖,方便眼圆睁,道:“平阳郡公,您说得可是孙五常?”
“不错,正是!不但他的人被我打了,他的脸上还被我郭业扇了几巴掌,实在是痛快呀,痛快!”其实郭业根本就没动孙五常,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气老和尚!
罗迩娑婆道:“平阳郡公,您可知道,我佛门虽然都是慈悲为本,但也有霹雳手段!”
郭业大喜,心说那话儿来了!他说道:“哦?果真如此?那我郭业倒要见识见识!”
说完了,他冲长孙师一使眼色,长孙师微微点头,那意思就是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只要老和尚的人一动手,就让他们讨不了好去!
罗迩娑婆道:“平阳郡公,请看!”然后,他冲着后边大喊一声:“带上来!”
礼部小官的队伍左右一分,冲过来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孙五常!不过这扮相差了点儿,嘴角流血,半边脸肿了起来,最重要的是还被五花大绑!几个和尚推推搡搡,把他带到了郭业的近前!
郭业道:“老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
“贫僧是想让平阳郡公,见识见识我佛门的霹雳手段!给我打!”
这几个和尚早有准备,老和尚一声令下,他们就把孙五常踹翻在地!两个和尚摁住了,一个和尚拿起一条碗口粗的木棍,冲着孙五常的屁股打去!孙五常哎呦一声,就疼晕过去了!
刚打了两三下,郭业就看不过去了!不是心疼孙五常,而是怕孙五常死在这儿!碗口粗的木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和尚的手稍微一偏,孙五常的命可就交代了!
他死了不要紧,郭业身上的干系可就大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讲王法的地方!有道是人命关天,孙五常罪不至死,却死于非刑!郭业就在现场,怎么能没有责任?
再说了封建社会又讲究诛心,郭业就是在舆论上也得失分不少!
郭业不怕麻烦,但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孙五常,就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实在是不值!
他说道:“慢!老和尚,别打了!再打可就出人命了!”
罗迩娑婆笑眯眯地问道:“平阳郡公,您觉得贫僧的处置怎样?我佛门的霹雳手段可还入眼?”
郭业只得道:“大和尚,你光明磊落,毫不护短,郭某佩服!”
“您满意就好,带下去吧!”
大和尚谈笑间就把一个手下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郭业这个见过大世面的没怎么害怕,不过有个人可被吓住了!
这个人正是荣留郡王高建武!
高建武心里边纳闷呀,不是说大唐是礼仪之邦么?不是传说中和尚都是慈悲为本方便为门吗?
难道这些传说都是以讹传讹?
在大唐,和尚的最高代表——护国法师,都能把人命不当回事,其他人怎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怪不得郭业能当上礼部尚书呢,朝廷里边最彬彬有礼就是他了吧?
大唐好可怕,我想回高句丽!虽然渊盖苏文是凶了点,但是杨万春总是可以交流的!
正在他担惊受怕之际,罗迩娑婆向他看了过来,道:“您就是容留郡王高建武?”
“你……你想干啥?”高建武往后退了两步,试图与老和尚拉开距离!
罗迩娑婆也纳闷,心说这高建武是啥毛病,怎么躲着自己呢?他说道:“荣留郡王,听闻你们高句丽盛行风流道,说起来也是我佛门一脉!不知您是否是风流道中人?”
“本王当然是风流道中人,不过老和尚你别乱讲,我们风流道虽然以弥勒降世为基本教义,但是根本目的在于成仙了道,更近于道家,您别乱认亲戚……”
“无妨无妨,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既然如此,咱们也算有缘,您就跟我走吧……”
高建武一转身,就到了郭业的身后,道:“去哪?”
“当然是去我们大唐达鸿胪寺的馆舍的歇息,然后在等待陛下召见!”
“可是……小王想跟平阳郡公在一起!”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罗迩娑婆颇为玩味的看了郭业一眼,然后对高建武说道:“荣留郡王,小僧乃是出家人有些话不该说,不过您这个情况小僧有句话不吐不快!”
“你想说什么?”
“您身负国仇家恨,怎么能整天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老和尚厉色道!
“儿女情长?”高建武和郭业异口同声的答道!
郭业好悬没气死!这老和尚指桑骂槐,暗示自己跟荣留郡王有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高建武也明白了老和尚的意思,道:“大师您误会了……”
怎奈他们异口同声的动作更加做实了老和尚的想法!罗迩娑婆把手一摆,道:“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老夫也就那么一说,你和平阳郡公的破事儿老僧不想管!不过接您去官驿的事儿,可是陛下亲口.交代的!难道您想抗旨不尊!”
“小王不敢!”
荣留郡王高建武被几个礼部的官员架到了离此不远的马车上,他一步三回头,那凄婉的眼神,就跟被强抢了的民女似的!
郭业知道这事儿越描越黑,为了自己的令名,眼观鼻鼻光口口问心,八风不动!
看着荣留郡王高建武的马车渐渐远去,罗迩娑婆继续说道:“陛下有旨,让您今天先在家中休息一天,明日一早再入宫见驾!平阳郡公,您一路劳苦,小僧也就不多耽搁您的时间了!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一拱手,带着礼部的官员和自己的手下扬长而去!
郭业看着他们的背影,怔怔出神!今日一见,这个罗迩娑婆不单单是一个普通的骗子,而是颇有手段之人!
自己屡次三番挑衅,他竟然都回得妥妥当当,就是孙五常一事,也是早有准备!
怪不得能把李二陛下都给忽悠了!
原来还以为罗迩娑婆是给孙五常找场子来的,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仔细一想,也确实不大可能!自己昨晚刚得罪了孙五常,第二天罗迩娑婆就能请旨在城门口迎接自己,这个时间上也不大对!
这么说来,罗迩娑婆确实是李二陛下派他来得,而不是他主动请缨!那李二陛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
……
郭业今日到家的消息,家里边早就得到信了!在老管家的带领之下,一众家仆排成了两排,恭迎郭业!
老管家一看郭业带了这么一大队人回家,也有点傻眼,道:“公爷,这些都是您的人?”
“哪的话?这些男的不是!”
“那……这些女的……”老管家一脸崇拜得看着郭业!
郭业一看这状况,也是头大如斗!尽管他说了到了长安城,就给这些侍卫分美女,实际上完全不现实!
不是他不乐意,而是这些侍卫们那边有问题!
这些侍卫都是官宦子弟,娶这些美女为妻是不可能的,这些美女的命运就是当小妾。
但就是小妾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还得侍卫的家里边人同意!一声不吭就领个小妾回家,尽管从道理上没错,但是以这帮人的家教还干不出来!
所以呢,这些美女都得“暂存”在郭业这里!更重要的是,全领走也只能领走一百多,还有三百呢,就得郭业自己负责!
郭业对长孙师道:“这都到家了,本来应该留兄弟们进去喝杯茶,吃顿饭!不过,今天兄弟们都是归心似箭,我也就不留了!改日再请兄弟们!”
“平阳郡公不必客气,您只要照看好我们那些相好的就行!我代兄弟们先谢谢您了!”
长孙师带着侍卫们走了!
孙子善本身就是吏部主事孙思之子,走了!
斑鸠原本在长安就有宅子,走了!
留下的只有郑元、郑菲菲,还有那五百莺莺燕燕!当然,另外还有一个郭业屡次视而不见的乙支花花!
郭业道:“老管家,您带她们到后宅安置!”
老管家一皱眉,道:“公爷,您这次是不是……带的人多了一点,咱这后宅住不下呀!再说了,闹得动静太大,您就不怕夫人们有意见?”
“那就把前面也收拾几个院子出来,其余人等暂时挤一挤,过几日,我再想办法!”
“那夫人那边也瞒不住呀!”
“哼哼,少来这一套!我就不信你这老货不通风报信!”
郭业说完了话,就往里走,准备后宅见娘!
可他刚到后宅,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正是他的一妻二妾——柴秀秀、贞娘和芷茹。一年多没见,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那么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不过三个人的脸色不太好,都是脸如寒霜、眉头紧锁,好像谁欠了她们巨款不还似的!
郭业一看,没有久别的欣喜,而是吓了一跳!
三个妻妾出现在这里可不合规矩!被御史言官知道了就得参奏一本!
为啥?
按照封建社会的道德理念,以孝为先!母亲永远比老婆重要!这年头,那个母亲和老婆掉进水里先救谁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先救母亲,天经地义,无可辩驳!谁要是说先救老婆,那就是禽兽不如的不孝之人,人人唾弃!
郭业回家看人的顺序,也不能乱!
他得先见老太太,把老太太伺候好了,才能和老婆孩子相聚!甭管什么理由,先见老婆,就是不孝!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柴秀秀那是大家闺秀,贞娘和芷茹也识文断字,这些道理不可能不懂!那她们为何要在这儿拦郭业一下子,授人以柄呢?
郭业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五百美女的身上,看来是这个问题,把自己的老婆们惹毛了!这是谁这么嘴欠,给她们通风报信?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谣言比腿快!
郭业苦笑一声,道:“你们……你们听我解释,这事儿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没等他说完,柴秀秀等人已经跪倒在地,道:“妾身等恭迎夫君归家!”
这礼也太大了吧?如果说贞娘和芷茹从身份上是小妾,给自己磕头还情有可原,那柴秀秀磕头又算怎么回事?
郭业心中暗想,看来这次是真的把她们惹生气了,这是讽刺自己呢!他连忙道:“贤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妾身有罪,不敢起来!”
郭业道:“我说你们也别阴阳怪气的了,那些美女我可没想把她们怎么样……”
“美女?”柴秀秀睁大了眼睛,道:“夫君,你说什么美女?”
难道不是因为这事儿,尼玛真是做贼心虚!
郭业脸上一红,道:“先别说这个了。你们怎么在这儿拦路?又说有罪什么的,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夫君,您不在的时间里,妾身没把家管好,家里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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