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刚才我中了罗伊一拳,要不是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刚才那一下就能要了我的老命”。老头挣扎着说完,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洪玉,快出来帮忙.........”。吱呀,门开了,洪玉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见到赵青阳招呼立即奔出帮忙搀着老头。怎么办?怎么办?赵青阳急的六神无主,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快将老头扶进去,我要给他服药..........”。
等马超离开了德国领事馆,回家几个人一商量,马超眼中露出凶悍的目光:“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一切依靠别人,给我把火枪队全部召集起来,给他来个狠的”。半个时辰后,一队人身穿黑衣,清一色蒙着面,悄悄打开斧头帮后门,目标直奔淞沪老柳树方向而去。
赵青阳将老头放到床上,在他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罐子。打开后闻了闻,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应该是这个了”,可是老头受的是内伤,怎么给他服用呢?
“有了,洪玉快将桌下的酒坛子给我”他依稀记得老头有几次是用酒入药的。赵青阳接过酒坛子,打开封印,倒了一碗酒到碗里,也顾不得许多,将罐中的黄色粉末一股脑的倒了进去一大半。
两人将扶起老头,掰开牙关,将药酒倒下,酒顺着老头的咽喉缓缓流下,等到老头全部喝完,赵青阳将老头摆正,盖上棉被,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这就好啦”洪玉问道:“不用去看大夫吗?”
“不用,老头这药比任何大夫都管用,保管他明天又生龙活虎的”。
砰砰砰,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枪声,刚才老头和罗伊的打斗并没有多少人听到。就算听到人家也不敢开门看,夜深人静了出门看热闹,除非脑子有病。此刻一阵枪响,流弹四射,很多人家的锅碗瓢盘遭了秧,被击的粉碎。一时间鸡飞狗跳,夹杂着妇女儿童痛苦的呼喊,贫民区一些房子不知怎么的就着起火来了。混乱中一帮人已围住了赵青阳家,外面影影绰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砰砰砰,子弹不要命的射了进来,赵青阳家里本来已经家徒四壁,此刻更是遭了秧,一些破烂家具犹如马蜂窝一般不堪。
赵青阳早就发现不对,将老头拖下床,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拉着洪玉的手:“快,老头床后面有个地窖,我们赶紧进去躲一下。”
“哐啷”几个沾满了煤油的火把破窗而入,直接引燃了被褥。几十个黑衣人仍在不停向里面射击,紧接着两个黑黝黝的物件从窗口扔了进来。房子本来已老旧不堪,伴随着轰隆两巨声,赵青阳家的房子坍塌了下来,将下面的一切压成飞灰.........。
天终于亮了,阳光普照大地。贫民区一片狼藉,朽木燃烧烟熏火燎,屋墙倒地,无数人在废墟中呻*吟。很多人除了哭泣啥也干不了,只能在那边哭天抢地的一会儿咒骂,一会儿痛哭亲人的离去。
哗啦,一片废墟中,几根焦木被撞飞,一个乌黑的手臂从地底伸出。一个半米左右的洞口出现在废墟中,紧接着一个黑脸的人鬼头鬼脑的往外看了看,确定了外面没有动静才全部把身子露出来,朝后招了招手,又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竟然是赵青阳和洪玉。
昨晚形势危急,两人将老头推入地窖,房子便塌了。两人被巨大的声响震晕,等醒来时已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检查了一下老头,还好呼吸平稳,显然是没有大碍。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赵青阳怒了:“这些畜生,老天怎么不收拾了他们”他被奶奶收养,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但是又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奶奶才刚病亡,只留下了一栋破屋给他。现在破屋也毁了,奶奶留给他的一切回忆也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斧头帮,我一定要你们加倍偿还”赵青阳紧紧的握紧双拳,眼中仇恨的光芒越来越浓。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他的肩上,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待了,要立即离开”老头叹了一口气。赵青阳的房子毁了,他也很内疚,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已然知道昨晚自己昏睡后发生了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老头目光坚定,看着不远处哭喊的人群,拳头紧紧的攥起,总有一日我会让斧头帮付出代价。
赵青阳来到墙根,默不作声的蹲下,双手在泥土中扒拉着。不一会儿一个小坑出现,坑中一个小罐子,赵青阳将罐子拿在手中,那是奶奶留给他的,怕丢失一直埋在门边。
“青阳,你收好了,奶奶不能看着你娶媳妇了,那是奶奶年轻时候的嫁妆,现在交给你.........”病床上奶奶伸出枯瘦的双手,抚摸着赵青阳年轻的脸庞。
“奶奶.........”拿着小罐子,赵青阳心中悲痛万分,眼中热泪滚滚:“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重新给您盖一栋大房子,天天烧香供着你”。原本有些单纯,对一切事物都不怎么关心的赵青阳此刻心性有了点改变。谁也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后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煞星似的人物,杀的各家黑暗势力鬼哭狼嚎。但是在普通百姓当中却又流传着他的一些传说,被人称为英雄。
半日后,三个陌生人出现在淞沪县东侧的东明岛上,一老两小,在人群中一闪便消失了。
东明岛位于淞沪县东侧入海口,岛上树木繁茂,伴以众多死火山口,此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是以有东方明珠之称。此岛面积颇大,为淞沪著名的富人休闲区。此地外国码头众多,淞沪县一半以上的货物贸易必须通过这边的码头运出运进。
赵青阳跟随着老头坐船来到东明岛,三人在一户巨宅不远处停下。
“老头,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赵青阳问老头。老头站在角落久久不语:“这里曾经是我家”。
“什么,你家”。赵青阳上下打量着老头,一点也没有看出老头跟这豪宅有关系。老头一身穷酸样,这宅子虽然已经破旧,但是往日的繁盛还是能看出来的。
“去、去、去,赶紧滚开,斧头帮重地闲人勿进”。门口四个彪形大汉,见有三个乞丐在门口指指点点,立即上来赶人。一个大汉指头戳着老头的鼻梁:“臭叫花子,赶紧滚”。
“往日的一切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吧”老头一句话说得四人莫名其妙。
“玛德,臭叫花子,老子扇死你,赶紧滚.........”那人见老头唠唠叨叨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耐烦的一个巴掌扇来。
砰,一声巨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已软软的从墙上滑落,脖子诡异的扭曲,口角血沫直流。
“你找死”剩下的三人一看情形不对,手往腰间一抄,斧头帮特有的短斧已抓在手中。三把短斧一齐砍向老头。只是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来不及看清老头的动作,三人便如同破麻袋一般飞起,狠狠的撞在墙上。老头动作简洁而狠辣,根本不留任何情面。
老头带着赵青阳两人直接跨过门槛进入院落,那三人才从墙上滑落。大片的血迹从他们的躯体中流出,三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已经断气。
“谁他娘的敢擅闯斧头帮禁地,不想活啦”?门口的打斗显然已惊动了屋里的人,一帮人拎着斧头冲了出来。老头来到院中,原本印象中的亭台楼榭,假山小桥流水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堆的货物,哪里还有半点原来的样子。老头虎目含泪:这个败家子啊,为了一个女人,不但把自己的命丢了,连祖传的家业也败光了。
“你们都得死”老头含恨的讲到,身上一股暴戾之气随之发作,赵青阳从来没有见过老头如此,也不明白他跟斧头帮之间的恩怨。
一帮人还没有冲到跟前,老头已经发动,如猛虎一般,在原地卷起一阵狂风。此刻老头睹物思人,含恨出手拳脚间的威力比往日更胜一筹。
啊.........几声惨叫,前面两个人直接被老头撞飞,向后击飞两个同伴,几人抱成团暴起一阵鲜血后跌落。四人全身也不知道折断了多少骨头,惨白的骨茬裸露在空气中,鲜血汩汩在寒风中升起阵阵热气。
“这太残忍了”,洪玉比较是一个小丫头,眼见老头如同魔王一般宰杀斧头帮众,心中有些不忍,别过了头去。赵青阳道:“我虽然不知道老头与斧头帮有什么仇恨,但是斧头帮的人确实该杀,他们平时根本就不把人当人看”。他想到自家的房子以及贫民区百姓的遭遇就咬牙切齿。
斧头帮仗着人多,眼见老头如此凶狠,也被激起了血性,一个个悍不畏死短斧朝老头身上招呼。赵青阳两人却无人理会,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看客。老头勇者无惧,一个侧身避过了砍向头顶的斧头,一掌拍在近身的大汉头顶百会穴,咔嚓一声,大汉的脖颈经受不住老头的力道,直接被生生击进了胸腔。那大汉连惨叫都没有,两眼上翻,脑部迸裂直挺挺倒下。老头一闪,一脚将左侧一人右脚踢的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那人只剩一腿站立,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老头第二脚直接踢在他的脸上,竟然将他踢得在空中翻了几圈后落地。老头再一个潇洒的回旋踢将空中落下的短斧击飞,深深插进右侧一个人的胸膛。那人刚举起的斧头掉落到地上,低头看看胸前的斧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自己会就这么死去。他想呼吸,但是却感觉到胸前的大口子如同破布一样再也无法笼住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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