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古斗场外。
“应宗主对此次大比可有何期待?”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人问着同在最高层看台上的另一位中年人说道。
“呵呵,这种事谭宗主心里想必是已经自有计较了吧?”这位应宗主一脸笑意,打太极似的把问题又抛给了那位谭宗主。
“唉,我说你们两大男人咋都这样?要我说,我最看好那欧阳鸣,这次的大比第一名不出意外就是他了。到时,你们谁都别和我抢。”一个腆着个大肚子的胖子凑了过来,插嘴道。
“善哉,善哉,佛曰:与人相处,应能成人之美,涵养容人之德。施主何不放下心中的欲,让老衲替你亲身渡化它呢?”一个长脸大耳,慈眉善目的和尚笑着走过来,一脸正气地说道。
“嗨,得了,法正大师。论潜力,你那宝贝弟子三藏,可是有着超越欧阳鸣的可能啊?一个不够,还要来挖人?”那最先说话的应宗主毫不留情地对他冲道。
……
看台高层上,各个大小宗门的高层正在对此次比赛议论纷纷,其中竟有大部分人在抱怨。
“怎么搞的?这比赛实录还没有准备好?那我们就在这干等着?……
这样的场面维持了一会儿,便是随着一个声音的响起,开始缓缓平静下来。
“这次大选,很遗憾地告诉大家,由于这片古斗场百年间从未开启,此间的血气已是积累到令人震惊的程度,凭我各大宗太上长老联合起来的力量竟不足以协助公羊石王爷维持法相太多时间……”
“所以各位,此番大选,我们只会全程为各位直播每一关的出口情况,还请各位谅解。”
一个身穿和那应宗主同样道袍的男子站在看台最高层中央处,声音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说道。
观众台上一位身穿锦衣,大肚子肥肥的中年男子似是不满,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便是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你想死啊,你可知道那是谁?”旁边那男子脸带敬畏与严肃地问道。
“他是谁?”
“无剑!”
“啥?啥无剑?我管他有剑没……啥?你说无剑?那个一夜一人越级独灭一个封正境十人组的无剑?那个……”胖子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时间在这本是深秋的时节里脸上竟是冒出了热腾腾的汗,转而向身边这人道了声感激。
看场上,此刻竟是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古斗场内。
“阿雄哥,那件事,是我欠你的。但是你若今天就要来索要,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虽然明知道我战不过你,但还是……还是……”
苏小庆摇晃着身体,勉强着把护盾和剑握好,那清澈的眼神里竟透着一抹似是必死的疯狂。
“要站,不想再次逃避!”
那阿雄哥此时竟是沉默着看着他,身体没有任何动作。人就在那里立着,但是那身体竟是缓缓散发出一阵红黑色的烟,浓烟缭绕,一眨眼间,竟是又化作了一个双眼紧闭的老人,老人白眼白须,眉目祥和,与这周边环境格格不入。
“不错,心中的念已经是化作实质的要一战定生死的执,这一道关,便是考验当一个人面对心中那道最迷恋的欲望与人生路上的继续前行发生矛盾时,是欲主导了行,还是行控制了欲?而你选择了后者,从这虚虚实实的幻境中走出,那么,这一关,便执我太阴十八常将之一——阴虚之名,许你过!”
话语刚落,老者的身形便是扭曲起来,片刻间消散,这阵迷雾也是缓缓消散,露出了通往第二关的黑金色光影大门。
苏小庆早就盘膝坐了下来,开始调息运功,修疗己身。
点点滴滴青色的水纹开始以苏小庆为中心,如蛛网般,向四周扩散开来,整个空间的灵气便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贴着水纹,进入了苏小庆的身体里。
洞里约莫过了一天,苏小庆又重新站起来,舒展舒展小胳膊小腿儿,似乎又恢复了精神气儿。
苏小庆抚摸着那把连云青影弩,眼里有着淡淡的哀思,长久,一声悠悠地叹息飘出了口外。
“阿雄哥,其实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便想到了闯过此关的方法。因为,那个地方的你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但我还是说了,我很想,我真的很想再见你一次,五年的哥们怎能因为那件事便反目成仇?”
“你等着,那种草,再见到你时,我必会亲手奉上,这样我们的情,便可以恢复了吧?只是她……”
“但无论如何,有些事都注定了要去面对不是?”苏小庆不再犹豫,走向了拿下一道关卡的门口处。
“下一关,会是什么呢?”
“出来了,出来了,从第一关第一个成功闯过的人出来了!”随着那法相下第一个人影的出现,近数万人的看台上此刻竟是打破了先前的安静,开始变得一阵喧闹起来。
“是谁?”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欧阳鸣,这里就他的实力最强了。他不得第一,谁还能当?还是得凭个人真本事啊?”
“那可不一定,我可最看好公羊王爷的千金了,那绝学武器绝对是深藏不露,就是比起那欧阳鸣也差不了多少。”要拼爹的话,人家绝对是当仁不让啦。这年代,有个好爹,比啥都强!
“唉,不能光看这几人,把心放宽点,也就人多啦!那潜力股阳城双雄啦,石城千剑客啦,神和尚三藏啦,墨城狮子王啦,红城一枝梅啦,潘家二少爷啦……都有可能啊!”
与此有别的是看台最高层处,那些各个宗门的宗主,各大交易场上的霸主们,竟是令人奇怪地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
终于,那道人影在万众瞩目中缓缓露出了模样,众人的眼神皆是热切地望着他,人影,终于是完全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是谁?怎么会是他?”
“咦,那不就是那天和那神秘的石城千剑客一起乞讨的小乞丐吗?怎么可能?”
看台上的众人此刻皆是感觉莫名。这个人,是从哪蹦出来的?
“是那个孩子吧!”看台一个身穿麻衣的中年男子,冷着眸子,看着那个身影,问着身边的那位先前的老者道。
老人依旧是笑着,只是那双昏暗的眸子里也是有着一抹惊意。
“唉,王爷,我承认,这次确实是推衍出错了。这孩子,唉,他的命已经无法推衍了啊!”老人看着那位竟是那神秘的公羊王爷的中年人道。
“这次古斗场的初次开封,和我们的预想竟是变化这么多。如今,以我的修为都无法压住这血煞之气太久,只怕这古斗场内已经发生了不为我们所知的变化。可是,能进去的,只有问天镜以下的修者,也罢,他们的安危,也或是造化,就由他们自己去把握吧!”
公羊王爷依旧看着那道身影,缓缓地道。顿了顿,似是自语又是在问那老人,“你说,那命中的贵人有没有可能,会是他呢?”
老人看着王爷,脸上的笑容竟是缓缓消失,一双眸子竟是散发出一阵荒芜的气息,脸色也是变得严肃起来:“无论是谁,他或她,必定在这次选拔里,那位前辈的预言绝不会错!因为,这是我们整个醉情道宗堵上一切未来的希望!”
公羊王爷望了望此刻也是打破沉默在激烈议论的各个宗门的一门之主们,一声叹息,低声喃语道:“希望,你们会熬过此关吧,还在迷途的孩子们?”
古斗场里,第二关。
苏小庆望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眸子里竟是无奈。
“嗨,我说,打败你,我就可以过了这第二关吗?”
“嗨,我说,打败我,你就可以过了这第二关嘛!”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扮成我的模样装嫩,欺负我这么个未成年的小孩,身为一个大人长辈,你就不觉的羞耻吗?”
“我从出生便不是我,我只是你见到的你,你所拥有的修为武器我也拥有,这样的你,你又怎样战胜?”对面那个“苏小庆”用机械化得声音说道。
“放弃吧,你……”
苏小庆没有继续听他把话说完,剑芒一闪,两个瓶子便被他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爆响在那个伪苏小庆的身上爆炸开来……
事实上,在苏小庆动的一瞬间,那个伪苏小庆竟也是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是,苏小庆丢出的是两个会爆炸的瓶子,而伪苏小庆扔出的确实……嗯,……是两个调料瓶子……
烟雾缓缓散去,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大坑,坑里只有一堆零散的炼器材料,哦,还有一个仅仅在重复着一句话的貌似记忆晶盖的玩意:“出牌路子不对,出牌路子不对……”
与此同时,前方一扇同样是黑金色,只是似是掺了点赤砂的带点潮红的大门也是缓缓打开。
第二关,闯关成功!
苏小庆看着坑里那堆零散的器材,似是敢到很好笑地说道:“你模仿的了我的身体,我的修为,我的所有情感,好的,坏的,但你可以模仿得了那天上地下只存在我家的阴阳子母水?傻货,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是模仿,便不可能完美啊!”
“下辈子,千万要记得,认认真真,先把自己做好喽!”
“嗨,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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