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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奥?”离於看着变异的尼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她知道,这是封印在他体内的兽血被激活了。
“尼奥,你冷静点,控制住自己。”离於急忙安抚尼奥。
谁知尼奥口中竟然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吼,声音变得浑厚无比,充满了力量:“我要他们全都死!”说着,他竟然怒吼着冲了出去。
“尼奥!”离於惊呼一声,急忙跟了出去。只见尼奥像发疯的野牛一样朝魔族人冲了过去,双眼血红,即便是火把的火光,也无法低过血红的双眼。
“恩?这家伙是....”魔族人看着冲过来的尼奥,显然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人还是自己的同伴,试探性的问一句:“喂,你是....”他话没问完,谁知尼奥根本不理会他,直接飞身而来,撞在一只魔族人身上,将其撞飞出去,砸在墙壁上。
一瞬间,魔族人都反应过来,纷纷拿起身边的巨斧怒吼着朝其冲了过去,离尼奥最近的一只魔族人一斧头朝其劈砍下去,尼奥扬起剑挡了下来,谁知一旁的另一只魔族人,一脚踢在了他胸前,整个人闷哼一声摔了出去。
数十只魔族人纷纷怒吼着扬起巨斧朝尼奥冲了过去,后者重新站立起来,望着冲来的数十只魔族人,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举起手中的暗红色长剑朝对方十几人冲了过去。
“都给我去死!”尼奥吼叫着,一拳打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只魔族人身上,同时对方一人一拳打在了他脸上,但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更有力量向前冲去,一下子将面前的几只魔族人全部撞翻在地,吼叫一声,扬起长剑,一下插进了离自己最近的魔族人心脏之中,鲜血飞溅了他一脸,仿佛更加充满了原始野性。
尼奥与数十只魔族人打在了一起,沉闷的打击声与野兽般的粗犷吼叫声不断响起,双方竟然不分上下,仔细看,反而倒是尼奥占到了一些先机。离於赶过来,走到那群目瞪口呆的人群面前,喊道:“大家赶快反击,杀了他们!”喊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喊道:“拿红色长剑的是自己人,自己人!”
但此刻已没人听她喊的是什么,纷纷捡起地上的长剑喊叫着朝数十只魔族人杀去,一瞬间场面极其混乱血腥,不知是人类的鲜血,还是魔族人的鲜血,到处飞溅着血花,场面充满了热血与原始,就像是又回到了上古时,人魔大战初期的原始。
人群开始反击,挥舞着长剑,没长剑的挥舞着拳头与脚,甚至有的用牙咬,男女老少齐齐上阵,喊叫着,厮杀着,离於站在外面看着这阵势与队伍,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的抽出匕首加入战斗。
那数十只魔族人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被人群击打的连连后退,没有一点反击能力,开始转变成了被动,不少魔族人已身受了重伤,但却无法反抗。
尼奥瞪着血红的双眼,手中不断挥舞着长剑逼向一只魔族人,迫使他连连后退,那魔族人看着和自己一样拥有血红双眼,但却有着人类面孔的尼奥,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尼奥根本不理会他,一直挥舞长剑砍着,魔族人一开始还能举起巨斧招架着,但慢慢就不行了,体力逐渐不支,好几次没有抵抗住尼奥的长剑挥下来,被砍伤了胳膊。尼奥同意挥出的力量也逐渐减弱,体力也渐渐透支,但最终还是对方先败下阵来,站立不住坐在了地上,不等站起来,尼奥一手按住它的脑袋,另一手持长剑刺穿它的心脏,未了,不忘在它耳边说了一句:“我是你们魔族的死神。”
说完拔出长剑,转身丝毫不停顿的离开,留下瞪着双眼布满恐惧即将死亡的魔族人,仿佛它真的看到了死神一样。
人群像是有些用不完的力气,一直喊叫着,厮杀着,那是对这些魔族人的仇恨,五年来的仇恨,多少同伴的仇恨,又怎能是这数十只魔族人能解开的仇恨?即便杀光他们所有魔族人,那些死去的人类,依旧没办法回来,既然他们回不来了,那仇恨也将会一直存在着,像无止尽的深渊一样,无穷无尽。
当最后一只魔族人被许多人同时用剑刺穿而死的时候,人群中发出了喜悦的声音,离於站在一边看着欢呼的人群,以及狼狈不堪的战场,到处是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同伴的,也有敌人的,但人们对它都已视而不见了,仿佛习惯了这些。横尸遍野,到处时让人恐惧的尸体,但却没有人感到恐惧,那些人,他们此刻正在欢呼雀跃。
离於担心的看向尼奥,他依旧双眼血红,但已经不是原来的血红了,脸部的黑色脉络正逐渐消失下去,就像一堆小虫从原先过来的地方,顺着原路,整齐的退了回去,嘴中尼奥的眼睛恢复了黑色,但却突然昏迷过去了。
“尼奥!”离於急忙跑过去抱住他,人群闻声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她,这时一位中年人过来,道:“让我看看。”中年人伸手察觉一下他的鼻息,随后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道:“没关系,只是身体太过疲劳昏迷过去了而已,休息一段时间便好了。”
接着,在人群的帮助下,将尼奥抬进了村庄内的房屋里,此刻天已快亮了,人群都出去收拾战场与埋葬同伴去了,房间内只剩下躺在床上昏睡的尼奥与守在他身边,一直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的离於。
离於伸手抚摸着尼奥的脸庞,声音温柔道:“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躺下,而为什么每次都我守护你,为什么不是你守护我呢?”离於看着他,想起第一次和他相遇,那已是五年前,那是他的名字是君炎,并不是尼奥,那时候他为了救自己,违反军规,偷偷打开城门将自己救入城内,那时候他像是一个孩子,做错了事还在担心与自责,遇事害怕不断的害怕着。
她还记得五年前的出外巡查,他预感到了前方的危险,他选择的是害怕,选择的是后退,他并没有选择要去面对那些,而是想要逃脱,但偏偏他死在了那里。
而如今,他选择的是面对,是勇往直前的面对,无所畏惧,他再也没有去逃脱过,师父说‘浮生草’可以让人忘掉自己所有的从前,但也使他忘记了自己从前的性格与软弱,命运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选择了另一种自己,使自己脱胎换骨,重新去找寻新的生活,找寻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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