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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初起,暖房香闺郎偷戏。去曾嗔怒痴怨,来便生欢喜。妾并非无情有心人,郎却道妾是这般。谁言道,情如水般易热难断,欲知冷暖饮后自知。摩柯痴缠住虎丘,径直拉到暖榻上,褪去衣衫。但见,欢喜佛身上,闪出一员金刚棍僧,红赤赤黑须,凛凛威风正是色魔王能争惯战;观音身下,拥现一个红粉销魂桃源窟,花蝴蝶百媚千娇,妙不可言如粉蝶振翅,又如玉女嘟唇欲品箫。此窟人称温柔乡,能吞英雄志敢做豪杰墓。
熟门熟路遇熟人,虎丘将摩柯揽入怀中极尽温存怜爱,时而如幼虎之吸,时而如雄狮之戏,龟蛇盘绕交颈呼吸,把个禅心定慧美丽庄重的小摩诃无量上师戏弄的声如羊颤,体若摇花。情热至极致时,欢喜佛与女菩萨摆出牛耕田之势,虎丘大手扶住摩柯白臀,如图所示,前腿弓于摩柯腰之侧,任由她扶着倚着。后腿绷,似有千钧之力皆从那里出。金刚杵似犁抵入四瓣莲花中,后腿屈伸反复蹬动,金刚杵捣入退出形同犁地。声响如泥牛拔足不绝于耳。
月至中天时,摩柯力尽神竭,虎丘终于得证大欢喜心境。金刚杵送白菩提入莲花洞,榻上二人阴阳和合气息相通,龙虎交泰同至大欢愉玄妙极乐世界。这一番酣畅欢爱更比前次强上许多。连虎丘都生出了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之感。只感到体内水火相容,并济通身,经络血脉无不受这和合气血的滋润。他内照五蕴,似乎比过去更加通明。一伤一损无不清晰。心神意合的感觉让他顿生天地尽在掌握之感。摩柯也是欢喜无量,通体如明玉,一呼一吸都有律动相合,顺畅通泰好不舒服!躺在那儿,斜瞥身边男子,眼中的温柔情火恨不得把他溶了吞下肚子,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好。
摩柯揽住虎丘,欲语还休。虎丘有些话想说却也不知从何说起。他们毕竟皆不凡,一道横亘在二人中间的立场鸿沟让他们即便在这恋奸情热之时也很难说出什么缠绵之语。摩柯按捺不住,先动情说道:“刚才一瞬间的好美,好像自己的身体都是透明的,真希望你不是我的敌人,能一直这么跟我在一起。”她在密宗无上瑜伽的修行天赋上未必比陈李李强,但因为她修行的早,又自幼修养的禅定心慧力不凡,所以在心境上远胜李李,与虎丘缠绵时的自我控制力自是要强过藏花女许多。这一番痴缠过后,虎丘也感觉到要比同李李双修时更容易达到大欢喜心境,极乐之后是空无,无欲无所求才是佛的心境。李虎丘感到自己的心之神道越来越圆满了。听摩柯这么说,他心中也有不舍之意,叹道:“咱们都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你的野心装不下我的志愿。”
聂摩柯转过头,仰躺下身子,若有所思。道不同不相为谋,一道看不见的鸿沟,隔开两个世界。所以她从不问虎丘,自己比之男人家中两朵名花如何,因为她从一开始决定选他做双修伴侣时就很清楚,他们两个不会有结果。无所谓得到自然也就无所谓跟谁争跟谁比。似没话找话问道:“你在东南正是春风得意时,自由社吞并清水会,如虎添翼,你不在那边大展拳脚助李援朝一臂之力,大老远的北上做什么?”问罢,她在心中幽幽一叹,难道跟他之间真的只能有这样的话题?
李虎丘有些阑珊之意,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将这美艳无双的争霸江湖的对手盖上。抚摸着她的额头,“我这人懒的厉害,甚至连成功的果实都懒得去摘。”
聂摩柯看着身上的被子,两个人能睡在一张床上却不能盖一条被子,这可比同床异梦还不如了。她说:“我想去洗洗,借你的指尖罗汉用用。”
卫浴间内,鸳鸯戏水,摩柯体力渐复,兴致再起,虎丘自是来者不拒。但见:华池荡漾无风起浪,郎情妾意恣意形骸,摩柯心欢忘禅经,虎丘意动不修心。却是一次发乎情的缠绵。事毕,撤去盆中水,又换香汤再沐浴。摩柯筋疲力尽坐在虎丘怀中,紧紧揽住脖颈,任虎丘为其洁净身子。闭目蹙眉,说道:“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你害你,到那时别恨我怨我,行吗?”。虎丘眼望怀中玉人,笑道:“你难道骗我还少了吗?我可恨过你吗?”。摩柯摇头道:“不同的。”李虎丘问有何不同?聂摩柯睁看眼看着他说道:“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到那天你就会明白。”
李虎丘问道:“我偶尔听到你们在联络龙勇见面,那人是不是当年围攻你祖父的四大宗师之一?”
聂摩柯说正是他,“龙勇十年前跟谢炜烨比武赢了,逼着谢炜烨立下誓言,龙勇有生之年谋门不履华夏,现在我们回来啦,龙勇已经知道此事,正在找他算账,只是他几乎寸步不离高一凡,龙勇奈何他不得,我们想帮龙勇一把。”
李虎丘听出她言不由衷有所保留,淡然说原来如此。又说:“那五百吨黄金的事情急不来,我还在打探消息,只要能找到藏金地就会尽量拟定计划,经过前阵子的打探排查,现在初步有个范围,其一是港岛,郭兆铭谢问潮四人都有足够的能力担任藏金者,其二是南洋,谋门这些年一直在南洋持续投入,那些钱都泥牛入海无消息,我怀疑谢炜烨在那边一直有个秘密基地,我现在还在查具体的位置,等找到了大概就能见分晓了。”
聂摩柯吃惊的问:“这么秘密的事情你是怎么查到的?”
李虎丘道:“最了解你的人可以是你最亲近的人,也可能是你最大的敌人,洪门子弟四十万,他们想要了解一些事情时总会有办法。”
聂摩柯说:“把你找来除了要要跟你双修一番和问你黄金的事情外,还想知道另一件事,就怕你不肯说。”
李虎丘说随便问,只要是我知道的。聂摩柯的问题脱口而出:“宋义是不是李援朝和谢润泽安插到乔宝峰这边的?”李虎丘暗吃一惊,乔宝峰他们开始怀疑宋义了?虎丘面上不露声色,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宋义检举李援朝生活作风的问题,在省委常委会上就自由陈记建工集团竞标甬城港扩建工程的填海工程一事投了否决票,前阵子宋家老爷子八十大寿都没让他回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李援朝的人?”
聂摩柯目光如月照定虎丘,从头至尾在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李虎丘问摩柯,“我是不是该走了?”聂摩柯不悦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多陪陪我?”李虎丘反问:“你这说的是真心话?”聂摩柯故作生气的:“算了,谁要你陪,你走吧,滚的越远越好。”摩诃无量上师当然不会希望虎丘日夜跟随,她这话似嗔唯真,有九分真,只尚存一分不舍。李虎丘就坡下驴,看似怅然的说道:“滚就滚吧。”说着起身步出卫浴间,穿上衣物回到卫浴间向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什么的聂摩柯道别。
贼王走后,摩柯忽然睁开双眼,迅速起身穿戴整齐,召唤师奴魔童和谢松坡入内。
李虎丘回到房间,暗道一声好险。聂摩柯这歹毒娘们果然派了谢松坡去十九楼搜寻李李她们。只是他有一点想不明白,谢松坡去十九楼搜寻陈李李,这消息一定是师奴魔童传递出来的,这小妖怪是怎么传递消息的呢?他操起电话打给燕东阳报了个平安。叮嘱他们不必急着赶路,在前边走走停停多休息,又让他转告陈李李,说他自己这边还要办点事儿,三日后在京会合的约定不变。
交代好这件事,挂断电话,李虎丘动身来到二十五楼聂摩柯楼下房间,此时已是后半夜,房间里静悄悄的。李虎丘如入无人境打开门进入,入眼处是客厅,往前走几步便看见卧室床上躺着一对儿,赤背叠身,酣睡正香。酒店的楼板上铺有厚厚的隔音层。李虎丘径直走进客厅坐到沙发上,宗师之势尽放,侧耳倾听楼上动静。
欲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床上疯言疯语,浴室甜言蜜语都做不得真。只有此时听到的话才能保几分真意。
只听聂摩柯果然还没睡下,正听见谢松坡说道:“贼王诡计多端,他的话不能尽信,只是这阵子乔宝峰连受打击,不知道他还挺不挺的住?眼下座师跟贼王的关系又是如此亲密,当初老祖的计划里便是希望您能跟他如今机缘巧合,令座师与他结成了双修伴侣,这岂非天意?”聂摩柯的声音:“关于宋义这件事的确有些扑朔迷离,还需要进一步证实。”又说:“在晋省乔家的根本还在,乔宝峰实力未损,咱们的计划里还用得上他们,现在谈易帜为时尚早,另外,就算我真能孕育上李家骨血,这件事也要小心慎重徐徐图之。”只听谢炜烨又说:“李家直系人丁单薄,如果座师真能孕育出有李家血脉的新祖,咱们的大事定当可期!”
聂摩柯的声音:“这件事还要看天意,眼下最重要的事莫过于老祖怎?”话听到此关键处时,正赶上贼王肺气不爽,这咳嗽的毛病已在他身上扎根儿,感觉一旦来了便急切难平,李虎丘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楼上声音戛然而止。想是谢松坡和师奴魔童都听到了,制止聂摩柯说下去。
李虎丘以最快速度离开房间,下楼奔至酒店外拦下一辆出租车,付了两百元包车费,吩咐司机哪也不必去,就等在这里,走的时候自会知会他。又能赚钱又不用耗油行车,司机自无不同意之理。
李虎丘坐在车中窥视,不大会儿,只见谢松坡和师奴魔童先后步出,气势汹汹左右逡巡一番后又退了回去。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见聂摩柯在前,谋门众人紧随其后步出酒店上车离开。时间在五点钟左右。李虎丘叫醒司机,令他跟上聂摩柯等人乘坐的车辆。
聂摩柯今晚几次言犹未尽,李虎丘感到谋门正在酝酿着某个大计划,尽管目前他跟聂摩柯的关系暧昧,但彼此间毕竟尚属敌对,这假尼姑的道行太深,之前欢爱时真情流露让虎丘几乎心动,原来她包藏着借李家的种传聂家的宗的祸心。不过这娘们想怀孕跟李李的性质截然不同,李李是因为爱,这娘们却是为了所谓的大事可期。虎丘既然已探听到她要做些事情出来,便无论如何也想打探清楚其中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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