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这个话唠RB外星人折磨得瞬间苍老二十岁,所以忍不住开口问了句:“窥视者大人,你是刚从关了你一万年的黑匣子里被放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窥视者露出如遇知音的表情,“说起这我还得感谢你们这些碳基猴子……算了,这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继续探讨繁衍科学吧!你知道秃噜星人吗?他们交配的速度可以达到每秒五百次……”
“我勒个去啊!……”王喜无力吐槽,颓然的继续踏上回家探母的征程,他努力的让自己无视窥视者的呱噪,或者把他的话当成背景音。
当日中午,王喜终于看到一处村落,他小心的在村落边的玉米地里游走,惊喜的在玉米地旁的草棚里发现了一套破烂的衣服。他毫不犹豫的换上了这套满是汗臭和土腥味的衣服,然后将自己的囚服埋在了玉米地里。
值得一提的是在换衣服的过程中,他发现了自己囚服袖子上竟然挂着一条手链,手链没什么特别,就是细绳子拴着一个褐色石头一样的东西。
窥视者看到这条手链面色怪异的提醒他这是个还不错的东西,可惜他没有想起关于这条手链的任何记忆,就随手将这条手链放进了“新装”唯一完好的口袋里。
换了行头,改了门面,他确定这回就算母亲看见自己也一定认不出来他是谁,心中大安。
他没了顾虑干脆走了大道,沿途还向一个路人问了路,得知已离家所在的K市不远后,就加速行去。
当天下午六点左右,王喜徒步四百多公里,终于回到了久违三年多的K市市郊棚户区。这里有他童年的欢声笑语,有他二十多年的生活轨迹,有他挂怀的老母亲。
可是他不敢贸然进去,因为棚户区路口停的那辆白色面包里,赫然有那晚叫“张叔”的警察。那张叔明显也看到了他,只是目光在他身上盯了一阵,终于又不甘心的转到别的地方去了。看样子相当于中学生的年轻容貌很轻易的就让他骗过了这些警察的眼睛。
可是他不敢就这样闯回家里,他顺着棚户区外侧走了一会,然后来到一棵两人粗的槐树前手脚利落的爬了上去。他小时候经常在这颗树上掏鸟窝。
爬到树ding,他停了下来坐在了树杈上往棚户区里看,从这里正好能看见自家的小院。此刻小院里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院墙外隐隐埋伏着几伙人。
似乎除了警察还有不少人在关注自己,他感到有些烦躁,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知道母亲的情况呢,这真是个难题。
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家矮泥房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接着两个女人挽着手走了出来。
前面那个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异常清新美丽、娇俏可人。王喜发现自己看女人时视力异常的好,甚至能够清楚看到那女孩笑起来时两个异常养眼的大酒窝。
后面那个二十五六的年纪,显得成熟大方,xiong部很饱满,身材很诱-人,只是嘴唇上有一个痦子多少有些碍眼。不过也正是这个痦子让他确认一点,这个变成熟了的女人正是他大学时的女朋友贾秋兰。
他正是因为喝酒怒闯这个女人的婚礼,最后才被人陷害为过失杀人而被判了无期。
“她在这里做什么?她怎么还有脸来我的家?”王喜不知道自己是怒是喜,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树皮中,血液顺着指缝向下滴落。
“大娘你行动不便就回去吧,不用送我俩了,改天我和诗晴会再来陪你吃晚饭的。”贾秋兰回身向屋里摆着手,似乎在阻止什么人出来。
“就是啊,大娘你就停下吧,真是不听话,再这样我和嫂子下次就不来看你了。”叫诗晴的女孩嘟着嘴转过身去,这时一个老妇人用力的推着轮椅的轱辘出现在了小屋门口。
看着那已经满头白发,双-腿残疾只能在轮椅上挣扎前行的老妇人,王喜的眼睛瞬间充满了泪水。
他努力的瞪圆双眼,咬紧牙关不让那眼泪落下来,他答应过自己不再哭泣。可是母亲的变化真的太大了,原先那个满头黑发,为了自己学费推着捡废品车满城转悠的坚强女人,如今已经老了、残了。他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别的,孩子,就让我送送你们。”老妇人倔强的继续推动着轮椅车轮,“你们能来看我,我非常感激,但是我已经没什么用了,所以只能厚颜拜托你们两个孩子了。我家的喜子真的是冤枉的,你们一定要帮帮他,他是个好孩子!”
“妈!……”王喜看到这里终于没忍住,眼泪不听话的决堤而出,“儿子不孝,儿子对不起你啊!……呜呜……”
“诶呀!大娘……”诗晴似乎想说什么,但旁边贾秋兰捅了捅她,她瞪了贾秋兰一眼终于没有再说下去。
“大娘我俩知道了,我俩会尽力的,你放心吧。你快回去吧,别再送了,外面起风了,你看天都变了,一会可能会有大雨,你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你们要记得帮我家喜子啊!”老妇人抬头看了看天终于将轮椅转向屋里。
“嫂子,我们也快走吧,真的要下雨了。”看着老妇人回了屋关了门,诗晴拉了贾秋兰向院外走。
贾秋兰看着屋门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诗晴拉着贾秋兰边走边说着:“嫂子你可真是的,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大娘呢?他那喜子根本就是个极恶不赦的大坏蛋,现在更是越狱杀人都被全国通缉了。她还在那一口一个我儿子是好人,真可笑。你就告诉她真相,让她死了心多好。”
“算了,大娘已经够可怜了,让她知道实情那不是等于杀了她。再说她家的状况也多少和我有些关系的。”贾秋兰又叹了口气,“我以后会多来看看她的。”
“还来!”诗晴惊叫道:“哥哥知道会生气的,他可不喜欢你往他情敌家里跑!”
“没事,你哥哥他很忙没空管我。”贾秋兰苦笑道:“倒是你,马上都高三了,想考我们明光学院可要加把劲啊,以后就不要陪我一起来了。”
“知道了!”诗晴吐了下舌头,“明光学院怎么了?不就是号称华夏第一奇才学校的吗,一定难不倒我天才宋诗晴的拉,你就等着我管你叫老师吧。”
“你呀!考明光学院不仅仅要学习好,还要有专长的,你可不要松懈了哦。好了,上车吧大小姐,我们走。”
看着那辆名贵的红色玛莎拉蒂消失在视野,王喜阵阵心痛。有家不能回,女友成人妻,有冤无处伸,老母病在身。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让他感到xiong闷欲狂,他眼神涣散无意识的嘟囔着:“秋兰你终于完成心愿任教明光学院了吗?我会去看你的……”
这时天上雷光一闪,接着闷雷响起声震四野,豆大的雨点瓢泼一样随之洒落下来,他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从树上摔落了下去。
等王喜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处小屋中,身上又冷又痛,可能是病了。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满脸乌黑而消瘦的男人正在捧着一个瓷碗往他嘴里喂粥。
大概两天没吃东西了,他感到嘴里的粥又糯又甜,这让他恍惚的想起了脑海中对父亲仅有的记忆。
那时父亲还在煤窑上班,自己一次贪玩淋了雨发起高烧,得知消息的父亲连夜从煤窑赶了回来,黑瘦的脸上满是煤灰,也是这样煮粥喂自己吃,粥又糯又甜。可惜那之后不久就有人来家里通知煤矿塌方父亲死了,自己甚至连父亲尸体也没能看见。
想到这里他看着眼前那张模糊的黑瘦而满是灰尘的脸,忍不住张口叫了声:“爸!”
那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手忍不住抖了抖,眼中竟然流出泪来,但随后竟然“诶”的应了一声,继续将碗里的粥喂向他的嘴里,他迷迷糊糊的吃了,随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啊!这就又睡了!你难道不是个猴子而是头猪不成?”窥视者在王喜脑门上跳脚大骂着:“我一直在和你说话,结果你始终充耳不闻,你是聋了吗?果然是不可救药的碳基猴子,劣质的脆弱生命,一场雨就能把你推到,你就像一朵被摧残的菊-花……总之弱毙了。而且敢对我窥视者大人无动于衷,这实在不可原谅!”
窥视者有些累了,改成盘膝坐在王喜脑袋上,一手托起下巴。
“你这碳基猴子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吗?那两个女人可是极品!嗯,没想到你们这些碳基猴子中的雌性会这么动人,这可是很好的繁衍学研究对象,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们交配时的数据,可你随意的就让她们溜走了。还有你那叫母亲的生物,只要你上前在她脖子上稍一用力,你就会发现自己的意志轻松得到锻炼,多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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