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四川风云之2008 > 第二十七章 奇闻异象的出现

?专家们告别了那家农户,乘船从水路进山考察,小船渐渐行进于美丽的山谷之中,初时,瞥见河床两边白砂铺垫,砂丘一尘不染,甚至能瞧见鳌蟹们在水中成群结队,鱼儿虾米在浅底自由地遨翔。

  

  这里的地理环境真是幽深闭塞,奇险深藏,单从两岸悬壁藤蔓,巨树临空舒展,水中的远处山体倒影,高山耸立,奇峰伟岸,或沉稳厚重,或大气磅礴,或俏立云天,或清灵独秀,便可见一斑。

  

  随着小船的逐步深入,两岸景色渐入仙境,大有“山羡水俏丽,水恋山环淌”之情,一面是峭壁陡然耸起,裸露的山体被绿色的树木和山竹,错落有致地分隔开来,形成一幅气势宏伟的图画,在飘飘欲仙的山岚作用下,宛如悬浮半空中的空中城郭,而另一边则异峰独起,似孟姜望夫一般,屏息静气,疑神沉思,更疑为仙女下凡,留恋人间美景而不知往返,错过了飞返天庭的时间,化为峰峦,融入山色之间。

  

  越往里去,水面渐渐收窄,茂密的植被仿佛如山峦的胡须一般,悬挂在悬崖峭壁之上。那崖上的黄桷树向江面探出身子,伸展着虬劲的枝丫,令人触手可及。白云在山上头飘绕,河水平面如镜,人又在镜中行进,镜又将山水美景嵌如画中,此情此景,山水交融,物我两忘,差点儿让一行人迷失了方向,竞然一时忘却了此行的目的。

  

  正在此时,一条白练悬挂于峭壁,纵身跳下,奋勇倾泻,喷珠吐玉,飘洒湿漉漉的清爽于空气中,溅起朵朵浪花于河面。河面上有无数的鱼儿,在追逐着浪花跳跃,它们时而临空跃起,仿佛飞跃龙门,瞬间又没入水中,跳跃的鱼儿是越来越多了,仿佛整个河面都有密密麻麻的鱼儿在绷跳。

  

  动物学专家侯镜如有些奇怪了,便问旁边船上的渔民,“今儿这是怎么啦?弄个多的鱼儿露出水面嘻戏哈?”

  

  渔民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天鱼儿象疯了一般,各种鱼儿纷纷上浮、翻白,很易捕捉到,而且是鱼儿争着抢着往网里跳,半小时就能捕几十斤鱼,你说怪不怪?”

  

  “是呀,我们也觉得奇怪,难道是这里鱼儿生长密度过大?”另一位动物学专家陆芳洲也在猜测。

  

  “才不是哩!就在几天前,一网下去有时候还什么都捞不着,净打光白板,也就是这几天才出现鱼多的现象呢,但是,我总觉得不见得是好事情,这太违背常理了!”渔民表示了担忧。

  

  侯镜如、陆芳洲好奇地追问道:“捞不着鱼,你们奥恼,如今鱼儿服务态度好,主动送上门来,你们还嫌不正常?”

  

  “可不嘛,拿我们人类来说,无事献殷勤还非奸即盗呢,更何况水里有灵性的鱼儿,那主动上门的背后,就没有什么原因?而且我还听说,蜀龙山的蜀龙峡口江边,以前露在外面的礁石,最近被水淹了,而且嘛,那礁石岸边原来清澈见底的江水,突然变得浑黄浑浊起来,有人就瞧见那儿有条长长的龙形动物在煽动着巨大的尾巴,附近水底作业的潜水员甚至还看见水底有一条彩色绚丽的光带,像一条金色的火龙,瞬间消失…”

  

  陆芳洲说,“那也可能是大型中华鲟或鲵类动物罢了,我不相信什么金龙火龙的出现。”

  

  渔民们急赤白脸地争辩道:“你老还别不信邪!我跟你说个真实的例子,这是发生在我家里的事,这总不会假吧,昨天我家里两只鱼缸里的金鱼,争着跳离水面,跃出缸外,我把跳出的金鱼放回去,金鱼居然尖叫不止,我这辈子就没听说过金鱼尖叫的声音,你说怪不怪?”

  

  “的确有点怪,金鱼怎么会叫呢?你不会是耳鸣发炸吧?”陆芳洲问道。

  

  那渔民继续说道:“不可能是耳鸣发炸!我耳朵好着啦!还有,昨儿夜里,我听到家门口鱼塘中有一片哗然的响声,我以为有人偷鱼,便*家伙打着手电冲出门去,结果手电一照,你猜怎么着?成群的草鱼欢呼跳跃,有的跳离水面一尺多高,更有离奇者,有的鱼尾朝上头朝下,倒立水面,竟螺旋一般飞快地打转,我都闹不懂什么意思!”

  

  “那还不是缺氧所致!…”侯镜如不以为然地说道。

  

  “真要像您说的那样就好罗,我立即打开了水中的制氧机,结果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解决问题,后来我又赶紧喂食,还是没有让鱼儿停息下来。直到天亮了,我媳妇起来煮早饭,发现水缸里居然没水,就赶紧去井边打水吧,平常水桶伸到井里便能够得着满桶的水,可今儿早上却打不上水,我媳妇往井中一看,发现那水位已下降到5、6米深以下,我媳妇回家来叫我砍竹子制作提水杆,等我们拿着提水杆去井边提水时,又发现井水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似的,你说怪不怪?”

  

  陆芳洲笑着答道,“是有点奇怪!这些信号不具有绝对性,如果天气闷热,也会使鸡犬不宁,连日天旱或有人在井边附近抽水灌田浇庄稼,也会使井水下降甚至干枯,连日多雨洪水瀑涨,也会使井水突涨,人们也正是用最寻常的经验解释了那些异常,知识使人类变得敏锐和坚强,知识也使人类变得聋盲和脆弱。”

  

  鱼民继续说道:“就按你说的那样,可我后来回到渔塘边时,发现鱼儿们又不跳了,仿佛一个个都沉水塘底消失了,而且,渔塘中莫明其妙地腾起了水柱……搞不懂,真是搞不懂!更邪门的事还在后面呢,今儿早上我不是驾船出来得早嘛,天刚麻麻亮,我忽然听见四周河面上的空气中吱吱地响,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大群蜻蜓拍打着深绿色翅膀向我扑来,栖息在我的船窗、桅杆和船舷上,密匝匝的一大片,一动不动,我他妈拿划浆驱赶,它们也不起飞。我正准拿鱼网撒它时,船上的骚动更大了,一大群五彩缤纷的蝴蝶、土色的蝗虫、黑色的蝉,以及许许多多麻雀和不知名的小鸟也向我飞袭,仿佛是不期而遇的大聚会,最后还飞来一只色彩斑斓的虎皮鹦鹉,瞪着杏眼,斜着尖嘴,充满敌意挑衅似地站立在船尾一动不动,我有些害怕啦,再也不敢去驱赶它们走。”

  

  “那,后来怎么样?”这会儿,动物学专家陆芳洲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单纯了,极有可能是生态出现危机了,要不,就是大灾来临的前兆?人是社会的动物,即使在同大自然的斗争中,人也只是作为一个整体,才能显示出他们的力量,当人各自为战的时候,也并不比动物有更多的优越性,如果仅仅依赖本能,人甚至远不及动物对大自然的提前知晓。可是,现在的情形未经证实,他这儿没法说出来。

  

  渔民没有发现专家们心中的忧虑,继续着他的话题:“后来,它们见我没有伤害的意思,气氛才有些缓和,青蜓和蝴蝶轮番在我头上、肩上站住,又贴近我耳朵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感到耳旁一阵凉风习习,煞是清爽。那个麻雀也不害怕了,它也学青蜓蝴蝶们们样子,跳到我的肩上、头上,甚至还把我的头发误当草丛,用那个短短的小嘴在我头发里面找虫子呢,搞得我头皮痒梭梭的,而那个鹦鹉更是乖巧,它飞到水面去啄食跳跃于水面的小鱼,然后衔着飞回船上,跳到我肩上,将鱼儿放在我手掌中,你瞧,多聪明、多通人性的动物呵……”

  

  “是啊是啊,这才是人类与动物的亲密接触和谐相处!那后来啦?”陆芳洲问道。

  

  “后来,一小时以后,它们陆续飞走了,是向东南的蜀龙山方向飞去的。”

  

  “这不是什么大事!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专家侯镜如还是有些不削一顾地说道。

  

  可鱼民并不放心,他还在小心滴咕道:“我记得上小学时,书里有首唱地震的儿歌唱到:震前动物有预兆,密切监视最重要。牛羊骡马不进厩,猪不吃食狗乱咬。鸭不下水岸上闹,鸡飞上树高声叫。冰天雪地蛇出洞,大鼠叼着小鼠跑。兔子竖耳蹦又撞,鱼跃水面惶惶跳。蜜蜂群迁闹轰轰,鸽子惊飞不回巢。家家户户都观察,发现异常快报告。种种迹象表明,咱们这儿是不是要发生地震啦?!”

  

  还没等到专家的答话呢,旁边一艘船上就人喊道:“快看,黑叶猴!”

  

  人们抬起头来,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向山崖上搜寻观望,只见悬崖上的树丛之中,真的出现了几只黑叶猴在树林间灌木丛中狂奔着,像是有猎人紧追赶似的。

  

  侯镜如感觉不对呀,这黑叶猴是一种濒危物种,属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全国目前存活量也不过1000把只,谁还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冒着坐牢蹲大狱的风险去猎杀?

  

  人们发出惊喜的尖叫,像欢迎久藏深宫偶尔露面的白马王子,有人和它们大声招呼,可它们仍然奔跑如飞,全然没有体会人们的高声嚣闹的热情,只有惊恐不安、左顾右盼、神情紧张地逃离。

  

  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它们放弃固有的领地,放弃那里的主人的身份,要作狼奔豕突的逃亡漂客呢?它们为什么放弃宁静恬适的生活?

  

  陆芳洲在问,在思考,联想到先前那几个渔民的话,和所发生的种种自然界反常的现象一分析,离得出结果就八、九不离十了。

  

  动物界比人类对大自然的变化、灾难,有先天的预知性,不管认识程度多浅多高,可动物们就是比人类提早发现自然界的灾害,并提前迁栖逃离灾难源,规避风险,结合前一段时间陈紫陌、孟初寒等“中国天灾预测委员会”的专家们预感,不久的将来,此处或附近一定会有一场大灾难的降临,现在,根据种种迹像表明,侯镜如认为极有可能发生地震,而且,还会是大地震。

  

  在追逐观看黑叶猴的时候,小船不知不觉到了水库跟前,前方几十米高的水坝,拦住了大家的去路,著名的蜀龙水电站就建在坝上。水库因山体中有一条暗河,源远流长,人们便因地制宜穿山凿石,围坝拦水,建成一座为人类造福的水电站。

  

  陆芳洲、侯镜如等专家一行人只好弃船上山,沿山间小径攀爬而上,循山向上望去,但见山崖陡峭,飞檐层叠,仅有一条小径通往山腰。

  

  小径两旁一片翠绿,娇艳欲滴,环抱遍野山菊,相应成辉,妙趣天成。颇有陶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怡然自得。

  

  小径蜿蜒迂回,时窄时宽,沿路悬壁龙头造型各异,还有汩汩清泉细流,从石缝夹层里或滴出或涌出。

  

  抬眼俯视山下的这座蜀龙水电站,坝体宽阔威严,水闸高悬壁立,水库虽然很大,但平面如镜,晓风徐来,水波初兴,加之晨光潋滟,波光粼粼,迷离的波光折射到山崖上,直晃人眼,并在崖立面上恍恍闪闪,疏影婆娑。

  

  专家在山腰间上行十余里路,终于在山涧中寻找到一条自然条件接近、能养云南盘鮈鱼的小溪,采取截流筑堤,围成小河塘,然后在旁边一宽阔平坦之地,规划拟建一农家小院,将那农户动迁于此,并且,将理县农科所研究机构也迁于此,将此地作为研究培育基地,同时也可以与该农户住家作伴,生活于山水画中,又能生财有道致富发家,岂不快哉。

  

  专家们建议将农户家暗洞里涌出来的云南盘鮈鱼放养于此,并扩大种群数量,先期收获利益全归农户,算国家扶持政府科研,待后期规模养殖,利润庞大至千万之巨时,再股份分成,农家占四成,国家占六成。

  

  那家农户一听宏大规划,前景了得,非常愿意,当即拍板,一锤定音,与随同来的政府干部签下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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