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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聪坐在凌志内欣赏SH的夜景。SH给叶聪的第一印象是SH火车站北出口的破旧不堪,那个时候叶聪觉得SH也不过如此。在中山公园站走出轻轨三号线,叶聪才算是第一次感觉到SH的高大威猛和繁华时尚,当时叶聪立志要在对面的中山公寓最顶层买下一套60平的房子。后来当表哥告诉叶聪那里的房子要3万多一平而且也没有60平的户型时,叶聪算是深深感受了一回“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滋味。
看到表哥所住的20平老公房,叶聪就明白为什么小说里会说“SH只是有钱人的SH。”。那个时候叶聪就知道如果他不另辟蹊径,那么四年以后他连表哥都不如,至少人家还有个能买得起这种一平将近2万的房子的老爸。
下了高架又七绕八绕后,叶聪发现车子开进了好像是公园的地方。
“下车。”
一路都没有和叶聪说话的青年惜字如金,仿佛多和叶聪说一个字就会损失十几万一样。相比于其他七个人,叶聪看这个凌志车主还算顺眼些,至少他的头发是黑色的,脑袋上除了正常的五个洞以外也没有别的洞了。
看到门口停着各种标志的豪车,叶聪竭力控制住他的好奇心不去东张西望,跟着爆炸头一行人走进了门口挂着RICH四个字母的酒吧。叶聪的英语再不好也知道这个单词叫富有的。
“SH人起名字还真不含蓄。”叶聪在心中默默吐嘈道。只不过叶聪并不知道他其实搞错了吐槽对象,SH一线酒吧的老板大抵都不是SH人。
从灯火通明到混天暗地只需要一步,刚一踏入叶聪就发现他之前坐在音响旁的行为是SB而不是装B。叶聪感觉这里的音效就好像他蹲在自己家里那两平方的厕所里,然后厕所的四面各放一个学校那样的音响。
四男五女一只卡座,叶聪很自觉地坐在角落,看到开保时捷的青年从长得像板砖的钱包里拿出一张卡交给服务生。不久以后,叶聪知道那个感觉可以砸人的钱包需要他拿六个校运会冠军,而那张卡其实是存酒卡。
五分钟后,一排服务生手里拿着装有香槟的冰桶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每个冰桶里面还放着一只正在绽放的烟花棒。服务生打开了其中的一瓶倒入早就准备好的高脚杯内依次发给九人。爆炸头喊了一嗓子干杯,所有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叶聪配合着也一口干了,虽然知道爆炸头肯定是在憋着坏水要整自己,但是人家请自己来这家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酒吧,自己总不好意思先找麻烦吧——只不过这酒怎么这么酸啊,不是放馊了吧。
服务生倒好第二杯酒,开保时捷的红毛青年端着酒杯坐到了叶聪的身边。
“朋友,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叶聪没说什么再次干掉一杯这种酸不啦叽的香槟酒。
接下来,每人都过来敬了叶聪一杯酒,连在车上完全无视他的青年也不例外。
到了第二轮的时候,叶聪不干了。虽然叶聪在高考结束后的一次次升学宴中把酒量练出来了,但是对于这明显的车轮战,叶聪当然不会束手待毙。
“这样干喝多没有意思,我看人家都是玩游戏的。”
叶聪指着隔壁卡座道。
“好啊,你要玩游戏,那么我就教你个刺激的。”
“刚卵,我们八个玩你一个,玩死你。”
这是爆炸头嘴上和内心的两种声音。
爆炸头教给叶聪玩的游戏叫血战到底,和四川麻将玩法同名。这个游戏是先出来两个人猜拳确定赌注,赌注是1杯酒到5杯酒。然后再猜拳选人,猜赢的才能选人,所以理论上是可能出现一对八的情况。
这个游戏最刺激的地方在于加倍规则:如果一方所有人被对方第一个人就全PK掉了,那么赌注加倍;如果在玩骰子的时候,出现了豹子(1算白搭,比如两个6和三个1也算豹子)的情况,赌注加倍。并且出现多次加倍的情况,那么就是加倍后再加倍。这就等于说5杯酒的底注到最后变成40杯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就是需要3次加倍而已。
第一局的两个头羊是爆炸头和红毛青年,两人猜拳后,爆炸头选择了5杯酒做底注。
接着爆炸头连赢了四次,把四个女生都选到了她的队伍里。红毛青年终于在第五次赢了一回,选择叶聪到自己的队伍中。之后两人各胜一局,各选一人,也就是六对三的局面。
红毛青年主动首发和爆炸头玩吹牛。
“听好了,规则我只和你说一遍,1是白搭就是什么都可以算,如果摇出23456就要重新摇……。”
爆炸头拿着骰子把吹牛的规则给叶聪讲了一遍。
第一局红毛青年在爆炸头叫到了五个6而自己只有一个6的情况下还是不开,理所当然地败下阵来。
第二局换那个妆容最为正常的青年上阵,也是被爆炸头秒杀,而且这次爆炸头还摇出了三个5两个1的豹子。
也就是说如果叶聪这局再输,那么他们三个人就至少要喝掉20杯的香槟。
“你想玩什么?前面输的人可以选择项目。”
“玩什么都行?”
“屁话,当然是酒吧里玩的东西,你要是和我玩比谁鸟长,我也和你玩?”
“那猜拳可以吧。”
“拿听到了伐?一要帮五白相猜冬猜。”
爆炸头回头对她的姐妹们笑道。
叶聪虽然听不懂上海话,但是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意思,固执地伸出手来表示就玩猜拳。
结果出乎爆炸头的意料,她的布输给了叶聪的剪刀。
爆炸头貌似对猜拳很有心得,但是叶聪从十岁起就有了猜拳王的称号,任何熟悉叶聪的人都不敢和叶聪以猜拳来决定什么。
叶聪玩猜拳的诀窍就是只出剪刀和布,看到对方的手有松开的迹象就出剪刀,如果没有就出布。听起来很简单,但是这个方法极其考验观察力和反应,也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叶聪以前在家的时候,没事就和他爸玩猜拳弹脑门的游戏。叶爸的手指粗,下手还不留情,所以为了不被弹,叶聪是豁了命的在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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